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奶昔,熱氣球,都不是小時想要的,小時想要什麼?兩個字,刺激!
小時坐上類似中國激流勇進的娛樂設施,顧南站在水流外等着看,一開始就是那種平平淡淡的小水流,小時坐上的船艇只是在不斷磕磕幢幢,其實這就是人生一樣,沒有什麼時候能一路順利,就算沒有大的陡坡也會有像這樣小的碰撞,小時刺激的望着前邊走到盡頭最後一流而下直從高空衝到下面的失控女人,看她嚇得那副模樣小時忍不住被都笑了,就算是人生也得有一次轟轟烈烈又刺激的行動那纔沒遺憾。
然後,小時的笑容凝固了…她又忘了最重要的那件事……
小時把着船邊驚恐的望向顧南,在所有人注視的場面下衝顧南喊“我恐高啊~~~!!!”
顧南收到信息後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下衝的瞬間小時想起來很多很多事,她還沒結婚生孩子沒把顧南吃定她的人生以前有那麼多不順……
隨着小時連續不斷的同一個音節的不同轉變,幾秒鐘後終於渾身是水的滑到平面處,小時身子抖得睜不開眼睛,就算到這裡也還屬於這個娛樂設施之內,不過剛剛把握機器的那個人忽然關掉了開關,看着那個整個羅馬無人不知道的人竟然赤腳下去,踩着低淺的水流去接還坐在船艇上的女人。
小時爬自己腿上緩着神經,直到整個身體被人抱起,小時猛的抱住顧南。
顧南吻了吻小時的脖子,溫柔的說“以後都不玩這種東西了”
小時擡頭瞪着顧南“玩啊,怎麼不玩,越怕的東西我就越要嘗試,你說是不是”
小時把臉上的水全蹭到顧南臉上,小時原以爲顧南多少會生氣,不過再睜開眼睛卻是顧南不捨得擦自己身上的水,只是把她臉上擦拭乾淨,淡淡的表情沒有起伏,不過這確實他最好看的時候。
在小時愣神的時候,顧南已經把她公主抱了出去,小時緩過來神兒的時候也只是呆呆的笑了“你是不是對我也太好了…”
一切近乎完美的發展,以至於發生驚心動魄的那瞬間小時還愣神的以爲他還像現在這樣寵她在身邊。
一切普通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以至於小時在遇到顧南之後變得早就不是以前的自己。
當然,在小時意識到的時候,該發生的已經發生。
這是後話。
隔天中午,小時打扮得體,找到川澤讓他帶着自己到顧天目前所在的醫院去,川澤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帶小時過去。
車子裡,川澤坐在前面,時不時望向窗外,十分不安。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有什麼該知道的你儘管說就是”
川澤皺着眉,語氣簡練的直奔主題“我先給你說說顧少的小時候的一些事吧,你應該知道顧少小時候被囚禁的事吧”
“聽說過”
“顧少在十四歲以前都是在一個小黑屋子裡長大的,我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他的,所以顧家的事多少都知道點。聽當時的人說,顧少的媽媽是個歌姬,彈得一手好鋼琴,混血。所以顧少應該是遺傳到了顧媽媽彈鋼琴的天分,不過最好還是不要聽到他彈得鋼琴比較好,因爲他只有在極度憤怒和陰暗的情況下才會碰鋼琴,算是發泄的一種”
川澤鬆鬆領帶,看了眼身旁穿着正式的小時,接着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是在顧媽媽去世的那天,他就是在客廳裡彈鋼琴,那種聲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充滿着憤怒,就像是地獄的人在抓向你一樣,很恐怖”
小時說“爲什麼要把他關起來?照理說顧家的血脈很少,有了男孩不應該培養成繼承人嗎”
“恨就恨在在顧少出生不久,當時顧天的第二位夫人說她做了個夢,說夢裡的仙人告訴她說眼瞳爲紫色的人天生不詳,應該除掉,而且孩子也不是不會再有,再生就是了。當時二夫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再加上顧老先生看到顧少的眼睛後也起了疑心,後來還是顧媽媽下跪求情,顧老先生才一時仁慈的把他扔在了一個幾乎沒有陽光的後院,沒想到這一關就是十多年!”
小時沉默不語,只是眉頭皺的很深。
川澤接着說“他是在顧媽媽去世那天被放出來的,我後來去過他的那個小屋,陰陰森森的,不過也算是應有盡有,應該是顧媽媽自己佈置的吧”
川澤抓抓頭髮,眼神瞟向坐在身邊的小時“嫂子,我總覺的在哪見過你”
“哦?可是我沒有印象”
“唉,算了,我接着說吧。顧少出來一年左右的時候吧,二夫人就去世了,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不過有很多人都猜忌是顧少殺的!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顧老先生慢慢的開始把自己手中的產業逐漸給了顧少。但我總覺得,顧少和顧老先生之間有很深的淵源,所以我想提前讓您知道一下”
小時靜靜的說“我都明白,不過他和和顧天之間的事我不會插手,只是覺得有這個義務罷了,況且之前也見過面”
川澤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了。
跟着川澤來到門口處有兩人把守的一個大房間外,果真就像一樣,門口的保鏢都打扮的像個黑俠一樣,很顯眼。說明了身份後,川澤站在一側,小時一個人拿着東西走進去。
顧天並沒有像一般的黑手幫老大那樣,什麼臉上有傷疤或者面部很猙獰,以前就說過了,他長的非常清秀,說起來也很奇怪,一般的都是四肢肌肉發達,寬肩有力量的人才能發出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可顧天那麼單薄的身子,看起來也無害,甚至清秀的令人咋舌,可你就是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令人膽顫的氣息,似乎多離他近一釐米都能正中要害,讓人無怒自危。
小時輕輕的走過來,擡眼間便看見顧天也正側着身子望向她這邊,顧天的臉倒和顧羽有幾分相像,不過最不同的是顧天的左眼下有一顆十分清晰的痣。
“顧叔叔好,您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