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八歲的成年人在宴會上大哭大喊,當真是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祁慕在一旁看着祁靈涵難堪的樣子,心裡不由有些嫌棄曾經的自己,怎麼我前世就被祁靈涵這種貨色整得要死?
因爲裴母發了話,羅豔有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子裡咽。她心裡咒罵了這些嘲笑她的闊太太千百遍,並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報仇雪恨,將這些人全都踩在腳下。
張瑞平冷眼看着祁靈涵被拖出會場,淡淡地對祁慕說了一句,“跟我一起回警局”,然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絲毫不怕祁慕會偷溜。
祁慕滿臉歉意地對裴母說:“阿姨,我也要去警局那邊,先告辭了。”
“嗯。”裴母雖然心情不好,但對着自己女兒的好朋友還是扯了扯笑容。
祁慕得到迴應,就追着張瑞平走了出去。
來到警局以後,祁慕面對着錄音筆和那麼多爲警官,心裡更是有些畏懼。
但她還是條理清楚地把自己和祁靈涵還有宋祺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除了將搖|頭丸的事情隱瞞,她其他的一切都說了實話。只有真假混合,纔可以真正地騙過這些精明的警|察們。
說完這些以後,就沒有其他什麼事情了。
祁慕在警局裡坐着,等着祁靈涵那邊的審問結束。羅豔自然也在這兒等着,看祁慕沒有事情做,她便湊過來問祁慕:“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因爲祁慕在會場上沒有幫她說話,再加上祁靈涵的事情讓她有些着急,所以這個時候說話有些着急,語氣自然不好。
祁慕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和羅豔撕破臉的,所以她現在也懶得隱瞞了,語氣帶着厭惡地對羅豔說:“這個你要問祁靈涵,她好端端的把我鎖在廁所,後面又莫名其妙有一個男人進來,幸好那個男的毒癮犯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怎麼可能,靈涵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羅豔相信事情是祁靈涵做的,但是現在還沒有證據,她可不能承認。羅豔心裡把祁靈涵罵遍了,怎麼她生出的女兒就這麼蠢,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不知道,反正那個進女廁所的男人手機裡有祁靈涵的電話。”祁慕癱着臉說。
“這也不能完全證明是吧。”羅豔握緊拳頭,她希望那個犯毒癮的男人最好直接死掉,不然他醒來指正祁靈涵就不好脫罪了。
祁慕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機震了一下,拿出手機來看,看到了簡櫟發來的信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有點小事,晚點回去。”祁慕不想讓簡櫟擔心,她相信這件事自己能夠解決的。
發完信息以後,祁慕才轉過頭對羅豔說:“阿姨,其實找人來強|暴我什麼的都是小事,還有一件大事我想你應該要知道比較好。”
祁慕感覺自己變成了惡魔,她審判不了羅豔,但是她可以逼着羅豔做決策。
“什麼事。”羅豔擰緊眉毛,她覺得祁慕變了,和原來那個單純好騙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樣。祁慕嘴角若隱若現的笑容,讓她覺得不寒而慄。
“我把你最新給我的那瓶藥放在了祁靈涵的包裡,現在祁靈涵的包包就在警察那兒,剛好她找的那個男人又犯了毒癮……”祁慕聲音壓得很低,確保只有羅豔能夠聽到。
羅豔睜大了眼睛,她給祁慕的東西是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祁慕會這麼說,難道也知道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羅豔肯定不會自己說破,要是祁慕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這只是在訛她,那她不就正中槍口了?
“沒什麼意思,那裡面的東西攜帶着,聽說會判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呢。”祁慕笑着說,“你今年三十九歲,祁靈涵十八歲,加個七的話就是四十六歲和二十五歲,警察查出這個東西,不知道你會選擇誰來擔這個罪。”
這件事祁靈涵要是和警察說那瓶藥是祁慕的,那麼多人看着祁靈涵把藥給祁慕,祁慕也還有先前維思通的檢查報告,再加上那搖|頭丸就是做成維思通的樣子,事情就推到了羅豔身上。
要是這件事祁靈涵自己擔了下來,那坐牢的就是祁靈涵。
祁慕這一招怎樣都會把其中一個人落下水,她要把這個選擇機會交給羅豔,看看羅豔是選擇自己下地獄還是選擇讓祁靈涵下地獄。
羅豔聽到祁慕的話臉色變得煞白,祁慕果然早就知道了一切!
“這一局是你算計的?”羅豔千錯萬錯就是小看了祁慕,她一直以爲祁慕是個好對付,沒想到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這麼狠。
“不是,我也是剛剛纔想到的。”祁慕高深莫測地說,但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真的。
其實祁慕一開始就只是想要匿名舉報有人藏毒,讓人去鬧會場搜查祁靈涵,就這麼簡單,後面的她一點也沒有想好。
結果祁靈涵卻蠢得可以,自己給她鋪好了前面的路。
再加上羅豔現在的表現,祁慕的惡魔心燃燒,就想要好好爲難爲難羅豔。
“阿姨,祁靈涵這麼蠢,你要是坐牢了,她可要怎麼活下去啊。”祁慕開始恐嚇羅豔,“你知道的,祁興海那種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情感可言,要是你坐牢了,祁靈涵就會失寵,到時盡做蠢事,我可很容易就把她送進來。”
“祁慕!”羅豔咬牙切齒地喊着祁慕的名字,她沒想到祁慕居然可以把她逼到這步田地。
祁慕不理會羅豔,繼續“好心”幫羅豔分析:“祁靈涵出來才二十五歲,你出來就四十六歲了。祁興海換女人的速度你也知道,到時在監獄裡熬成黃臉婆出來,外面的女人又年輕貌美,他肯定想都不用想就和你離婚了吧?”
祁慕說的這些,羅豔剛剛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但是祁慕爲什麼要和她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