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羽毛劃過一樣,酥□癢的感覺,輕易觸動了慕衍的心絃。
只是沒等他反應過來,葉涼涼的嘴脣已經離開了他的嘴角。
如同蜻蜓點水的一吻,讓慕衍一瞬間失神。
很滿意自己收到的這個效果,葉涼涼又湊上前親了他的嘴角一下,然後迅速拉開了距離,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這是福利。”
看着笑得像偷腥後的貓咪一樣得意的葉涼涼,慕衍望不見底的幽深黑眸裡,盪漾起了一種不明朗化的漣漪。
“毛毛?”
見慕衍盯着她看了半晌也沒有反應,葉涼涼不覺有些緊張起來,連忙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可是下一秒,慕衍做出了一個出乎葉涼涼意料的舉動——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順帶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這麼點福利哪裡夠?”
葉涼涼有些無措地眨了眨眼,還沒等她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慕衍柔軟的脣已經跟她的緊密相貼,炙熱的吻在葉涼涼脣上輾轉,很快慕衍撬開了她的貝齒,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溫柔地與她交纏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在葉涼涼毫無防備的狀態下進行的,城池突然被攻陷,完全來不及反應,葉涼涼陷入了被動的狀態中。
鬆開了她後,慕衍微微勾脣一笑,略帶笑意的嗓音低沉磁性又帶着魅惑人心的沙啞:“這纔是福利,剛剛的是補償。”
過了好一會兒,葉涼涼才遲鈍地從驚怔的狀態中反應過來,然後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居然被慕衍調/戲了!沒錯,向來都是被她調/戲的慕衍,現在居然反調/戲了她!
“壞毛毛!”葉涼涼鼓了鼓包子臉,作勢要撲上前去咬他。
卻不料用力過度,直接將慕衍撲倒在一旁的牀上!
四目相對。
葉涼涼從慕衍黑眸裡的倒映看到了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之色,臉微微紅了起來。
“毛毛,應該是你被我撲倒纔是。”葉涼涼掩飾般撇過頭,趾高氣揚地說。
慕衍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去揉她的腦袋:“是。”
然後,他再次吻了上去。
這下,一切都不需要用言語去說明了。
一陣天旋地轉後,兩人的位置調換了過來。
慕衍將葉涼涼抵在柔軟的牀墊上,深邃的黑眸倒映着葉涼涼微紅的臉頰。
她的動作卻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一樣。
可是這樣的呵護和柔情,往往最容易讓人迷失。
慕衍極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地輕吻着葉涼涼,讓她在溫柔中逐漸放下了戒備。
不知不覺,身上的外套已經被扯了下來,白色的襯衫鈕釦被一個個解開,就連那件米色的胸衣也……
等等!
“不行!”
夜晚的風帶着一絲涼意撲倒葉涼涼luo露在外的肌膚上,她渾身一顫,猛地從迷失的狀態中驚醒過來,趕緊一把將慕衍推開。
慕衍一怔。
葉涼涼扯過落在一旁的外套重新披上,有些羞澀地擡眸看了他一眼,語氣極其無辜:“不是說好了要等畢業的嗎?”
“我——我去洗澡。”慕衍怔了怔,顯然他也想起來了。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總算吐氣揚眉了一回,誰讓他總是用這句話爲理由不讓自己吃肉?
該讓他也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葉涼涼躺在慕衍的牀上,有些得意地想道,不過很快,她又被自己這樣的想法虐倒了。
雖然這種感覺讓她也十分痛苦……
其實,她是自己找罪來受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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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歐夫人和聶曉姚拒之門外後,沐離雪又重新回到了她之前所住的那家醫院。
只是她不是再以病人的身份出現,而是守在了昏迷不醒的爺爺的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醫院裡的醫生護士私底下都誇獎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孩,但是內心的苦澀,只有沐離雪自己一人知道。
最近幾天,沐離雪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包括重生之前的經歷。
沐離雪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上輩子第一次見到葉涼涼時候的情景。
她還記得那個小白花一樣的女孩怯怯地叫她“姐姐”時候的情景,因爲那個女孩,沐家從此走向了沒落……
可是爲什麼沒有了葉涼涼介入沐家,這輩子依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相對於以前復仇的想法,她現在更想知道那其中的真相。
到底,除了葉涼涼之外,還有什麼事情是被她忽略的?
望着窗外的綿綿細雨,沐離雪思緒又會到了那一個紛飛的雪夜。
——家族破產後,她去求司空尉遲的那一個夜晚。
冬天的夜晚,天空像一塊純潔無瑕的黑曜石,沒有繁星的點綴,沒有明月的輝映,是單純的黑。
驀然間,純白的雪花從漆黑無邊的天空悄然無息地飄落,在燈光的照映下流轉着晶瑩剔透的光芒。
街邊的路燈散發着微弱的橘黃色光芒,熒熒點點。周邊好像有白色的淡霧籠罩,溫暖很柔和地瀰漫,默默地守護着這座沉睡中的城市。
雪花飛舞……
郊外的別墅區,那扇象徵着富貴的大門前,衣着殘破的沐離雪半跪在地上,死死扯着司空尉遲的褲腳,淚水嘩嘩地流滿蒼白的臉頰。她眼神空洞,頭髮像失去養分的草那樣枯黃,原本美麗的臉佈滿滄桑,刻印下一道道歲月的痕跡。
她緊咬着凍得發青的嘴脣,渾身發抖,拽着他褲腳衣的手明顯僵硬。
“司空尉遲,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沐離雪的聲音因長久的哭泣而變得沙啞,“……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家人,明明……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
司空尉遲傲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他毫不留情地抽回袍角。
沐離雪因爲突然失去重心,被狠狠地摔落到雪地上,潔白的雪無聲地撲落到她的臉上,那樣純潔的雪花卻如利刃一樣刺痛了她的每一寸肌膚,那種白色映襯得她的臉更加蒼白。
司空尉遲鄙夷地瞟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明明你是我的未婚夫……”沐離雪喃喃着,沒有焦距的眼睛不見一絲光彩,皺紋像蔓藤一樣爬滿的臉還殘留着未乾的淚痕,“一定是葉涼涼!是她搶走了你!”
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空曠的夜中響徹,餘音久久縈繞在雪地之上。
沐離雪捂着半邊臉,火辣辣的感覺灼痛了她的神經。
她頹然地癱倒在地上,雙目無神,嘴脣半張,身子止不住地哆嗦:“你——”
“哼,你以爲你是誰?如果不是易耀陽告訴我你要對小涼做出那種事情,我還不知道你惡毒的真面目!你還敢膽出現在我的面前!”司空尉遲冷洌的聲音似乎比寒冰還要無情,“沐家破產,只是對你的懲罰,我沒有將你趕出這座城市,已經算是很仁慈了!告訴你,你再敢動小涼一條頭髮,我司空尉遲必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別讓我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看見你!”
厚重的鐵門緩緩閉合,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終於,沐離雪的視線內只剩下一堵冰冷的鐵門,雖然離她那麼近,卻是那麼遙遠,她永遠無法邁進一步……
茫茫大雪紛揚地飄落,晶瑩的雪花落到她的頭上,肩上,全身……
她如同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全身被大雪覆蓋,空洞的眼睛對着那扇仿如巨人的鐵門,仿若已經成爲雪夜中一座冰雕,一動不動……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家人,明明……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
“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明明你是我的未婚夫……”
“一定是葉涼涼!是她搶走了你!”
聲音淒涼而哀怨,如盤旋在上空的寒風久久不消逝,字字悲傷,句句心痛。哭聲壓過了風的哀號,成了這個寂寞雪天的主角。不堪而又可憐。
“哼,你以爲你是誰?如果不是易耀陽告訴我你要對小涼做出那種事情……惡毒的女人……”
“告訴你,你再敢動小涼一條頭髮,我司空尉遲必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別讓我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看見你!”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惡毒的女人……
……惡毒……
另一個冷冽不屑的聲音似乎要將那哀怨的哭聲剁碎一般,似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捅漏了天,於是雪下得更大了,紛紛揚揚,如同上天掉下的淚。她的話在空曠的街道反覆迴響,嘲弄着、不屑着、冷漠着、鄙棄着——
她的存在。
眨眼瞬間,聲音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斥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
等等!
“要不是易耀陽告訴……”
易耀陽!
沐離雪猛地瞪大了眼睛。
在她去尋找司空尉遲的時候,他曾經對她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可是她那時候她爲家族破產、家人遭難、自己清白受毀所困,回到沐家別墅後不久就自殺了,重生後又被滿腦子的復仇想法,根本未曾仔細回憶過以前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她所忽略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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