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看了祁慕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真沒想到,原來你好這口。”
司鉞看來,祁慕說的簡直就是騙小女生的玩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愛不愛喜不喜歡哪是說出來就算的,一切還得靠行動。
祁慕被這麼一笑,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歧視了。她現在恨不得撲過去掐着司鉞的脖子告訴他,她纔不是他說的那樣,但她剛想要開口,司鉞突然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將她按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用現在的時髦詞來說,祁慕是被司鉞沙發咚了。
“你要幹嘛?”祁慕看着眼前那種放大版的美男臉,不可控制地悄悄吞嚥了一口唾沫,幸好她這次聲音小,司鉞沒有聽到,不然她肯定丟臉死。
“祁慕。”司鉞喊了她的名字,隨後深情款款地對上她的眼睛。
祁慕對司鉞本來就沒有抵抗力,他這般看着她,她只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
“嗯?”祁慕僵硬地吐出一個字,生怕自己一破功,就會做出特別的不矜持的事情。
司鉞慢悠悠地開口,用雄性氣息十足的聲音念出一句話:“我也喜歡你,你若是喜歡我到滿了,那麼我對你的喜歡就溢出來了。”
祁慕一直以爲自己不會吃這套,但聽司鉞念出這句話,她還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了,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想到這就是自己讓司鉞說的話,他就只是原封不動地復讀了一遍而已。
唸完之後,司鉞又看了祁慕一會兒,她現在的表情很精彩,讓他很想要低頭堵住她的嘴巴。
纔剛開始在一起,司鉞怕這樣會嚇壞祁慕,他還是直起腰板,自上而下俯視着祁慕:“現在你滿意了吧?我親愛的女朋友。”
“……”祁慕完全想不到要怎麼回答這個答案,沉默了很久,她乾脆直接轉移話題,“我去把冰糖雪梨端過來給你。”
說完,她就急衝衝地站起來,結果因爲太急,她鞋子沒穿好,走沒兩步就往前倒。
司鉞眼疾手快,連忙將手臂放在她前方,將她拉近了自己懷裡。
明明祁慕不應該害羞的,但她的臉貼在司鉞胸前的時候,她還是羞紅了臉。
“這麼粗心大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司鉞很正人君子,扶起祁慕後,就稍稍後退了一步。
不是不想擁抱,只是怕太快給祁慕一種他是因爲寂寞才和她在一起的錯覺,所以一切還是慢慢來。
祁慕當然感覺到了司鉞的刻意,這種事情,說不失落是假的,在她看來,這有一種故意嫌棄的意味。
不過剛在一起嘛,什麼都要磨合,所以祁慕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現,回答司鉞的話:“因爲我運氣很好,要摔倒的時候,總是有人會接着我。”
當然接着她的人就只有一個,先前的簡櫟,現在的司鉞或許也算是。
“看不出你人緣這麼好。”司鉞輕笑着說。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多着呢?說到朋友,你什麼時候請我朋友吃飯,不然我不好交代,很可能會被打啊。”祁慕到現在也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和司鉞在一起的事情。
“我有空的時候都可以,你們選個時間。”司鉞聽祁慕這麼說,還是開心的,至少見了朋友,祁慕那個圈子的人就都會知道她名花有主了。
祁慕覺得司鉞沒有誠意,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沒誠意,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司鉞本能反應,立刻抓住祁慕的手:“真是反了,今天中午你打了我,現在還想打我?”
“這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趣。”祁慕伸出另一隻手,往司鉞另一側臉頰拍兩下,“談戀愛嘛,總有一些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司鉞鬆開手,之後憑藉迅猛地伸手捏住了祁慕的臉頰,“那我這樣也算?”
“臥槽,你快鬆手。”祁慕明顯是兩重標準,“你不可以捏我,捏出皺紋沒人願意娶我了怎麼辦?”
司鉞聞言,將捏的手勢改爲搓,他力度不大不小,剛好把祁慕白嫩的臉搓紅。
“你身爲我的女朋友,現在還想着要嫁給別人,這樣真的好?”司鉞反問,剛剛就當是對祁慕的懲罰。
祁慕摸着臉頰,一臉嫌棄地看着簡櫟:“你還說我不解風情,明明你纔是最呆的,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應該要說,我會娶你的!”
“啊啊啊啊。”祁慕要炸毛了,“我不和你說了,和你這種呆頭鵝講不清楚。”說完,她就轉身去廚房拿冰糖雪梨。
司鉞一臉茫然地看着祁慕,這女人,還說這是情侶間的小樂趣,結果他配合她玩,她居然怒了。他就想好好談場戀愛,但怎麼好像不太容易?
祁慕走後不久,司鉞就聽到祁慕在廚房裡大喊一聲:“司鉞,過來幫我,燉盅太燙,我拿不出來。”
司鉞聞聲,便飛快來到廚房,看見祁慕便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來看,手指有點紅,但是沒有大礙。
“真是的,你能活着不容易,拿這麼燙的東西,都不知道用工具嗎?”司鉞放下祁慕的手。
祁慕看到了司鉞眼裡的關心,所以也就忽略他把自己當成智障兒童。
“都放了半個小時了,我以爲涼了,所以想用手直接拿出來。”祁慕解釋。
“真傻。”司鉞用力地戳了祁慕的額頭一下,“這個燉鍋保溫的,你都保溫了,怎麼可能會變涼?”
司鉞力度不小,祁慕捂着額頭大喊:“喂,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痛的。”
“就是要讓你痛,不痛你怎麼長記性?”司鉞理所當然,沒有一點慚愧,“出去等我,我把東西端出去。”
祁慕憋着嘴走回客廳,沒多久,司鉞便端着一盅冰糖雪梨出來了。
司鉞將冰糖雪梨放在茶几上,問:“就一盅,難道你不喝?”
祁慕連忙矯正:“是一大盅,不要忽略那個大字,我就不信你可以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