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庸剛纔是一肚子氣,現在用大吃大喝來舒緩內心的痛苦。
張蘭庸大口地吃喝着,心情是越來越舒暢。現在距離他交出三十萬美元僅有一天的時間,張蘭庸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在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鋌而走險,把楊三少和顧仁杰簽訂的對付楊逸風的契約交給楊逸風,用來換錢,但是他知道這麼做是有風險的。
要是楊逸風沒有按照規矩把錢給他,或者是被華夫人、華雅莉甚至是楊三少其中一個人知道了,那麼他就死定了,性命堪憂。
張蘭庸此時在躊躇之中,不能夠做出最終的決定。
忽然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張蘭庸,我終於找到你了。”
聽着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張蘭庸不自覺地擡起頭來,看到面前站立着的正是琳達,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抹寒意。
更爲可怕的是,琳達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後還跟着四五人帶着骷髏面具的黑衣人。
張蘭庸用着顫抖的聲音,支支吾吾地問道:“琳達,你……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琳達反問道。
張蘭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之色,“不……不是。”
“張蘭庸,三十萬美元湊齊了嗎?”琳達冷聲地問道。
張蘭庸頓時血流上涌,一塊大石頭壓在了心底,他苦笑道:“琳達,幹嘛這麼着急?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嗎?”
“我給了你七天的時間,要是前面六天都沒有搞到錢,剩下一天時間還有什麼意義?”琳達反問道。
張蘭庸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坐在那裡,無言以對。
“你到底有沒有搞到錢?”琳達不滿地問道。
張蘭庸的臉上升起了一抹苦笑之色,“琳達,實話告訴你,現在我確實是一分錢都沒有搞到。剩下的一天時間也許還是搞不到錢,能不能再通融……”
“你耍我嗎?”琳達提高了嗓門。
“可是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張蘭庸現在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還不起這麼多的錢,只能實話實話。
琳達朝着身後的人使了使眼色,兩名黑衣人走上前來,將張蘭庸按住。
張蘭庸嚇得趕緊地問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還不起錢可以,十萬美金卸一隻胳膊,怎麼樣?”琳達的兇狠地問道。
張蘭庸臉色慘白,“琳達,你不是說笑話吧,我總共欠了你三十萬美元,兩隻胳膊也不夠啊。”
“不夠就再卸一隻腿,這就夠了。”琳達冷笑着說道。
“什麼?你……這裡這麼多人,你敢這麼做嗎?”張蘭庸氣急敗壞。要是他的胳膊腿都沒有了,那麼他就變成殘疾了,下場更慘。
“怎麼不敢?給你帶到偏僻的地方去,宰了你也是可以的。”琳達一雙美眸之迸射出兩抹厲芒。
張蘭庸嚇得哆嗦起來,趕緊地求饒道:“琳達,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
“你不還錢,我和你無話可說。”琳達根本就不聽他的求饒。
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地揚起了一抹笑意,眼看着張蘭庸就要崩潰了。這名黑衣人正是楊逸風。
因爲不能讓張蘭庸看出來是他,只能是穿着黑衣,戴着面具,不讓大家認出來是他。
楊逸風沉聲說道:“要不先讓他嚐嚐被卸掉一隻胳膊的滋味,以免他不老實。”
琳達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以。”
“把他的手給我按在桌子上。”楊逸風大聲地說道。
身後的幾個人立刻地束縛住了張蘭庸,楊逸風一下子把桌子上的盤子酒瓶子全部地清空,直接地推到地面之上。其他人看到這個架勢也不敢說什麼,沒有人敢上前阻攔或者是詢問情況。
一名黑衣人將張蘭庸的手臂,按在了桌子上。
楊逸風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張蘭庸的面前招呼幾下,張蘭庸嚇得臉色蒼白,然後……
“怎麼有股騷味?”琳達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這個傢伙竟然尿褲子了。”看着地面上的水流,一名黑衣人叫喚了起來。
大家紛紛朝着張蘭庸腳下的地面望去,果然看到了相同的一幕。
楊逸風的手在張蘭庸的臉上拍了幾下,“張蘭庸,你也太慫了,不就是卸胳膊卸腿嗎?一咬牙就過去了。”
張蘭庸趕緊地求饒道:“這位好漢,能不能不要這麼做,我知道錯了。”
楊逸風穿着黑衣戴着面具,聲音也做了僞裝,張蘭庸完全認不出他來。
“很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琳達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求我是沒用的。”楊逸風慫着肩膀說道。
張蘭庸的眼睛朝着琳達望去,苦苦哀求道:“琳達,我知道錯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剛纔你還不是和我說,沒錢嗎?”琳達冷聲反問道。
張蘭庸趕緊地改口道:“琳達,剛纔是我說錯話了,我明天一定可以搞到錢的。請你相信我。”
“剛纔還說沒有辦法,這次又說可以搞到錢,你是不是還想趁機逃跑?耍我!”琳達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兩抹厲芒朝着張蘭庸的身上掃去。
張蘭庸苦着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說道:“琳達,我真的知道錯了,剛纔是我胡說的,我現在想起來了,我有辦法搞到錢。”
“真的?”琳達的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
“當然是真的,我絕對不騙你。要是後天我還是不能把錢全部地給你,到時候就算是你要了我的命,我也無怨無悔。”張蘭庸再三的保證道。
琳達的眼睛朝着楊逸風望去,楊逸風微微頷首,琳達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好,我就再相信你一回。”琳達思索片刻,然後答應道。
張蘭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逃過一劫。
但是他還沒有高興多久,楊逸風就發話了,“爲了防止你不長記性,今天就先留下你一個手指頭。”
“你……你不能這麼做。”張蘭庸聲嘶力竭喊道,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