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沒有異議,便開始做起簡櫟帶過來的題目來。
她越看題目,眉頭皺得越深,因爲她上次做基礎題做得不錯,簡櫟這會兒直接給她做綜合題,每次都是好幾個知識點堆在一起,她根本不能用課本上的常規套路。
因爲第一次做這樣的題目,她解第一題就畫了半個鐘的時間,終於解答出來之後,祁慕心裡的成就感巨大,那喜悅比撿了一百萬還要大。
“快來看看,我究竟有沒有做對。”祁慕檢查完一遍,沒有發現邏輯不通的地方,便立刻將對着電腦的簡櫟喊了過來。
簡櫟這時正看到關鍵的地方,聽祁慕喊他,沒有絲毫流留戀地離開電腦,開始看祁慕的解題過程。
簡櫟僅僅看了一分鐘,便點了點頭,道:“對是對了,但是你走了很多彎路,你看這題其實很簡單,用這種方法就能直接求出結果。”
說完,簡櫟用紅筆在題目旁邊“嗖嗖嗖”地寫了三四分鐘,只有祁慕解題過程三分之一長的解題方法便出來了。
寫完之後,簡櫟便將答案推到祁慕面前,讓她自己看。祁慕理解了五分鐘,這才點了點頭:“原來我真的繞了好大的彎子。”
“能解出來就不錯了,只是考試時間太緊,你還是要懂最簡單的方法才行。”簡櫟越發覺得祁慕停藥以後好教了不少,他都不用怎麼解釋,她自己也能看着答案理解。
他現在叫祁慕只要找典型題就可以了,真是輕鬆得不得了。
“嗯,”祁慕伸了個懶腰,“好累,休息一下。你剛剛看的情況怎樣?”
“天力今天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大跌了。”簡櫟方纔正是看到這個,“因爲天力老總查出肺癌的事情被人公佈出來。”
“你看,就和我說的差不多吧。”祁慕其實也是震撼,這完全就客觀證明了她真的活過一次,這下什麼心理隱患都消失了。
“厲害厲害。”簡櫟附和道,他覺得這件事實在太反自然了,因爲祁慕的話,簡櫟買了和天力一個集團興致的路華,今天路華果真一路飆升,着實讓他大賺了一筆,以至於根本不用靠家教來養活自己。
“既然你現在那麼省心了,家教費就降一降,一次五百吧。”簡櫟覺得祁慕需要他,他不能忘恩負義自己一不缺錢就甩開祁慕,現在祁慕也基本不需要他怎麼教,他索性讓家教費減半。
祁慕聽到這話,兩隻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暗了下去:“這樣不好吧,萬一你養不活自己呢?”
“不會,一個月兩千收入剛好可以保證生活費和存學費。”簡櫟不會把自己已經在股市賺了一筆的事情說出來。
要減價祁慕當然毫無意義,她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你人真好,要是缺錢了,你又有空,什麼時候想要加課我都可以的。”
……
就在二人正在愉悅地的時候,一輛低調的黑色的轎車停在祁慕所住的公寓下面。
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恭敬敬地敲了敲車窗,車窗搖下來,出現了一個頭發蒼白的男人。
那男人大概七十來歲,雖然年邁,但身上的威壓卻絲毫不減,堅毅的表情無時無刻告訴着世人,他是帝王一般的人物。
“老太爺,我去查了監控,少爺每個星期六基本都會過來一次,的確就在這裡邊給一個高三女生補課。”黑西裝男人微屈着腰說道。
“難怪最近華凱讓你們打擊阿鉞都無從下手,原來是躲在這裡當家教老師了。”敢這麼稱呼司華凱的人,就只有司家最有權威的司老太爺司佑文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黑西裝男人問道。
“那個女生是什麼來歷?”司佑文面無表情地問道。
“叫祁慕,父親祁興海是一個小企業是老總。她的伯父是祁赫,不過兩個祁家之間的關係並不好。”黑西裝男人解釋。
司佑文點了點頭,祁赫他都不怎麼放在眼裡,祁興海這種根本就沒有聽過名字的小商人,他就更加不放在眼裡了。
“待會阿鉞走了以後,直接上去和那個女孩說阿鉞得罪了我們司家,要是她再幫助阿鉞,就是和我們司家作對,我們會跟着讓她難過。”司佑文覺得要是讓祁慕知道簡櫟其實是司家大少爺司鉞,很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拼一把,讓司鉞對她心存感激。倒不如直接說簡櫟得罪了司家,讓她沒有糾結的可能。
“是!”黑色西裝男人點頭之後,司佑文便讓司機開車離開了。
黑西裝男人一直在這棟樓下面等着,等到十二點的時候,簡櫟終於走了出來。他又在原地站立了兩三分鐘,目送簡櫟離開小區,這才按下電梯,來到祁慕公寓門口。
祁慕這個時候正準備叫外賣,聽到門鈴聲,以爲是簡櫟忘記帶了什麼東西,所以什麼都沒有想,就直接開了門。
哪想到在門外的居然是一個戴着墨鏡,穿着一身黑西裝,而且還面無表情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粗狂又冷酷,反正給祁慕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你好,請問你找誰?”祁慕開始有些恐懼,但她很快就克服恐懼,開始有禮貌地問候。
“祁小姐,我是來找你的,我叫羅衡。”羅衡說道。
祁慕有不祥的預感,但問題已經找上門來了,她再怎樣也不能退縮:“羅先生好,你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我是司家的人。”羅衡繼續介紹自己,他相信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問司家是什麼。
祁慕當然知道這個第一大家,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上司家了。
“請問司家找我有什麼事情?”祁慕疑惑地問道。
“祁小姐最近請的家教老師簡櫟曾經得罪過我們司家,你幫他,便是與司家爲敵,要是祁小姐足夠聰明,應該知道要怎麼做。”羅衡說完,便欲轉身離開,敢和司家作對的人沒有幾個,他就不信祁慕還敢繼續幫簡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