賀蘭婷把車開到了一個靜一點的地方,然後剎車。
我急忙說:“大家有事好商量,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而且你們家醜不可外揚,我就先走了。”
文浩喊道:“你不許走!今天不把話說清楚,都別走!”
賀蘭婷冷笑一聲,說:“文浩,你幾歲了?你怎麼還那麼幼稚。我當時怎麼瞎了眼看上的你。”
文浩哭喪着聲音:“婷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要相信我。”
賀蘭婷說:“兩次機會,用完就沒了,別再廢話了。也別再幼稚了,好嗎。”
趁他們兩靜下來的時候,我插嘴說:“那麼兩位慢慢聊,我家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兩人同時道:“站住!”
我看着他們倆,我就偏不站住了,我就下車怎麼的!
我剛開車門,賀蘭婷轟的一聲踩油門,車子飛速往前,車子自己關上了。
除非我要跳車,才能離開。
奧迪的性能真好,這速度,賊快賊快的。
想要跳車,那不死也會傷得賊重賊重的。
賀蘭婷說:“文浩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他已經在一起了,我和你,再也沒有可能。”
我急忙否認:“不是的!我沒有啊!你不要這麼把我往火坑裡帶。”
我想到那時候安百井和我說的:文浩的父親,是這裡幾個最大的人物的第二個老婆的兒子。
他的能量,隨隨便便弄死我。
我靠我爲什麼要趟這趟渾水。
我說:“文浩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賀蘭婷,是上下級關係,至於我和她在一起的事情,完全是虛構的,不必當真。大家洗把臉忘了吧,讓我下車!”^
賀蘭婷說:“我上次去做掉孩子,是張帆的。”
我徹底沒話了。
賀蘭婷又說:“文浩,結束吧,別再自尋痛苦了,瀟灑一點,像個真正的男人,該放手就放。”
文浩痛苦的說:“讓我下車。”
賀蘭婷剎車,文浩一邊爬下車一邊說:“婷婷,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等你,只要你想回來,我一直等你。”
賀蘭婷沒等文浩關上車門,就加油門走了。
文浩在身後揮動着手,我說道:“你就把他扔在郊外這裡,萬一被車撞死或者被人搶劫咋辦。”
賀蘭婷說:“如果命中註定如此,我倒是解脫了。”
我說:“哎,我看那個傢伙挺好,而且背景也好,又帥氣,人嘛,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給他一個機會吧。”
賀蘭婷罵道:“住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多嘴!”
我說:“行啊那麻煩你以後不要拿我出來做擋箭牌,你這樣子,會讓我給他弄死我的!”
賀蘭婷說:“你再多嘴,你就下車!”
她說完一個急剎車,車子停下來,她看着我,說:“下車!”
趕我下車啊這是。
我看了看黑暗的這條路,說:“這不好吧,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離城裡有點距離,也沒有車沒路燈的,我怎麼回去。”
賀蘭婷說:“你和他走回去!”
我說:“表姐別這樣,我不說話就是了。哎你剛纔叫我上車,明顯不是因爲文浩的事情叫我上車的吧。好像那傢伙是一直在你車邊等你出來見到你才闖上來的吧。你找我上車,是拉我當擋箭牌這事?”
賀蘭婷踩着油門繼續走:“是想問你一件事。”
我問:“說吧表姐。”
嘴巴甜一點,不然真會被她趕下車。
賀蘭婷問:“你在康雪家裡裝的無線攝像頭,是從哪裡買的,給我說說,怎麼用,怎麼裝?”
哦,原來是問這事。
不過我先多嘴問了一句:“你要去監視誰?”
賀蘭婷說:“別多嘴。”
我說:“行行行,我不問就是。那個攝像頭,其實是要連着線的,220V的插電就可以用,而且是循環拍攝,自動存儲,只要插上電,就可以循環拍攝,而且只有那麼小,很小,很難被發現的。”
說完後,我問道:“你想監室別人?”
賀蘭婷說道:“別問那麼多!幫我買兩個。我有用。”
我說:“你要去偷拍帥哥?”
賀蘭婷說:“再多嘴,滾下車。”
我不敢多嘴了。
想想那喝酒喝醉了,然後跟着上車對賀蘭婷說自己想她想得好痛苦的文浩,我突然心生一些憐憫感。
想當年,我在前女友面前,也曾是如此。
前女友背叛,我也歇斯底里過,自討沒趣過,苦苦挽回過,不過,全都是無效的。
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樣子挽回女朋友,是最沒用的,例如夏拉,她是犯賤,她這麼對付我,如果我去苦苦挽回,我估計很大的可能性就如同前女友對曾經的我,也如同剛纔的賀蘭婷對文浩說的一樣: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男人啊,還是要有骨氣一點。
艹,女人走了就走了唄,再找一個就是了,哪怕多麼的放不下,也必須要學會放下,無論這有多難。
媽的,女人狠心起來,比男人可要狠多了,我不知不覺的換位,把文浩當成了自己,假如我是文浩,賀蘭婷如此對我,我該如何?
如果是我,行,你像夏拉一樣找個男人來氣我,我得,我就跟之前找謝丹陽去氣夏拉一樣,也找一個去氣你,誰怕誰。
不過,最好的辦法不是去氣死她,而是,心裡完全的放下,不當一回事,行,你找別的男人氣我,我無所謂,我該幹嘛幹嘛,人心如此險惡,要把自己內心變得強大,纔會百毒不侵。
正想着,賀蘭婷突然停車說:“去便利店給我買瓶水。”
我突然對她整天的這樣催促我幹這個幹那個的當我是丫頭一樣使喚的方式有點反感,我看了看她。
正看她間,她大聲道:“你聾了嗎!去給我買瓶水!我口渴。”
艹。
得,我去買。
我不和她吵架。
我下了車,然後走近便利店,買了一瓶脈動,給錢,走出另外一個門,自己喝。
然後攔了一部計程車,回去小鎮。
兩分鐘後,手機響了。
果然,是賀蘭婷。
她催促道:“你是去他們倉庫去拿水的嗎?”
我說道:“不好意思啊表姐,我口袋沒錢了,現在正在取錢,你等一下,就好了。”
然後她掛了電話。
好玩,我就讓你傻等,讓你囂張。
一會兒後,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你死在取錢路上了嗎?”
我說:“哦,我沒死,活得很好,正在回家的路上,我他媽還不伺候你了!”
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關機。
氣我,我也氣死你。
我原不該和她吵,可不知爲什麼,想到文浩,雖然文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就聯想到曾經的自己,產生代入感,突然對她很惱火。
只不過,有些事情我該替她做,因爲我收了她的錢,受了她的恩,但是有些事,讓我做沒尊嚴的做牛做馬的,我衡量着來做,他媽的你是救了我爸爸,可你難道讓我去賣身,讓我吃屎,我也要幹嗎。
其實我受不了的是她那頤指氣使的樣子,感覺在她面前,連人格都低了她一等,她總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像奴隸主一樣:你!去幹這個!馬上!
艹,那麼強勢的女人,還特別的自我,做她男朋友,也挺難的。
下班後,徐男來找了我。
跟我彙報一些事,李姍娜的事。
徐男跟我說:“她們監區派人來看了一次李姍娜,還帶着一盒腦白金,表面是來探望,其實是來測試李姍娜是裝的還是真瘋。”
我問徐男:“結果呢。”
徐男說:“結果,李姍娜就這麼傻傻的坐着,問也不說話,裝傻。裝瘋。”
我說:“很好,不過也不要裝得太過分,偶爾回答一兩個問題,看起來不像傻子,而讓人感覺這人心智又不正常,那最好不過。因爲這樣一來,李姍娜半瘋半傻,她們監區的人會推脫說李姍娜根本沒瘋,可實際上她又是有點瘋傻的,可如果說她瘋了,她又還挺會吃飯回答問題的。這樣多好。記住啊,要會裝啊。”
徐男面露難色:“看起來不像傻子,讓人又感覺這人心智不正常。怎麼裝?”
我表演給她看,呆呆坐着,然後愣愣看着徐男,然後點了一支菸,抽菸,讓人看着說,這廝還會抽菸啊,哪會是傻子。而不時的呵呵兩聲。
徐男頓時臉色一變:“媽的你還是別裝了!你裝得真像,像重度精神分裂,看得我毛骨悚然的。比見鬼還可怕。你演瘋子一定很像。”
我說:“唉,沒辦法,我每天接觸的心理病患者很多,這點表面表演,還是學得到的。你記着了,就這麼讓李姍娜,裝。裝傻,裝瘋。但不要歇斯底里啊,萬一人家說李姍娜真瘋了,怕人家外面的查,把她弄去哪裡就麻煩了。”
徐男說:“好。謹遵吩咐。”
我說:“靠!別那麼樣子男哥,我們是鐵哥們,不要什麼謹遵吩咐什麼的,我也不是你上級。”
徐男偷偷在我耳邊說:“我偷偷告訴你,小道消息,你準備升職了。”
我嗤之以鼻,說:“艹,老久之前就說了,沒去什麼X校就說了,結果去了那裡拿了證書,還不是這樣。”
徐男說:“這升職的事,都需要一個過渡期嘛。哪有那麼快。”
我說:“這種消息都是騙人的,你看,從過年前,到現在,多久了,經常說我要升職,結果狗屁沒有。去死吧,別聽這些。”
徐男說:“這次估計是真的。”
我說:“但願如此吧。”
徐男提早恭喜我道:“那我先恭喜你早日升職,到時候不要忘了我這哥們。”
我說:“又說這種沒用的廢話,說真的如果這事是真的,我上去了我能忘得了你嗎。我們是最親密的戰友,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拋棄你的男哥。”
徐男說:“謝謝兄弟。”
我說:“行了,我好餓,咱去吃飯吧。”
徐男說:“我今天沒空陪你去吃了,我答應了謝丹陽,陪着她出去買點東西。”
我說:“你們兩重色輕友。”
徐男說:“你小子別得了便宜賣乖,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你成了我上司,你要是對丹陽不好,不怪我對你不客氣。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欺負謝丹陽就不行。”
我說:“媽的男哥你有沒有搞錯,我和她,我怎麼欺負她。你說我亂來,行,我承認,但是你們呢,你說謝丹陽亂來就算了,還找個女的。我這心裡真不知道什麼滋味。”
徐男憋紅了臉,說:“反正你不能對她不好就是。”
我說:“行了行了,我有分寸的。你說她父母這麼對我,我都忍過來了,我還要怎麼對她,可是她自己都說我兩很難有以後,讓我不和其他女生談,那也太霸道吧。”
徐男說:“反正不能欺負她,她不高興的,你不能做。”
我問:“那你說,她覺得我怎麼樣,她不高興?”
徐男嘟嘟囔囔說:“這個,這個,我問了她才知道。”
我說:“唉,男哥,要不你去變性吧,我也幫你一點錢,變性回來後,娶了她。然後你負責賺錢養家,她負責貌美如花。從此,女漢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多麼美滿的結局。”
徐男說:“滾。”
我說:“你給我滾!這是我辦公室!居然叫我滾。”
她說:“好。我走了。”
走了到門口,她又轉身過來,說:“還有一件事情。”
我問道:“有什麼,直接說完就是。”
徐男說:“薛明媚和丁靈回來了。”
薛明媚和丁靈回來了?
她們傷好了嗎。
我好久沒去看過她們了。
我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徐男說:“高興吧,都是你老情人。”
我說:“高興得不得了,麻煩你去問問謝丹陽,我這樣子很多情人,她高興不高興。”
徐男說:“恬不知恥,下流無恥。”
我說:“謝謝誇獎。”
徐男走了。
薛明媚和丁靈回來了,我想去看看她們,可看看時間,算了,改天好了。
沒想到,徐男跟我剛說完所謂升職的小道消息,第二天,這件事就真的來了。
我在辦公室趴着,天熱,一大早就很熱,賊熱,昏昏欲睡的。
電話響了起來。
我無精打采的接了電話,是康雪的。
叫我去正大門辦公樓大會議室開會。
開會?
開什麼會。
我問:“現在嗎?”
康雪說:“是,現在。”
我說:“好,現在就去。”
掛了電話後,我整了整理身上衣服,走去大辦公樓。
天很曬,熱得暈暈乎乎的。
可是到了辦公樓的大會議室一看,好多人都來了,好多各個監區的領導,我基本認識的,不認識的,D監區副監區長,A監區的領導們,還有我們監區的康雪指導員,監區長,甚至馬玲馬隊長,都在。
領導臺上面,領導們還不出來,看來是要開什麼重要會議啊。
而我更奇怪的是,天這麼熱,下面這幫人一個個不像我暈暈乎乎,反而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神色,靠,高興什麼啊,有什麼好事了?
一會兒後,下面的人到了,臺上的人也陸續出來了。
政治處主任,工會主席,甚至是監獄長,也都來了。
這要開什麼會,監獄裡的各位大神都出來了。
唯獨沒有賀蘭婷。
這廝又幹嘛去了。
監獄長主持會議,開場白過後直接說重點:“今天這個會議,是關於人事的。我記得在不久前,B監區就發生過不少事情,有監區工作人員夥同女囚做犯罪違法事情的,還有的工作人員自身不乾淨行爲的。”
說到這裡,監獄長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咳嗽,咳嗽了停頓了一下。
我知道她說的我們B監區的發生的這些事情,所謂的有監區工作人員夥同女囚做犯罪違法事情的,就是指的是發生的姚圖圖章冉她們跟薛明媚死對頭駱春芳合夥引男人進來,發生不好的行爲,而且夥同一起販賣毒品,還有打傷其他人員這些事。
而所謂的工作人員自身不乾淨行爲的這些事,就是指馬玲的堂妹馬爽,和進來的那個搞舞臺設備的電工發生不好的行爲,被我故意拍下來播出來的那件事。
監獄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B監區的工作人員這樣子,我很心痛,當然她們受到的處罰也是咎由自取。前車之鑑,你們難道沒學過這個成語嗎!在這麼多的活生生髮生的不久之前的例子之前,你們呢,還有很多人頂風作案!”
我不知道她在罵誰,難道說今天是處分誰嗎。
果然,確實如此,沒多久後監獄長說道:“上個月月底,我們受到了一封舉報信,舉報關押犯人李某的某監區副監區長等人管教監區犯人不嚴,讓犯人對犯人李某進行毆打謾罵羞辱,李某本身體質不好,平日也精神壓力很重,致使李某精神方面出現一些問題。關於這位副監區長的處分,是將爲監區中隊長,這位副監區長我就不點名道姓了,爲了給這位我們的同僚一個面子。”
我馬上想到,靠,說的李某,是李姍娜,而某監區副監區長,就是關押李姍娜那個監區的副監區長,看來,這件事還是要找人背黑鍋了啊。
可是,如果按嚴格來說,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在自己管轄的監區,讓其他女犯把一個女犯打得神經病,那是要停職甚至撤職甚至可能要送司法機關處理的。
這件事,果然有人替李姍娜打抱不平了,不過,裡面爲了息事寧人,這個事,也就這麼找個黑鍋背背就得了,也就是之前說的那樣,走走過場,形式主義。
還有另一個目的,他日若是外面李姍娜的親屬追究起來,也好找藉口安撫她們的情緒:你看你們家這李姍娜這位犯人,體質不行,壓力過重,到了這個監區,沒想到我們監獄這個監區管教不力,讓其他女犯打了她,致使她精神方面出了一點毛病,但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治療她,而且也處分了負責人副監區長,我們只能這樣子了。
瞧瞧,多麼聰明的一羣人。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好,畢竟被追究總好過不被追究,這說明還有人爲李姍娜打抱不平的,以後監獄裡也沒哪個人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對李姍娜下手。
可我馬上想到,莫非這是賀蘭婷指使人舉報的?這是要敲山震虎,目的是爲了保護李姍娜不讓任何人再敢靠近李姍娜嗎。
如果真的是賀蘭婷這麼幹,那賀蘭婷的水平真不是一般的高。
首先,是敲山震虎了,警告誰都不要再妄想動到李姍娜,否則後果很嚴重。
其次,是保護到了李姍娜,誰也不許靠近她了。
這個事,如果不是賀蘭婷指使人舉報,也估計沒人爲了李姍娜去得罪那麼強大的對手。
想來賀蘭婷做事的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
這麼一來,李姍娜暫時安全。
監獄長說,說完了處分的事情,下面,是說人事調動的事。
我們馬上集中精神,身體前傾,這可關乎到我們臺下每一個人的大事。
監獄長徐徐提到很多人的名字,關於調動,平級調動的,例如A監區的中隊長調到C監區當中隊長的。
不過我開始也不知道,後來才知道,雖然是平級調動,但是明顯在C監區,能撈到更好油水。
還有升職的,例如A監區的小管教小獄警調上去當上隊長的,大隊長上去當指導員,指導員上去做副監區長的。
估計有二十多個人事調動。
臺下當然是一片開心,只是,爲何沒我呢。
奇怪了。
停頓了一下,監獄長看着臺下衆人抑制不住的興奮和失望,喝了一口水。
升職的,調到更好的位置的,抑制不住的興奮。
沒有升職的,原地踏步的,抑制不住的失望。
當然,我也是。
而被處分的,則是抑制不住的不甘。
我當然也是,我很失望,因爲我去了X校學習回來,如今那些曾經和我一起去過X校回來的,她們都升職了,唯獨我,沒有。
我甚至有點氣憤。
這不是玩我嘛!
沒想到,這真不是玩我,監獄長讓大家安靜後,說:“下面,還有幾位同志。”
臺下還沒念到名字,沒得到的,洗耳恭聽。
唸了三個人的調動後,終於,等來了我,終於,是我。
監獄長說道:“B監區管教,監獄心理輔導員,張帆,表現優異,即日起,調任爲小隊長。不過,張帆因工作時間短,沒有達到標準,任,代理小隊長。”
頓時,一種幸福感擊暈了我,很多人,熬了很多年,例如我們監區的黃榕榕,李殿珊她們,熬了二三十年,都快退休了年紀了,還是個管教。
而我,才進來半年,就升職了,我怎麼不高興。
就算是代理,也說明了,升職了。
前途一片光明。
以後我的職權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