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倒是很反常嘛。”龍寂優的語氣不陰不陽,嘴角掛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右耳上的鑽石耳釘閃閃發光,晃得簫離歌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她收回視線,看着自己的手:“有嗎?我覺得我正常的很。”
早高峰早已經過去,車速平穩,一切都那麼和諧。
“你不會是……”轉盤一轉,輕鬆地繞過前面的車:“吃醋吧?”
喉間突然涌上一股苦澀。她確實是在吃醋。吃醋會讓一切原本理智的人變成低等智商的動物。
可是說出來的話,他會冷嘲熱諷上一番吧?多麼希望,她沒有喜歡上這個男人。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喜歡?終究內心已經承認了嗎?
鼻子不禁有些泛酸,她眨眨眼睛,拂去所有的情緒:“你想的太多了。”
車子突然剎車:“醫院到了。” 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絲毫的情緒。
“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你,回去找你的夢璃去吧。”她嘴角一彎:“祝你玩的開心。”
“我陪你。”說了這麼一句,他打開車門率先走出去。簫離歌輕嘆一聲,爲什麼,明明不喜歡自己,卻還是要陰魂不散地出現在自己的周圍呢?
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龍寂優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別感冒了,到時候老巫婆又要罵我。”
“我……”沒等她說話,龍寂優已經拉着她的手快速跑進醫院的大門。
“醫生,她說頭痛。”龍寂優直截了當:“你幫忙看看,是不是絕症。”
該死的龍寂優!你去死吧!簫離歌殺人的眼光直瞪着他。
“坐下吧。”老醫生扶了下眼鏡,說道:“把舌頭伸出來看看。”
撇撇嘴,她伸出了舌頭。餘光瞥見龍寂優的眼角似乎有些許笑意。笑?她在笑自己嗎?
“應該沒什麼事,可能是因爲最近的壓力,或者是疲勞引來的。不用太在意。如果還是不放心的話,我開點藥給你好了。”醫生在診斷單上寫下一連串她完全認不出是什麼字的字:“這個,拿到藥房去取藥。”
“所以,不是絕症嗎?”他刻薄地問。
而老醫生這時卻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小夫妻吶,肯定又是吵嘴了吧?”
“我們不是夫妻。”她連忙出聲糾正。
“你坐着,我去取藥。”他轉身走出急診辦公室,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立領襯衫。
“還說不是夫妻呢。”老醫生爽朗地笑了起來:“藥房離這裡有點遠,慢慢等。兩個人出了感情可不能冷戰呢,要學着溝通。”
簫離歌尷尬地笑笑,不再說話。心想,這醫生到底是外科醫生還是心理醫生啊?怎麼那麼煩人和愛幻想……
“那個,醫生。”她起身脫下身上的外套放在一邊的椅子上:“等他回來,把這件外套交給他好嗎?我有急事,必須要先走。”
“這樣啊,那好。”點點頭,老醫生低頭整理桌上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