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沒有出去,在監獄裡面呆着了。
主要是,快要到開放日了,監獄開放日,而範娟那裡,還沒有消息,我心急啊。
我也想讓範娟通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幹掉了馬明月,然後範娟上位,控制了C監區。
這對我們來說有好處,對女囚來說更有好處。
她們監區的女囚們,至少不會再受到如此沉重的剝削了,而對於我們來說,有了一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A監區康雪被斬掉了一個夥伴,多了一個敵人,太有利了。
只是,事情恐怕進行得沒那麼順利,因爲如果已經安排好了的話,範娟怎麼還沒來通知我呢,不會是走漏風聲了吧,那是我最不想看見的。
反正我早就和康雪馬明月爲敵,無所謂她們知道不知道,但是,範娟如果得罪了馬明月,那她在C監區,就真正的完蛋了。
我有些忐忑不安。
吃過了晚飯,閒着無聊。
監獄五點多六點就吃晚飯,這夏天的,大太陽在空中高掛,還沒完全落下去。
我跑去球場,和女同事們打籃球。
其實挺怪的,一個大男人,和一羣女同事打籃球,不過,有幾個是監獄籃球隊的,代表籃球隊去參加平時省市舉行的各系列賽事,高手來的,身高都超過一米八,虐我完全沒問題。
玩了一身汗後,我跑回去洗澡。
洗好澡了,我躺在牀上看書,只能這麼打發時間。
有敲門聲。
我過去開了門。
進來的是蘭芳。
我關了上門,讓蘭芳進來,我問道:“你姐姐呢。”
蘭芳說道:“我姐姐讓我來找你。”
我說:“這樣子啊,有什麼消息。”
蘭芳說道:“範娟說,已經按計劃成功落實了。”
我一拍手:“好樣的。就等那時刻到來了,希望不會出差錯。”
蘭芳說:“範娟說,希望我們監區能幫她。”
我說道:“幫什麼。”
蘭芳說:“搞得更亂一些。”
我說:“怎麼搞的更亂,在我們監區也搞亂嗎,這不是害死我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蘭芳說:“是讓下來視察的領導們,更亂。”
我問:“怎麼亂?”
蘭芳靠近我耳邊說道:“監獄領導的開放視察計劃是,先視察了A監區,再去C監區,然後纔去行政區,娛樂區,演出廳,再看演出。
當他們到第二站,C監區的時候,是需要所有的女囚到操場上集合的,到時候,一幫女囚帶着人打另外一幫女囚,這時候,肯定亂了,然後,獄警管家們紛紛上去制止,可是,女囚人數很多,一下子制止不了,越來越亂,這時候,視察的那兩百人。
慌了,在監獄方的帶領下,從通道撤走,然後那時,C監區看制止不了,已經叫了支援,監獄領導也趕緊讓防暴隊的和別的監區的獄警進去C監區幫忙。
這時候,我們帶我們監區的獄警管教過去,直接也從那兩百人出來的通道衝進去,然後雙方撞在一起,亂成一團,甚至被踩傷撞傷的,那些代表們,被這麼傷到嚇到,一定氣死了,讓監獄嚴查,監獄找人背黑鍋,只能是亂了的C監區的監區長和指導員來背黑鍋。
雖然我們撞擊了那些領導,可我們能解釋,那時候,誰還管得了那麼多了,裡面都那麼亂了。”
我一拍大腿:“好想法!到時候,我帶着我們監區的獄警管教,還有D監區的獄警管教,還有防暴隊的人,一起衝擊通道,衝擊那兩百人的代表團,哈哈,要把他們弄瘋了。完美的計劃,就這麼定了。我先去找D監區的韋娜監區長談談。”
韋娜因爲有把柄在我手上,一直被我要挾着,但,老是要挾她爲我們做事,也挺不好意思的。
雖然控制了她,但最好還是尊敬她一點,該狠的時候再狠。
韋娜出去了,沒在。
在監獄裡見面也不太好,讓康雪她們這些人知道我和韋娜是一起的,對我們沒好處。
我直接換了衣服,穿鞋子,出去了外面。
我找了韋娜,給她打了電話,約了她一個見面的地方。
因爲擔心她殺我滅口,我帶着了陳遜,讓陳遜開車過去,沒辦法,做人難啊。
在一家咖啡店裡,兩人坐下來。
韋娜這種氣質的中年矮瘦女人,跟咖啡店是非常不搭配的。
我叫了一杯咖啡,她要了一杯水。
韋娜問我找她有什麼事。
我提着一個黑色的小袋子,給了韋娜。
韋娜不知道什麼意思,看着黑色袋子。
我說道:“你打開看看。”
韋娜打開黑色袋子,看着一沓沓錢,說道:“錢?”
我說:“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我打算威脅她,收買她,雙管齊下,讓她爲我做事,光壓迫威脅不行,還要給點甜頭,不然她沒那麼大動力。
韋娜急忙推了回來:“這是什麼意思呢張隊長。”
我說:“韋監區長,你也幫我了不少事,你辛苦了,這是我一點小心意。”
韋娜不敢要:“我沒幫到你什麼,你客氣了。”
我說:“你收下吧,我不會害你的,但我需要你幫我另外一個忙。”
韋娜還是沒敢伸手過來拿走。
我直接推到了她手中:“拿好了吧,不然那麼多人看着,不好。”
她放在了身旁,然後說:“謝謝了,請問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說了我需要她幫我的忙:“開放日那天,如果監獄裡發生什麼事,警鈴響了的話,你馬上帶人過來我們監區。”
韋娜問道:“開放日那天,會發生什麼事?”
我說:“不知道,有人說,到那天會鬧事,我擔心我們監區出現什麼問題,所以,想讓你找人過來幫忙看着。”
韋娜說:“誰說的?”
我說:“我們監區女囚中流言的,說要在開放日那天搞一些事。我擔心出事,給領導印象不好啊。”
實際上,我們監區怎麼可能搞事得起來,我們監區的女囚,到那天我們全把她們關着在自己監室裡,聚不起來,如何搞的了事。
我是欺騙了韋娜,反正就是讓她到時候帶人過來就是,我直接帶着人衝C監區,還有防暴隊的,衝撞那些下來視察的各部門的人,萬一監獄領導事後怪罪,那也不是怪我們監區而已,還有D監區,還有防暴隊呢。
韋娜說道:“你們監區的女囚,那麼想惹事,她們敢嗎。”
我說:“估計會敢的,平時讓她們不太舒服,所以,她們這時候骨頭癢了,要弄點事讓我們不得好過。反正,到時候監區一旦出事,我會找你們,警鈴可能也會響,你直接帶人,帶多點人過來我們監區就是。”
韋娜只能從命。
搞定了韋娜後,讓她走了,我打電話給了朱麗花。
我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因爲,朱麗花是個工作狂人,她很有可能還在監獄,不過,手機打通了,說明她在外面。
接了電話後,她說道:“什麼事。”
我說:“好吵啊你那邊,在幹嘛。”
朱麗花說:“逛街。”
我問:“和朋友啊。”
朱麗花說:“一個人。”
我說:“一個人也有心情逛街嗎。”
朱麗花說:“有事快說,沒事掛電話。”
我說:“我有事,的確是有事找你的。”
朱麗花說:“那你說啊!”
脾氣也真的挺不好。
我說:“見面再說吧,電話裡說太費勁,你在哪。”
朱麗花說:“東站這邊。”
我說:“很巧啊,我也在這裡。東站哪裡。”
東站前的小廣場。
我說:“真的假的,我也在這裡啊。”
朱麗花說:“你在哪。”
我說:“捷佳咖啡店。”
朱麗花說:“是嗎,你別騙我!”
我說:“騙你我讓你割舌頭。”
那邊突然的就掛了電話,然後不到兩分鐘,朱麗花出現在了我面前,她竟然就在前面那小廣場逛着。
朱麗花坐在我面前:“好在沒騙我。”
我說:“不然割了我舌頭是吧。”
朱麗花看着面前的剛纔韋娜用過的杯子,說道:“約了哪個美女,走了?”
我說:“韋娜。”
朱麗花說:“D監區長韋娜?”
我說:“對,正是她。我找她聊了一些很要緊的事兒。”
朱麗花說道:“聊什麼。”
我問:“你說聊什麼。”
朱麗花說:“不知道。”
我說:“肯定不是聊戀愛,聊一件大事。讓她幫我做一件大事,話說,你要喝點什麼。”
朱麗花說:“喝水。”
我說:“是不是女的晚上都不敢喝甜的,怕胖啊。”
朱麗花說:“我口渴。”
叫了一杯水。
朱麗花喝了兩口,我問道:“你怎麼一個人逛街,是不是約了帥哥約會,被人放了鴿子。”
朱麗花說:“我沒你那麼無聊,不約會能死。”
我說:“我不信你以後也不用約會!”
朱麗花說:“輪不到你來操心。快點說正事,我要回家睡覺。”
我說:“好吧,首先呢,謝謝你上次跑來救我,要不,我請你吃宵夜算了。”
朱麗花說:“如果你找我談的這個事,那我先走了,沒空跟你在這裡囉嗦廢話。”
我說:“要不要那麼急呢。”
朱麗花說:“家人見我回去太晚,會說的。我自己也要到點了睡覺。”
這戰鬥家庭就是自律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