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明顯感覺到了司鉞的僵硬,她將吹風機關掉,手也從司鉞的頭上移開,疑惑地問:“怎麼了嗎?”
“沒事。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匕匕奇小說Ыqι.com。”司鉞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他不敢回頭,背對着祁慕說,“你繼續。”
祁慕皺了皺眉頭,繼續幫司鉞吹頭髮。
雖然原來挺常幫簡櫟吹頭髮的,但五年過去,她的手也生疏了不少,磕磕碰碰地吹了五六分鐘,終於把司鉞的頭髮給吹乾了。
幸好司鉞的頭髮不長,隨便吹都可以定型。
“吹好了,你睡吧。”祁慕拿起被子就給司鉞裹上。
司鉞指了指時間:“五點二十了,還睡?”
“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祁慕說着說着,自己就打了個哈欠。
“你還沒睡醒?”司鉞覺得祁慕還真是能睡。
祁慕搖頭,“不是,剛剛太亢奮,所以想着沒事做就困了。要不我繼續睡,六點鐘你叫我起來唄?”
“嗯。”司鉞起身,披在肩上的被子掉在了牀上。
祁慕看着司鉞的背部肌肉線條,不自覺地就嚥了一口唾沫。
結果,房間裡太安靜,她嚥唾沫的聲音又沒有壓抑,整個房間能聽到這怪異的聲音。
司鉞要剛聽到的時候沒有想太多,他回頭看祁慕明顯還有一些癡傻的表情,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祁慕的表情也就維持了那麼一下下,她馬上換臉,傻笑着對司鉞說:“剛剛是什麼聲音啊,真是古怪。”
司鉞皺着眉頭,看了祁慕好久,最終戳破真相:“是一隻母狼在吞口水。”
祁慕剛剛那張癡漢臉,可不就是一直母狼嗎?活脫脫的母色狼。司鉞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他怎麼就看上這頭缺點一大堆的母狼了?
祁慕尷尬得恨不得鑽到牀底下去,既然被說是母狼了,她再怎麼也得對得起這個稱謂。
祁慕一本正經地對司鉞說:“渴望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我不就吞個口水嗎?又沒有上去摸你。”
“你不知道有一種猥褻叫做精神猥褻嗎?”司鉞饒有興趣地和祁慕探討起了這個話題,說這些的時候,他又想到祁慕說的那句不睡白不睡,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祁慕開啓耍賴模式:“我就是餓了,想吃東西,你怎麼就說我精神猥褻?”
“哦,你沒有。”司鉞外表依舊特別淡定,“你只是故意裝睡抱我而已。”
“我!是!真!睡!”祁慕覺得多少個感嘆號都表達不出她內心的憤慨,她明明是矜持的小綿羊,怎麼在司鉞這就變成大母狼了?
司鉞不理會祁慕的憤怒,繼續逗她:“看在你是我下屬的份上,我不會告你,你自己以後注意一點。”
祁慕聽着聽着就怒了,她直接走到司鉞的面前,直接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隨後快速往下劃,劃過胸肌腹肌,到肚臍那個地方就馬上收手:“我告訴你,這才叫猥褻,我說不過你,反正都被冤枉了,倒不如直接佔點便宜。”
程樂萱曾經挑逗過司鉞,但程樂萱自命矜持,肯定不會和祁慕一樣粗暴。其他各路女人根本就不敢在他面前亂來。所以,在司鉞的記憶裡,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碰過他。
身體又跟着有了一點反應,司鉞的耳根子也在發熱,他覺得自己不適宜留在這個地方,於是一臉嫌棄地對祁慕說:“你看看你,哪有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模樣。”
原本祁慕只是面上生氣,聽司鉞這麼一說,她心裡也窩火了。
她轉身拿起枕頭就往司鉞身上砸:“我沒有女孩子應該有的樣子,程樂萱優雅大方又美麗,她最好。你要慶幸你娶的人是她,不是我。”
這麼一吼,把她這五年來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吼了出來。如果不是程樂萱,她又怎會受盡委屈。她恨死程樂萱了,程樂萱要是被人扒皮抽筋,她一定在旁邊鼓掌。
司鉞不懂祁慕的委屈,這個時候聽她這麼說,當然覺得她莫名其妙了。
再加上他和祁慕也不是什麼親密關係,縱然想說明,也沒有必要和祁慕解釋自己和程樂萱的關係。
所以司鉞什麼也沒有表示,只是背對着祁慕說:“不要這樣對其他男人,不然你以後的丈夫會不高興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關上門離開了。
祁慕趴在牀上,用力地打着枕頭,嘴裡罵着:“死司鉞,臭司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委屈。”
她砸了十幾分鐘的枕頭,最後砸累了,心情也就好了很多。
“司鉞,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祁慕信誓旦旦地發誓,“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要把現在受的氣討回來,不然我就……”
說到這來,祁慕卡主了,萬一司鉞喜歡上她,變得和簡櫟一樣了怎麼辦?她肯定是捨不得責罰簡櫟的。
祁慕最後沒有了骨氣,繼續說:“不然我就自罰三天不吃晚飯。”
說到這裡,祁慕真心覺得自己沒有出息。
“司鉞,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歡你才這樣,要是我不喜歡你了,現在對你有多深情,以後便會對你多絕情。”祁慕囔囔自語,就司鉞對她這種態度,鐵杵都能磨成針,更不要說脆弱的感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不管那麼多,就算最後不喜歡了,我也要睡了他。他拋棄我,我就噁心他和程樂萱一輩子。“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讓祁慕想開了。
這個時候六點也到了,她是時候應該出門了。
伊斯夫人排位是按照地位來排的,這個時候剛好是大家出動的時候,她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對面也剛打開門的葉重。
她還是有點怕葉重的,見到葉重的時候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指了指常年帶在手上的手環:“這個很好用,謝謝你。”
祁慕覺得這個手環原先的主人就是葉重。
葉重淡淡地點頭,說:“不客氣。”
說完,葉重便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