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掛電話,我想問清楚瀟瀟父親的死跟小雨到底有什麼關係。”
陸謹言聽完,眼神變了變:“你想知道什麼?我大姐沒告訴你嗎?”
“我覺得那並不是事實,但瀟瀟電話打不通,陸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請你允許讓瀟瀟接電話。”
陸謹言內心十分不悅,冷冷的說:“你想知道真相,我告訴你也是一樣,何必非要找瀟瀟呢?她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聽你胡扯。”
“陸總,希望你別意氣用事,這件事情對瀟瀟來說,非同小可,我更希望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來。”
周祁安也不知道爲什麼非要糾結最後的答案,但是他完全不相信陸梅。
如果她真的將自己當做一家人,那麼就不會在出事這麼久之後纔給他打電話,而是一早在發生車禍的時候就該告訴他。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她還敢到程嚴華的葬禮上去,他雖然自私貪婪,殺人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曾想過。
“周祁安,你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想讓她跟你接觸,就這麼簡單。”
他說完直接摁掉了電話,轉身下樓。
客廳裡沒人,他又走到廚房去,還是空空如也,他重新走出去的時候,在外面發現了徐菲菲的影子,她手裡提着大包小包,一看見沙發,直接癱軟在上面。
“哥?你今天沒去公司嗎?”她看見陸謹言,驚喜得從沙發上跳起來,朝他走過來。
“今天有點事情,我跟瀟瀟都在家。”
她咬着脣:“這樣,那哥下午總該有時間了吧,陪我出去啊,來這裡這麼多天,我從來沒有跟哥一起出去過呢。”
陸謹言搖頭,朝樓上看了一眼:“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情,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徐菲菲不樂意的皺起眉頭:“哥還能有什麼事啊,你都不去公司,還不肯陪我出去,就半天而已嘛。”
他實在無法招架女人購物的熱情,尤其看着沙發上那一堆袋子:“你不是剛剛纔回來嗎?怎麼還沒有買夠?”
“哥,怎麼會夠呢?”她湊到陸謹言身邊,使勁靠近:“跟哥出去的話,那肯定不一樣啊,何況哥你一直都這麼忙,有時間陪着嫂子在家,怎麼就不能跟我出去呢?”
“菲菲,我今天在家是有重要的事情處理,別鬧。”他推開徐菲菲的手,除了瀟瀟之外,任何女人靠近他,都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哼!”
徐菲菲不樂意的回到沙發上:“大哥根本就是不想陪我,有事情都是找藉口,你一次都不肯陪我出去,是不是很討厭我呢?”
“菲菲,我以爲你知道我的規矩?”陸謹言面色有些冷,聲音也帶着不耐煩。
徐菲菲嚇了一跳,抿着脣不敢出聲。
程瀟瀟拿着水杯從樓上下來,一隻手拿着電話,正在看上面的留言。
“剛纔周祁安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她對着陸謹言說,並沒有注意到徐菲菲已經回來,她窩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陸謹言沉下臉:“是啊,他找你能有什麼好事情,還不是爲了程小雨,你不準接他電話。”
程瀟瀟一聽這口氣,就知道他肯定已經發飆過,怪不得他拼命給自己發微信,讓她回電話。
見她沒出聲,他走過去一把從她手中將手機奪走:“這種人渣你還管他做什麼,程小雨做的事情,他想知道真相,不如去問我大姐,還有代理律師,偏偏他要越過這麼多人找上你來,多此一舉。”
結婚這麼久,陸謹言對周祁安恨得咬牙切齒,當初自己怎麼就肯退讓,以至於讓他這麼來傷害瀟瀟,現在沒事就找,想得美。
“手機給我。”
程瀟瀟無視他幼稚的舉動,抓住他的手,將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他又惡作劇的一根一根收緊,她生氣了,乾脆兩隻手都抓住他,拇指食指並用,按着他手掌。
陸謹言老神在在,就是不肯鬆手,那模樣彷彿在說:有本事你來拿啊。
兩人親密無間的行爲將徐菲菲深深刺激到,被直接無視的感覺讓她十分惱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臉,衝程瀟瀟笑了一下:“大嫂,你也在家啊,我還以爲你今天在公司呢。”
程瀟瀟愣了愣:“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沒去公司,你這是從外面回來了嗎?”
“是啊,購物呢,大哥明明沒事情,可是不肯陪我去啊,大嫂要是你去的話,一定不是這樣的。”她感嘆了一下:“大嫂纔是大哥的真愛啊。”
“噗!”
程瀟瀟笑了一下:“你大哥最討厭逛街,這應該是許多男人的心聲,這不是爲難他嗎?”
“大嫂,你這是捨不得將大哥讓給我半天吧。”
當然不給,程瀟瀟在心中默默的說。
“那你問他,他要是同意了,我可管不住呢。”
“哼!那我還是自己去吧。”
陸謹言這會兒拿着她的手機準備上樓,被程瀟瀟扯住衣角,生生給扯了回來,他倒退兩步,扭過頭來:“幹什麼,捨不得我走嗎?”
她伸手:“手機給我。”
他沉下臉:“給周祁安打電話嗎?不給。”
那個野男人有什麼好,他最煩,看也不想看見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跟他還有任何接觸。
“不打,但你還給我,我還有事情要跟葉之萌說呢。”
“他也不行,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憑什麼想知道就要告訴他們呢,有本事自己去問別人,手機沒收,你跟我到房間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找死啊你。”
程瀟瀟擰着他手臂,兩人打打鬧鬧走了上去。
徐菲菲一口氣灌下半杯水,眼中都是妒忌的光芒,他們竟然當着自己的面這麼秀恩愛,程瀟瀟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嗎?
關上房門,陸謹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她壓在門板上親。
她顧着搶自己的手機,被他殺個措手不及,差點就被親得頭暈眼花,渾身發軟靠在他懷中的時候,才發現又中計了。
“看你還有空去想別人,我說過多少次了,除了我之外,不能跟任何男人有接觸,你聽見了沒有呢?”
她滿臉通紅,趴在他胸口:“你無理取鬧。”
他指腹摩擦着她的臉:“寶貝,話可不是這麼說,無理取鬧是用來形容女人的,我什麼時候跟你鬧過?分明就是你在鬧不是嗎?”
“你顛倒是非黑白。”
“呵呵!”他低沉的笑聲自胸膛轉來:“說你傻妞還不相信,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怎麼會不疼你呢?我那是擔心你被壞人給欺騙了去,所以要放在手掌心裡好好保護。”
“還不肯承認,你又在強詞奪理。”
他捧着她的臉,用力親上去:“傻妞兒,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老是胡思亂想呢,不準說這些氣話,否則我生氣要將你關起來了。”
程瀟瀟不樂意:“關吧,行屍走肉的日子啊,我來了,從此與世隔絕,青山隱隱,流水迢迢,花開花落,春夏秋冬,這些都與我無關。”
“說什麼蠢話。”陸謹言被她逗笑,夾着她鼻子問:“還是不是老惦記着他了?”
“誰說的?”她將他的手拍掉:“你這麼疑神疑鬼,不如跟着我更好。”
“你要是允許的話。”
“你這是病,得治。”
“no!男人天生的佔有慾,控制慾,我完全比別人正常,他們不緊張那是因爲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而我緊張是因爲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所以你應該感到高興,而不是壓力,懂?”
“你這張嘴巴,我哪裡還能說得過?”
“那就別說,聽我說就行了。”
程瀟瀟被他壓得不舒服,雙手抵着他胸膛:“你給我讓開,重死了。”
他翻身躺在一旁,一隻手搭在她腰上:“記住我的話,任何時候,都不要完全相信你聽到的,除非我親口跟你說,不然那些人都是騙子。”
“你纔是騙子,大騙子,騙我跟你結婚,還說是合約呢,不到兩天就把我吃幹抹淨。”
陸謹言嘿嘿笑:“我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你會答應嫁給我嗎?”
她躺在他手臂上,沉思:“那個時候如果你說你喜歡我,我肯定不會相信的,會認爲你是一個騙子,還是一個恬不知恥的騙子。”
“所以你看我多瞭解你。”
她眼眶發熱,整個人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陸謹言,謝謝你,謝謝你在那個時候沒有放棄我。”
如果當時你沒找到我,如果你不是用這樣的辦法逼我妥協,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走出來,就沒有現在屬於自己的風景。
我最幸運的事情,不是洗脫罪名,也不是成爲知名設計師,而是有你在身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我避風的港灣。
“傻妞兒,說你傻你還不相信。”
“誰傻了,你纔是傻瓜,不傻怎麼會喜歡上我呢。”她邊哭邊笑:“現在也不能反悔了,就算別人對你虎視眈眈,我可不會放手,情敵找上門來,就將她們全部趕走。”
“我看誰敢,沒有情敵。”
“萬一她們不要臉,就是跟着你呢?”
“只有你,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