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露出了微笑,他見識過索菲的神奇,就憑她自由穿行黑洞的神奇能力,這世界上還能有人困得住她?
“你一定是輕鬆鑽進黑洞逃了出來,對不對?”
出人意料的是,索菲搖搖頭,“我那時候剛剛覺醒,魔力很不穩定,根本沒辦法控制穿越空間的能力,再說,教會的教士們都有專門剋制女巫的魔石,我們的魔力被他們牢牢剋制,無法施展,我只能閉着眼等死。”
即使現在索菲活靈活現的坐在自己對面,陳最還是緊張上了,他彷彿看到一個可憐的少女被捆在木樁上,無聲飲泣,熊熊大火已經燎到她的裙角,而廣場上,罪惡的教士嘴角掛着冷笑,不明真相的民衆拍手叫好。
陳最捏緊了雙拳,雙眼噴出怒火,威尼斯的人都是瞎子嗎?這麼漂亮的女孩,你們也真捨得下手,你們不要,可以給我啊!
索菲年紀小,涉世未深,通過和陳最這一天來的接觸,知道他不會害自己。現在看到他因爲自己的遭遇竟然這麼憤怒,不禁大受感動,兩隻雪白的小手握住了陳最。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突然人羣中殺出了四個女巫,她們施展魔力,造成了騷亂,趁機救出了我。我跟着她們逃避教會的追殺,一路北上,越過了莫斯科公國,逃到了極北之地的冰原上,可是旅途疲勞,加上沒有足夠的食物,我們都很虛弱。教會委派了一名法力強大的亡靈法師追殺我們,最終我們被他抓住,亡靈法師卻沒有把我們交給教會,而是把我們封印在五個俄羅斯套娃中,剩下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一個月前,我被領主大人的生命之力喚醒才逐漸恢復了意識。”
生命之力?那是什麼東西?我還有這本事?
陳最瞠目結舌,還想繼續追問生命之力到底是什麼?不過索菲從俄羅斯來到中國的過程他倒是能推算出來,肯定是那個亡靈法師出了什麼意外,俄羅斯套娃流落民間,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大批白俄到了中國,封印索菲的套娃也隨當時的主人一起來到冰城。最後,這個套娃被自己在地攤上買了回來。
索菲卻羞紅了臉,再也不肯說話了。陳最只能作罷,其他細節比如她爲什麼會說中文只能以後慢慢問了。
夜已深,兩人都有些困了。陳最先去衝了個澡,然後指着大牀讓索菲去睡,自己睡外面的沙發就好了。
索菲不肯,說自己進入黑洞一樣可以休息。
“別爭了,你都五百年沒睡過牀了吧?好好睡一覺。”陳最不由分說,把索菲推進了禮物。
感動的索菲淚水漣漣,“領主大人你真是好人,我遇到你真是太幸運了。”
陳最呵呵一樂,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不是什麼領主大人,以後叫我陳最就可以。”
“陳最!”索菲輕輕唸了一聲,突然霞飛雙頰,一扭頭跑進了裡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8點,陳最躺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睡的正香,陳旭東哐哐的敲門,“開門,老子給你買油條了。”
陳最一個激靈翻身爬起,抱着被子推開裡間屋,恰好看到索菲的裙角在空氣中一閃而逝消失在黑洞中。他放下心來,把被子往牀上一扔,回身開了門。
陳旭東左手一袋剛出鍋的油條,右手一袋熱氣騰騰的豆漿,見到只穿一條小褲衩,睡眼惺忪的陳最,就是一皺眉,“這都幾點了還不起牀?你在學校時也是這麼自由散漫嗎?”他還在爲陳最沒有拿到畢業證的事心裡有氣,怎麼看陳最怎麼不順眼。
陳最哪敢在這時候跟他頂嘴,衝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套上外衣外褲後出來和陳旭東一起吃早餐。陳旭東明顯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根油條便放下筷子,嘆了口氣,“今年你就先在我這兒幹吧!明年拿到畢業證後去找一份正式工作。”
“好,好。”陳最吃了兩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殷勤的收拾好桌子,把剩下的食物拿進裡屋。黑洞憑空出現,索菲的小臉浮現在黑洞中,她直勾勾望着牀頭櫃上飄散着香氣的食物,陳最一指油條,二人不約而同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陳最轉身出屋的瞬間,食物同時消失。
陳旭東燒好了水,坐在沙發上泡着茶。
“我可先跟你說好了,我這個事務所沒什麼客人,收入也少,你的工資我不敢保證月月都有,但只有有錢,我就分你一半。”陳旭東愁眉不展,自家事自己最清楚,他這個事務調查所一週能有一筆生意上門就算不錯了,而且這裡地處城鄉結合部,住在這附近的人收入不高,他又不善於談生意,實在掙不到什麼錢。一想到要養活自己和陳最兩個男人,心裡實在沒底。
“我覺得挺好啊!昨天就有一個人來,估計是要做出軌調查,我給他開價3000,估計他今天還會來。”
陳旭東大驚,“你瘋了,調查個出軌你敢要人家3000,完了完了,客戶肯定被你嚇跑了。”
“那可不一定,我查了,奉天的出軌調查一般都是一週3萬,我只要2萬,夠低了,他回去查查價格,肯定會回來的。”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壓得很低的男聲響起,“有人嗎?”
陳最的屁股就像安了彈簧,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一躍而起,飛快打開了門,門外,赫然正是昨天的眼鏡男。
“您來了,快請進。”陳最熱情的把眼鏡男讓進屋,“這是我們陳社長。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諮詢他。”
陳最順手給眼鏡男倒了一杯茶,安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出本子和筆,裝模作樣的做記錄。
眼鏡男臉上風雲變幻了幾種顏色,終於下定了決心,“陳社長,我決定了,委託你們調查我老婆出軌,只是一天3000的價格有點貴,我負擔不起,能不能便宜點?”
“能啊!”陳旭東想都沒想順嘴就溜出了兩個字,看的陳最心直哆嗦。二叔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這個人既然能回來,就說明他在心裡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報價,根本沒必要再讓價。
陳最急忙張嘴打斷了陳旭東,“這位先生,一週2萬元,這是我們能接受的價格底限,請你相信,我們的服務遠遠超過這個價格。”
“只便宜一千啊!”眼鏡男有些失望,但最終從隨身帶的兜子裡掏出了一摞錢和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陳最的手伸向錢,陳旭東則是雙眼發亮看向照片中那個堪稱尤物的少婦,由此可見,叔侄兩的愛好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