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記者漲紅臉,道:“是我他們可憐,所有帶着他們過來見你。”
“哦?”祁慕珺一臉玩味地看着那個記者,“這麼說來,你是早就對我有偏見了?既然你不公平不公正,那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詆譭我?”
“你……”記者憋紅一張臉,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祁慕珺纔不管他,直接對周圍的保安說:“把這個混進來抹黑我的人拉出去。”
話音落下,就有兩個保安上來直接拉人。
處理完這件事,祁慕珺才慢悠悠地走到祁靈涵面前,趁着穿高跟鞋身高有優勢,她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姐妹兩個一個氣勢凌人,一個卻是畏畏縮縮,那氣質真是天壤之別。
很多人同情祁靈涵的落魄,卻也不少人震撼祁慕珺的氣勢,這種精國不讓鬚眉的氣勢,可不是趨炎附勢的人能夠擁有的。
祁慕珺看了祁靈涵好久,最後說的話卻異常平淡,和路上遇到熟人打招呼一般:“好久不見。”
祁慕珺看着祁靈涵此刻消瘦的模樣,又想到自己查到的資料,對祁靈涵便再沒了恨意,當年的怨氣消了,完全就是看待陌生人的模樣。
對祁興海她也是一樣的情緒。
這些人,全都是和她沒有關係的人物。
“你還好意思對我說這些?”祁靈涵哭哭啼啼地說,“因爲你,我媽我爸還有我過得這麼慘,你卻和一個沒事人一樣。”
“當年是你們自己作死,我有比你媽和毒販聯繫陷害我吸毒?是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求祁興海和我脫離父女關係的?”祁慕珺沒有了恨意,所以說話的語氣異常平靜,“全都是你們作死,後邊我算是混出了點小名堂,這個時候我沒有報復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
“小珺。”就在這個時候,祁興海顫抖着走過去,緊緊抓住祁慕珺的手,“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真的不會再打擾你了,希望你不要生我們的氣。你姐姐只是想到你阿姨還在監獄裡,所以心裡不太平衡,你不要理她。”
瞧瞧現在祁興海的樣子,還真和一個爲女兒着想的好父親一樣。之前的事情就在那兒,沒有人能夠改變,要是他罵祁慕珺,反而會讓人厭惡。
但是現在他這麼可憐,真是聞者爲悲傷。
“嗯,我不理她,你帶她走吧。”祁慕珺特別給祁興海臉面,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祁慕珺,你還有沒有新啊?怎麼可以這樣對爸爸,雖然爸爸不說,但我知道他一直惦記着你,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會想着你,之前你出國,他就一直叨唸着也不知道小珺在國外過得怎樣,不知道能不能吃慣外邊的伙食……”
祁慕珺就讓祁靈涵說,等祁靈涵說完,她才插了一句話:“編啊,你繼續編啊。這都是你的臆想,一個遇到麻煩就拋棄女兒的人,怎麼可能擔心這麼多?”
“小珺,當年是我錯了,但我也是爲你好,要是仇家連你也不願意放過,那你應該怎麼辦?”祁興海顫抖着緊抓着祁慕珺的手,眼睛裡都是悔意。
祁慕珺嫌棄地抽手,將祁興海推到一邊。祁興海居然就直接假裝摔倒在地。記者看見這一幕,趕緊拍照紀念。
祁慕珺表情嚴肅地看了祁興海和祁靈涵一眼:“我就問你們,走不走。”
“不走。”祁靈涵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心虛了吧?”
祁慕珺沒有理會祁靈涵,直接站在臺上對記者說:“我一開始以爲這件事是我自己的私事,後來發現原來祁興海先生和祁靈涵小姐是想要讓這件事來影響司氏的股票。”
這話一出,記者趕緊記錄,牽扯到司氏的新聞可比牽扯祁慕珺的要值錢得多。
“我是司少的助理,所以有人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侮辱我來污染司氏。”祁慕珺讓人拿下一堆照片,直接往天上一扔,那些照片就整個場地都飄了起來。
“你們不是說祁興海這些年靠着洗盤子賺錢嗎?那你們告訴我,洗盤子洗了這麼多年,爲什麼他的手還滑溜溜的,一點都不幹?還有,就像照片裡拍的,一個靠洗盤子過活的人,怎麼可能去得起風月場所玩女人呢?”祁慕珺對記者說道。
她散出去的第一份照片,就是祁興海在風月場所和女人燕好的照片。祁興海當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做這種事情,這是她找了人給祁興海下藥,之後拍出來的。
對付這種難纏的人,還是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方法最省事。
記者好像知道了什麼,之後看祁興海的眼神也不一樣了,同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鄙視。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無恥了吧?這個地方消費很貴,我都去不起呢。”記者在下方議論紛紛,若說之前他們還沒有佔營隊,現在就全部走到祁慕珺那邊去了。
祁靈涵瞪了祁興海一眼,那是在罵祁興海,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事先說一聲。
“那是意外,祁慕珺,這明明是你讓人給爸下藥,然後拍出來的假照片。”祁靈涵解釋道,“如果不是這樣,那爲什麼之前都沒有這種事情?就我們要來找祁慕珺的時候,纔會有照片傳出來?”
“那是因爲之前沒有人關注你們。”祁慕珺看祁靈涵的眼神滿是輕蔑,“我也不想要丟你們的臉,但是我自己總是比你們重要的,我不能平白遭受你們的侮辱,所以必須要把證明我清白的證據都拿出來。”
祁興海就在這個時候“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涵兒,是我的錯,不管小珺的事,是我五年多來第一次接觸女人,所以控制不住,沒有人給我下藥。”
祁興海真是聰明瞭不少,這話表面是在幫祁慕珺說話,說祁慕珺沒有給他下藥,其實就是告訴大家,他這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偶然性很低,會出事,絕對是被人陷害的。
“爸,你爲什麼要一直幫着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