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學文見珍娜態度不錯,也不想把彼此關係鬧得這麼僵硬,剛想有所緩和,但話還未說出一句,呼延英豪就大爲惱火,拍了拍桌子,“珍娜,究竟誰給你開的工資?你究竟是爲誰辦事情的?”
“當然是你,這我知道,但英豪少爺……”
“你給我過來!”呼延英豪指了指珍娜,滿臉怒容,下了死命令。
珍娜很無奈,他這個剛愎自用囂張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抱歉地看一眼寒學文,把抽紙往寒學文懷裡一塞,她朝呼延英豪走去。
呼延英豪的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
“英豪少爺,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寒學文捂着受傷的腦門,富帶個人情緒的說了一句,轉身就想走。
呼延英豪怒拍桌子,“寒學文,你給我站住!老子的話還未說完你走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你難道不知道以後整個呼延家都是我的?你要是再敢以這種態度對我,小心我開了你!”呼延英豪暴喊。
寒學文氣的胸膛起伏,臉色陰沉,他看向呼延英豪,“英豪少爺,就算你是呼延家族的繼承人,你現在也沒權利炒我!”
更何況呼延老爺子還沒有下令,對外宣傳,呼延英豪就是繼承人,他狂什麼狂?寒學文心裡痛罵道。
“哼,我是沒權利,但我只要在我爸面前說你幾句,我就不相信他還會重用你!說實話我已經不滿你很久了,經常仗着自己勞苦功高,是公司的老員工,就處處壓榨其他的職員,對老子也是陰奉陽違!甚至還敢給老子臉色看!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你拿了我們呼延家的錢,就該爲我們呼延家辦事情!”呼延英豪指着寒學文蹬鼻子罵臉。
寒學文在年紀上遠遠超過呼延英豪,也算他的長輩,現在卻被呼延英豪這麼不顧顏面的辱罵,當即寒學文臉上掛不住。
但他剛剛辦錯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怒火,他也得忍着。
看到寒學文臉色鐵青,卻是一語不發的樣子,呼延英豪高傲的揚了揚下巴,總算是滿意了,“這次的事情,你總共讓公司損失五百萬美金,以後這個錢,你自己想辦法彌補上。”
“什麼?”寒學文頓時傻眼,“英豪少爺,這筆賬你不能夠算在我的頭上啊,雖然我被辛天干扣押住,但人家好歹也是給你們提供貨物了的,這筆錢應該算作送給他們的酬金,怎麼就能夠無端扣在我的頭頂上?”雖然寒學文一年的工資也不少的,但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負擔也不小,再者五百萬美金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可不管這些,當初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是讓我們拿錢去贖回你,自然這筆贖金你該還回來!另外,我還要問問你,事情怎麼就搞砸了?當初我對你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你又是怎麼向我承諾的?難道你都忘記了?”談起這個,呼延英豪就十分的火大。
寒學文甚是苦惱,“英豪少爺,你不能夠完全把這件事情賴在我的身上,我也沒想到辛天干那個傢伙那麼沒用,居然就被人家給發現了。不過好在他們並不知道辛天干的底細,如果他要是躲避小心得當,事情還不會敗露,我們還有機會的。”
“機會?哼,已經惹得華夏官方注意,他們必定會加派人手看管探查m稀土礦。在防守甚嚴情況下,你覺得成功率大嗎?”呼延英豪嚴厲質問。
“這……”寒學文一臉緊張尷尬,對此還真的不敢打什麼包票。
“既然你心裡都沒什麼底氣,你還跟我談什麼?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每個月拿着那麼多的工資,我沒想到你的辦事能力居然是這樣的!哼,你下去吧。”呼延英豪不客氣朝寒學文揮手,壓根就沒把寒學文放在眼裡,反而渾身透露滿滿的鄙視。
寒學文心中的怒火都快把他的身體給燒化了,太過分了!
開口,他還是壓抑怒火和情緒,“英豪少爺,這件事情我的確存有用人不當的地方,但那筆錢你當真不該向我要的,你別忘了,那貨物的價值可是遠遠高於五百萬美金的!你要是公然強逼我還錢,我想到了老爺子那裡,他定會給我一個說法的!”
寒學文也不是軟柿子,誰想捏都可以捏的。
呼延英豪變了變臉色,“你這是在拿我爸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我只知道他老人家一向喜歡秉公辦理,而且他給我們這些老員工來過信了,很是歡迎我們去拜訪他。”寒學文的臉上總算浮現一些笑意,總算能夠壓制住呼延英豪了。
“好你個傢伙,你當真以爲……”呼延英豪走過去就要對寒學文下手。
珍娜大驚失色,趕緊把呼延英豪拉住,“英豪少爺,你瘋了!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裡,你覺得老爺子會怎麼說?”
呼延英豪當然清楚,在公司的事情上,他一向端正,從不會偏袒他。但他就是咽不下心裡這口氣。
不過他也不傻,硬是咬牙把怒火壓下去,呼延英豪笑了,“寒總,你何必呢,多大點的事情。那行吧,這五百萬公司算是承擔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謹言慎行,以後爲公司更加努力的辦事情。如果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有做得不對地方,那你可就休要怪我了。”
呼延英豪的聲音含着濃郁的警告。
寒學文頓時眉梢染上笑意,“英豪少爺,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那最好,你可以滾了!”呼延英豪朝寒學文不耐煩揮揮手。
寒學文臉色頓沉,氣哼哼轉身走了。
“英豪少爺,剛纔你不該那麼做的,你難道不知道寒學文對於公司的含義?他可是總裁,又在公司工作多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員工,手上握有公司的衆多機密不說,辦事情還是可以的。你和他鬧矛盾,讓他心裡不舒服,這對公司和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損失啊。”珍娜焦急勸阻。
呼延英豪煩躁地扯掉領帶,推開珍娜,朝沙發走去,坐在那裡給自己倒杯水,“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