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被襲

蘇老爺蘇少爺連同蘇蔬,皆爲一人所傷,司空軒武放言出來,已經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再下定論,兇手即在蘇家,可想而知,但凡聽到之人如同炸鍋,惱的則惱,怕的則怕,首先是藍雲闊朝司空軒武發難。

“素聞將軍文韜武略、智賽諸葛,只是,這沒有憑據的話,還是不要亂講,蘇家自老爺少爺故去,已經是人心惶惶,你再如此說法,兇手就在蘇家,會弄得人人自危,憑空給少夫人添了麻煩。”

司空軒武一心幫蘇蔬,卻無想過太多,雖然不難看出藍雲闊對他充滿敵意,此番話卻不無道理,司空軒武心胸豁達,有錯必認,道:“憑據,有是有,未必充分,倒是在下莽撞了,見諒。”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何況說者有心,蘇蔬把司空軒武的話放在心裡,想蘇老爺蘇少爺兩個人同時暴斃,事有蹊蹺,絕不是父子二人感情深厚,不能同生願同死,商量商量,然後就一起氣絕身亡,再雷人的劇情也不會這樣。

宮鬥、宅鬥,都是爲了名利,蘇家樹大招風,惦記的人多呢,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爲了蘇家這家財萬貫,鋌而走險殺人,完全有可能就是蘇家的某人,畢竟,蘇老爺蘇少爺纔是當家人,這些男傭女僕連同藍家父子,都是下人,只能仰視主人,只能心儀財富,卻不可能同享。

司空軒武見蘇蔬性命無憂,就告辭,臨走交代她,“若想出行,務需半月之後,能把莫老英雄請來最好,再去淮陰之前,這些日子若有危難,去府衙找我,我若不在,去找朱堂,記住,不是知府,而是朱堂。”

說完,打馬而去。

蘇蔬在後面“喂、喂”的喊着,心道,那朱堂可是蘇家的仇人,至少不是好友,我有危難,去找他?是去給他撿笑話嗎?

她不懂的是,司空軒武瞭解知府此人,生性懶惰,欺軟怕硬,撐不得大事。

而朱堂,手眼通天,又有朱勔做靠山,無事不能解決,雖然他與蘇家有過節,全因那塊地,並無深仇,蘇蔬打着他司空軒武的旗號去找,朱堂爲人狡詐,縱使滿心不願意,也不會隨意得罪司空家族之人。

然司空軒武不知底的是,蘇家那塊心玉竟然被朱堂奪得,這過節,就非同一般了。

司空軒武走後,蘇蔬神情恍惚,他說兇手即在蘇家,讓她陡然而產生畏懼,對誰都是疑神疑鬼,還不停的看人家的手,想那冥功指如此厲害,練者的手定然與衆不同,只是,一大家子的人,除了幾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鬟,誰人的手都是老繭、粗壯、黢黑,無有其他之異常。

藍家父子不在,去外地收租,暫住在別苑,年年如此。

蘇蔬今時不比往日,多少過問一下蘇家的大小事務,她說到做到,褪去小女兒的頑劣,自來此發生的事情,是她在現代近二十年沒有經歷過的,足可以讓她成熟。她着男裝、顯威嚴,親自盤查賬目,一絲不苟。見糧食贏倉,畜禽滿圏,好一個豐年,她心裡,亦充滿歡喜。

就這樣過去些許天,忽一日蘇蔬命令燕兒收拾行裝,該去淮陰了,即使自己不會撂下蘇家置之不理,但終須給自己正身,我不是莫蘭,我是蘇蔬,無辜做了寡婦,受諸多的憋屈。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明日出發,蘇蔬有些激動,離開蘇家,換來暫時的自由,也是夢寐之事。在蘇家,雖然她是當家人,總是要言行端正,表情莊重,爲的是有個爺的樣子,爲的是讓那些下人怕,爲的是不讓藍禮庭再責難。

吩咐婆子做的男裝縫製好,婆子疊了整齊,拿來給蘇蔬試穿。

蘇蔬拿起一件醬紫的斗篷,非常喜歡,這婆子細心,知道天將冷,需要斗篷禦寒。

蘇蔬嘩啦抖開斗篷,呼的甩起,就想瀟灑的披在身上,卻聽噗嗤一聲響,有利器刺來,婆子一聲驚呼,手指蘇蔬的斗篷。

蘇蔬把斗篷轉過來看,心裡打個冷戰,斗篷上扎着一枚鋒利的柳葉鏢。她雖然不懂兵器,更不懂暗器,但是,亦知道這是有人要殺她。

燕兒高喊家丁護院保護蘇蔬,頓時房內涌進一羣人。

蘇蔬擺擺手,“刺客沒有得逞,知道事情敗露,當然是逃了,你們出府門追追看,但不要追的太遠,以防中人埋伏,蘇家現時是多事之秋,不能大意。”

她像模像樣的指揮完畢,才頹然坐在椅子上,心有餘悸。爲何有人要殺我?是不是因爲我現如今是蘇家的當家人?看來,蘇老爺蘇少爺,被謀殺是鐵定。正如司空軒武所說,兇手,就在蘇家,或者是有備而來,瞭解蘇家的一切。

家丁護院來報,並未追到任何人。

於是,丫鬟僕婦又是一番嘁嘁喳喳,面色慌張。

蘇蔬知道她們害怕,並且,已經有長工短工幾個,偷着離開蘇家而去,大難來臨各自飛,顛撲不破的真理,這些被簽了賣身契的,不得已留在蘇家,那也是每日祈禱,神不守舍。

蘇蔬道:“你等不要怕,兇手要殺的人,那也是我,並且,對方功夫蹩腳,離我這麼近都沒有刺到,想來也就是個小毛賊,大概偷竊不成拿我這當家的出氣罷了。”

僕人們見少夫人滿不在乎,各自稍微安下心來。

蘇蔬長吁一口氣,她其實比誰都怕,自己是目標,今日刺不準,早晚會有刺準的時候。

喊燕兒去叫驢三,他口口聲聲自稱爲莫家的副管,明日就要去淮陰,他需隨行帶路。

等燕兒把驢三喊來,蘇蔬從未仔細看過此人,此時掃視幾眼,忽覺有些不對,適才家裡亂哄哄的,有刺客來襲,他爲何不見人影?再看看自己房間的地面被他踩了重重的泥腳印,更覺異常,他在蘇家雖然客居,但亦是莫府的副管之位,藍禮庭斷然不會指使他去幹活,更何況這幾日藍禮庭不在府裡,那麼,他這是怎麼回事?

蘇蔬不問,她不想打草驚蛇,從那日司空軒武說過,兇手就在蘇家之後,她感覺蘇家的任何人都可疑,當然不排除驢三。

驢三自己心裡卻咚咚敲鼓,他並沒察覺腳下的爛泥,而是想着剛剛在花園裡被奶孃截住,爲了避開蘇家之人,他兩個躲在殘枝敗柳的花圃裡,聽說蘇蔬要去淮陰,奶孃下令,讓驢三阻止蘇蔬,不然,等她找到莫笑天,莫笑天看蘇蔬不是自己的女兒,再聽她講了一切,定然會雷霆震怒,把女兒莫蘭找出送來蘇家,她和驢三,也難辭其咎,必定會受到嚴懲。

那一鏢,卻非驢三所發,他只會點三腳貓的功夫,是給莫蘭小姐做陪練的時候學的,對付平頭百姓還可以耀武揚威一下,遠距離飛鏢,根本不會。

蘇蔬道:“驢三,我明天就啓程去淮陰,你隨行帶路。”蘇蔬並不多言,簡單命令,此時她想帶着驢三,絕非領路那麼簡單,把這樣的可疑人物放在眼前,纔好監視。

驢三先是點頭應承,一副恭恭敬敬、唯唯諾諾,之後,話鋒一轉,道:“小姐,您的傷……”

“別拿我的傷說事,我非常健康。”蘇蔬打斷他的話,知道他要規勸一番。

驢三再道:“是,但藍管家還不知道此事,您……”

“也別用藍老頭來壓我,你要分清,誰纔是當家人,哦,此後不要再叫我小姐,叫我爺。”

蘇蔬再次打斷他的話,心說,看你還有何伎倆可施。

驢三大彎身應諾,“可是……”

蘇蔬騰的就火了,“沒那麼多可是,藍老頭都管不得我,你一個副管,還是莫家的,少在我面前當領導,我說東你就東,我說西你就西,此後我再吩咐什麼,你只管照做便是,若敢多問一句,小心家法伺候,不是你莫家的家法,而是蘇家的。”

驢三不敢擡頭,更不敢再囉嗦,沒料想這少夫人已經變得如此凌厲。既然阻止不了,還需請示奶孃,驢三甚至猜到,那個老太婆,會再次給自己下個怎樣的狠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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