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處長,我先是一愣,繼而忙迎接過來。
“小夥子,在想什麼那麼入神啊?”雷處長走進來,笑着先開了口。
“首長好,首長大駕光臨,我有失遠迎,望首長恕罪。”我急忙迎接雷處長上座。
“你有什麼罪咯?”他呵呵笑了一下。
我讓他坐在我辦公位置,然後給他倒茶,敬菸。
他接了一支菸,笑笑說:“謝謝。”
“不客氣首長。”
“我來找你有兩個原因,一個呢,就是來感謝你的。”
“感謝我?”我想到了這個案子。
“你爲了剷除邪惡勢力犯罪分子,一直默默無聞的忘我捨身投入其中,這個案子如果不是你,還不能破。值得表揚哈。”雷處長讚揚我說。
我的心裡暖暖的,激動的說:“首長您過獎了,我也沒啥功勞,這都是,這都是領導們領導有方。”
“哪個領導你?”雷處長直言問。
“那個,哦,是我們的指導員康雪。”我騙他說。
“哈哈,小夥子,有功不拘,是個君子。你說的你們指導員康雪,她是如何領導你的?”他直直的看着我眼睛。
“哦,她,她一直知道這些人幹壞事什麼的,但是也不確定,就暗裡叮囑我好好查。”我小聲了一些。
畢竟是騙人的話,謊言,看着他那雙凌厲的眼睛,我有些底氣不足。
“小夥子,說謊可不是一件好事。”他說。
我舔了舔嘴脣,然後岔開了這個話說:“首長,請問我可以問您,找我的第二原因是什麼呢。”
“來問問你關於這個案子的一些細節。”
他把紅河煙六塊錢的紅河煙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後拿了一根抽,也丟給了我一根。
我接過來,但沒敢點菸,雷處長道:“抽嘛別怕。”
我這才點了煙。
他道:“這個駱春芳,我就一直在查她了,呂蕾上吊自殺,寫你的名字栽贓你,這事情很蹊蹺,如果不是你破了這案子,可能我們還要繼續拖着查下去。小夥子,你破了案,大功一件,不用推脫。我知道這件事跟別人沒關係,你也不要怕。”
他知道不是康雪指導我去幹的?
“你就跟我談談這個案子的細節,細細說一下。”
我心想,應該是賀蘭婷把這事鬧到上面有關部門的大領導,至於是哪些領導哪個機關,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政法和司法來了,都是管理監獄的,如雷處長,他也不是公安的人,不管案子,他負責的是監獄管理和監獄管理人員這一塊,這麼問我,那就是他也想知道監獄裡的管理職員們的情況。
我想到康雪的那些話,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說。
我現在無法知道雷處長是不是賀蘭婷的人,如果是,我可以全都說了,把這個監獄的一些情況都說了,但如果不是,而是隻是來問清楚,然後象徵性的處理一下監獄的事,或者轉身就跟指導員這幫人合作,我豈不是完了。
而且看起來,雷處長也是屬於不想把事情鬧大的那種,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撇撇嘴,我很討厭尸位素餐的人,雖然我不確定雷處長是不是,雖然我知道他看起來是個廉潔的官,但很多官,都很廉潔,可越是到了越高而且快下去的年齡,就越不想惹麻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好聽點叫無爲而治,說難聽就是尸位素餐。
設立這些監督的部門和職位,本身就是爲了監督整治行政人員不法行爲和份子,而這些所謂無爲而治的官員,只想平平淡淡退休告老。
我看着雷處長,又告訴自己說,或許他不是那樣人吧。
但在我無法得知他的身份背景政治方向還有心理想法之前,我也只能把不該說的該說的都要保留,駱春芳這些沒背景的可以大說特說,而章冉姚圖圖還有涉及到監獄管理人員,我也只能諱莫如深。
至於屈大姐被逼死啊這些,我自己也都沒任何證據,我又能怎麼講,更不可能去談指導員這幫人在監獄裡斂財的犯罪事情了。
“說,別猶豫,有什麼都可以說。”雷處長道。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我說是康雪暗中發覺然後爲了不打草驚蛇給我下指令去調查此案,還說我沒想到過姚圖圖和章冉也是一起幫着駱春芳的,特意說是不是被駱春芳給栽贓拖下水了?
雷處長聽完後,手指夾着煙,敲了敲桌子,盯着我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還是有所保留啊,對我不夠坦誠。不過我也理解。這個事呢,上頭很快會和調查機關研究處理結果,小夥子,好好努力,不要辜負黨和組織對你的信任。”
這話講得我涼颼颼的,媽的,那我是不是要把我所知道的全都抖落出去算了?
他卻站了起來要離開了:“好了我也該走了,小夥子,再見了。”
我送到了門口,僵硬着臉強笑了一下送走了雷處長。
“別送出來,你忙你的。”
“是,是,首長再見。”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我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想,雷處長一定是帶着愉快的心情來問我這些問題,可他沒想到我會有所保留,而且還謊言騙他說是康雪指導員在暗中推我去調查此案,也許他根本就知道此案沒有誰在給我下指令,也許他還覺得他把我當自己人,而我卻懷疑着他把他當外人,有所隱瞞。
如果在古代,他是皇帝的話,那可是欺君,這是重罪。欺騙君主的罪行在我國古代,對官員虛報瞞報信息問題是高度重視的。古代法制中的欺君之罪,雖然也包括欺侮君主的含義,但事實上主要是對欺騙君主的行爲進行懲處,事實上相當於把官員虛報瞞報信息罪名單列。同時對這種行爲的懲處也是嚴厲的,欺君之罪是殺頭的罪。之所以把它定爲殺頭的罪,是因爲虛報瞞報信息有可能造成極爲嚴重的後果,這方面的事例在歷史上也確實屢見不鮮。
例如一個朋友,對你有所隱瞞,本來他在街上和你女朋友剛好遇到,隨便聊了幾句,你問他今天干了什麼他卻沒有告訴你他遇到了你女朋友,而過後有人說看到你女朋友和你這個朋友那天在哪裡一起的,這時候,你馬上懷疑,而且放大化,感覺他們背後有見不得人的事。
這就是人性。
可怕的人性。
那麼說,看到我有所保留和隱瞞,甚至是欺騙,雷處長是不是對我甚是失望?而且還會懷疑我也幹了壞事?我確實是幹了壞事,拿了賄賂,不知道這算不算賄賂。
我點了一支菸,做人真難啊。
接下來的兩天,都平靜無奇,關於此案,被抓的人都被抓了,調查和取證都在進行,就是在等宣判結果,而我們監獄管理人員,也在等,等上邊的處理結果。
沒想到的是,關於我們監獄管理人員的賞罰決定還沒下來,卻先下來了整頓通知。
那是因爲我們監獄這段時間問題太多了,從剛剛的女犯上吊自殺家屬鬧事,到現在的女犯夥同監獄幹警販毒、通姦、謀殺等一干連着的案子,司法和政法的開會後,然後司法又開會研究後,組織了全省監獄開會通知。
我拿到了這份整頓通知看,上面寫着,針對監獄暴露出來的內部管理問題,省s法廳召開了全面加強監獄戒毒所管理工作電視電話會議,將全面加強監所管理,並在全省監獄戒毒場所部署開展違禁品、違規品專項清繳和‘嚴明紀律嚴格履職’專項教育等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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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配備手機信號自動屏蔽系統的儘快配備,嚴防因罪犯持有手機引發安全事故,對於私帶違禁物品的幹警一律給予開除。光這一條執行起來,就讓監獄翻了天,監獄每天組織幹警對犯人監室和我們宿舍進行地毯式檢查,當她們把我的IPAD拿出來時,負責我們宿舍樓檢查的是獄政科的某科長,開口就說沒收。
我只好開口央求,說我這個又沒什麼通信功能,磨了半天嘴皮子,但還是被收走了,讓我出去的時候去拿走,總之這玩意不能在監獄裡私帶。連MP3都不能擁有,以後我還不能聽歌了?以後在宿舍只能看書打發時間了。
還有,按照s法廳要求,監獄要嚴格落實會見管理制度,嚴格審查控制會見人員身份、會見人數和會見時間,嚴禁罪犯與家屬同居。嚴格落實違禁品、違規品查繳制度和危險品管理制度,重點查繳手機、現金、毒品等違禁品。同時,監獄要進一步強化監所安全警戒設施管理。加強監所圍牆、大門、會見室建設,對門禁系統、安檢系統升級改造。會見原則上採取隔玻璃牆電話交流的方式進行,對會見全程錄音錄像,當然夫妻情侶特別情況見面除外。
加快配備監所手機信號偵測、報警、追蹤系統和手機信號自動屏蔽系統,嚴防因罪犯持有手機引發安全事故。
s法廳表示,各監所都要組織或充實專職警務督察隊伍,檢查督促落實各項管理制度。凡是私帶違禁物品給罪犯人員的,一經查實,是幹警的一律開除,是工人的一律解除勞動合同,是外協人員的一律廢止外協合同,此類案件一律上報省局並向駐地檢察機關通報,涉嫌犯罪的一律移送司法機關,附有管理、檢查、督察責任的人員隱情不報、壓案不查的一律就地免職並追究責任。
看得我心裡直髮寒,我帶給了柳智慧一些書,這也算是私帶違禁物品給罪犯人員的,媽的我要去把我拿進去的書給弄回來,省得哪天給人落下把柄把我擼了。
還有後面那句:涉嫌犯罪的一律移送司法機關,附有管理、檢查、督察責任的人員隱情不報、壓案不查的一律就地免職並追究責任。
如有隱情不報,壓案不查,一律就地免職和追究責任。
我這他媽的,也算是隱情不報了吧,我還等什麼獎勵升職?不把我開除和追究責任就算好了。
我心裡直髮寒,不鎮定起來,急忙去找了指導員。
其實我做這些都有點傻,這也嚴重表明了我處理事情經驗方面的欠缺,無論怎麼樣,指導員找我談讓我把她拉上來說是她暗中指使我去調查這個案子的這個事,而且還給了我錢這個事,我就應該先彙報賀蘭婷,而且也問清楚一下雷處長值不值得我信任,這樣子我就有底了,可我卻沒和賀蘭婷說,就直接走了這一步。
當時也怕了,就傻傻的跑去找了指導員。
指導員看到我,笑着讓我進去,然後給我倒茶,問我道:“雷處長找你了是吧。都談了些什麼?”
她有些心急,我知道她想知道的是我按不按她的要求這麼做了。
我說:“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和雷處長還有警官這麼說了。”
指導員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對我道:“小張啊,謝謝你啊。”
我給指導員看了這個通知,指着最後一道說:“指導員,我已經騙了公安機關和雷處長說是你暗中讓我去調查處理這個案子,如果被查出來,我會不會被整?”
指導員把這份通知壓在桌面上,說:“規定是規定,通知是通知,規定和通知,都是寫字的人的事情。至於我們怎麼做,儘量按照規定和通知來做。”
這話講得我一頭霧水:“不是,指導員,我害怕啊。”
“你怕什麼?你說的是我暗中指示你,我也說我是暗中指示,就算懷疑,有證據你是說謊的嗎?”
“這倒也是。”
“好了小張,別緊張,不會有事的,今晚啊,去康姐家裡吃頓飯吧。康姐做一頓飯,好好謝謝你啊。”她邀請我道。
“今晚?”
“怎麼了,是不是有其他事?”
我想着,我確實應該出去,跟賀蘭婷打個電話,把我的這些事,好好和她說一說。估計多半又是被大罵一頓,誰讓我又亂來了。
“沒事沒事,我沒事指導員,那下班了我們在外面見吧。”
“好,小張啊,去忙吧啊,康姐謝謝你啊,還有這事啊,要保密好啊,記住不要穿了呀。快去工作吧啊。”
我走出她辦公室,心裡更不是滋味,想到出去了給賀蘭婷打電話,八成能給賀蘭婷罵死。
第124章混淆判斷力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我怎麼就那麼愚蠢啊我!
讓康雪這個騷婦就這麼輕輕一勾,魂都飛了腦子也沒了,讓她幾句好話一萬塊錢,連我都出賣了我都不懂。
我他媽的真的是愚蠢,蠢不可及。
我撓着自己的脖子,渾身都不自在。
我站起來,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四方天地,我啊,還是太稚嫩了,可我那時候也已經有想過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可當時確實也沒想到有那麼多,那麼嚴重,而我現在所不知道的是後邊還會有什麼處理結果,更不知道雷處長那一方如何看我的。
就算通過此事,康雪靠近我一些,但她依然是防備着我的,我是不可能假如她斂財的陣營當中,這麼說來我和康雪還是親密的敵人,相互利用,沒有其他的路可走,我不可能真當她是一個陣地的戰友,而她始終也是會防着我。
康雪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是非常之高,懂得用金錢和色誘來勾我,混淆我的判斷力,我當時也只是以爲這事把她推成幕後主使也就大家一起有功勞那麼簡單,誰曾想有那麼多的後果。
相對於康雪,我自認不如,以後在她面前,我還是要努力的再謹慎一些小心一些纔是。
事不宜遲,趕緊去找徐男,讓她放我進去找柳智慧拿出我的書,這事兒拖下去,萬一柳智慧監室被查,說是我向女犯提供私帶物品,我他媽的要完蛋。
我趕緊去B監區找了徐男。
徐男也在忙着,自打那個通知禁令下來後,大家都在忙,忙着搜,搜,不停的搜,徐男正在做着監室檢查的工作記錄,我過去偷偷在她耳邊輕輕說:“男哥,你還記得,我給犯人帶過東西嗎。”
“什麼時候!什麼東西?”徐男問。
“那次啊,就是那次你帶着我進去,我拿着書去給犯人。”
徐男臉色一變:“你帶書?什麼時候!我帶你進去的嗎?”
“是啊,就是那個閣樓的柳智慧,我帶了幾本書給她,要是查出來,她說是我送給她看的,那我不要被抓起來處分啊!”
徐男一聽是柳智慧,說道:“是她的話就不用操心了,我還以爲你帶了什麼東西給哪個女犯。嚇死我,他媽的以後你也別來找我幫你幹這些事,都是違禁的事,你想死也別拉我下水!”
“好了好了我以後哪敢了,男哥,爲什麼說是柳智慧就不用操心了?”我問。
“上面特別交代,不許搜查她的監室,任何人沒有她的吩咐,不能私自到她那裡。”
“這麼厲害。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啊。”我說。
“你不放心能怎麼樣?你現在去啊,我也不讓你進去,你放心吧放心吧,連監獄長都動她不得,還怕我們去搜查嗎?再說了你就那幾本書,死不了你。”
“不是啊,你看那送外賣的小哥,不就是藏着白粉在物品裡鞋帶進來的嘛?萬一到時候搜出些例如刀片啊什麼的,我有十個嘴巴也說不清楚啊!”
“你去麻煩別人去,我纔不去了,你放心吧,柳智慧那人,不會做這種事。”
“你幹嘛那麼相信她,你和她很熟嗎?”我問。
“比你熟。滾開別煩我!”
“好吧。”
我要轉身離開時,她又拉了我回去,輕輕問道:“聽人說,你有後臺?”
“我?我有後臺?我什麼後臺我?”我倒是也想知道她們怎麼看我的了。
“她們說,你這次破的這個案子,是上邊的後臺委託你辦理的,那你的後臺是?政法?司法?那個雷處長?”
“我靠男哥你怎麼也如此八卦。”
“不是我說的啊,是有人這麼說的。怎麼你現在有後臺,不罩着我了,還撇清。”
我說:“我沒有後臺,也罩不住你,我現在如暴風雨下的汪洋扁舟,不小心可能就翻船,我還罩住你,淹死你!”
“原來沒有啊。滾滾滾。”
“我還沒發現,你這人也夠勢利眼的啊。”
“滾滾滾別煩我。”她繼續忙她的事。
這柳智慧,才真正的叫後臺,監獄長下令不許搜查她監室,她到底什麼來頭,連監獄長都懼怕她?
下班的時候,去獄政科拿我的IPAD,李洋洋送我的IPAD。
獄政科的人,那個破科長,百般刁難我,問我什麼時候帶進來的,有沒有做記錄,要我去門衛拿記錄,我說忘了有沒有做記錄,忘了就不用拿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他媽的大家好歹同事一場,至於那麼壓着我嗎。
可和她發火沒用,我只能乖乖去門衛處翻找帶着IPAD進來的登記記錄,可我到底有沒有做記錄?我不知道。而且是什麼時候準確時間帶來的,我更不記得了。
這不是要玩死人嗎!
氣呼呼出了獄政科,不小心就和一個女子撞在了一起。
她向後趔趄了兩步,我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喲,原來是胸姐謝丹陽啊,我說怎麼那麼巨大那麼有抗震力。
我笑着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說什麼呢你。”謝丹陽假裝生氣道。
我笑着靠近她:“丹陽姐,好久不見,越來越大了。”
她伸手過來就往我抓,我條件反射的躲開:“哇你出招也太狠了,伸手就直接往要害啊。”
“對付流氓,沒有什麼狠不狠的。”
“嘿嘿,我知道你好久不見,想我了是不是,寶貝乖,哥哥有機會就找你。”我笑嘻嘻說。
我沒想到她竟然也會臉紅,她罵道:“死不要臉了你!”
“嘻嘻你竟然會臉紅呀。”
“哎你來這裡幹嘛?”她問我。
“他媽的你們獄政科的那個裡面的什麼科長,是不是經常慾求不滿把脾氣往別人頭上撒啊,我讓沒收了一部IPAD,我來跟她拿,她百般刁難,還出言不遜,講話特別難聽。”
“你說的是劉副科長吧。”
“是。”
“她脾氣是挺怪的,可是你不能怪她,這個是需要按規定來辦事呀。”
我上前一步緊挨着她的大胸,差點貼到的時候她閃開了:“幹嘛你。”
“你講的是人話嗎?你平時有困難我幫了你,我現在有困難了我來這裡剛好遇到你,你不幫我拿回來你還說什麼按規定辦事,哪門子規定我可沒聽說過。”我氣了。
“你還會生氣呀?”她笑了。
“笑什麼笑,本來就是這樣啊,讓我現在去找門衛找登記記錄,我怎麼找啊!”
“那你不要啊。”
“我他媽的如果不是因爲別人送我,我還真就不要了!”我氣道。
“誰送的?女的?女朋友?”她好奇了。
“我說你們女人怎麼都那麼八卦呢?就一個話,你到底幫不幫忙。”我知道她八成能幫得到我。
“你求我你還態度囂張這樣,我不幫你。”她拒絕道。
“好,那我們一刀兩斷,離婚。好了了丹陽姐,胸姐,幫幫忙嘛。”
“胸姐,什麼胸姐?”她奇怪道。
我嘻嘻說道:“以前我們在學校裡,看到大胸美女,就叫胸女。看到大胸的女校花,就叫胸花,我們同學叫就談了一個胸花。那時候我們宿舍每天晚上,就拿他女朋友說事,稱他女朋友爲胸姐,一邊扯着,睡覺之前就意淫着搞他女朋友,想着如果能設在她胸上,嘻嘻。”
“你們怎麼那麼猥瑣?齷齪!”她繼而罵道。
“唉就是想一下,又不是真的去搞,這就跟想去搶銀行一樣,每天那麼多人都想着搶銀行,可搶了跟想搶是兩回事,對吧胸姐。”
“不許那麼叫我!”她生氣道。
“好了好了丹陽姐,你那麼高貴美麗,我怎麼敢想對你動手。”繼而我急忙閉嘴。
“你!滾!”
我急忙拉住要走的她:“哎哎哎好了丹陽姐姐,弟弟我不會講話,您大人大量,勿要見怪,抱歉抱歉。姐姐能不能讓我滾之前幫我拿了我IPAD?”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後往裡面進去了。
幾分鐘後,她拿着我IPAD出來了,胸一顫一顫的左右晃盪,我嚥了咽口水,她惡狠狠塞給我說:“看什麼看!”
我拿到IPAD後,我就來勁了,老子讓你幫點忙,你還唧唧歪歪那麼叼,一點也不把我當自己人看,氣死老子,我挺直腰板道:“老子他媽的想看就看,又不是沒看過!”
在她的罵聲中我跑了。
出了外面門衛,門衛現在的安保也嚴格了許多,上下都檢查了,連出去也要好好的檢查,還安裝了專門安檢的X光的叫什麼的機器,我拿着IPAD走過去的時候,那個機子就嘀嘀嘀的不停響着。
然後拿過來後,對照我之前的登記記錄,纔給回了我,還有我手機。
我拿着手機,邊走邊開機。
開機後,感覺不對勁,時間變成了兩年前的時間。
這怎麼回事?我馬上意識到,有人動了我手機,而且是把電池扣了出來,不然怎麼時間回到了以前?
賀蘭婷果然是神仙,說要我刪除通話記錄,生怕有人看我手機,想找出我的後臺,果然有人看我手機。
這又是誰來翻我的手機?
最大的可能,就是指導員她們了。
指導員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我過去了,上了車。
“小張來了呀,我可等了好久了啊。忙什麼去了?”她笑着問我道。
“沒忙什麼,去拿了被收的IPAD,被卡住了,一定要我提供登記記錄,對不起啊指導員讓您久等了。”
“你該給我打電話呀。”這個笑眯眯表面仁慈的女人,多麼的可怕。
“呵呵我忘了。”
車子開動,往她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