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廂的門口外面,薛明媚他們都看着我,他們都站在包廂的門外走廊。
我也看着他們,說道:“和黑明珠鬧了一架。回去了。”
薛明媚說道:“她很生氣我們這麼做。”
我說道:“的確如此,很生氣,覺得我們這麼做,簡直就是在逼宮。”
薛明媚說道:“我們是沒有逼宮的想法,但是這麼聯合起來反對她,是有點逼宮的樣子。”
我說道:“那你們覺得呢。”
薛明媚說道:“不這麼做也沒辦法,總不能讓她和我們自己盟友對掐。”
我說道:“是啊,自己消耗自己,樂壞了敵人了。”
薛明媚說道:“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那麼恨賀蘭婷。”
彩姐說道:“爲男人。”
彩姐瞟了我一眼。
彩姐說道:“紅顏禍水,男人有時候更是禍水。”
我說道:“你這是怪我了?”
彩姐說道:“難道不該怪你嗎?如果不是你自己玩感情太極玩愛昧,她們會這樣子嗎。”
我說道:“彩姐,我們現在是就事論事,你現在這麼說的話,把我槍斃打死了,也沒用啊,她們還是要對掐啊。”
彩姐說道:“拒絕執行對抗賀蘭婷的命令就是了。”
薛明媚說道:“這麼做的話,黑明珠心裡肯定惱我們。”
彩姐說道:“那也總比走錯的路子強。”
一個人走了過來,道:“明珠姐這些天恨賀蘭婷不是因爲張帆,而是她的樓盤出事了。”
是張自。
我們衆人都看着張自,張自過來了。
我問道:“怎麼回事了。”
張自說道:“到包廂裡說吧。”
我們衆人一起進了包廂。
張自告訴我們,那樓盤出事了,之前的那鐵總動了手腳,買通了施工方,地基傾斜,然後有人捅到上面去,上面壓下來,但是黑明珠用自己的人脈,背景,搞定了。
雖然是搞定了,但是樓已經蓋起來了一半了。
我說道:“那爲什麼要恨賀蘭婷?賀蘭婷當時警告過她,勸告過黑明珠,不要搞房地產,她搞不起來。賀蘭婷自己都知道她自己做不起來,所以賀蘭婷沒有敢輕易去接觸這一塊。畢竟大家的敵人太多了,有人一旦動手腳了,這房地產,保準出各種麻煩事。爲什麼要恨賀蘭婷?賀蘭婷勸告過了,應該感恩賀蘭婷感謝賀蘭婷纔是。”
也難怪黑明珠這段時間鬱鬱不樂的,原來是搞的這個房地產出事了,再加上我這邊總是傷她的心。
薛明媚說道:“這正是黑明珠恨賀蘭婷的原因。”
我問:“爲什麼呀。”
薛明媚說道:“你要知道我們明珠姐什麼性格,不服輸。倔強。”
我說道:“這和你一樣。”
薛明媚說道:“更不會服輸賀蘭婷,她一直拿賀蘭婷來對比。賀蘭婷說讓她不要做,她更是要做,更是要做給世人看,給賀蘭婷看,你不是說我不行嗎,我就做給你看。結果真的做不起來了,她能喜歡賀蘭婷嗎。”
我說道:“那賀蘭婷人家是好心好意讓她不要這麼做的嘛。”
薛明媚說道:“魏國皇帝曹睿去世了之後,擁立了兩個託孤大臣,一個是司馬懿,一個是曹爽。司馬懿是功勞卓著,而曹爽是曹家的自己人,曹爽不滿司馬懿功勞顯著,自己也想帶兵出征爲魏國建立功業討伐蜀國,司馬懿上去勸阻不讓曹爽出征,說曹爽能力不行,會失敗,曹爽更是鐵了心要出征,結果真的失敗了,帶去的十萬兵馬差點被蜀國給全軍殲滅,從此之後曹爽更是恨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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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薛明媚你這麼比喻,是什麼意思啊?”
薛明媚說道:“黑明珠覺得,賀蘭婷用的心理暗示來激怒她。”
我說道:“怎麼可能呢!”
賀蘭婷向來是個善良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毒呢。
賀蘭婷當時的確是和我說了,告誡黑明珠不要輕易接觸房地產這一行的,因爲仇人敵人太多,怕是黑明珠遭人陷害做不起來,這明明就是善意的告誡,怎麼就成了惡毒的心理暗示激怒呢。
我說道:“這不可能,賀蘭婷不是這麼想的。”
薛明媚說道:“關鍵是我們明珠姐就是這麼想的。”
我說道:“這也想太多了吧!如果是我,應該是覺得感恩賀蘭婷纔是啊。”
薛明媚說道:“明珠姐變得憤怒,嫉妒,不平衡。失去理智。”
我說道:“至於嗎?”
衆人沉默了。
張自這時候說話了,說道:“我不該和你們說這個事的,可是遲早大家也都會知道的,明珠姐煩着該怎麼處理好房地產的這個事。你們覺得該怎麼解決呢?”
我問:“那她是怎麼想的?”
張自說道:“兩個選擇,一個是推翻重新蓋,虧很多錢。一個是經過補救措施後,照樣賣。”
我問道:“補救措施後會怎樣?”
張自說道:“肯定還是有安全隱患的,也許以後會慢慢的傾斜越來越嚴重,然後倒塌。”
我說道:“那不是害人嗎!會死人的!”
張自說道:“可能是經過了十幾年二十年纔會倒塌,不影響銷售。過個幾年,到時候傾斜的時候,隱藏身份告知業主們大樓發生了傾斜,他們也不會知道開發商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件事了,他們會自己搬走。”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樣就不死人了,所以心裡就過意的去了?”
彩姐說道:“有些地產商確實就會這麼做,更狠心的,有捲款跑路成爛尾樓的。”
我說道:“那我們明珠姐沒有想過要跑路嗎?”
張自說道:“她是喝醉了才和我說的,我不該和你們說,可是我看着她每天這樣子,心裡難受,我來和你們說,希望你們能幫到明珠姐。”
我看着衆人,說道:“大家有什麼好想法嗎?”
衆人都低着頭。
我說道:“到了我們這裡,又出來了一條路選擇了,賣了後捲款跑路,那樓盤位置地段好,價格低一點點,賣完了跑路。太狠心了。說起來難聽,黑心。簡直不是人乾的事。還有就是補救措施照樣賣,還有就是推翻重新蓋,大家覺得哪個選擇好點。都發表一下意見,然後我去和黑明珠談談。”
衆人都不願意發表意見。
要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
我說道:“幹嘛都不說話啊。陳遜,你說一說你意見。”
陳遜爲難着。
我說道:“說啊,那你心裡怎麼想的,現在公司出事了,明珠姐有麻煩了,大家不能看着不管啊,這裡面也都有我們大家的利益的。”
我這裡都還有幾百萬的利益在裡面,現在出事了,如果搞不好,這幾百萬都沒了。
陳遜說道:“我當然是希望公司能賺到錢的。”
強子說道:“我也這麼認爲。”
我說道:“你們兩個意思就是搞補救措施,隱瞞着消息,照樣賣出去是吧。”
陳遜說道:“拿錢跑了算了。”
我說道:“我不說大家任何話,還有呢,龍王哥,薛明媚,彩姐,你們怎麼想。”
龍王,薛明媚,都覺得這麼做太狠心了,太不要臉了。有些業主,辛辛苦苦掙錢一輩子,買了一套房子,結果
至於彩姐,彩姐也是堅持認爲,賺錢最主要。
我說道:“好吧,大家的意見都出來了,這件事先隱瞞着吧,我去和黑明珠談談。”
薛明媚問我:“你又是什麼想法?”
我說道:“我也糾結,樓有問題還賣給人,太黑心,可是不賣,那些錢賺不到手了,不甘心。”
薛明媚說道:“你能不能不說廢話。”
我說道:“好了我自己心裡怎麼想的,我會和黑明珠談談的。就先散了吧,我自己去找找黑明珠,和她聊聊。”
薛明媚說道:“多準備一點創可貼吧。”
我問:“什麼意思。”
薛明媚說道:“可能會被打。”
我說道:“被打就被打吧,沒事的。反正不可能被打死吧。”
讓張自帶着我去見了黑明珠。
還是在那個臨海的酒店,還是那間豪華套房。
還是那個陽臺,她坐在那裡,一個人看海,喝紅酒。
張自給我開的門,其實張自自己就有鑰匙了。
走到了黑明珠的面前,我坐下來,自己拿了個杯子,倒酒,然後說道:“來,我陪你喝。”
黑明珠眼神有些迷離,迷醉,看樣子是喝了醉了。
她說道:“不需要。”
我說道:“還生氣啊。”
她說道:“那你說呢!我該不該生氣?”
我說道:“我知道我們這麼做,肯定讓你心裡不好受,可是,我們也害怕你帶我們走錯路,大家也是爲了你好。我這麼做,確實有點逼宮的味道,但是我們絕對不是在逼宮。黑明珠,大家都是爲了你好,大家都是爲了公司好。我們不該在這個時候,去對付賀蘭婷。”
黑明珠頭偏到了一邊,聽不進我的話。
我說道:“賀蘭婷是討厭你,對付你,但是她好像從來沒有想要把你置於死地過吧,你再怎麼討厭她,也不該在這個時刻對她下手,等到我們把敵人肅清了,再去對付她,不是更好嗎?到時候,你們怎麼互相掐,我都沒意見,我們都能幫着你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