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警察都把許靖給帶走了,你可不能因爲和許徵那小子交好,就保護他們許家的人。”鍾董事繼續說,“不過,這件事你瞞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你和許靖是否有勾結,可千萬不要傳出這種消息,不然司老爺子打下來的江山,可全都要被你給廢了。”
“清者自清,鍾董事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司陵掌管司氏罷了。”司鉞戳穿鍾董事的想法。
鍾董事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看着司鉞冷笑:“司少說得對,我就是想讓你這無能的敗家子下臺,司副總裁也是司家人,而且人家還比你有本事,司少,你還是讓賢吧,趁着現在司氏還沒倒,要是到了真的無法挽回的地步,那麼誰也沒有辦法救司氏了。”
司鉞還是十分淡然,就算被這樣攻擊也無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我現在就問問,支持司陵當司氏總裁的有誰?”司鉞隨意問道。
要是司鉞的樣子慌亂一些,或許懂事們會更高興點,他這般無所謂,反倒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鍾董事先舉起了手:“我第一個支持!”
司華凱原本被司鉞的表現震住了,聽鍾董事說話,他纔回過神來,迅速舉起手,說:“阿鉞,你能力不如人,就不應該坐得這麼高,你應該到下面學學,改掉你那目空一切的壞習慣。”
“我目空一切?”司鉞就是聽到了笑話,就算他目空一切,也是有實力目空一切,和司陵那個自大的二世祖,還有司華凱這個連自己水準都認不清的老糊塗強。
司鉞深吸一口氣,面帶笑意地繼續問:“那麼還有誰呢?”
有人帶頭,平時和司鉞關係淡淡的趙董事,徐董事都舉起了手。
但是還是有人站在司鉞那邊的,凌瑾的父親凌董事說:“雖然阿鉞犯了錯,但是司陵在公司犯的錯比阿鉞多得多,如果不是阿鉞在這邊鎮着,你們以爲司氏還能像現在這樣?”
“凌董事,我知道你和司少交好,不過你看看,司少上臺前司氏市值多少,現在市值又多少?”鍾董事說道。
“呵……”凌董事冷笑,“鍾董還真是老糊塗了,就算現在公司狀況不如一個月前,但是怎麼也比五年前司董管理公司的時候要強啊。”
鍾董事還真沒關注過這些,他就只是想要司鉞這個不聽他話,經常和他做對的總裁下臺。
“好了。”司鉞在這個時候突然發話,“各位伯父不要吵,凌伯父,就你一個人支持我,也沒有什麼用,我太太懷孕了,我覺得自己應該好好陪陪她,所以這司氏總裁忙碌位置,我也不打算做了,你們愛讓誰做讓誰做吧。”
“司鉞,你……”司華凱是想要從司鉞手裡搶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可不是被司鉞施捨一樣的謙讓。
他是老子,司鉞是兒子,哪有老子用兒子不要的東西的道理?哪有兒子施捨老子的道理?
“司少,你這是引咎辭職,沒有必要說的這麼好聽吧?”鍾董事說道,在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誣衊司鉞,“難道挪用公款的事情你真的有參與?”
鍾董事並不知道挪用公款的正確時間,只以爲是司鉞任期上的事情。
“清者自清。”司鉞瞥了鍾董事一眼,“我是這樣,許伯父也是這樣。”
“阿鉞,不要衝動……”凌董事勸導道。
“我不是衝動。”司鉞從位子上站起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明天司氏的總裁就不是我了,你們希望是誰就是誰。不過如果是司陵那小子的話,我不信他的實力,我會把我手裡的股份全部賣掉,錢可以自己敗光,卻不能被敵人這樣被敗光。”
說完,司鉞便直接出了門,留下一大幫董事面面相覷。
回到辦公室,他就打了個電話給祁慕珺。
“這麼快就開完董事會了啊?他們沒有爲難你吧?”祁慕珺問道,她覺得速度太快了,明明半個小時前他們還在講電話來着。
“當然爲難了,不過我爲難回去了。”司鉞笑着說,“一切進展很順利。”
“順利就好。”祁慕珺在另一邊傻笑着,“那你今晚會不會很忙?”
“有點,今晚想在外面吃飯,請那些曾經和我一起闖事業的兄弟,你是要呆在家裡,還是想跟我一起去?”司鉞問祁慕珺的意思。
祁慕珺想了想,說:“是什麼人?許徵那些,還是衛衍那幾個助理?”
“都一起請,你要過來嗎?如果過來,我回去接你。”司鉞真是不嫌麻煩,明明宴請的地點就在公司隔壁,結果他還要回來接了祁慕珺再過去。
“衛衍楊信許徵也算是我熟人了,而且我當年也是你助理吧,當然去!”祁慕珺也想到了路程問題,“不過你不用親自回來接我,我讓羅衡送我過去吧?”
“也行,六點半到。”司鉞把時間告訴祁慕珺,隨後又叮囑道,“多穿點衣服,我怕你懷孕抵抗力會變差,還有,鞋子穿厚一點,熊掌一樣的沒關係,反正我不嫌棄你,別人也不敢嫌棄你。”
祁慕珺點頭:“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工作,我睡個下午覺,然後就過去。”
因爲晚餐都是一家人一起吃,所以祁慕珺掛了電話先打電話給司佑文,道:“爺爺,晚上我和司鉞一起在外面吃。”
“好。”司佑文知會了就好,“阿鉞剛剛打電話給你了?”
“嗯,他說一切順利。”祁慕珺心裡想的一切順利的意思是成功打了司陵的臉,“所以今晚才請助理們還有許徵他們吃飯吧?”
“凌董事說,阿鉞直接辭職,把總裁之位讓給司陵。”司佑文說道。
董事會一結束,凌董事就打電話來告訴司佑文結果,想要讓司佑文勸司鉞收回成命。
“不是吧?”祁慕珺原本躺在牀上想要睡了,現在卻完全清醒了,“爺爺,你等等我,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司鉞什麼也沒有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