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安芷的這臨機一撞,太后還是選擇了相信,當然,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勞要歸功於太后自己,她本就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如外界傳言那般有斷袖之癖。
因爲安芷撞的太過於厲害,她昏迷了整整三天。
據元培說,那日蕭恆裕一聽到裡面不對勁便直衝進慈安殿,不顧太后異常難看的臉色,徑直帶着安芷走了。
安芷被嚇出一聲冷汗。
蕭恆裕這樣,這不是讓自己給太后留下不好的印象嗎?太后本就對自己有誤解……
然而,蕭恆裕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一連幾天都沒見人影。
這一日,安芷醒過來之後,天已經大亮,蕭恆裕說不放心自己頭上的傷,雖然現在看上去無礙,但是這傷了頭部可大可小,爲了保險起見,他甚至沒有同意安芷回自己的府邸,只是派了人前去安府報了信,並且沒有告訴林意茹受傷的事。
安芷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被同意放回去,正無語地看着天花板,卻突然間聞到空氣中一陣腥味。
蕭恆裕手中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過來。
“喝下去。”蕭恆裕端着湯藥給安芷。
“王爺,微臣……微臣可以不喝嗎?”安芷皺着眉頭,這藥別說看上去顏色着實難看,這味道也着實難聞,散發着陣陣腥味。
“這不是藥。”蕭恆裕面無表情地道。
“哈?”騙三歲小孩呢?安芷擡頭看着蕭恆裕。
“喝了它。”蕭恆裕顯然沒有打算給安芷解釋什麼,將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安芷是從內心抗拒這碗藥的,然而跟藥一比,渾身散發着低氣壓的蕭恆裕看上去更恐怖一點,於是,安芷乖乖地選擇了吃藥。
閉着眼睛,安芷一口氣將藥嚥下去,果不其然,這藥腥得她整個胃翻江倒海,正要吐出來的時候,突然嘴裡被人塞進一顆蜜餞。
“這是本王特意尋來的南疆聖藥,對頭部撞傷療效奇佳。”蕭恆裕繼續餵了安芷一個蜜餞。
“王爺,微臣無礙。”除了,撞傷的地方還有些疼痛。
“你爲何這麼傻?”蕭恆裕嘆了一口氣看着安芷,“被母后誤會也就誤會了,大不了直接告訴她真相便是了,本王又不是護不住你。”
“王爺,萬萬不可。”安芷心頭一驚。
“放心,自你那一撞之後,母后便沒再過問。”蕭恆裕道。
“那就好。”安芷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太后不再懷疑就好。
“不過,你這也只能解一時之圍。”
“一時之圍?”
“罷了,先不說這些了,你現在感覺如何了?”蕭恆裕轉移了話題。
蕭恆裕的意思這麼明顯,安芷自然是不好再追問,癟了癟嘴道:“好多了,王爺,您什麼時候能讓微臣回府?”
“太醫說,你至少得靜養十日。”
“微臣在府中也可以靜養。”
“你……你怕是不知道,這幾日,你安府的客人那是絡繹不絕。”
“啊?”
“雖然母后和皇兄召見你都是別有用心,然而你與本王又過於親密,如今,你可是大夏炙手可熱的人物。”蕭恆裕打趣道。
安芷自然是明白了蕭恆裕的意思。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外人眼裡看來,她纔回帝都不久,便先後收到了皇帝和太后的召見,又與豫王關係密切,自然惹的人眼紅,登門的人自然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