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是真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了,正一籌莫展之際,兩個流裡流氣的的人遠遠走過來,要了些吃食,一屁股坐在他們身邊,四隻不安分的眼睛,不停在清姐身上瞄來瞄去。
清姐微微變色,小聲對陳最說:“小陳偵探,你快走吧!這麼晚了,有點不安全。”這裡是渾江市,不是奉天,真要遇到流氓,她可沒法藉助歷家的名頭嚇唬人。
陳最正在那窩火呢,一見清姐這麼說,立時眉頭一展,計上心來。他重重一拍桌子,衝着那兩個小混混怒道:“你們瞅啥?”
這兩個人大概也是這片混得比較開的社會人,被陳最問的一愣,反應過來後,立馬張牙舞爪的咆哮起來,“瞅你咋地,小兔崽子,你跟誰說話呢?是不是活膩歪了,也不打聽打聽,這片誰不認識我……”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一個啤酒瓶就在其中一個混混頭上開了花,鮮血混合着玻璃渣崩的那兒都是。另一個混混見勢不好,抄起啤酒瓶就要砸,陳最可比他快多了,一記勢大力沉的側踢正中他左肋,當時就把他蹬飛了兩三米,重重摔在地上。
這兩下兔起鶻落,旁邊吃飯的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兩名混混已經倒地。
“小比崽子,你等着,別走,老子喊人去。”兩個混混忍着傷痛,倉皇逃去。
“這,這……”排檔老闆苦着一張臉走過來,“小兄弟,你快點走吧!彪哥在這一帶可有勢力了,他肯定會帶人來的,不行,我也的馬上收攤。”
“真是對不起了,算一算多少錢,我補給你。”陳最交了錢,老闆的速度也是真夠快了,幾分鐘就收拾好了一切,倉皇逃去。另外幾桌零散的客人也知道要有大事發生,算了賬後也跑了。
眨眼之間,這裡就只剩陳最和清姐兩人。
“我要回家了,你也快走吧!”清姐轉身就跑,她穿着高跟鞋,又是個女人,怎麼快得過陳最,陳最緊走兩步就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笑眯眯道:“清姐,你可是歷家的人,還會怕這種小場面,留下來好好看戲。”
“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這裡是渾江,誰認識歷爺?他們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你得罪了他們沒好果子吃,聽姐的,快跑吧!”
“不跑,除非你答應給我證據。”
“你瘋了,一會兒人來了,你跑都跑不掉。”清姐已經被他嚇得徹底無奈了,可是手腕被他緊緊抓住,無法脫身。
陳最一伸手,手中多出一截甩棍,用力一甩,精鋼製成的棍子完全打開,“清姐,你就看着我怎麼……”
他突然住口不說,兩道劍眉皺在一起,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怔怔望着手中的甩棍,隨手一揮,棍頭處沒入黑暗。
“我之前怎麼沒想到。”陳最面容浮現出一抹狂喜之色,“哈哈,我之前怎麼沒想到。”
清姐只當這個人瘋了再說胡話,急的直跳腳。
陳最接連甩了幾下棍子,從表情看似乎越來越滿意。
“清姐,我留下你的目的是讓你看看,我有對付歷家的本領,我知道你害怕歷家,但是我不怕,對我來說,不管是歷天,還是歷清河,或者什麼四大金剛,我想要他們的命,翻手之間而已。你看着吧!”
遠方,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剛纔那兩個吃虧的混混已經帶了七八個人趕了回來。清姐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心裡把陳最罵上千百遍了。她在風塵中打滾多年,素知這些底層的小流氓有多壞,做起事來毫無顧忌,自己如果落在他們手裡後果可想可知。
“哈,那個漂亮娘們還在,兄弟,衝上去,把那個男的給我打殘,女的就分給大家。”領頭那兩個正是剛纔被陳最打跑的二人。
“好!”衆混混一聽這話,再看看清姐的姿色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當即衆志成城,一起向這邊狂奔而來。
陳最左手依然拉着清姐,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看好了,下面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在這些混混離他還有十多步的時候,陳最右手甩棍閃電擊出,清姐心中狂罵,這個精神病已經病入膏肓了,那些人離你那麼遠,你這個破棍子這麼短,能打到誰啊?
啪!哎呦!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跑在最前面的混混突然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哀嚎不已。
清姐的眼睛陡然睜大,她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最臉上依然掛着淡淡的笑,再一次狠狠就手中甩棍輪出。
啪!這是鐵器與肉體撞擊發出的恐怖聲音。
啊……
又一聲慘叫響起,第二名混混倒在地上。
“什麼東西打我?疼死我了!”他捂着肩膀,在地上翻滾不休。
陳最繼續揮棍,一下接一下,對面那羣混混已經徹底懵逼了,對手離他們那麼遠,按理說根本打不到他們,可是那個年輕人每一次出手,己方就有一人倒地。
特麼的中邪了!
剩下三個混混已經顧不得同伴安危,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
陳最無動於衷,沒追趕,仍然繼續揮棍。
啪……啪……啪……
三人先後栽倒在地,受傷部位各不相同,相同的全是棍傷。
清姐這次看清楚了,那根甩棍似乎附着了魔力一般,陳最每次揮出,棍子的前端就好像消失了,不是被東西擋住看不見,而是就像齊刷刷被切斷一樣,有一部分徹徹底底消失了。
消失的前端去哪兒了?
陳最最後一次揮棍時,清姐的目光轉到了那三個混混身上,那消失的前端詭異無比的從夜色中鑽出,狠狠落在混混的肩頭,大腿和腰間。
清姐都要把眼睛揉爛了,她實在難以置信眼前真實發生的詭異一幕。這個小陳偵探還是人嗎?如果他手裡拿着一把刀,那後果……
清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她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他剛纔說的那句話“對我來說,不管是歷天,還是歷清河,或者什麼四大金剛,我想要他們的命,翻手之間而已。”
陳最回頭,神色間依然是淡淡的,“現在我們可以接着剛纔的談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