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心亂如麻

柴青娪從丞相府離開後, 就暫時住進了秦紀塵府中。即使相府的下人們都哭着想跟她一起走,她還是沒答應。

註定的離別,還是不要太過於執着了。

秦紀塵這段時間總是很忙, 柴青娪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了。阮芙現在已經快六個月了, 害喜的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 但總是嗜睡。現在已經快要到晚膳時間了, 聽丫鬟說她還沒起。

她閒着無事, 便想着找一個新箱子,把陸凜正的箱子給換掉。在清理東西的時候,拿起那塊安國的玉佩開始陷入了沉思。

在陸凜正的計劃裡, 這位名叫安易的人,和他有着極其密切的聯繫, 而且他也參與到了少女販賣案中。這已經上升到兩個國家層面的事情了。

淮樓曾經去查過, 並沒有發現安國的皇子當中有叫安易的。所以這個安易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不是安國的人?到底是不是存在着這麼一個人?還是說, 這只是當年陸凜正爲了誣陷柴家而精心設計的假象?

看似已經結束的事情,彷彿並沒有結束。他們好像一直都在充滿着迷霧的森林當中前行, 殺了一隻狼,卻忘記了森林中還有蛇。

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柴青娪越想越覺得可怕,一瞬間額頭上竟冒出了冷汗。她回過神來,深深地呼了口氣, 走到洗漱架邊將頭埋在水盆裡, 些微帶着涼意的水讓她感覺放鬆了不少。

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

阮芙說她是現在不能時時刻刻見到淮樓, 而害了相思症。她也不反駁, 她現在不能隨時進宮,淮樓又要照顧淮延, 還要操勞國事。一時間,兩人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

她的確是很想他。

柴青娪用毛巾擦乾臉,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這安易應該就是陸凜正自己杜撰的人,不然不可能,從以前到現在,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咚咚——”

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柴青娪的思考,回過頭一看,阮芙站在門邊衝着她笑。

“小娪也剛起來?”

柴青娪放下手中的東西,朝阮芙走過去扶着她來到桌邊,“你以爲我是你呢,睡到現在?我剛纔有點熱,就又洗了次臉罷了。”

阮芙摸着肚子笑,“你錯了,不是我要睡,而是我的寶寶要睡。小孩子,要多睡覺才能長的快。”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

“咦——”阮芙拿起桌上被柴青娪放着的玉佩,“這玉佩......”

“嗯?這玉佩怎麼了?這是陸凜正當年嫁禍給我爹所製造的假證據,景綏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安國並沒有叫安易的皇子。”柴青娪拿回那塊玉佩,細細端詳,“他爲了讓我爹死,也確實下足了功夫,這塊玉,的確是皇家才能用的精品。”

阮芙聽了柴青娪的一番話,臉色變了變,不過只是一瞬間,柴青娪並沒有看到。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玉看起來這麼精緻。”她沉了沉心神,換了個話題,“你給你姐姐和祝大人他們寫信了嗎?他們什麼時候到?”

“已經寫了,估計就在這幾天就會過來了。”柴青娪笑着說,“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再打掃幾間客房出來。”

阮芙假裝不悅地點點她的頭,“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就是你的家,讓自己家人來住客氣什麼。”

“是是是,我說錯了,阮阮別生氣。”柴青娪笑着去摸阮芙的肚子,對着肚子說:“寶寶乖,快哄哄你孃親,說姑姑知道錯了,讓孃親別生氣。”

阮芙被她氣笑了,拉着她走去飯廳。今日秦紀塵終於得空回家吃飯了,她想快一點見到他。

房間。

阮芙給秦紀塵脫下外衣,欲言又止。

秦紀塵捧起她的臉,笑着問:“怎麼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阮芙抿抿嘴,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你和陸凜正有關係?”

秦紀塵笑容不減,但眼裡卻逐漸變得陰冷起來,“你在胡說什麼?陸凜正不是小娪的殺父仇人嗎,我怎麼可能跟他有聯繫。”

阮芙後退一步,離開了秦紀塵的懷抱,“我見到那塊玉佩了,是你的玉佩,我認得的。”

“什麼玉佩?”秦紀塵皺眉。

“你的那塊刻有‘安易’兩字的玉佩,你跟我說安易是你的字,可小娪說那是安國皇家的玉佩。你是安國的皇子。”

秦紀塵定定地看了阮芙一會兒,募地笑了。他走上前去,拉着阮芙的手,“沒錯,我是安國的皇子,可安國並沒有把我當皇子,除了給我一塊玉佩之外,我一無所有。”

阮芙推開他的手,搖頭,“所以你要報仇,你利用玉佩向陸凜正證明身份,然後你和他合作,各取所需。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秦紀塵緩緩靠近她,鉗住她的兩隻手,擁她入懷,“你怎麼突然這麼聰明瞭呢,把什麼都猜到了。我只想讓你做個無憂無慮的皇后的,你爲什麼非要揭穿我呢。”

阮芙被迫靠在秦紀塵的懷裡,她從來沒有覺得身邊這個男人這麼可怕過。要不是因爲她今日湊巧看到了那塊玉佩,知道了玉佩的來歷,她還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和敵國的皇子成親生子。

“你要造反?”阮芙問他。

“不,不是造反,我只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秦紀塵將阮芙抱回牀榻上,給她蓋好被子,側躺在她身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她的頭,緩緩地說着他的故事。

“我娘是小國公主送去安國和親的,在宮中一直都倍受壓迫,連帶着就算生下我之後,也並沒有母憑子貴。安國的皇后勢力龐大,就算我是嫡長子,也並不能繼承太子之位。我不甘心啊,那本就是我的位置,她那個蠢貨兒子憑什麼搶走我的東西。

我娘死後,我就離開了皇宮,皇后曾派人追殺過我,好在我命大活了下來。我知道,只要我一日不死,皇后就一日不會罷休。可我憑什麼要任人宰割,是我的,我就要親自拿回來。所以我來到了盛國,和陸凜正做起了交易。他能夠給我人脈資源,能夠給我帶來無數的金錢,這些,都是我必須要有的。“

秦紀塵低頭吻了吻阮芙的額頭,輕聲說:“不過他太張楊了,也太蠢了,所以纔會被小娪給扳倒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我這個妹妹,她也算替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現在正是盛國士氣低落之時,想要一舉拿下它,並非難事。”

阮芙驚訝地看着秦紀塵,顫聲說:“你不止要做安國的皇上,你還要吞併盛國?”

秦紀塵笑着搖搖頭,眼裡充滿着瘋狂,“不止是盛國,我要這天下,都在我手中。”

“你......”阮芙被他的想法震驚了,她無奈地閉上眼,“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的志向如此遠大。”

“因爲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享受我成功的果實就好了。”

阮芙突然感到很恐懼,他們成親許久,原來她對他毫不瞭解。良久,阮芙才又開口:“所以,小娪的爹也是你和陸凜正一起合謀陷害的?”

“那倒不是,我當時還小,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我只是用玉佩和陸凜正交換了信物,我也沒想到他會用它去陷害柴義。”說到這,秦紀塵頓了頓,“沒想到小娪會是柴義的女兒,我一直因以爲她女扮男裝做官只是因爲想施展心中的抱負而已。”

“你之前救她的時候,她不是被人追殺中毒嗎?普通人家的孩子怎麼會惹上殺手,你不可能沒懷疑過。”

“阿芙,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樣的人嗎?”秦紀塵看着阮芙眼中的質疑,心中有些不快。他努力忽視那種情緒,才慢慢開口:“那時候皇后也派人在追殺我,我以爲,小娪只是剛好被誤傷。我心裡很愧疚,所以才救她的。”

“呵呵,虧小娪還一直感謝你。如果她知道她爹的死,和你有關,而你救她,也不過是出於心中的那一絲愧疚,你說她會怎麼看你?”

阮芙不願再看秦紀塵,心中難受不已。

秦紀塵保住她,和她緊緊貼在一起,“阿芙,你不告訴她的。這世上,就只有你愛我了,你不會捨得看到我傷心的,對不對?”

他在她耳邊溫聲低訴,突然之間沒有了剛纔的氣勢,像個無助的孩子般。阮芙忍不住側過頭看着他,鼻尖一陣酸澀。

是的,她愛他。愛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放就放,他是她的相公,是她孩子的爹。他們一起從身無分文走到了今天,她怎麼能輕易地舍掉他。

“我該怎麼辦?”阮芙留着淚,看着秦紀塵。

“傻瓜。”秦紀塵吻掉她的淚,和從前一樣,給予着她最喜歡的溫暖,“小娪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傷害她的。別怕我,別離開我。”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下起雨,涼風習習,拍打在窗戶上,吱吱作響。

一如阮芙的心,搖擺不定。她突然開始恨起自己,如果剛纔不去柴青娪的房間,是不是,她就沒有現在這麼痛苦了。

她現在,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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