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修改,今天有事了,本來想六千,來不及了,先這麼多,明天將章節慢慢修改回來。
孔掌櫃照着米夭夭的話,當場讓人拿了兩張五十兩銀票,外加三張十兩銀票與二十兩兩的碎銀子出來。胭脂、口紅是三兩一盒,去皺膏則是五兩一盒。
當場說願意將五十塊香皂的錢都先預付給她,米夭夭也沒害怕更沒驚恐慌張,淡定的點頭。
孔掌櫃再次詫異了,照着米夭夭教的方法在手上試過後,對這大膽穩重的女娃娃也更加看重了。
米夭夭微微一笑,將胭脂和三色口紅也拿了出來。
“因爲你會的。”米夭夭信心滿滿的說道,孔掌櫃頓時樂了,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比我閨女還小上許多呢,可是這性子卻是沉穩的,好,等下我便立字據做合約。”孔掌櫃哈哈大笑着點頭。
“你就這般信心滿滿的認爲,我一定會答應?”孔掌櫃其實不太相信這小姑娘,但是她做出來的東西卻又是事實,加上大少爺也給他遞了眼色,已經是同意的了,卻還是想逗弄她一番。
“別急,這東西可不能口頭說話,還是做個合約比較好。再有說實話我家比較窮,還想着讓孔,?大叔預支一半香皂的費用給我呢,因爲我需要購買一些本錢之物。”
看向米夭夭的眼神也就變得更加的溫和了,笑着道:“好,就按照你說的,二兩一塊,這三塊我都收下了。”
孔掌櫃一聽,眼睛一亮,是啊,物稀爲貴。
“才五十塊?”孔掌櫃有些失望,米夭夭卻笑着說道:“孔掌櫃是生意人,怎麼會連物稀爲貴這個道理都不懂呢!”
“二兩一塊,因爲這東西也不是速成的,用到的東西也比較多,都是純植物草藥提煉出來的,一個月我也頂多能做出五十塊而已。”米夭夭搖搖頭,說道。
孔掌櫃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隨後說道:“那以後可否將這香皂只送到我們點妝閣?若是小姑娘願意,這一塊,我願意用一兩銀子來收購,當然,以後要是你有其他新的東西做出來,我們也是收的。”
“不賣的,我還要靠它賺錢呢,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米夭夭搖搖頭,半真半假的說道。
見大少爺點頭,這才笑問:“不知女娃娃這東西的秘方可否賣給我們點妝閣?”
“這東西可以用來洗手,洗臉還能洗澡和洗頭,是用花瓣還有皂莢混合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米夭夭話到即收,孔掌櫃和姚之謙都有了興趣,孔掌櫃拿起一塊聞聞,又看了看,又看了眼姚之謙。
米夭夭笑着道,“是的,香皂。”
空氣裡的確透着香香的氣味,姚之謙也看了過來,詫異的不行。
“香皂?”孔掌櫃好奇的看着那三塊顏色鮮豔喜人,又通透的被稱之爲香皂的東西。
米夭夭點頭,見店裡已經空下來,就打開了包裹,拿出三塊三色的香皂說道:“不知掌櫃的可收這種香皂?”
“女娃娃,是你找我?我是這家點妝閣的掌櫃,我姓孔。”孔掌櫃笑呵呵的問道。
不多會兒,掌櫃的就出來了,是個高瘦的四十多歲的漢子,留着山羊鬍子,笑起來很親切,那雙眼卻是灼灼有神,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奸猾之人。
最後這姚之謙就裝成了小廝在櫃檯內做小廝,順便查看一下,那所爲的窈窕淑女,溫婉賢淑的知縣千金到底如何溫婉賢淑。
今日那媒婆說了,那小姐會來點妝閣買胭脂,姚家太太就讓他過來相看一下。
而是有媒婆上門說親,對方也是蒼平府的大戶,也是嫡系,不過她爹爲清泉鎮的知縣,所以也在清泉鎮上。
還別說,真的猜中了,不過不是過小廝癮。
心裡道:這貨不是這姚家少爺之一吧,然後來這店鋪裡微服私訪裝小廝過癮?
少年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進內室,米夭夭見他穿着小廝衣服,可是那神色和氣質卻是不像。
“那能否勞煩小哥幫我喚一聲?”米夭夭再次問道。
“小哥,請問下,你們的掌櫃的在不在?”米夭夭大方的看着櫃檯內的一個少年問道,少年擡起頭看了米夭夭一眼,回了句:“在的。”
進了店鋪,米夭夭掃視了下,大多都是脂粉和胭脂,然後就是那種黑黑的各種香胰子,勾了勾脣。
帶着東西走了進去,店內還有女子在,所以米老二父子倆就沒有跟着過去。
牛車在點妝閣門前停下,小廝見了,也只是擡了下頭,並未曾出門呵斥驅趕,米夭夭點點頭。
她的錢也就來了。
跟着一起來的,還有大爺家的兩位公子和兩位小姐,這手上的東西,到時候掌櫃的肯定會拿回去獻給家裡的主子。
說是點妝閣是蒼平府大戶姚家的產業,連京城都有他們家的鋪子,所以賣給這裡絕對沒有錯,因爲姚家大爺的太太因爲身體不適,清泉鎮又清淨,所以就來到了這兒養病。
米夭夭之所以知道是因爲里正家有個女兒嫁給了鎮上一戶員外家的兒子,回去的時候,那外孫女曾經跟米菊炫耀過,米菊就回來跟米朵還有米杏炫耀了一番。
疑惑歸疑惑,還是駕着牛車往點妝閣去了,農閒時,米家壯年都會來鎮上找活兒幹,所以大多還是知道地方在哪裡的。
女兒幹啥要去那裡?
“爹,去點妝閣。”米夭夭神秘一笑,牽着小驢讓它跟着牛車跑,米老二一愣,那不是鎮上賣胭脂水粉的地方嗎?
“去什麼地方?”米老二和米志揚同時問道。
米夭夭笑笑,拍了拍手上的包裹說道:“自然是不夠的,不過等下去個地方後,保證就夠了。”
“朵兒,我們這些錢怕是不夠吧!”米老二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說,這女兒怎麼這般大手大腳的。
“走吧,爹,哥,等下我們還要去買個架子車,也別買大了,免得小驢兒拉不動。然後去買些米麪,糯米粉等,還要扯些布,再買些棉花胎纔好。”
米老二也有些詫異,這漢子突然轉變,讓他陡然有些接受不來。
“好,好。”李強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大叔,放心吧!”米夭夭對這漢子再次改觀,他也是不捨得纔將這驢兒給賣了的呀,是個心善的人。
李強漢子又看了眼小驢,這纔將繮繩遞給了米夭夭,“女娃娃,可要好好待它,就算它犟了也別踢它,抽兩鞭子就好,行不?”
米夭夭見了也是有些不忍了,可是她也蠻喜歡這驢兒的,爽快的掏了一兩碎銀子給了李強漢子。
說完,不捨的摸了摸小驢黝黑的毛皮,眼眶都紅了紅。
李強漢子見了也是被氣笑了,一邊嘀咕笑罵一邊嘆息:“養了你這些許日子,竟是自己要跟着旁人走了。罷了罷了,留着你害死了你還是冤孽,就讓你跟那女娃兒回去吧!以後可要爭氣,別偷懶了,知道吧!”
“昂哦…昂哦…”小驢兒倒是迴應了一聲,旁邊的人不禁嘖嘖驚奇,還真有畜生挑主人的。
聽着旁邊的人勸解着,李強漢子也是想通了,一聲嘆,拍了拍驢兒的腦袋,問了句:“你自個選定這小主人了?”
“是啊,李強你也彆拗了,別小姑娘也不要了,這驢兒突然不行了,那連這一兩可都沒有了。”
一個婆子還幫忙說話道:“就是啊,李強,你這些日子在這也賣了幾天了。這驢兒是一天一天的懨懨的,這小姑娘一來,它就有了精神,看來這是在自個兒找主人呢。你還是莫要違背了天意,你這驢兒啊,還就得給這女娃兒。”
“大叔,賣不賣?你看我爹也沒用,今兒個我當家做主!”米夭夭故意得意的拍了拍胸口說道,周圍附近的商販或顧客聽了也是笑了。
米老二是實誠人,沒想到這漢子看上去憨厚,竟是這般不上路子,也是不願與他交流了。
“才一兩?”漢子也是懊惱自己說話快了,一時沒防着就脫口而出了,臉色有些難看,將目光投在了米老二身上。
米夭夭勾了勾嘴角,笑道:“大叔,可是你自個說的,這小驢有毛病,那你怎麼還能買賣這麼貴呢!一千文,我就買了。”
那漢子笑道:“它之前也不知道咋了,整天懨懨的窩着,我們還怕它死了,這纔想着拉上鎮上來給賣了。看來它跟小姑娘有緣,既然如此就將它買了回去吧!”
它張開嘴就將草吃了下去,之後也就更加喜歡粘着米夭夭了。
米夭夭一見,這驢倒是有些靈性,從一旁的框子裡拿起一把草,在上面加了些摻了水的靈泉液,放到小毛驢嘴邊。
米夭夭看了眼小毛驢,不太精神,就靠近它摸了摸腦袋,那毛驢清澈的眸子看向米夭夭,眼底透着歡喜之色。
那漢子遲疑了下:“因爲農忙快到了,這價格會稍微高些,一千八百文你拿走。”
“哦,多少錢一頭啊!”米夭夭再次問道。
那賣驢的也是個憨厚的漢子,他起身看着米夭夭身後的米老二笑笑,才說道:“小姑娘,這驢是什麼家今年初下的崽,雖然才半歲不到,但是拉些輕便的東西,拉着車跑是沒問題了。”
進城的時候,米夭夭看到有人再賣牲口,於是就湊了過去問了句:“大叔,這驢咋賣的?”
清泉鎮,從米家村趕牛車到清泉鎮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
米志凡則被米志易拉着去玩了,梁氏看了眼,讓叮囑小心,可倆小子已經跑了出去。
吳氏拉着米杏走到梁氏身邊幫忙摘菜,也不敢跟梁氏說話,梁氏瞄了她發頂一眼,嘆了聲氣,沒有說話。
可梁氏交給米夭夭的那五兩銀子,卻總是泛上她的心頭,讓她如貓抓心般的難受。
“我要真偏心,朵妮子就不會出昨兒個那種事了。”梁氏在外面低叱一聲,魯氏面色青白交替,將鍋鏟弄得框框響,又被梁氏罵了一句,這才安分下來。
五兩銀子她哪裡不想要,可是閨女最近就有說親的消息了,要是定下了,想來也是要快些成親的,嫁妝她到時候拿的不好可丟人了。現在讓老婆子拿嫁妝出來,然後再分家,這樣子她又能得五兩銀子。
“娘您就偏心吧!”魯氏恨恨的說完,再次回了廚房,心裡卻是嫉妒不已。
梁氏臉色沉了下去,沉聲道:“你要再鬧就給我滾回魯家去,要不就跟老二家一樣,直接分出去!”
“娘,你沒看到那死丫頭手上拿着那麼多東西嗎?”魯氏恨恨的說道。
“懶得理會你。”米夭夭翻翻白眼,越過她,走到了大門口,魯氏還想抓住她,被梁氏叫住了:“你鬧什麼!”
魯氏正好看到她從屋裡出來,手上還拿着東西,就皺了皺眉,輕哼道:“怎麼?進屋子這麼久,是想着拿我們老米家的東西去清泉鎮上去賣?”
找了一條布將這些東西裝好,走出了屋子。
米老二套好了牛車,米夭夭則跑進家中,從空間裡拿出幾塊香皂還有之前做出來的一些去皺膏、胭脂和口紅出來,好在當初她哈瓷器,讓人給她做了不少金泰藍的瓷碗瓷瓶,還有的則是用來裝丹藥的,所以這些東西也都由這些瓷瓶裝着。
米夭夭點點頭,吳氏本來想跟着去鎮上就怕閨女和倆大老爺們亂花錢,米夭夭堅決不肯後,這才答應留在家裡等。
“你們早去也好,過幾天說不定就要農忙了,早些去早些回,等下我就將分配給你們的東西都整理出來。”梁氏對米老二一家說道。
米夭夭笑着點頭,將銀子小心翼翼的塞入懷中,其實轉手就丟進了空間中。
雖說讓孩子當家,可一下子見到這麼多銀子的時候,吳氏還是有些捨不得的,很想說不讓米朵當家了,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梁氏笑着拍了她一下,起身回了屋子,不多會兒拿了一塊帕子走了出來,將裡面的碎銀子遞給了米夭夭,道:“既然你爹孃答應你當家了,這五兩銀子就給你保管了。”
“嘿嘿,我就知道奶奶聰慧,必然會猜到了。”米夭夭故意皺了皺鼻子,一副懊惱的樣子。
梁氏看着米夭夭的笑臉,臉上也揚起一抹笑,不過那笑容卻是揶揄的:“就你這鬼靈精,必然是你這臭丫頭的想法吧!”
米夭夭走到堂屋前正在摘菜的梁氏跟前,說道:“奶奶,我們都打掃好了,因爲範婆婆經常過去懷念大伯爺,所以經常有幫忙打掃,也就省了我們的事兒。我爹孃商量了下,決定今天就搬過去,所以準備跟奶說借家裡的牛車去一趟清泉鎮。”
到了老宅,一衆又都不敢說了。
米夭夭翻翻白眼,不顧吳氏的猶豫,往老宅那邊走去,米老二等人也只好跟在後面。
“這麼回去跟你奶要錢不太好吧!”
想了想,米夭夭建議現在就上清泉鎮去,米老二想了想答應下了,吳氏卻又再次猶豫了。
米杏和米志凡也將院內的雜草給拔除乾淨了,小臉忙的紅彤彤的,卻又都帶着喜悅之色,都沒到小晌午,一家人就將屋子整理出來了。
屋內還有很多都東西都還能用,就減少了花費,修葺好房屋的米老二和米志揚則將廚房內的大缸都拿出來清洗了一遍,放在屋外晾曬。
米夭夭和吳氏則打了井水用帶來的帕子和木桶打着水將屋內的裝飾清理一遍,因爲是竹屋泥土地,所以打掃起來也方便,不多會兒這屋子就煥然一新了。
米志揚,米杏還有米志凡都開心的忙活起來,小的兩個就在院子裡清理雜草,米老二和米志揚則上屋頂將漏水的地方檢查一遍,然後重新蓋上修葺好。
“那好吧,就今天搬過來。”吳氏見當家的都說了,也就不猶豫了。
吳氏還在猶豫擔心老宅那邊的人會生氣,米老二卻也點頭同意道:“朵兒說的不錯。”
米夭夭翻翻白眼,回道:“難道娘你還想着繼續被那三房和大房的差遣嗎?都說了分家,那早搬和晚搬又有什麼說法呢?”
“不用這麼着急吧!”吳氏猶豫着說道。
“這……”米老二看着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眼走遠的範婆婆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米夭夭上前說道:“爹,別發呆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加速點,很快就能搞定,然後上鎮上購置物品回來今晚就能搬過來了。”
如今他們住進來了,這範婆婆必然覺得清淨與回憶都被打擾了,也就無須懷念了。
米夭夭站在門口想着,這範婆婆必然是很愛那個去世的米家大伯爺吧,不然也不會這般癡情了。
“若是你們不放心,就重新配一把鎖。”說着範婆婆臉上露出些許不捨的神色出來,跟着轉身離開了。
說着,拿出一把鑰匙放在了米老二的手中。
“恩。”許久之後,那婆子才應了一聲,在米夭夭身上掃了眼,最後看向迎過來的米老二,“米家老二,既然你們已經被分出來了,當初瀟哥也說了房子給你爹老米頭。我便不該阻止你們住進來,這裡我有經常過來幫忙打掃,既然你們住進來了,這鑰匙我也不該留了。”
正說着,米夭夭瞥見門口站着一個穿戴整齊,銀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老婦人,看她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的瞪着她們看,米夭夭轉了轉眼,衝那婆子甜甜的喚了聲:“範婆婆好。”
米老二看了看的確不太髒,點了點頭:“很有可能的。”
範婆婆要嫁給大伯爺的時候已經快四十了,這麼多年來也沒嫁人,她家中侄子念她可憐,就給她在大伯爺隔壁不遠處買了塊地,並給建了兩間瓦房,起了院子。
“看屋子好像不是很破舊,也不髒亂,爹,你們說會不會是隔壁的範婆婆幫忙打掃的?”米志揚也是聽聞過範婆婆本該是要嫁給大伯爺的,後來大伯爺突然發病,就這麼去了。
“趕緊整理下吧,要是來得及,今天說不定我們就能住進來了。”米夭夭看了看院子屋內,東西都沒損壞,也不是很髒很亂,看上去經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說完,看了看吳氏,順勢將兒女都看了遍,歡喜之意難以言喻,吳氏也是激動的雙目含淚,她熬出來了。
“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新家了。”米老二開心的說道。
米老二拿出鑰匙將大院門上的鎖打開,推門進去,一道黃色的東西唰的竄入後院,朝山上跑走了。米夭夭嘴角抽了抽,這屋子到底荒廢了多久了,連黃鼠狼都來做窩了。
他就老米頭一個兄弟,這房子自然也就落在了老米頭的身上,米郎中等人只是老米頭的堂兄弟罷了。
老米頭的哥哥生前是個古怪老人,一輩子沒有娶妻,自然也就沒有生子了。
走在林間小道上,遠遠的看到一座竹籬笆小院佇立在山下,這裡其實算是村外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