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忐忑地回頭,就像是一個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事的小朋友。
她聽見自己顫抖着說:“司少,還有什麼事情嗎?”
司鉞把她話裡的顫音聽得一清二楚,以爲她是害怕,也沒有太過在意。
他把杯子舉起來,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說:“茶葉錯了。”
祁慕一時還沒搞清楚狀況,她給客戶啊,總裁助理什麼的泡茶全是用這個茶葉。很快她就搞清楚了狀況。
“抱歉,第一次給您泡茶,不知道您還有專用茶葉。”祁慕得體地承認自己的錯誤,走過去將杯子拿過來,“我馬上給您弄好。”
司鉞沒有回話,他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祁慕壓根就不知道司鉞還有什麼專用的茶葉,她來到楊信的辦公室,端着杯子把剛剛的事情告訴楊信。
這件事沒有經過楊信的手,楊信完全沒想到司鉞居然直接打祁慕專線讓她送茶過去,這種事情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司鉞不喜歡秘書部那些女人,更不會主動和他們接觸,所以一切活動中間都有他隔着。
他不知道司鉞是什麼想法,也不敢胡亂猜測。
楊信什麼也沒有和祁慕說,就帶着祁慕去茶水間認司鉞的專有物品。
祁慕現在才知道原來司鉞吃的東西都是有一個專門的櫃子的,必須要從楊信那裡拿鑰匙才能打開櫃子。
“楊助理,你讓我泡茶的時候怎麼就不讓我先去拿鑰匙啊,我剛剛給司少送過去的時候,司少態度不太好,我還以爲我要被炒了。”祁慕不怕楊信,所以有什麼話都敢直說。
“你說是我讓你去泡茶的?”楊信可從來沒有做過這事。
祁慕覺得奇怪,嘟囔道:“不是這種事情都是你負責的嗎?”
“對對對,我當時忘了提醒你了。”既然司鉞沒有報姓名,那楊信也不會把司鉞供出來,“其他人都不用提醒,下次再讓你去,你直接過來拿鑰匙。快點送過去,晚了司少發脾氣你可能直接會被炒掉。”
端茶倒水這種小事祁慕沒有多想,楊信催促之後,祁慕就端着茶去了總裁辦公室。
再次敲門,裡面喊她進去的確是一個女聲。
祁慕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顫了顫,還是淡定地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在司鉞辦公室的人是程樂萱。
司鉞還是原來那種姿勢,程樂萱做在前排的沙發上玩弄着指甲。
“司少,您的茶。”祁慕將茶放到司鉞的辦公桌上。
司鉞沒有理她,她又看了程樂萱一眼,最後走到程樂萱面前:“程小姐要喝點什麼嗎?”
程樂萱擡起頭,她就說怎麼聲音有點熟悉,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了祁慕。
她心裡隱隱有些不悅,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對祁慕甜甜一笑:“是你啊,你是鉞哥哥的秘書啊。”
程樂萱的笑容充滿了鄙視的味道,祁慕看着心裡很不舒服。
“對。”祁慕忽略心裡的不適,反正她想清楚了,無論最後她能不能得到司鉞,她都不會讓程樂萱這個卑劣的女人得到她的男人。
“鉞哥哥,你也太過分了吧,居然連自己的秘書都記不住,她可就在你面前辦公啊。”程樂萱又開始刺激發難了。
如果這個女人是司鉞的秘書,那她可不會讓祁慕好過。
“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在公司見到她。”司鉞冷淡地解釋,“別忘了上週我出差了。”
“哦……”程樂萱的尾音拖得老長。
她見司鉞不利她,便回頭繼續和祁慕說話:“你叫什麼名字來着?見了那麼多次,我可連你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我叫祁慕。”祁慕指着自己的工作牌給程樂萱看,“要是程小姐沒有需要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
“我要一杯咖啡,多奶多糖,謝謝。”程樂萱馬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祁慕點了點頭,就出去找楊信了。她也不知道程樂萱這個總裁未婚妻究竟是享受總裁待遇還是普通員工客戶的待遇。
最後楊信又把鑰匙給了祁慕,祁慕才知道程樂萱也是和司鉞享受一個待遇的。
要是在以前,祁慕肯定會往咖啡里加一些不好的東西噁心程樂萱,就像她之前對羅豔那樣。
現在祁慕覺得這種做法無聊極了,這種傷不了人,只能讓自己無謂地暗爽的事情完全沒有意義。
她把咖啡端進總裁辦公室,程樂萱接過咖啡,一邊喝着一邊拉着祁慕說話。
“祁小姐,你和許徵是什麼關係啊?”程樂萱需要祁慕的確切回答。
司鉞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問題手下的動作頓了頓。
“朋友啊。”祁慕可不會在司鉞面前說自己和許徵有什麼關係一樣,她覺得說朋友好像又有些疏遠了,便又補充,“許少人很好,對朋友很仗義。”
司鉞可從來不知道許徵對女人也這樣,他不由猜想,許徵是不是在追求祁慕,所以纔會對祁慕這麼好。
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了這個想法以後覺得心裡特別煩躁,文件裡的內容全部都看不進去了。
“你倒是第一個這樣說許徵的人。”程樂萱對着祁慕眨了眨眼睛,那俏皮的樣子給她優雅的形象帶來了一些活潑。
因爲是情敵的緣故,祁慕一直在分析着程樂萱這個人,看到她這幅模樣,覺得她在司鉞面前應該不單單是優雅高貴,還是會有俏皮的一面出現的。
溫柔中透着小調皮,再加上程樂萱的臉和身材都很不錯,的確是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程小姐有什麼需要再找我,我先出去工作了。”祁慕說完,不等程樂萱開口,她就已經閃到了門邊,把門關上。
程樂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祁慕的背影,最後笑着對司鉞說:“鉞哥哥,你說許徵對這個祁小姐是不是認真的啊?聽到有女人說許徵對她很仗義,我還真是接受不了。”
許徵到目前爲止對女人都是玩玩的態度,既然是玩玩,又何來仗義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