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看着漸漸沒有了意思的贏祈,目光黯然,不忍心還是不甘心的蹙眉移開目光。
她知道,今日她便在也不能回頭,或許這一生她都要活在眼前這個男人深深的埋怨中。
“你當真要這麼做?”身後傳來一個男子充滿疼痛的質問聲音。
安雅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滿心的痛苦。
走上這條不歸路就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日後她怕是再也無法這麼近的距離去看着他了吧。
“安雅,你要知道,這是一條不歸之路!”
男子抑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曾經他不止一次想要去殺了他。可是每當他想到一旦這個男人死了,他就連接近她被她利用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所看見的愛情,爲什麼都是那麼至死不渝的。
明明都不是有悖倫理的,卻是每一個人都爲了得到原本屬於自己卻又不屬於自己的那個人而不擇手段。那爲什麼他不能?
爲什麼他要心軟,爲什麼他不能想林清嫵心狠手辣,爲了月無訣可以不惜一切的去掃清所以的障礙。眼前這個女人亦是如此,爲了愛,赴湯蹈火。
爲了愛,看不見愛她的人。
情何以堪。
“不歸之路?當我爲了他入宮的那一天,就已經踏上不歸之路了。你不會明白,因爲你的心裡沒有愛,只有利益!”
安雅知道,身後的男人是一個眼裡只有利益的男人。
只要給他他想到的,他就可以爲自己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她不知道,她當真如身後那個男人所想,因爲愛而看不見那些愛她的人。
“哼!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但願有一日 你不要後悔!”
這就是人,那怕你所愛的那個人在不愛你,只要你還愛着她一日,你就會不惜一切爲了她。
“我不會謝謝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說完便離開了,他已經將贏祈送來給她了,不想在看見……!
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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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嫵,來,我帶你去
見一個人!”無訣牽着清嫵的手向外走去“她很想見你的!”
清嫵好奇“什麼人?我認識嗎?”清嫵詢問着,她隱隱當中感覺到好像是要見一個什麼重要的人一般。一種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
“呵呵,你不認識,但是她可是認識你很久了!”
“恩?”
清嫵皺眉,想不出來是人,只好跟着無訣走着。
當他們來到大堂的時候,清嫵還不及見一見無訣口中的那個人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迎面撞了上來。清嫵不妨向後退了幾步下意識的接住撲進來的人。
清嫵低頭看去,原來是一個小孩子撲了進來,雙手抱住自己的腰,擡起頭用他清澈無比的雙眼好奇般的看着自己。
清嫵向無訣看了一眼,又看向懷裡的小孩子。
只見那孩子瞪大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笑的很是開心的看着自己。清嫵一時間覺得,這個孩子彷彿似曾相識一般,沒有原因的就喜歡上了這個孩子。
“棟兒,不得無禮!”
清嫵擡頭看去,見一個約三十歲左右的夫人微笑的對着自己點頭。
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
清嫵好像從她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清嫵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雖然很小。但是母親的音容笑貌,她始終都銘記於心。
這位夫人的笑容很向自己的母親,難道這就是無訣說的那個她不認識卻有認識自己很久的那個人嘛?
“你就是清嫵了吧!”
夫人向清嫵走來,目光閃爍含淚,甚爲激動。
“姐姐,姐姐你陪我好不好!”抱着清嫵的那個孩子突然用稚嫩的聲音對自己說道,清嫵低頭向他看去,淡然一笑。
剛想說好卻被那美麗的夫人給攔阻了“棟兒,乖,娘和姐姐說回話,等會在讓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
棟兒不語,只是緊緊的抱住清嫵,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清嫵無奈只好蹲下來對着他說道“棟兒想讓姐姐帶你去玩對不對!”
叫棟兒的孩子歡快的點頭。
“姐姐現在要和你孃親說些事情,那等姐姐說完了就帶你去玩好不好?”
棟兒又是歡快的點頭。
“棟兒這孩子認生,難得他會喜歡你!”
“夫人……!”
“你是想問我,我是誰對不對!!”夫人拉過清嫵的手,看見棟兒還是緊緊的抓住清嫵不放,微微一笑,很欣慰。
“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姨娘了。!”
“姨娘?”
“是啊,你的母親嫵娘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從小我們關係就很好。後來家道中落,姐姐爲了養活我流落風塵,但也是待我很好的!”
夫人像是回憶起了前塵往事,無限的感慨失落。
那個時候雖然過得辛苦,可是有姐姐的疼愛自然也是幸福的。
哪像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姐姐,沒有親人,好在還有個可愛的兒子。
“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沒有想到你已經這麼大了!”
“你當真是我的姨娘?”
既然是她姨娘爲什麼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按照父親和母親的感情,母親的妹妹應該和家中常往來的啊。爲什麼她會和月無訣認識,而且會知道自己在這裡呢?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只是我不願意在回憶起以前的事情纔沒有和你們往來。這些年我帶着棟兒流落江湖,恰好是無訣救了我們母子!”
坦誠相待,她誠實將身世相告。
竟然沒有想到他不僅是認識清嫵,反而是深愛着清嫵。她一開始也還不相信,畢竟他是月大將軍的兒子,他們和月大將軍之間糾葛有豈是一朝一夕就能說清楚呢?
但是幾番打聽,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
“清嫵,她確實是你的姨娘!”
無訣知道清嫵有太多的顧慮,因爲環境的原因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的人。
清嫵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容娘,在看了一眼無訣,才願意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
“我叫容娘,這是我的兒子棟兒!”
容娘沒有提及棟兒的父親,清嫵也沒有問。因爲清嫵見她有些悲傷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經歷過什麼不可磨滅的傷痛的。
既然如此何必解開別人的傷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