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區裡,我維持着程澄澄她們和路唯之間的關係,偷偷的打壓着程澄澄她們,不讓她們進一步的壯大發展。
同時,還要在監獄長面前假裝自己無能爲力,每天這麼周旋於三方關係,終於,在過了一段日子之後,沒等到和監獄長約定的時間的三個月,監獄長就等得不耐煩找我發飆了。
我進了她辦公室後,她開口就問我:“你耍我是吧!”
我說道:“監獄長,你生什麼氣呢。”
她說道:“說好的剷除了程澄澄她們呢!”
我說道:“呵呵,我一直努力着。”
她說道:“你真的做了嗎?這麼多天過去了,有什麼一點動靜了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
我說道:“真的,監獄長,我一直很努力着呢,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監獄長說道:“張帆,我說的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可你一天也沒珍惜過,你故意這麼做,你是覺得留着她們,對你有好處。”
我說道:“除暴安良,行善積德是我的責任所在,監獄長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一直都很努力,用大家所見到的,所見不到的一切的辦法努力着。如果你這麼說我,我也無話可說。”
監獄長說道:“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說道:“好吧監獄長,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監獄長說道:“我現在給你一條路走。”
說着,她狠狠盯着我。
我當着她的面,拿了一根菸,點了,然後徐徐吐出煙霧說道:“什麼路呢監獄長。”
大不了把我又搞回去看大門去。
她說道:“一會兒有人和你說,我先忙了。”
說完,她讓我回去了。
這傢伙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話,但是又不敢自己當面說,就想着讓人來找我說。
一會兒,有人來我辦公室。
監獄長的狗腿來了。
她進來後,說道:“有事和你說。”
我哦了一聲,我也不站起來。
她說道:“出去外面說。”
我哦了一聲,出去了外面,走廊上。
她湊近我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你可以不除掉她們,但你這邊,跟她們女囚們弄到錢。我一個月要這個數就可以了。”
她伸出兩個手指。
我問道:“讓女囚要給你們監獄長錢,是吧。”
她說道:“是給我錢。”
我說道:“呵呵,給你那還不是一樣的給監獄長,她自己不願意開口不敢開口,讓你來說呢。二十萬?”
她說道:“百。”
我說道:“兩百萬!你們,是不是太狠了!我上哪兒搞到那麼多錢給你們,可能嗎?”
她說道:“你只用回答我,做得到嗎。”
我說道:“做不到。”
她說道:“那起碼這個數。八十萬。”
雖然少了一百多萬,可是我認爲我還是做不到。
對,女囚是很多,讓女囚們一個月湊這個數,我們監區平攤下去,其實用不了一人幾個錢。
可是就這麼白白的拿來養監獄長她們,還不如拿去扔進水裡,至少能聽到噗通一聲。
這些錢如果拿來吃,那也算吃得挺好的了。
我說道:“做不到。”
她說道:“唉,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說那麼多了。”
我說道:“那就要怎樣。”
她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
我說道:“我做不到,請另請高人。”
她說道:“好。”
說完,她離開了。
沒想到,監獄長完全的沒有手軟,第二天,直接就把我清掃出門,把我,小凌,文姐,蘭芬蘭芳等等我的若干手下主幹們,弄到了舊監區的各個分監區的崗位上。
我被打回原籍,就是之前的心理輔導師,回到了之前的輔導辦公室,編進了B監區。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槍打回解放前。
兜兜轉轉,回到原點。
回到了曾經的起點。
回到了自己的那個辦公室。
監獄長這一招,就是要把我們在新監區的人清除出來,把骨幹們清除,至於另外的那些跟着我們的手下們,因爲沒有多大的實權,所以也起不了什麼風浪。
接着,她安排她的人繼續掌握那邊監區,誰反對她們,就幹掉誰。
而我已經到了這邊的監區,本事再大,也幹不掉她派來的新的總監區長,這就是她的打算。
我在辦公室裡打掃衛生,擦拭桌子。
有人敲了敲門,我看向辦公室的門口,徐男找了我,說有事找我談談。
我說道:“說吧,總監區長,什麼事。”
徐男管着這邊的偌大一個監區,我現在又成了她的手下。
這也挺好的。
徐男進來了之後,我給她擦乾淨的凳子,說道:“坐吧,不過還沒準備水。”
徐男說道:“一會兒我讓她們送水來。”
她手中拿着兩瓶水,一瓶給了我,她自己開了一瓶,喝着。
我擦乾淨的辦公椅,也坐下來,拿着水喝。
她說道:“天挺熱的。”
我說道:“是挺熱的,都這個時候了,按往年來算,應該是天涼了吧。”
她說道:“是啊。”
我說道:“看起來你當了這個總監區長,是挺不容易的啊,憔悴了不少,老得很快。”
她說道:“太多事了。”
我說道:“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我們兩個多意氣風發,雖然也沒過去多少年,但那麼快的,被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搞得整個人十分的疲憊,老得很快。”
徐男說道:“我是很想往上爬,但我不想被她管。”
我說道:“誰。”
徐男說道:“誰,還能有誰。”
她指的是監獄長。
我說道:“沒辦法。”
徐男說道:“她在監獄裡有很大的權力,生殺大權,想讓你不做這個總監區長,就可以讓你不做。”
我說道:“對啊,我不聽她的話,她把我弄到這邊來了。”
徐男說道:“什麼原因。”
我說道:“讓我消滅一羣斜教,我沒有好好幹,因爲她們沒能力除掉她們,就算是有能力,擔心付出很大代價,想讓我去幹,讓我去背黑鍋。然後又讓我跟她們弄錢,一個月給她八十萬,我不答應,就把我搞過來這裡了。”
徐男說道:“如果我們監區這邊不給她送錢,她也會這麼對我。”
我說道:“她就是爲了錢,我也能搞到錢,但我不想,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對付程澄澄她們。”
徐男說道:“你說她下一步怎麼走。”
我說道:“找人上去當新監區監區長,然後就是要女囚們給她們錢,誰不給,就滅誰。可我覺得啊,很難。因爲那裡有兩個很大的幫派,一個是程澄澄的斜教,一個是路唯的幫派,這兩個幫派都很難搞定,尤其是程澄澄她們,不怕死的。”
徐男說道:“再難搞定,她們也能搞定,畢竟女囚是弱勢羣體。”
我說道:“也是,肯定能搞定,滅掉程澄澄她們,如果發生什麼死傷事件,到時候就把背鍋給新任總監區長背,撤掉新任總監區長,再安排一個新的總監區長上去,還是自己人,繼續弄錢,就是這樣。”
徐男說道:“搞定了她們監區,又來跟我們監區搞錢,要跟多的錢。”
徐男盯着我。
我說道:“是的,這就是她的套路。我們幹掉的這些蝦兵蟹將都沒有什麼用,幹掉監獄長才有用。”
徐男說道:“還有什麼辦法呢。”
我說道:“沒有了。監獄長的上面,是管理局,管理局的上面,還有更厲害的後臺背景,我們算個什麼球。”
徐男說道:“副監獄長沒有什麼特別的交代嗎。”
我說道:“她交代個屁啊她,她就讓我們自己看着弄,她彷彿已經拋棄了我們了。”
徐男說道:“我覺得她不會這樣子的。”
我說道:“哦,你覺得她不會這樣,那我知道她怎樣了,她是韜光養晦是吧。”
徐男說道:“估計她也是在等機會的。”
我說道:“機會等了好些年了,等到了嗎?什麼都沒有等到。”
我對賀蘭婷的意見,的確是十分的大。
她現在對監獄,基本是撒手不管了。
靠着我?靠着徐男?能幹掉監獄長?
我們是什麼貨色啊?我們什麼背景啊,沒有。
徐男說道:“你打算放棄了吧。”
我說道:“我就沒放棄過,一直撐到了現在,儘管沒有什麼卵用,但是一直在堅持着。儘管一直相信會贏,可我也看不到什麼時候能贏。”
徐男輕輕嘆口氣。
接着,她說道:“假如她們搞定了新監區,我們這邊監區又要被她重點照顧,我們又有麻煩了。”
我說道:“是,又要多供錢給她了。回頭我找找賀蘭婷,看她是不是還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都被監獄長掃地出門,那也是沒辦法了。”
徐男說道:“走一步算一步了。對了,你們過來的人,我都安排了,雖然不能把你們拉上來,但是可以安排你們在一些輕鬆的位置。”
我說道:“謝了男哥。”
她笑笑,說道:“好久沒叫過我男哥,沒反應過來。”
我說道:“以後會習慣了,我們又可以在這邊同一個監區,並肩作戰。”
她說道:“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姐妹們聽說你回來了,高興得很。”
我說道:“好。就在監獄裡吧,不出去外面了。”
監獄裡面比較安全。
出去外面吃飯,太多的不確定危險因素。
晚上下班後,我們一起在監獄的飯店裡好好吃了一個飯,沈月範娟等人基本全在了,我們喝酒聊天,但沒有談到工作的事,畢竟這裡是監獄,隔牆有耳。
喝完了酒之後,我讓阿楠他們來接我了。
問了他們一下,手下們都沒事了吧。
他們說沒事,我也安心了許多。
送去了賀蘭婷那裡,我要找賀蘭婷有事。
結果,賀蘭婷不在家,打了個電話過去,說在工廠。
過去了工廠那裡。
她在她宿舍,所謂的宿舍,實際上就是她的豪華套房。
門卻沒有關,推開門進去了之後,看見她坐在窗口那裡,看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