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涼……是我……”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陣似是慾求不滿的粗重喘息聲,葉涼涼握着手機的手不由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
開始她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等到回過神來後,她卻有一種瞬間被天雷劈中的感覺!
“喂……小涼,啊……是你嗎……”
爲了防止耳朵繼續被荼毒,葉涼涼將手機拿開了一些,同時疑惑地皺起了眉。
司空尉遲那傢伙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的?
不過一想到他連她住的地方的地址也能查到,葉涼涼也就釋然了。
“不好意思,你撥錯號碼了,這裡沒這個人。”
葉涼涼打斷了他,不動聲色地掛掉了電話,接着埋頭工作。
只是,當她掛掉了電話不到一分鐘,那邊又打回來了。
這次連接聽也懶得,葉涼涼乾脆利索地按下了掛斷鍵。誰知道,那邊並不死心,依舊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撥打她的電話。
葉涼涼將手機調了震動,只是司空尉遲的行爲還是給她造成了困擾。
雖說她可以完全不理會他,但是,萬一在電話被佔線的期間,真的有急事的朋友或客戶打電話給她,這就不好了。
葉涼涼重新拿起手機,正要把司空尉遲的電話號碼拉進黑名單,但轉念一想,還是耐着性子再一次接聽了對方的電話。
“司空先生,請問有什麼事?”葉涼涼用一貫禮貌卻疏離的語氣說道,“另外請稱呼我爲葉小姐,謝謝。”
不過顯然她的提醒是徒勞的,司空尉遲完全忽略了她的要求,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小涼,我……我被依晴琳下藥了……你快來幫我……”
沙啞的呻/吟聲顯得很虛弱,可是那命令式的語氣卻讓人莫名不爽。
光聽司空尉遲的聲音和描述,葉涼涼也能腦補出那一邊被□焚身的不和諧畫面。
但葉涼涼只覺得莫名其妙。他被下□跟她有什麼關係?幹嘛要打電話給她?
於是她耐着性子,好心地提醒道:“司空先生,這樣的事情還請你另謀高就。我們這裡是律師事務所,沒有解春/藥的業務。”
另外讓她困惑的是,現實裡真的有春/藥這種東西賣?她一直覺得,所謂春/藥頂多也就是那種有催情效果的壯X藥而已。
只是葉涼涼低估了司空尉遲的厚麪皮程度,似是完全過濾了葉涼涼拒絕的話一樣,繼續勸說道:“小涼,幫我……我……我只要你……你說你不喜歡不潔身自好的人,難道你就這樣想看見我跟別的女人……”
聲音宛如大提琴般低啞性感,也完全挑不起葉涼涼的興趣,反倒有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真是莫名其妙。
“司空先生,這種事情還是請你自行解決吧。”
葉涼涼說着,就要掛掉電話。但又突然想了什麼,她又重新拿起了電話,語氣有所緩和:“等等,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電話那邊的人愣了一下,立刻抑制不住的喜悅的情緒,喘着粗氣迅速報上一串地址。
“那你等等。”
葉涼涼隨手扯過一旁的廢紙將地址記了下來,便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然後順手將司空尉遲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小涼,你是要出去見客戶嗎?”
剛剛跟葉涼涼聊天的那位女律師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
“不是啊,剛剛那個是騙子的電話,我已經把他拉黑了。”葉涼涼微笑着搖了搖頭,同時打開了筆記本桌面上的IE瀏覽器,手指靈活地輸入了一串地址。
“原來是這樣。”女律師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現在的騙子還真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委屈的嗚咽聲打斷了。
女律師和葉涼涼下意識循聲望去,卻看見那個叫伊安安的新人掩着臉、低聲抽泣着從辦公室裡徑直衝出了門的這一幕。
看着伊安安消失在事務所門外那弱小的身影,女律師不由皺起了眉,轉頭去問另一位同事:“小伊又怎麼了?怎麼突然哭着跑出去了?”
另外那位同事往辦公室的方向瞟了一樣,顯得小心翼翼,然後纔回過頭低聲說道:“似乎是小伊剛剛將修改好的合同樣本交給薛靖媛,可是薛靖媛不滿意,又把她訓了一頓,結果把人家給弄哭了。”
女律師聞言,臉上明顯露出厭惡之色:“這也太過分了吧?哪有這樣的人!”
“就是說,那位薛小姐也太蠻不講理了。”話剛落音,立刻就有人贊同地接話道,“我覺得小安人蠻好的,做事也勤快,就是不知道那個姓薛的爲什麼老是針對她。”
“好像只是小伊跟葉律師多說了幾句話?”
“哈!難道那個薛靖媛還暗戀葉律師不成?可是她覺得葉律師會看得上她?”
“換作我,我也接受不了她那性格。不過小伊也太無辜了……”
“算了吧,別說了,萬一被那個姓薛的聽到就不好了,聽說她跟老闆有什麼關係……”
“……”
兩位新人在事務所工作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月了。
那位看起來有些迷糊和鄰家妹子的伊安安因爲態度誠懇、做事勤快、不卑不亢,忽略那些無關要緊的小差錯,她相當的很討前輩們的歡心。
所有人都很樂於接納這樣一位和善的新人進入大羣體裡。
反倒是薛靖媛,因爲那待人冷漠的處事態度,事務所裡的老人對她的印象是越來越糟糕。
但薛靖媛在工作上從來都是一絲不苟、按章行事,她處理的問題從來不會出現分偏差和差錯,這讓對她有不滿和偏見的人一直都抓不到她的把柄,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在私底下抱怨對她的不滿。
要站在葉涼涼的角度說的話,她的確很欣賞薛靖媛的工作能力,但是卻不認同薛靖媛待人處事的態度。
人際關係,也是社交裡一個很重要的環節。
至於說到薛靖媛對伊安安的敵意……
葉涼涼卻總覺得,薛靖媛並不僅僅對伊安安一人抱有那樣的態度,對她亦是如此。
——說是敵意,又不像。
只是自己從未在她的面前出過差錯,所以也沒有被她訓斥的經歷。
每次跟薛靖媛正面對上的時候,她總覺得對方看她的眼裡,帶着一種莫名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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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豪華的總統套房裡。
司空尉遲翻身躺在牀的一側,雙手抓着潔白的絲綢牀單,額角青筋冒出。
儘管他已經努力壓制着身體的躁動,但是那渾身如火燒的感覺還是讓他難受到極點!
若不是因爲葉涼涼那一句話,他剛剛已經遏制不住衝動跟依晴琳翻雲覆雨了。
不過一想到剛纔那一通電話,司空尉遲就忍不住眉飛色舞,身體裡的難受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他倒要感謝依晴琳那個白癡女人給他提供的好機會!
就在十五分鐘之前,依晴琳突然將他約到了酒店裡,說要跟他吃最後一頓飯,作爲他們的分手紀念。
卻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他的酒裡下了春/藥!
“尉遲,即使你怨我,恨我,即使得不到你的心,即使賠上我的事業!我還是想要得到你……”趁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依晴琳將他扶到了房間裡,一邊扒掉他的衣服一邊喃喃自語,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只是太愛你了……”
開始司空尉遲還有幾分迷惑,摟過依晴琳就要順從她的意思跟她共度巫山雲雨。
只是當他發現牀邊架着的一部正在運行的攝像機的時候,就猶如一盆冷水迎面潑來,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我討厭不潔身自好的人!”
恍惚間,司空尉遲的耳邊似乎響起了葉涼涼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他連忙一把推開了還在他身上作怪的依晴琳。
“依晴琳,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我滾出去!”
司空尉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起身,完全不理會大哭大鬧的依晴琳,將光着身體的她推出了房間,並將房間的門反鎖了起來……
回憶結束,司空尉遲的情況卻沒有絲毫的好轉。
身體宛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難受,就在他覺得自己即將被□焚燬的時候,房間的門鈴終於“叮咚叮咚”地響了起來。
“小——”
司空尉遲染滿了慾望的黑眸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支撐着虛脫的身體走到了門口,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想要給門外的人一個熱情的擁抱。
不過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先生,你的快遞,麻煩簽收。”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他期待已久的葉涼涼,而是快遞小哥那張笑容燦爛的臉。
“什麼快遞?小涼呢!”若不是現在渾身難受,恐怕司空尉遲就要衝上前握着快遞小哥的肩膀搖晃咆哮。現在的他只能虛弱地扶着門,滿臉怒色地朝他吼道。
司空尉遲的怒吼讓快遞小哥懵了一下,他下意識低頭看了手中的快遞單一眼,又擡頭一臉疑惑地問:“請問是司空尉遲先生嗎?”
“我是……”這兩個字是司空尉遲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快遞小哥又重新掛起了笑容:“那就沒錯了,這是葉涼涼小姐給你寄的加急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什麼!?”
帶着幾分驚異,司空尉遲簽名收下了那一個包裹。
送走了快遞小哥後,他重新鎖上了門,強忍着身體的難受,以最快的速度將包裹的盒子拆開。
然而盒子被包裝得十分嚴密,渾身脫力的司空尉遲花費了一番功夫,纔將盒子拆開。
裡面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但僅是一眼,司空尉遲便氣得胃部抽搐!
那快遞的盒子裡面,竟然是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忘記給河蟹詞加上分隔符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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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謝謝親們的霸王票,還有一直買V和留言的親們也謝謝你們,你們是我日更的動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