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風懷疑錢多樣一定沒有說實話,他不過是王氏集團中一個普通的部門經理,是沒有權利,也沒有這個膽量去決定偷偷地進口這麼大量的倭國核災區產地的食品。
而且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着急認罪的犯罪嫌疑人,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是爲別人頂包的。
於是,楊逸風就特意地交代李羅敷平常密切地注意着錢多樣的動態,從中找出破綻。
錢多樣這兩天心裡也非常的不得勁,因爲他之所以敢出來頂罪,那是因爲王元告訴他,在裡面意思幾天,就會找人把他給救出來。
但是,一週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錢多樣等的是不耐煩了,想要問個清楚。他也知道京都警察局的副局長周郝磊和王元的交情非常的深厚,於是用力地拍着鐵質的牢門,大聲地喊道,“來人,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警察看到了這一幕,急忙地跑到了領導的辦公室,大聲地說道:“不好了,那個叫錢多樣的罪犯要自殘了。”
此時,警察局的領導宋秋林、周郝磊還有李羅敷他們準備正在商討其他的案件,忽然聽到了警察的報告,頓時大吃一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羅敷不禁蹙着眉頭問道,臉色陡然一下子變得是凝重起來。錢多樣可是案件的關鍵人物,可不能出任何事情。
“我也不知道,忽然他大喊大叫起來,要求見警察局的領導。所以我就跑來了。”
警察露出了爲難的表情,他也是一頭的霧水。
“我去看看。”
副局長周郝磊急忙走了過去,看起來有些着急。
畢竟這件事情與王元是有莫大的關係的,而且還有可能牽扯到他。
李羅敷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她搞不懂這個周郝磊爲何對這個案子是如此的上心。周郝磊這個人生性孤傲,平常都是擺出一副高高掛起的態度。
是凡他感興趣的案子,都是能夠立功的大案子,而其他的事情,他則是很不關心。這一次居然對一個犯罪嫌疑人的性命如此的關心,其中恐怕沒有那麼的單純。
周郝磊來到了關押錢多樣的牢房,在判刑之前,錢多樣一直是在這裡接受調查審訊。
關上牢房的大門,周郝磊走了過來,緊皺着眉頭,沒有說話,眼睛冰冷地看着錢多樣。
一看到是周郝磊來到這裡,錢多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欣喜。他這麼做其實就是想讓周郝磊前來,只是不能太明顯地暴露周郝磊,所以才換個說法。
“周局長,你可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幾天了。”
錢多樣走上前來,一臉諂媚地說道。
周郝磊掏出了一根菸,錢多樣還以爲是給他的急忙伸手去接,但是周郝磊卻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邊。
拿起打火機點燃後,猛吸了一口,朝着錢多樣吐出了一股濃煙。
“咳咳咳……”錢多樣一下子吸入了不少的煙,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抱怨道,“周局長,你這是幹嘛啊,我呆在這裡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吸菸了,給我一根唄。”
錢多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郝磊嘴上叼着的雪茄煙,羨慕地說道。
“你先告訴我,你剛剛是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
周郝磊冷聲問道,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周局長,你看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錢多樣眼巴巴地問道。
“出去?你沒喝多吧?你們走私了倭國核輻射食品,現在領導們都很重視這件事情,而且不少的新聞媒體和民衆們都在關心這件事情,你居然告訴我,你想出去?”
周郝磊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可是,我是爲王元董事長頂罪的啊。明明這些都是他的命令……而且,我之所以爲他頂罪,那是因爲王董事長告訴我,不出三天,我就會被救出來的,可是現在一週都過去了,還沒有動靜。“
錢多樣沒好氣地說道,臉上似乎有些着急了。
“王董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持續的發酵,目前不管是誰都不敢給你說清,所以……“
周郝磊聳了聳肩膀,滿臉都是無奈的表情。
“什麼?那我得在牢裡蹲幾年啊?”
錢多樣似乎有些震驚了,他失聲問道。
“按照法律的話,應該不會高於十年吧。”
周郝磊滿不在乎地說道。
“什麼?爲何要這麼久?”
錢多樣的聲音顫抖了起來,眼神中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我和王董都會給你多運作運作的,爭取少判幾年,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畢竟這件事情極爲的惡劣,民怨甚重。”
周郝磊的話打破了錢多多最後的幻想。
“可是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啊,你們要是不守信用把我給救出來,那麼不要怪我把你們都給捅出去。”
錢多樣壓低着聲音說道,他現在是完全的着急了。
周郝磊的臉色頃刻間陰沉下來,他指着錢多樣的鼻子罵道:“錢多樣,我可要警告你,要是你敢說出去一個字,那麼你的老婆孩子都活不成了。”
周郝磊的言語中帶着威脅的味道,等於是撕破臉。
錢多樣一下子就泄氣了,他癱倒在地,陷入了絕望之中。他知道王元和周郝磊都是狠角色,他們肯定會說到做到的。
“可是,我是我們家唯一掙錢的人,沒有了錢,他們可怎麼生活啊?”
錢多樣喃喃自語道。
周郝磊蹲了下來,遞了一根雪茄煙給錢多樣,並且親自爲他點上,“沒關係,只要你能夠完全把罪責給攬下來,你的家人完全由我們照顧了。”
周郝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和緩了許多。
錢多樣沒有說話,而是坐在地上,猛吸雪茄煙。
周郝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將一包雪茄煙遞給了看守的警察,“要是錢多樣需要吸菸的時候,你就給他點一支。”
“知道了,副局長。”
警察接過來地,應聲道。
雖然他不是很明白,但是既然副局長髮話了,他還是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