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雖晚,起得倒早。
次日天才矇矇亮,楚戈就醒了,精神依然很好,慣常頂着榴蓮打坐、跑步、練身法。
當他發現連跑步榴蓮都不會掉的時候,心中便清楚,這套榴蓮鍛鍊法是已經告一段落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月影說的“打架的時候鍛鍊異能比較快”有異曲同工之妙,昨天那場打架和受傷,好像讓自己的修行有了一種昇華式的進步,最典型的體現在於,閃避靜態家居物品的步法首次作用於動態的敵人,這便是突破。
於是頂榴蓮爲了的“鍛鍊平衡性”,已經達成。
楚戈閒庭信步地在廳中游蕩,發現即使提速到此時的極限,也再也不會撞上東西或者站不穩的感受了。
這便是“精神烙印”,對於身軀的平衡有了記憶。以後還要繼續鍛鍊的話,多半是要換套路了。而室內靜態障礙物練步法,好像也沒多大幫助了。
楚戈直接把榴蓮開了,當早飯吃。
讓你扎我這麼多天,爽不爽?
邊吃邊在想,這住所是不是已經開始不合時宜了,很可能要再往郊區搬一些,可以在無人的戶外鍛鍊。
忽然想起秋無際說的,那臉上寫字的老哥是郊外遇上的……楚戈若有所思。
這是已經有人這麼做了啊。
不知道他們如果是一個小組織的話,是否有內部專門提供鍛鍊的場所,如果有的話也不需要搬家,每天當成去健身房練一趟也可以。
但這就等於向別人自曝異能,不是真信得過的話還是算了。
楚戈想到了老媽推薦的鐘不離……老媽的可信度當然毋庸置疑,有需要的話可能還真得找這人試試。
不管怎麼說,碼字還是第一要務。
楚戈吃完早飯,運轉起分心二用心法,一邊修煉,一邊開始碼字。
都想看秋無際是不?我也想。那就寫秋無際!
“秋無際在靜室之中睜開了眼睛。”
“一隻虛空玉手在千里之外成型,翻掌落處,峰頂炸成了飛灰。”
“一掌之力,恐怖如斯!”
“這是秋無際閉關新創的新神通,結合千里飛劍之術和一絲番天印的意境綜合所創,千里之外拍人首腦,無堅不摧,如拍西瓜。”
楚戈強行添加解釋:“爲了應對炎千烈之戰,秋無際自當鑽研新的神通,不致被對手摸清底細。而這類神通對於炎千烈的火焰術法有奇效……”
秋無際真的在靜室之中睜開了眼睛,嘴巴微噘。
父神爲了自己腦袋被拍,還挺用心哈?
“說了我要自創,要你送了?”她恨恨地站起身來:“不練了,沒意思。”
她伸展着身體出門,見到守護在外面的弟子,神情就變成了肅然清冷:“讓你們留意的影子類術法,有消息了麼?”
“見過宗主。”弟子們行禮:“日前秋水堂葉堂主與人相約去取幽水青蓮,遭遇一個魔道人士襲擊,擊殺之後搜得了一套很高明的影子術法,還有配套修行用具,已經放在了藏經樓四層。”
秋無際微微頷首:“辛苦葉堂主了。”
這劇情我參謀着加的!
話說影子術法好加,那些臉上寫字的怎麼弄?這麼一看,他也很難做到想要什麼就寫什麼出去給他啊……
不管了,反正影子術法又不是給他的,是本座自己感興趣的。秋無際駕起一朵祥雲,直接去了藏經閣。
這雲好像昨天吃的棉花糖啊。
又想出去了怎麼辦……
這世界萬載不變,屬實沒什麼意思,那邊還有好多東西沒體驗呢……對了忘記交待那個笨蛋,他記不記得去還自行車啊?多拖一天多付租金可實在太浪費了……
“宗主!宗主!”身後追來周長老:“宗主,雲霄城謝城主、天元宗陸宗主等人聯袂而來,商議結盟事。”
秋無際停下雲頭,敲了敲腦袋。
是了,這劇情,大家要結盟,應對火獄宗的勢力爭鋒。
而結盟本身也是一場勾心鬥角與實力壓服的過程,算是一種變相的爭霸,在這之前楚天歌等人爲此已經走了許多劇情了,纔到了現在的拜訪商議。
其中前來的大大小小“盟友”之間還有內鬼,本座全知道。
哦對了,那謝城主的女兒本來多少也是個女主,現在戲份好像沒了,倒是謝城主本人被塑造得挺有故事和決斷,還有獨立劇情和專屬裝逼臺詞,屬於羣像之一。
所以後宮和無女主羣像的區別就是把原屬於女主的戲份給了她爹?
秋無際壓着心中荒謬的感覺,淡淡道:“請他們正廳議事。”
他寫的話,這句話之後多半斷章了吧?不知道要不要被人打。
楚戈正在打字:“請他們正廳議事。”
斷章,保存,上傳。
警惕地關注了一下羣聊,做了個防禦手勢,總覺得要被打。
對了,昨天宣佈打人的那個羣友ID是誰來着?多半就是那胖子。
楚戈小心地搜了一下聊天記錄,果然看見了昨天那句話的發言人ID:“藍色小藥丸”。
這ID,是他沒錯了。
羣裡此刻在聊其他話題,藍色小藥丸貌似不在線,楚戈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和他來個私聊,卻左想右想又覺得不合適。
算了,繼續碼下一章。
這章可是關係到我家秋秋怎麼裝逼的,不可怠慢。
她越威嚴,越強大,越是鎮壓一切,跑出來的時候坐在車後座時的感覺就越動人。
嗯……遇到內鬼挑釁搞事,針鋒相對的時候,應該說:“就憑你,也想挑釁本座?”
對,就這麼寫。
書中世界,待客正廳之中,有人冷笑:“秋宗主之心,路人皆知。名爲共商抗魔大計,實則暗地裡意欲一統各宗,齷齪心思與魔何異?”
秋無際慵懶地斜靠主座,似笑非笑道:“大家結盟並非強迫,閣下若是不願,大可不來。來了這裡又說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讓大家知道有些人不像表面上的高風亮節與世無爭罷了!”
“本座從來就不是與世無爭之輩,閣下似乎對本座有些誤解。”秋無際的笑容漸漸收斂,眼裡寒光乍現:“就憑……滾!再嘰嘰歪歪擾人清聽,頭都給你拍爛!”
滿座傻了眼,那內鬼更是索性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秋無際哪裡學來的庸俗之詞?
格調呢?
秋無際美眸掃過滿座各異的神色,淡淡道:“端着身份,自詡格調,說着別人認爲你該說的話,做着別人覺得你該做的事……求知求真,求了一輩子,何其反不如初也?秋無際愛說什麼說什麼,她依然是秋無際,而你是誰?”
一隻虛空玉手驟然捏住了挑釁者的咽喉:“亂本座之盟,憑你也配?”
正在分心二用邊修煉邊碼字的楚戈,再度感受到了之前體驗過的俯瞰之意。
彷彿有人正在挑釁天道既定的規則。
他的目光透過層層霧靄,落向雲際青山。廳堂之中,秋無際立於座前,白衣似雪。
是你啊……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