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看到她的表情,一下子會意了,知道她不想多說,於是笑笑,接着說道:“那我回來得還真是巧了,竟然還能見你最後一面。”
杜若瞪了她一眼:“你放什麼屁,什麼見最後一面!”
夏菲撲哧一笑,伸手作勢抽着自己的嘴:“瞧我在國外呆的,不會說人話了,這樣吧,爲了歡送你回冰城,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們找個地方HAPPY一下怎麼樣?”
杜若想了一下,看着她期待的臉,挑眉說道:“你請客我忽然不敢去了……”
夏菲哼了哼:“看你那樣,至於嘛,這還不都是你教的……”
杜若笑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說道:“好吧,你今天正好在這幫我處理處理畫室的事,晚上一起吃飯。”
夏菲掃了杜若一眼:“你到是會安排。”
杜若和夏菲整整在畫室忙了一天,纔算把整個畫室的事情了結了。
吃完了飯兩個人開車來到了帝宮,夏菲一邊解着安全帶一邊問杜若:“你那個叫什麼旋的好朋友呢?把她也叫上吧,多一個人還熱鬧。”
杜若看了她一眼,輕輕笑道:“做這種事還要熱鬧?”
夏菲斜了她一眼:“你可真流氓,你看你想哪去了,我不過是想多叫個人喝酒,這樣纔有氣氛嘛。”
杜若一邊下車一邊說道:“算了吧,她才結了婚,正是新婚燕爾,這個時候叫她出來幹這個,讓他老公知道了不罵死我纔怪。”
夏菲一臉八卦地看着杜若驚呼道:“喲!她結婚了呀?嘖嘖真想不到!”
杜若笑着說道:“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你不知道她老公有多寵她,她呀,前幾年受的苦太多了,現在終於可以過兩天好日子了。”
杜若一邊說着,一邊嘆息。
夏菲挑挑眉:“我受的苦也不少,你怎麼不幫我惋惜一下?”
杜若一邊嘀地一聲鎖了車一邊看着她好笑地說道:“你?你算了吧,你那都是自找的,我跟你說啊,別的不管,你先把那個戒了,要不然越抽劑量越大,遲早有你好受的。”
夏菲撇撇嘴:“抽着玩怕什麼。”
杜若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一進帝宮的門便有年輕漂亮的男侍者走上前來,微笑着問道:“二位女士晚上好。”
杜若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夏菲就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說道:“給我們間包廂,然後找幾個少爺過來。”
她的話音剛落,杜若和男侍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杜若氣得伸手掐了她一把,低聲喝道:“你幹什麼呀?”
夏菲呲着牙說道:“你掐我幹嘛!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杜若看了一眼旁邊尷尬地男侍,低聲說道:“人家有這些服務都是偷偷進行的,你怎麼在能這種大庭廣衆之下直接吆喝出來!”
夏菲笑了一下,對男侍吐吐舌頭:“許久不回國,忘了規矩了。”
男侍輕輕咳了一聲:“二位女士跟我來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打了個由請的手勢引着杜若和夏菲乘着玻璃電梯下到負三層。
穿過一片流璃夢幻的燈光,侍者打開了緊裡面的一扇門。然後站在門口示意兩人進去。
夏菲一進去就癱倒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道:“終於放鬆了。”
杜若看了她一眼,拿起長几上的酒單,隨口點了幾樣酒,點完之後問夏菲:“就點這些吧?你還有沒有什麼要點的?”
夏菲看着杜若笑了笑,然後對男侍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吧親愛的?”
男侍點了點頭,目不斜視地說道:“好的,兩位女士請稍等。”
他出去沒多久,不一會便領進六七個男人,進了包間之後在LED前一字排開。
夏菲衝杜若使了個眼色,笑着說道:“用不用我謙讓一下?”
杜若輕輕笑道:“你隨意。”
夏菲擡頭看着那幾個男人,指着其中一個身形健碩,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這個。”
杜若掃了一眼,盯着其中一個年紀不算很大,長得斯斯文文的男人,擡了擡下頜:“左邊第二個。”
兩個男人笑着各自坐到杜若和夏菲的身邊,其餘沒被選上的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夏菲執起一杯酒,對壯碩男人說道:“來,陪姐先喝個交杯酒。”
杜若聽夏菲這麼一說,低聲笑了起來,這貨得是有多麼飢渴啊,上來就要跟人家喝交杯酒。
壯碩男人聽了,輕聲笑道:“好,姐姐一看也是痛快人,今晚一定要好好陪陪姐姐。”
杜若聽了,在心底暗笑,夏菲痛快不痛快她是不知道,不過她脖子上的那根鑽石項鍊倒是閃得很。
這裡面的男人,哪一個不是火眼金睛,他們眼睛毒得能僅憑客戶的一塊手錶,一件首飾就能大體估出這個客戶到底有多少身家,所以不說別的,只夏菲帶着的那根鑽石項鍊就足夠證明她的身家了,難怪那個壯碩男卯足勁開始發招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本錢也不錯,估計夏菲今天晚上應該能解解渴了。
杜若掃了身邊的斯文男一眼,淡淡說道:“來,咱們也走一個。”
斯文男顯然看出了杜若的興致不高,於是殷勤地問道:“姐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杜若仰頭喝乾杯子裡的酒,眯着眼睛看着他,輕聲笑道:“怎麼?你看出我有心事了?”
斯文男笑了笑,好看的桃花眼彎起來:“不是,我是感覺出來的。”
杜若挑挑眉:“噢?那你說我有什麼心事?”
斯文男:“是爲男人嗎?”
杜若凝眸想了一下,雖然十二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段暄只是個高一的小少年,那這麼久沒見,他也算是個男人了吧?
杜若想到這裡笑着說道:“對,是個男人。”
斯文男接着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和他分手了?”
杜若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再猜。”
斯文男挑眉說道:“他出軌了,所以你上這裡來報復他?”
杜若把酒杯伸過去,斯文男忙執了酒瓶幫她倒滿。
杜若看着他輕笑着說道:“我把水果刀插進了他的胸口。”
斯文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眼神古怪地看着杜若,囁嚅着說道:“姐姐你開什麼玩笑……”
杜若將杯中的酒一口喝盡,挑眉說道:“怎麼?你不信麼?就是因爲那一次,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刀子割破皮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那種柔韌的,帶着一點點阻力,卻又勢如破竹的感覺,真的是爽呆了,尤其是新鮮的熱血流到手掌間的感覺,更是讓人經久難忘……”
斯文男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他尷尬地說道:“姐,你這是……”
杜若盯着他的臉,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逗你玩呢,你還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