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囂張的女人,反擊回去
楚文慈由元媽扶着坐下,因爲手上沒力,全程都由人伺候着用了早餐。
米夭夭也不做聲,只是一個小小的手筋斷了,要想恢復也不難,不過她不準備讓楚文慈那麼快好,一心想着讓楚文慈吃點苦頭。
用完早餐,楚文林與米夭夭告辭,帶着貼身小廝楚脩去了店鋪,準備處理完事情後,就去寧家解除婚約。
這邊楚家,下人們剛把餐廳撤退收拾乾淨,送上茶水,管家龍伯就走了進來,手裡拿着拜帖,態度恭敬的對米夭夭稟告道:“太太,寧家大太太帶着寧大少奶奶來拜訪您。”
米夭夭優雅的端着茶碗,手絲毫沒有停頓,撇了撇茶葉後,抿了一口。
“請她們進來吧。”
“是。”龍伯點頭,退了下去。
楚文慈臉上閃現一抹受傷與厭惡,她輕聲問道:“媽,那章婉玉顯然是想來求您幫助寧子銳而來,您怎麼還見她?”
“我自有打算。”米夭夭瞥了她一眼,淡笑道。
楚文慈見此,也不再多言,乖巧的在她身邊坐下,不多會兒,寧家大太太章婉玉帶着大兒媳婦來到了大廳內。
章婉玉燙着時尚的捲髮,穿着白底青花牡丹紋的短袖旗袍,配上那張過度修飾的臉和微胖的身材,倒是有些不倫不類的。寧家大少奶奶方悅顏則穿着一條粉色洋裝蕾絲領的洋裝,外面穿着一件米色針織長袖衫。
也是婦人捲髮,彆着一個水鑽夾子,明眸皓齒,倒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只是,那眼中唯諾的怯意要是能褪去,就更好了。
“親家,我這來叨擾了。”章婉玉朝着米夭夭微微一笑,大喇喇的就往椅子上坐下,米夭夭也不見怪,手微擡,讓下人去準備茶水來。
章婉玉見米夭夭不主動理會她,臉上笑容有一瞬間呆滯了下,“親家?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只是你我並不是很熟悉,往日也沒有這般親熱,有些不適應罷了。”米夭夭放下茶盞,拿着絲帕的手撫了撫雍容的髮髻,嘴角帶着輕笑,淡淡道。
章婉玉被她這股貴氣十足,雍容華貴的動作給吸引住。
方悅顏則雙眸閃光,她從不知道,這種傳統裝扮下,竟有人能夠如此華貴,如女王般,霸氣,雍容,寧靜中透着不怒而威的氣勢。
“親家,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家子銳再過不久就該迎娶你家慈兒進門了,怎麼能說不熟悉呢!”章婉玉說道最後倒是有些底氣不足了,仿若在自我打氣一般,連眼神都不敢瞄向米夭夭一眼。
等她晃神回來,才發現,自己本來是想來以親家身份要求米芝蘭去請她舊情人幫忙開恩放過小兒子來着。怎麼說着說着,反倒自己對米芝蘭生出了懼意,更是連對方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她總有個感覺,那個淡然的女人,好似看透了一切般,讓她心裡生懼。
“沒有婚約了。”米夭夭突然開口,章婉玉猛地看向她,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沒有婚約了。”米夭夭再次一字一頓的說。
章婉玉頓時如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瞬間炸毛,跳了起來:“米芝蘭,你什麼意思!”
“什麼我什麼意思?”米夭夭擡眸看向她,眼底滿是戲謔。
“怎麼?這是看我家子銳被關進大牢了,開始嫌棄我們了?”章婉玉冷哼,瞥了眼坐在米夭夭身邊不吭聲的楚文慈一眼,她心裡再次有了底氣,只要那死丫頭還愛着她家子銳,她就永遠不會輸。
“你可別忘了,一直以來對我家子銳死纏爛打的可是你的寶貝閨女。哼,這事可不是你說的算的,你我兩家訂下婚約,這可是海市衆所周知的。怎麼?現在嫌棄我家子銳了?你說了可沒用,你家文慈只要一天心還在我家子銳身上,我便不怕你不去救我家子銳,我家子銳是被冤枉的。就算沒有你的幫忙,我家子銳也一定能夠出來,不過,到時候還會不會娶你家文慈,可就是我說了算了。”章婉玉句句威脅的說,眼睛一直盯着低頭不語的楚文慈,好似要她跳出來幫助自己一般。
楚文慈看向自己的母親,眼底有着堅定,她蒼白的笑了笑,心裡慶幸,好在她清醒過來,不然就這種女人,做了她婆婆,日後也沒有好果子吃。
米夭夭給了楚文慈一個放心的眼神,突然朝章婉玉展開了笑顏,所有人都被這抹笑給吸引住,美人一笑,滿室生輝,也不過如此了。
“你的兒子能不能出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我的女兒是絕對不會嫁入你寧家的了,至始至終你都還沒有將自己的位置放正,這便是你來求人的態度?”米夭夭風輕雲淡的語調裡,透着十足的不屑。
章婉玉怔楞了下,隨即也露出一抹嗤笑:“我也告訴你,我章婉玉永遠不會放下身份來求人。你不過是好運與那匡長秀相好一場罷了,還真以爲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丈夫死後,還不是靠着匡長秀在裡面周旋,你才能將楚家撐住?我給你臉,纔來請你幫忙,若不是看在你家楚文慈是我兒未婚妻的份上,我纔不屑踏入你楚家的地盤呢!”
“是麼,沒關係,很快我家慈兒就與你寧家無關了,想必,這會兒我家文林已經到寧府了。你也就不用這麼委曲求全了,大門在那邊,好走不送。”米夭夭勾了勾嘴角,滿是嘲諷的說。
“你,好。好的很,米芝蘭,你個不要臉不知羞恥的女人,你別忘記你今日說的話,日後我等着你爲了你的閨女跪到我跟前來求我。還不走,你看什麼呢!”章婉玉氣憤的留下這麼一句,轉身就要離開,卻見方悅顏愣在那裡,便怒喝一聲。
“放肆!”楚文慈突然起身,衝着章婉玉呵斥道:“你算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楚家,可不是你寧家,在這跟我們擺寧家大太太的威勢呢?不過就是個苟延殘喘的女人罷了,還敢在我媽面前放肆。我今天鄭重的告訴你,我與寧子銳的婚約就此爲止,以後你寧家人也別再踏入我楚家門一步,不然,棍棒伺候!”
“好,好你個小蹄子。”章婉玉氣的發抖,平日在自己跟前如下賤婢女一般伺候的女孩,如今竟然敢在她面前說這些話,實在是好得很。
“滾!”楚文慈氣的滿臉通紅,眼底更是有着後悔,若不是她,母親也不會被人侮辱。她憤怒的用完好的左手指着大門,怒喝道。
“請吧!”琴媽等婆子也滿臉不悅的上前,章婉玉渾身氣的發抖,憤恨的瞪了米夭夭和楚文慈一眼,帶着方悅顏離開了。
出門坐進車內,章婉玉的手還氣的直髮抖,她眼底陰鬱一片:“好個小蹄子,竟然敢反駁我,還敢罵我滾,好得很。看我以後怎麼治她!”
“媽,可能是小叔這次的行爲惹怒了楚家人,本來就是我們不對,剛纔媽不該在楚太太面前那般發怒的。”方悅顏其實是想說不該如此囂張的,思考後還是改了口。
“啪!”章婉玉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怒斥:“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剛纔我被侮辱,你爲什麼不開口幫忙!子銳做錯什麼了?玩弄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方悅顏捂着臉,看了章婉玉一眼,便不再說話,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最後結果都只是會換來打罵罷了。
“哼。啞巴了!”章婉玉見她不說話了,又是罵了一句,方悅顏還是不說話,唯唯諾諾的樣子,這才讓她怒意消了些。
當天上午,楚文林就將楚寧兩家解除婚約的事情辦好了,下午,就傳出楚家看不起寧家的傳聞來,流言大部分是在詆譭米芝蘭和楚文慈的,大意就是楚文慈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見未婚夫落難,立刻就拋棄了往日的情意,落井下石解除婚約,他們寧家也不屑與這樣的女人爲兒媳婦。往日裡,低三下四的討好寧家人,這方寧子銳剛剛落難,卻見風使舵立刻解除婚約,這種自私的女人,他們寧家纔不願求娶,好在發現得早,也不算太晚等等。
不明所以的人,自然選擇相信了寧家。
過後幾日,楚家人一直沒有開口解釋,也就被人誤會更深,甚至楚家名下各產業都受到了影響。
得知這一消息的章婉玉在家冷笑,讓你米芝蘭傲氣。
可很快,章婉玉就笑不出來了。
這日,米夭夭帶着楚文慈在龍嘉酒店裡包了一間大廳,請了海市幾家大型報社的記者前往,拿出一個錄音盒,這東西被造的很復古,讓人誤以爲是西洋貨,如玉般的手將錄音盒打開,那日章婉玉囂張跋扈的聲音自錄音盒中響起。
在場的記者,可一些來看熱鬧的平民都被章婉玉的話給震驚了。
米夭夭合上錄音盒,女王霸氣全開,對着記者們開口道:“如此囂張至極的求人方式,我米芝蘭也是第一次遇見,章婉玉不僅侮辱與我,還侮辱了整個楚家。再說那寧子銳,就算他是受冤枉的,我堂堂楚家大小姐,豈能與如此浪蕩下流的花花公子度過一生?據我所知,這寧三少可不止這一個情婦,除了慘死的這個,另外還有不下八名情婦。我楚家大小姐豈能毀在這樣的男子手中。章婉玉求人不成,就來污衊我楚家大小姐的人品,我不說話,是念着兩家多年至交的份上,可對方卻絲毫不顧也不要寧家這張臉面,我又何須沉默?”
“楚夫人,您今日發言,是不是證實了楚大小姐已經與寧三少爺解除了婚約?”一名小記者問道。
米夭夭看着他微微一笑,那抹笑姣如秋月,不少記者按下快門,留下了這幅美景。紛紛心裡感嘆,這纔是雍容華貴的大家夫人該有的氣度:“楚寧兩家的婚約已然在四天前就解除了,至於章婉玉對我家文慈人格的污衊,只要她敢於承認並登報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必會替楚家向寧家討回一個說法!”
“咔擦,咔擦!”
“各位讓讓。”派來保護現場的警察們開闢出一條道路來,米夭夭女王氣勢全開,領着楚文慈往酒店外走去。
隔天,各大報社的頭條便是米夭夭這次反擊的新聞,寧家老爺看到報紙後,頓時怒的摔掉了報紙,怒氣騰騰的瞪向章婉玉,甩手就是一巴掌:“瞧你做的好事!你去求人,爲什麼要那麼囂張,還說出那番話?”
“我,我……”章婉玉也開始慌張起來,她本來以爲,米芝蘭那個女人不管如何,一定會爲了她自己的女兒放下身段,爲子銳求情,讓匡長秀將子銳放出來。
哪裡知道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看到老爺一臉憤怒,二三姨太臉上絲毫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與嘲諷的笑意沁入眼底,章婉玉羞憤不已,心裡卻是將米夭夭給恨上了。
“都是那個女人,若不是她……”
“還怪他人?你給我立刻登報道歉,不然,我也不會幫你!”寧老爺怒喝一聲,能將楚家撐起來的人,哪裡是普通女人能辦到的,那個女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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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一百章咯,最遲週一回去,每天都得磨到八點多才會被放回家,所以這兩天抱歉了,今天也只有一更了,下週,我會盡快調整時間,按着時間發佈章節的,最遲週二恢復三更,然後會慢慢補足這幾天欠下的章節的,我慢慢來,不能再毀了身體。
愛大家,多謝大家肯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