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眼眸一冷，“是。”
顏聖玉沒有意外的神色，他早已猜到這女人接近他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也不會膽子如此之大敢冒充白藍欣。
“代替白藍欣留在顏家便給你。”
夏瑤不敢置信，顏聖玉爲何執意留她，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婢女而已。
“白藍欣本就有意退婚，今日若不是你，想來白家不會輕易讓白藍欣嫁於我。白家的價值你可懂？”
夏瑤聽他一番解釋，頓時沉默。她與顏聖玉算不算互惠互利?留在顏家也沒說一個期限，到時是走是留還不都由她說的算。如此也不虧。
“好。”
顏聖玉看了她良久，“那……是不是該就寢了?”
夏瑤挑挑眉，起身做出一個讓他先請的動作。
“公子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
顏聖玉見她故意離自己三尺遠，眼底暗了暗，理應如此不是嗎？可爲何他會感覺不舒服呢？
“以後在外人面前不必如此。”
夏瑤想了想也是，哪有夫妻是這般相處的?顏聖玉應該是顧忌顏家的臉面，才這般要求她。
“公子說的是。”
“公子?”
夏瑤聽出他的意思，連忙改道，“子旭。”
她這一聲，卻讓顏聖玉反常的露出一絲異樣。
其實，夏瑤不故意冷言嘲諷的時候，聲音一般都是溫柔的，不然慕容軒也不會對她有心動的感覺。但她本人怕是沒有意識到這點。
顏聖玉掩飾般輕咳一聲，似乎怕她看出自己的情緒。但見夏瑤平靜的眼眸，原本的心慌意亂突然冷了下了。
她似乎不怎麼在意他呢。
“以後沒有允許不可踏進臥房半步”
夏瑤沒有任何意見，雖然他性子有些反覆無常，但只要他給白蒂蓮，他想怎麼樣都可以。
“想來你一個低賤的婢女也是不配的。”顏聖玉冷聲道。他有些不悅，說不清道不明，只知道皆由眼前人引起。
夏瑤依舊沒有表情，反而覺得此時的顏聖玉比較真實。在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子弟眼中，像她這樣的婢女本就是低賤的。
顏聖玉盯着她，發現她竟沒有一絲惱怒的神情，心底一沉，頓時有種無力感。
“白藍欣你不必再管，人我會處理好。”
夏瑤只是點頭，沒有一丁點的驚訝，畢竟在顏府藏人還要瞞過顏聖玉，那是不可能的。她早就想過這一點。
原本抱着僥倖，如今看來白家那邊怕是不能再利用了。她有些遺憾的想着。
“我也有條件。”
夏瑤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接着道，“既然要代替白藍欣，那麼我便不可能出現在人前。慕容軒那邊不是好糊弄的，所以我依舊要回慕府。”
顏聖玉一臉冷漠，“你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就憑我並非白蒂蓮不可!”
夏瑤同樣冷漠道，她就算對白蒂蓮勢在必得，也絕不退讓。慕府對她有大用處，一個顏聖玉還不值得她放棄慕容軒和慕長安兩人。
“可以，但白蒂蓮三個月後給你。”
最後還是顏聖玉妥協一步，他發現眼前人似乎有些油鹽不進，無法攻克。
“三個月後?”夏瑤冷笑一聲，“那日子可多了去了，下個月初一是我最後的退讓。”
顏聖玉一頓，看着眼前強勢的女子，這纔是她真正的樣子吧。
“好。”
他又一次妥協，只是似乎覺得原本無趣的人生也變得有趣了，是因爲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