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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猛然的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看了眼老太監後見對方點頭後,瞬間大笑起來,走下去,扶起了楚玉凌道:“你小子,父皇想爲你指婚多次了,你都不同意,這會兒倒是自己來求朕賜婚了。嗯,餘家那位二小姐朕也見過,容貌出衆,也頗有才華,只是那性子有些冷了。那餘家大小姐倒是挺溫順的一個人,再者長女還未婚配,你這就要娶次女,怕是不妥吧!”
“父皇,兒臣心繫兵部尚書嫡次女餘媛瀅小姐,還請父皇成全。”楚玉凌也不廢話,未曾起身,就那麼直直的跪在那裡。
成帝看着楚玉凌問道:“老二怎麼這會兒進宮來了?這天寒地凍了,舊疾再犯可如何是好?”
“兒臣叩見父皇。”楚玉凌冷冰冰的下跪請安,成帝也不生氣,命他起身,並賜了坐。
無奈,這身子卻被斷言最多活到四十歲,想打這,成帝便不敢再深想下去。
不然,這個兒子,將會比長子還要適合繼承皇位。
更在年少時隨他征戰西疆時爲他擋下一記毒箭,因救治不及時,留了殘毒,身體落了病根。
對於二子,他一直心懷愧疚,畢竟當初那些人若不是對付不了自己,也不會將小小年紀的端王給擄走,使得他性子變得這般冷漠。
看守的太監見此也不敢去勸他,連忙進了御書房內通稟,成帝聽聞二兒子跪在了門前,連忙命身邊的老太監去請人進來。
楚玉凌直接去往御書房,撩起袍子便跪了下去。
端王因身體不太好的緣故,他的車馬是可以直接進入龍清宮門前的。
暗衛看了自家殿下一眼,點點頭,上了馬車,再次充當車伕,駕着車朝皇宮方向而去。
楚玉凌閉了閉眼,說了句:“去皇宮。”
“她當真這般質問二小姐?”楚玉凌冷着臉質問回稟的暗衛,那暗衛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所以餘夫人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兒,餘大人也沒有法子,只能視而不見了。
越來越大後,更是整天清冷着一張臉,好似一個輕度面癱似得,安安靜靜彷彿是個啞巴般,誰跟她說話,都只是涼涼的看向你。
“自是親生的,其實我是三姐妹中,長得與孃親最像的一個。”這話不假,餘媛瀅的確最像餘夫人,若說起來,也只有一個解釋了,當初懷着餘媛瀅的時候,餘夫人是以爲懷的是個男嬰,因爲餘媛瀅沒少讓她折騰,可生下來卻是個女嬰。
餘媛瀅最替原主不平的地方也在這裡,明明也是親生女,卻偏心成這般,真的令人費解不已。
棲霞也跟着一併前往,棲霞不滿的說道:“媛瀅姐姐,你當真是那餘夫人的親生女嗎?爲何那餘夫人會這般不喜歡你?”
“是。”餘媛瀅福了福身,就帶着自己的丫頭藍禾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是,是婧文郡主邀請?既是如此,那你便回去收拾一下,早些過去吧!”餘夫人乾巴巴的說着,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死丫頭怎麼就這般得大楚最尊貴的兩位郡主歡喜?
餘媛瀅反應過來,輕輕福禮,對訝異看過來的餘夫人說道:“是的,孃親。婧文郡主邀請女兒前去賢王府小聚幾日,因姐姐這邊出了事情,還未曾來及與您稟告。”
“媛瀅姐姐,婧文姐姐不是讓你回來收拾收拾,然後我們一起去賢王府居住幾日嗎?”棲霞突然眼珠一轉,對餘媛瀅說道。
棲霞掃了餘夫人一眼,一點也不喜歡,包括那做作的餘媛珠在內,她一點都不喜歡。
“臣婦見過棲霞郡主。”棲霞雖然也只是王爺之女,但備不住她爹有實權啊。
“棲霞郡主?您,您怎麼在這?”餘夫人驚訝出聲,身後的婆子拉了拉她,餘夫人這才反應過來。
餘夫人正欲發怒,卻正好對上棲霞那不滿的眸子。
不想,這偏心眼的餘夫人竟是這般光明正大的偏心。
“餘夫人,你怎麼能夠如此霸道,餘大姑娘是你女兒,難道媛瀅姐姐就不是了嗎?”棲霞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就是故意降低存在感的。
“你還責怪起我來了,你可以出去,你姐姐爲什麼不可以出去?你這死丫頭,自己和棲霞郡主好,也不說帶着你姐姐一些。別以爲娘不知道,最近你每次出去,都能碰到端王殿下。你一個未嫁女,長期與端王殿下接觸,那算個怎麼回事!從今天起,我不許你再踏出閨房一步,就算你爹爹來了,我也不許。別忘了,我纔是主母,我纔是主管後院的主母!”餘夫人尖銳的說道。
“娘,姐姐在法華寺摔倒了,滑倒的時候,好像傷到了腰部,一時未能起身,坐在了冰冷的雪水中。婧文郡主發現姐姐身下有鮮血沁出,這才知曉姐姐小日子在身。娘,這般大冷天,姐姐以往小日子來了,都是躲在院子裡修養。這次爲何您會放她出去,本來大寒天出去便不太適合了,何況是小日子呢!”餘媛瀅也皺着眉頭,清冷的看着餘夫人問道。
“哎喲,孃的寶貝心肝兒啊,這是怎麼了?啊?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般嚴重啊?媛瀅,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聞訊而來的餘夫人,根本沒有瞧見站在一旁垂頭不知想什麼的棲霞,見餘媛珠在內室泡熱水澡,那端出來的衣服件件血淋淋的,頓時焦急不已,更有些口不擇言的對餘媛瀅呵斥道。
餘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