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瞪了三四分鐘的眼,祁慕纔想到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溫度並不高,於是訕訕地問簡櫟:“你冷不冷,要不要被子。”
“你知道的,我比較需要你。”簡櫟俯下身,認真看着祁慕說道。
祁慕看着簡櫟漆黑如墨的眼睛,裡面就像是有個漩渦,慢慢侵蝕着她的意志,她想要避開眼也避不了。
“但是你要早睡。”祁慕眨着眼睛,但她還是沒有辦法移開視線。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眼睛呢?好看到她有一種無論簡櫟犯了多大的錯誤,只要用這雙眼睛看着她,她就可以原諒他的錯覺。
“乖,我會早睡的。”簡櫟將手放在祁慕的臉上,慢慢將被子往下扯,“但是一直想着你,想早睡也睡不着怎麼辦?”
“你可以在夢裡想我的,我不介意的。”祁慕說話越來越虛,最後聲音小了很多很多。
“……”簡櫟指腹揉了揉祁慕的嘴脣,“夢不夠真實,我要觸得到摸得到的你……”
簡櫟的聲音魅惑極了,祁慕完全就被引誘了。
她舔了舔嘴脣,然後無辜地看着簡櫟:“那就來吧。”
說完,祁慕從被子裡伸出兩隻手,然後順勢摟住了簡櫟的脖子:“只能一次,就一次。”
“好。”簡櫟勾了勾嘴脣,隨後便彎下腰去親吻祁慕的嘴脣,簡櫟也不知道哪裡來了興致,一邊吻着,一邊在祁慕的耳畔撕磨,“慕慕,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好甜。”
“沒有。”祁慕認真地想了想,的確沒有什麼印象,“你就說過,我平時兇猛得和狼一樣,但是在牀上完全就是小白兔。”
對於小白兔這個稱呼,祁慕是很奔潰的。但是好幾次她想要反抗,最後還是輸了,她也就只能承認自己真的就是小白兔。
“這樣纔可愛。”簡櫟的鑽進被子裡,伸手一個一個地解着祁慕的睡衣釦子。
他一邊解着釦子,還不忘在祁慕耳畔吹氣,末了,又還伸出舌頭慢慢地舔着祁慕的耳廓耳垂。
“你夠了。”祁慕縮着身體,“好癢……”
“不夠。”簡櫟繼續放肆,“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反擊。”
祁慕聽到這話,勾起嘴角,右手慢慢往簡櫟的腹部探去,來回摸着簡櫟的八塊腹肌,學着簡櫟那種曖昧的語氣問:“你要在怎麼反擊,這樣夠嗎?”
“不夠,繼續。”簡櫟全身上下都鍍上了****的味道,聲音變得沙啞低沉,祁慕聽着都有些面紅耳赤。
接下來便又是大戰一場。
結束以後,祁慕又變成了失敗的那一方。
簡櫟還生龍活虎地幫她擦着身體,給她講一些有用沒用的事情,但她卻累得只能攤在牀上。
簡櫟能夠讓祁慕這個樣子,真的就只有那麼一次。但是那一次卻經歷了一個多鍾,祁慕在中途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淡了。
“你真是太壞了!”有些話祁慕還是說不出口,她能喊出的只有這麼一句,後面那些說簡櫟故意憋着不射的話,她倒是說不出口。
“我很聽話,一次就一次。”簡櫟摟着祁慕躺在牀上,特別無賴地說。
“我再也不和你玩了。”祁慕特別虛弱地說,說完這句話,她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便是週一,祁慕聽到鬧鐘聲,從簡櫟懷裡掙脫起來。照常晨練完吃了早餐,就往學校走去。
因爲那次解題事件,祁慕在一班的人緣慢慢好了起來。
這一天她來到教室,就有幾個經常請教她問題的女生湊過來,指着前方某一處說:“祁慕,你知道嗎,宋祺來了。”
“宋祺來了?”祁慕吃驚地說,宋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學校了,祁慕都要忘記他是她同學了呢。
女生們所指的方向被團團圍住,祁慕也看不清裡面到底有沒有宋祺。
“確切的說,應該是宋祺回來了。他會學校上課了。”
女生之所以故意和祁慕說這個無非是想到宋祺先前對祁慕表白被拒的事情。一開始他們和祁慕不熟,只覺得祁慕有眼無珠纔會拒絕宋祺。後面瞭解以後,發現祁慕除了家世差宋祺差得多,其他地方倒是的確優秀得足以和宋祺相比擬。
“你們見面會不會尷尬啊?”一個心直口快的女生直接問了出來。
祁慕被這麼問還真有些尷尬,要不是知道問話的女生沒有壞心,她絕對不會回答:“都過去那麼久了,哪有什麼尷尬不尷尬的,本來宋祺當時看上我就是他眼拙,現在估計他早就忘記了。”
“你們怎麼那麼多人圍在這裡。”裴佳薇的聲音從班門口傳來。
一個女生小聲地對她說:“宋祺回來了。”
“什麼?”裴佳薇愣了愣,立馬在教室尋找宋祺的下落,一個班就兩個地方人多,既然這一堆是祁慕,那麼那一堆絕對就是宋祺了,“他是要回來上課啊?”
“聽說是這樣。”祁慕點了點頭。
正好這個時候上課鈴響了,周圍的人都散了,裴佳薇坐在椅子上小聲問道:“宋祺不是在避你嗎?怎麼那麼突然就又出現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他看開了吧。”祁慕在不確定的時候,類似這樣的事情總是喜歡往好的方面想,要是宋祺對她沒有意思了,她勉強還可以和他做朋友。但是宋祺要是打着那個意思,她根本就不想要和宋祺有過多的牽扯。
“你和你那家教老師的感情怎樣?”裴佳薇突然把話題扯到了簡櫟身上。
“很好啊,怎麼了?”祁慕覺得裴佳薇的思維跳躍到她難以接受的地步了,明明在說着宋祺,怎麼又說到簡櫟了。
裴佳薇看了看宋祺的背影,怎麼看覺得怎麼優秀,然後才點了點頭,道:“我就是想看看,你那家教老師究竟會不會被宋祺給撬牆角。”
“真是想多了,”祁慕瞪了裴佳薇一眼,“我愛我男人,也只愛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