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新版情節有變動,一定要看一定要看一定要看一定要看~~~~
蕭爸試鏡失敗,出局鳥~~o(_
冰皮糉子~~~可愛死了~~o(_
芙蓉豆腐~~~
偷情的最佳地點是花園,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
偷窺的最佳地點也是花園,這是蕭世自己總結的。
鋪着素雅暗花桌布的餐桌,整潔晶亮的餐具,兩人中間一隻清澈透明的藍色花瓶,裡面插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對面的年輕男人面容沉穩,帶着一絲悠然的微笑,“部長,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
“電影裡的流氓施暴前都是這樣說!”罕健不屑地撇嘴,然後奸笑着一手叉腰一手蘭花指,在空氣中扭擺,“下句是,你叫吧你叫吧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蕭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面對面的兩人,一揮手,命令道,“去,抄傢伙!”
“汪!”
罕健如狼狗般甩着舌頭奔向廚房。
“你的表情不需要那麼拘謹。”
蘇陌言沒有開口,悶頭吃東西,從他偷窺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散發着黑色風壓的後腦勺。
蕭世冷笑。
安色狼啊安色狼,你真是太不瞭解蘇陌言了。
女婿守則第一條:不要試圖與岳父大人閒磕牙。你會被冰山臉凍死,或者被犀利的目光釘死,再或者……總之,你、會、死!
口桀口桀口桀……
某女婿一邊摳着門框獰笑,一邊如電腦般調出了岳父大人的詳細資料。
蘇陌言,男,41歲。
興趣愛好不詳,人生經歷謎樣,擇偶標準未知,性取向……跳過。
特殊技能是冰山臉和犀利眼刀,殺人指數五顆星,人稱血雨腥風無所不能高深莫測通殺四海無敵手的終極BOSS型岳父。
屬性冰山。
以上絕對是個誤會-_-|||
某女婿深深陷入對岳父大人的誤解中無法自拔,冷不防卻聽到安色狼又笑着加了一句——“我喜歡你。”
蕭世差點拿頭撞上門框,急忙又拿眼去看岳父大人的後腦勺,希望大BOSS能夠施展血雨腥風終極奧義將其秒殺。
可蕭世失望了。
那是顆多麼淡定的後腦勺啊-_-|||
聽說正常的男人被同性告白了,除了覺得噁心反胃難堪之外,不會有別的感覺。
看着安睿一手支頜、眯着色狼眼上下打量蘇陌言的樣子,蕭世只覺得胃裡一股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反胃。
心臟也砰砰直跳——嚇的。
如果讓蘇娜知道自己搬去沒幾天,他爹就被禽獸糟蹋了,不跟自己離婚纔怪!
守護岳父大人的貞操,是當女婿的第一要務!
“我的條件不錯,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蕭世抽搐了嘴角,這得是多不要臉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恰逢罕狼狗咬着把寒光閃爍的菜刀狂奔回來,蕭世摸了摸他的頭,指向那個不要臉的死色狼,獰笑道,“去吧賤賤,用你鋒利的牙齒閹了那廝!”
罕狼狗不幹了,一甩頭把菜刀丟在他面前,怒道,“你才賤賤呢!”
菜刀落地的聲音險些驚動用餐中的兩人,蕭世急忙撿起兇器拖着罕健躲回門後,然後飛快地掏出手機來,往蘇娜的電話撥了過去。
手機不出所料地接不通。
他急忙又按照上次留下的旅館固定電話打了過去,這次兩三聲就被接起。
妻子的聲音在晚上顯得迷迷糊糊的,“喂?”
“娜娜,是我。”蕭世火燒屁股一樣,緊張地問,“我問你件事。”
蘇娜在那邊靜默了三秒,才無力地嘆了口氣,“老公……你知不知道我累了一天啊……”
蕭世一邊通話一邊又往陽臺上瞥,只見安睿正用修長的手指將一個光盤大小的盒子推向了蘇陌言。
他皺起了眉,難道是偷拍了岳父大人的豔照用以要挾?!
蕭世格外嚴肅地問妻子,“我問你,你爸跟你媽是自由戀愛的嗎?”
“……”
蘇娜再次靜默三秒,無語地道,“難道我是我媽強|奸我爸生下來的嗎?”
咳,也對。
蕭世摸了摸鼻子,終於確定了一點——岳父大人的性向還是正常的。
那麼就只剩下那個居心叵測的安睿了。
純良的蕭家女婿全然忘記了,世界上除了同性戀和異性戀之外,還有一種人羣叫BI-_-|||
蘇娜在電話那邊開始抱怨,“老公,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啊?難得一次電話竟然都不關心我!”
“不是今早才通過電話嗎?”蕭世好脾氣地安撫,嗓音溫柔得能滲出水來,“我現在這邊還有要緊事,以後再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唔……好吧。”蘇娜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還不忘警告道,“不準亂搞聽見沒!”
啪,電話掛掉。
蕭世拿着嘟嘟直響的手機,苦笑着搖頭,眼裡卻不掩寵溺。
這丫頭,大概是累壞了。
罕健在一旁聽得直搖頭,把下巴重重磕在蕭世肩膀上,“你們小夫妻怎麼一點默契都沒有啊。”
“默契有了情趣就沒了,你個沒人要的懂什麼?”蕭世不耐煩地揮開他,換了個能看見蘇陌言表情的位置,繼續偷窺那兩人的動態。
只幾句話的功夫,安睿又推了兩本書到蘇陌言面前。
岳父大人瞄了眼書的封面,微微皺起了眉,但也沒有推拒,面無表情地收了起來。
蕭世看得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那傢伙到底在送什麼啊?”
一個人鑽研了半天也搞不出個究竟來,氣得一把扯過罕健拼命搖晃,“把你的高倍數望遠鏡給我拿出來!”
罕健不知突然鬧什麼彆扭,哼了一聲,“爺沒有!”
蕭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單身太久,憋得內分泌失調了?”
“……”
罕健陰沉着臉瞪着他,半晌,猛地蹦起來,聲音剎時間,提高三個八度,“爺爺我這就找個人來操一晚上,你給我等着!”
整個餐廳的人都停下了刀叉筷子,向蕭世兩人投了注目禮。
蕭世望着罕健鬥志昂揚灑然而去的背影,黑線地摸了摸鼻樑,“有本事你找個人心甘情願給你操一輩子……那纔算真本事吧?”
在自己的嚴密監控下,晾他安睿沒那個膽子在餐廳裡搞什麼小動作,蕭世暫時很放心地回到了心愛的廚房。
那個新來的黑社會小子還在認真地燒着菜。
將醃漬好的新鮮裡脊肉排兩面都抹好調得濃郁鮮香的醬汁,放入燒熱的平底鍋中幹煎,直到表面金黃酥脆,還滋滋冒着油星,在撒上迷迭香的粉末……
蕭世摸了摸下巴,眼帶笑意,“加點洋蔥丁味道會更好。”
“多事。”少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將煎好的肉排上盤,着手下一道菜色。
蕭世苦笑着搖了搖頭,叛逆期的少年啊……
“爲什麼不告訴老闆今天的事?”少年一邊忙着手裡的工作,突然問道,“不怕我手腳不乾淨?”
蕭世微笑起來,“我看得出,你不會的。”
少年微微擡頭,沉黑的眼眸看着他。
蕭世伸了個攔腰,“再說,這又不是我家餐廳。”
“……”
說到底,這是個骨子裡有些冷漠的懶人,卻還要用溫和的微笑去掩飾。
少年冷哼一聲,看着這人悠然自得的背影十分不爽,便帶着些幸災樂禍地道,“剛剛張姐說,你關注的那個老男人進了洗手間。”
蕭世瞥了他一眼,“進洗手間有什麼好奇怪的?”
少年在芙蓉豆腐上擺好最後一朵煙燻鮭魚花,淡淡道,“他的朋友也跟了進去。”
“……”
靜默,青筋,暴走。
蕭世擼着袖子怒火滔天地衝了出去,安睿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生,等死吧!
酒吧的衛生間是不能隨便進的,像酒吧一樣的餐廳的衛生間,同理。
衛生間裡有幾個客人在站着撒尿,其他廁間的門都緊閉着。蕭世剛一邁進,就聽到裡面沙啞的喘息呻吟毫不掩飾地傳了出來。
客人們眼見蕭世氣勢洶洶面色陰冷地衝進來,立刻使了個眼色——又一個來捉姦的。
男人的聲音因爲生理上的急切而變得粗啞,低低地調笑道,“乖,沒事的……”
然後是說不上味道的小聲呻吟,細小得辨別不清。
想到這可能是自己岳父發出的求救聲,蕭世心頭一把火蹭地燒了起來,同時胃裡的酸水也直涌到喉嚨口,急忙青着臉壓住,僵硬地走到那格廁間,屈指敲了敲門。
篤篤。
裡面靜默了一下,又響起衣衫摩擦的聲音,以及親吻的粘膩水聲。
蕭世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壓住洶涌的怒意,再次敲了敲門,“……開門。”
粘膩的親吻聲沒有停下,只在呻吟的間歇艱難地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滾……”
蕭世帶着薄怒地眯起了眼。
在周圍看客的注視下,他深吸一口氣,一腳踢上那質地結實的門板,咚地一聲,響亮非常。
“操他X的!給我滾!”裡面的男子粗聲粗氣地罵道。
蕭世卻沒有絲毫畏懼,再次提腿,猛地一踹,竟直接把那門板給踹了下來。
面目猥瑣的男人壓在一個嬌弱的女人身上,衣衫不整地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罵,“你他媽誰啊?!”
廁間裡的檀香仍燃着,卻遮不住鼻腔中那滿滿的*。
這次換蕭世愣住。
不是安睿。
隔壁廁間的門突然打開,蘇陌言衣冠整潔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蘇陌言看到他站在門口,還有隔壁被踹翻的門板,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蕭世僵硬地點頭,打招呼道,“好巧,您大便啊?”
“……”
蘇陌言木然地瞪着他。
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大便啊……
蕭世的腦海浮現迴音一百遍啊一百遍,也只能默默地任由那冷風吹拂自己的眼眶,將淚珠凍結。
再一轉頭,安色狼抱臂倚着門框,正笑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