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陌帥又微微勾了勾脣,“而你的母妃楊韻,從將你從外面帶回去,你註定是一顆棋子,在北轅受苦受累,只等着影墨塵回來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上,沒有誰會對誰真心,你真以爲,楊韻是真心待你?他如此做,不過是爲了保全自己在南上國僞裝的兒子。”
軒轅辰雙拳微微握緊。
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無所謂,只是,他不允許任何人說楊韻的不是。
“東陽王生氣了?”
陌帥幾分可惜,又搖頭嘆息:“也對,若本帥是你,只會更加生氣,這北轅江山拱手讓人不說,就連自己的女人,也成了別人的女人。”
軒轅辰的心微微一痛。
不是陌帥說的其他話,而是最後一句話。
蘇離……
成了影墨塵的女人。
面色,微微,只是,蘇離從來就沒有是他的女人。
她曾經效忠與她,但是,只是她的使命,而她的心,至始至終都只是影墨塵一個人的,曾經是,現在是,這一輩子都是。
即使,他一直告訴自己,蘇離幸福就好。
但是,每每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即使從未開始過,他也會感到徹骨的痛。
見軒轅辰有了些動容,陌帥再次說道:“作爲男人,不應該霸道自私一點嗎?將屬於自己的,全部拿回來,江山,美人,都應該是你的。”
軒轅辰雙手握成拳,只是一次會面,他對面前這個人有着非常大的瞭解和反感。
他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心狠手辣,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而他也是個極其自私的人。
江山美人,與他來說不過是灰燼。
他有自己的生活和信念。
“蘇離嗎?卻是是一個絕色女子,若我是你,定會將她禁錮在身邊,讓她的美,只爲我一個人綻放。”
呼吸微微,陌帥又笑了,“如果你有心,我會幫你,讓你重新做回帝王,重新擁有曾經所擁有的。”
陌帥再次挑眉,笑得幾分迷離性感,丹鳳眼裡的光芒帶着幾分誘惑:“你的脣,可以吻到你的愛人,你的手,可以指點這萬里河山。”
這是
任何一個男人都想要的。
是的。
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想要的。
也是軒轅辰想要的。
只是,任何想要,都有一個可以,不可以。
做人,要做得正直。
他想要的,是蘇離幸福,是北轅江山永存於世。
他也非常清楚,面前這個邪性的大帥不過是在誘他,等他上鉤了,那麼,他的以後,定是可以想象到。
抿脣:“陌大帥說的的確是讓本王動心,只是,本王即使想要找回來,那也得憑着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通國,叛國,我是北轅人,不是你南上的人。”
把玩着一截長髮,陌帥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語氣帶着幾分冷邪:“真是不知好歹啊。”
下一刻,陌大帥起了身,從馬上飛躍而起,拔出長劍。
在陽光下,那劍閃出一道噬魂的光芒。
快準狠的向軒轅辰批下。
軒轅辰用力,將馬兒用腳推走,起身,拔出長劍迎了上去。
兩劍相碰,磁場極其的大,兩人都被震開,後退好幾米。
兩人心中同是一驚!
好深的內力!
軒轅辰沒想到面前這個有點不陰不陽的人,竟然有如此內力。
難怪會被封爲大帥。
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陌帥伸出手,微微颳了刮鼻尖,有汗水從額頭上緩緩落下。
此人的武力高強,不得掉以輕心。
只是一瞬的對視,兩人再次相撞,每一劍都是致命的。
軒轅辰的武功,和影墨塵真的打起來,應該是旗鼓相當,然而,在此人面前,竟然也沒佔到上風。
若要比,這人的武功和蘇離怕是有得一比。
汗水緩緩落下,內力非常的雄厚,快準狠的刺過去,就連落下的汗水,隨着阻力打到對方身上都像是針扎一般的疼。
這人的武功,果然是非常的強。
兩人打着打着,飛上了竹尖。
軒轅辰,用內力擊斷竹子,隨後,向陌帥打去,飛流而去。
而陌帥也完全不遜色。
躍了過去,拔出長劍,對着竹子的正中央,長劍鋒利
,直接成了兩半。
隨後,一個後翻,兩腳提到竹筒上,對準軒轅辰。
軒轅辰也不敢輕敵,快速飛身而上。
那飛過去的兩根竹筒直接將剛纔軒轅辰站的那一片竹尖折斷,發出巨大的響聲。
兩人打得非常離開,連馬兒都受驚了。
三公里的路非常遠,步行會走很久,兩人像是都有默契一般,坐上了馬兒,幾番駕馭,馬兒鎮定了下來。
兩人在馬上又打了起來。
不知是第幾個回合,軒轅辰只覺得,這一戰,特別的爽。
再次用力,長劍揮下。
而陌帥終究是落了下方。
劍從陌帥的頭頂而下,他用力往旁邊閃去,卻沒有閃過,手臂被軒轅辰的長劍傷了,立即血濺了出來。
陌帥悶哼一聲,劍落在地上,伸出左手握住傷口。
擡眸,丹鳳眼裡有憤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隨後,看見利劍向的脖子而來,越來越近,完全無法躲。
就要命喪與此了嗎?
呼吸微微,自古以來,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狠狠的閉上了眼,等待死亡降臨。
而就在劍指着他脖子的那一瞬,有一點疼痛襲來。
對面的男人卻沒有用力刺入。
有些詭異,氣氛也似乎凝聚了起來。
陌帥睜開了雙眸,看着面前五官十分俊朗的男人,那雙眸裡面是寒冷。
緩緩的,他長臂一揮,收回了長劍。
在陌帥的面前,轉身,往保定的方向而去,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消失在竹林。
陌帥震驚了,看着軒轅辰消失的地方,眸光有些恍惚。
他,竟然沒殺她?
那麼好的機會,竟然,就放過了?!
這和軒轅辰一向心狠手辣的作風似乎是不太一樣。
感覺到脖子有些涼意,陌帥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有一絲血液。
傷口很淺很淺。
他在最後時刻收回了手,究竟是發現了端倪,還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只要他願意動手,分分鐘都可以賜他一死?
呼吸,再次凌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