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風淡淡勾脣,放下筷子,“受氣?此言差矣,陳飛勝他們頂多是跳樑小醜,威脅不到我的。我之所以沒提及此事,那也是因爲暫時沒必要,提了也沒什麼意義。”
“怎麼會沒有意義的?如果我們提了,那陳飛勝和陳奇瑋就會收斂很多,說不定還會看我們的臉色行事。”葉紫潼也不明白楊逸風的用意。
諸葛玉函緊了緊眸子,思索一番道:“逸風,你是不是在等一個機會?”
楊逸風瞥向諸葛玉函,對上她認真的眸子笑了,“沒錯。”
諸葛玉函點點頭,算是明白了,“想要扳倒陳飛勝單靠這些是不可能的,一開始提出也容易打草驚蛇,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
楊逸風很是認同點頭,“那個時候我出到神雀城,根基不穩,女皇對我又戴有有色眼鏡,如果那個時候,我提出來,只會增加女皇對我的厭惡,還會讓陳家父子升起警覺,抓緊銷燬證據。後期我忙着處理朱雀學院和黃餘的案子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暫時也就把此事給擱置了。”
“那你這個時候提出是想暗示我什麼嗎?”諸葛玉函覺得楊逸風另有用意。
“你很聰明,很敏銳。”楊逸風第一次正面誇讚諸葛玉函。
諸葛玉函十分高興,臉頰慢慢染上緋紅,“能得到你的一聲誇讚真不容易,那你趕緊說說你究竟發現什麼了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會盡力相幫。”
“我聽城西的當地人說過,因爲乾月集團的存在,外商將會被打壓,甚至會被趕出去。對於那些新來的外商,他們的方法更是簡單粗暴,肯定是想法設法禁止他們入內。而乾月集團背後又有神雀城的一位大人物扶持,此案又牽扯到了陳飛勝,這就讓我不得不多想了。”楊逸風說道。
諸葛玉函聽明白了,“你懷疑陳飛勝主持的那批斂財集團,其中就負責敲詐富商,禁止他們入內。”
楊逸風點點頭,“當日我想要去神雀城的時候,就受到過幾番的阻力,他們還直言不要讓我進入神雀城,我猜測那名富商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只是這名富商有點能耐,居然一路闖到了城西,只不過最後還是死於非命了。”
如果此事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陳飛勝還真是罪大惡極,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仔細查查,陳飛勝的老底。不過逸風,你爲何不去城西,向那裡有關的部門瞭解情況?而是直接找到我?“諸葛玉函存有疑惑道。
“瞭解情況?那名大人物的本事大着呢,幾年了,可以將那些地方保護的密不透風,如果這次不是出現富商死亡事件還有生意爭奪事件,還不知道這些事情會被隱藏多久。”楊逸風說道。
諸葛玉函的神色更加凝重了,“有了消息,我會盡快給你來信的。”
“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拜託你。”楊逸風說道。
諸葛玉函苦笑,“你這一頓飯果真不是白吃的。”
楊逸風微微翹脣,“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很簡單,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說吧。”諸葛玉函知道楊逸風對神雀城也出了不少的力,她有責任幫助他排憂解難。
況且他們還是朋友。
“給我找到全俊才還王凌柔的下落。”楊逸風說道。
“找人這容易啊。”諸葛玉函笑着說道,“你找他們做什麼?難不成你對那個女人還念念不忘?”
諸葛玉函這話充滿了開玩笑的意思。
“她長得還沒你們漂亮,我何須惦記她?”楊逸風聳聳肩,給他倒杯酒。
既然要玩大的,那就得準備的充足一些。
…………
陳家莊園。
“真是納悶了,這都幾天過去了,楊逸風居然還未去城西看看,我那些豈不是白布置了?”一連三天了,都沒接收到楊逸風去城西的消息,陳飛勝的心裡忍不住犯嘀咕。
看着不停走來走去的陳飛勝,正在看電視的陳奇瑋不由皺眉,“父親大人別晃了,我直頭暈。”
陳飛勝黑着臉瞪一眼陳飛勝,拿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機,“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看電視。”
“父親大人,我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難道像你一樣來回走動?難道這就能夠解決問題了?”陳奇瑋攤攤手,苦笑。
陳飛勝冷哼一聲,走去沙發坐下,“你跟我分析分析女皇命令楊逸風去處理城西的事情,爲何楊逸風一直沒動身?”
“肯定是楊逸風怕了吧,楊逸風這個人純粹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沒什麼含金量的。”陳奇瑋十分看不起楊逸風。
陳飛勝又沉下了臉,“楊逸風上次調查朱雀學院食堂被人投毒的案子,以及黃餘的案子表現出來臨危不懼,以及面對權勢毫不妥協的姿態,難道你沒看到?你眼瞎嗎?”
“父親大人,一提到楊逸風,你就貶低我,要不是我打小跟你生活,我真的要懷疑究竟誰是你的親生兒子了。”陳奇瑋哼哼鼻子,有些不服氣。
“混賬東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陳飛勝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指了指陳奇瑋恨不得揍他一頓。
陳奇瑋趕緊坐遠一些,他看着陳飛勝愁苦的樣子,無奈嘆息,“父親大人,我知道你爲了此次的事情,愁悶不已,只是你未免也過高看楊逸風了吧。我承認楊逸風有才,但你也看到了楊逸風居然連着幾天未行動,甚至連城西的地盤都未踏入,這說明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陳飛勝擰着眉問道。
“說明楊逸風對此調查此案有顧忌,而且根據我們的探子來報,楊逸風這幾天一直都窩在別墅裡不出來,其中有一次,只是去穌香酒樓宴請了大主教,當時他們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出來,店小二進去,聽到的談的也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說明楊逸風並不想插手此事的。”陳奇瑋解釋。
“這可是女皇交代給他的任務,他是不想探查也得查。依照楊逸風的性子,他肯定也會對此案感興趣,但現在卻是窩在別墅裡不出來這反倒是令人感覺匪夷所思,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着什麼藥。”陳飛勝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