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夜,激情一夜,纏綿一夜。
徐燕萍和陳靜兩人第二天也就離開省城回柳市去,徐燕萍的事情大體上定下來,回到柳市那邊也還要做大量的佈局。至少在她離開柳市之後,能夠保證柳市的格局在短時間裡不會改變。至於誰來接替她,和楊秀峰分析之後,覺得可能會要給柳省地方勢力一定的補償,他們的人來接替的可能性最大。
楊秀峰也聽說了周誠在這一次的局部調整中,有可能順勢往前進步的,但難度大,還做不得準。只是,有這樣的機會,而昌水縣那邊順利地將釩礦開挖了,背後的人肯定也會對蔣國吉這邊做出一定的支持,權衡這些優勢,周誠的進步卻又顯得更輕鬆些。徐燕萍要是得到副省長的位子,在柳省的三方勢力裡,省委書記、省長都有人進步了,自然也會將另一個勢力的代表人物推到相應的位子,纔是權術的平衡之道。
柳市市委書記的位子讓他們的人順勢坐上來,顯然能夠起到這樣的作用,至於今後要怎麼樣運作柳市那邊的經濟發展,既定方針也不會有大變,省裡對這樣的工作不會讓步的。但在局部的工作上,市委書記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意志,卻也無傷大雅。但對於徐燕萍說來,覺得目前對柳市的定局已經是最好的,進行調整工作都會影響到柳市將來的發展。
如今得知自己要離開,也就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調整。
劉君茂或許開拓有所不足,但市委裡有李鍾達等進行呼應,而在對下面的人進行了調整,今後就算新到任的市委書記也不可能隨心所欲了。目前而言,在柳市裡,幾個重要位子,也沒有全是徐燕萍的人,之前對用人上,她一直都主張能力至上,是不是自己的人都不重要,關鍵還要看對工作的那份心與工作的能力。
總體而言,陳靜把守着開發區,也就是柳市的核心。經過這些年的發展與工作,陳靜也完全能夠很好地掌控局面了。當然,徐燕萍自己在市委裡強勢,在市裡也不會有誰敢直接跳出來,怕給她就清洗掉的。而開發區主要還是制度在維持和運轉着,用制度來維繫這一切比之人的力量要穩固些。
另外,柳澤縣、柳水縣是柳市的另兩大要害之地,這兩處都不是徐燕萍的親信在把持着,但卻是站在楊秀峰之前陣營的人,這些人雖說沒有雖楊秀峰的離開而投到徐燕萍隊伍裡,卻依舊形成一個穩固的陣營規模,其核心也很明顯。這樣的政治集團在省裡雖說沒有明顯的支持者,但有楊秀峰在牽着線,也不會和徐燕萍較勁的,大家相處很不錯。而如今,柳市局部有所變動後,這樣的力量對劉君茂、陳靜等人說來就是一個很好的強援。在安排柳市這邊的人事調整上,楊秀峰也將這些底細給徐燕萍做了交待。
滕兆海、胡丹、王超、李力、盧子文等這些人,也都是核心力量,是可信的力量,讓徐燕萍回市裡進行佈局也就心中有數。
和滕兆海等人進行聯繫,他們也都想楊秀峰迴柳市去聚一聚,這樣的事很難有機會的,主要是楊秀峰在南方市這邊的工作緊,回柳市轉一轉,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夠轉下來的。楊秀峰雖說也多次想過,自己回柳市走一趟,對柳市那邊的人也算是一種安撫。當然,徐燕萍在柳市市委書記的位子上已經加入了省委常委,今後到省裡出任副省長後,肯定也是省委常委不會變的,在省政府裡的職權也就明顯較重的。柳市那邊的人看到這一點,也該知道在柳市要怎麼樣做,才能讓自己今後的仕途更寬些。
不論是滕兆海、還是胡丹,走到如今的位子,也都經歷了風風雨雨的,對體制裡的那種種內竅早就摸透了。有楊秀峰在一旁提點,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楊秀峰不會過多地對滕兆海等人說什麼,要是讓人知道了,對他也極爲不利。省裡或許會理解他的用心,只是,南方市的市長對柳市的人事與工作都時時在關注着,總會讓人病垢的。
柳市走到如今的狀況,楊秀峰在其中付出很多,當然,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徐燕萍和陳靜兩人回柳市要具體怎麼做,楊秀峰也不多參與,倒是南方市這邊,要他頭痛的地方還多者。如果,徐燕萍到省政府裡後,就算兩人在不同的陣營裡,卻也不會妨礙到他們之間在工作上的配合,徐燕萍完全可名正言順地支持他在南方市的發展。畢竟兩人之間在柳市時,就是上下級之間的關係,而當時徐燕萍就壓制着肖建海、趙弘坤等人,如今到省政府後選擇支持楊秀峰而壓制肖建海也就是名正言順的。
蔣國吉也會樂意見到徐燕萍對楊秀峰的支持,雙方的利益在某種程度上說有着一致性的,今後與徐燕萍之間私會也有足夠的藉口了。彙報市裡的工作嘛,很正常,彙報的時間長些,那是談得詳細一些。就算有人亂傳,也不會有幾個人就想到他們之間有姦情吧。
在房間裡躺着,胡思亂想地也定不下什麼,徐燕萍和陳靜走後,楊秀峰一個人在睡,也不想就回市裡去。到了省城,總得見一見領導們,有空到省城的機會不多。也準備下午到省政府見一見省長,彙報南方市的工作進展,晚上與提出的、周誠等坐一坐,這些關係雖說已經不用刻意地去經營了,但多見面,多交流,彼此之間也纔會融洽。
楊秀峰是後進者,到省城後多求見也是表示自己的姿態。
省城裡如今的落腳點至少有兩個,但楊秀峰此時都不想去。周英慧住着的房子在大江邊,過去了周英慧肯定會纏着。昨晚纔給徐燕萍和陳靜兩人榨得幹了,此時見周英慧那是自找苦吃。而柳市辦事處那邊也不能去,不說周葉在那邊,何琳見到自己,也會有所表示的。如今,楊秀峰不再是她的領導之後,每一次見到,何琳反倒是更殷勤些。總是老領導地叫着,隨即就要給老領導服務。
何琳的嘴上功夫不錯,何琳也知道楊秀峰樂意享受她這樣的功夫。就算楊秀峰沒有表示,她也會主動地纏着,說是隔久沒有練習,今後會將那些功夫都丟下了。面對這樣的歪理,楊秀峰的抵制力很小的。
金碧雲在省城裡,不知道錢維揚是不是也在。錢維揚如今大多數的日子都留在省城,留在金碧雲的身邊。楊秀峰知道這樣的事情,也就少有到金碧雲那裡去看她,也不知道她如今經營那個小酒吧是不是都有生意。之前在柳市時,金碧雲經營碧雲酒吧純粹是爲了消磨時光的,不在意是不是賺錢。但如今卻不同了,在省城這邊,如今錢維揚沒有多餘的來源,之前的那些錢,大多數都吐了出去,留給金碧雲的不多。
這一點楊秀峰是目標的,上次到金碧雲那裡也看得出來。雖說對金碧雲有些可憐之意,也對金碧雲那種不離不棄地跟在錢維揚身邊有些感動,但錢維揚在金碧雲那裡,他也不好直接過去而送她錢財。加之,之前金碧雲也曾與他胡鬧過一回,如今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再有,錢維揚對金碧雲算是他後輩子的主要依託,楊秀峰也不想去攪擾他們。
或許,清苦一些對錢維揚說來不算壞事,這樣的境況下也會使得他和金碧雲之間的情感發生質變的。
中午簡單地吃過飯,給周葉打電話,問他在那邊的進展。周葉自然不敢明說,只是嘿嘿地支吾着。楊秀峰告訴他自己準備在省城裡多留一晚,讓他自己安排,周葉肯定也是樂意的。在電話裡,也感覺到周葉和梅梅之間應該有較大的進展,關係定下來,對周葉對工作也都是有好處的。梅梅的老媽說信得過的人,自然會影響到梅梅和周葉。對今後楊秀峰在南方市的工作,也會有更牢實的根基。
先與侯秘書長聯繫之後,將見老闆的時間定下來。楊秀峰也安心地將要怎麼樣彙報的工作理順好調理。給蔣國吉彙報工作進展,他是樂意聽的,但調理要清晰、要簡練,讓他有一個清晰的印象,才更好地把握着南方市那邊工作的進程,也才能夠將省裡的一些政策和做法具體地進行調整。
楊秀峰到省份見到了侯秘書長,侯秘書長說,“領導在等呢。”“謝謝。”雖說兩人是好幾年的老關係了,楊秀峰還是很客氣地說了謝謝。“寧省長也在呢。”侯秘書長才從省長辦公室裡出來,先將注意情況給他通報,讓楊秀峰心裡有所準備,彙報工作也不至於有新情況而亂了思路。當然,有寧致遠常務副省長在,彙報工作也會適當進行微調,現有了準備,彙報工作也會完美的多。
不多說,站在旁邊的蔣國吉的秘書小何也就帶着楊秀峰往領導辦公室裡走去。
南方市的工作,目前用日新月異來形容完全恰當。省裡對南方市的關注也就更多一些,寧致遠見楊秀峰走進來,也就露出些笑容來。對於這個年輕人,他說眼看着一步步地走到目前的重要位子上的,而如今,下面的市長裡,有幾個人能夠想楊秀峰這樣可隨時地見到省長?當然,排開楊秀峰走進省長的陣營因素之外,他在工作上的表現,也值得領導隨時召見的。
對這樣快速晉升的年輕人,寧致遠有着一些感覺,就覺得自己的努力在回報上比起楊秀峰來就差很多。不知道接下來,他是不是有機會接任蔣國吉的位子?這種可能性不說沒有,但這種競爭完全脫離他的能力之外,使得寧致遠有着更多些的挫敗感。
還是根基不夠啊。
等楊秀峰與領導招呼問好後,寧致遠也就收住心,聽楊秀峰彙報南方市那邊的工作情況。
工作彙報的時間不長,二十分鐘,楊秀峰將時間控制得非常好,到十六分鐘時也就將話題結束了。要給領導留一些時間提問,這樣的彙報工作纔會更圓滿一些。蔣國吉一直都是臉帶微笑,當然,這也是他在工作中的一種臉譜,寧致遠顯得嚴肅些,但聽着楊秀峰的工作進程,不由地露出些欣慰來。南方市近些是柳省拖後腿的,如今看到大跨步發展了,作爲省裡的主要領導,都希望見到這樣的結果。
蔣國吉等楊秀峰停下來,微閉着眼似乎在回味也在總結梳理這些信息,之後,轉頭看着寧致遠,說,“寧省長,說說看?”
“南方市工作很出色,很有效果啊。”寧致遠說,這是事實,也是對蔣國吉的一種肯定。蔣國吉也就笑笑,隨即對楊秀峰提出了幾點要求,楊秀峰自然誠心地應下來,表示市裡一定會按照省裡的工作意圖進行調整。
出來後沒有見到侯秘書長,或許他忙去了,楊秀峰也就不去打攪他。晚上聚一聚,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現。蔣國吉的秘書如今是小何,但侯秘書長還是要處理很多領導身邊的工作的,同樣也沒有自由的時間。
與田成東聯繫,田成東要楊秀峰要麼到省委那邊等他,要麼先到訂好的包間那邊先去玩,時間已經定下來。周誠那邊也說好了,至於侯秘書長會不會到,等他自己決定。楊秀峰自然不會到省委紀委去,到那裡去不是彙報問題,就是給人誤會要舉報誰的。傳出去可不好聽,也會讓南方市的人又一陣緊張。楊秀峰到南方市之後,省紀委已經做過不少的手段,肖建海和趙弘坤到南方市裡也不乾淨,讓肖建海緊張對市裡的工作沒有好處。
包間那邊不僅僅可喝茶吃飯,自然也有其他項目的,只是這種地方好在沒有那種服務,纔是田成東、周誠等人選擇的去處。到這種位子後,就算有什麼需要,往往也不會去做那種事,基於自己的需求,完全會有身邊的一些女人來完成的,很安全,也更有生活氣息。
楊秀峰先過去,看着時間還多,也就去做一個全身**。技師的手藝當真不錯,年輕漂亮不說,手上的力度非常好。楊秀峰一直都喜歡力度大些的,重一些纔有更好的感覺。
等楊秀峰再次到包間裡,田成東也就到來,隨即周誠也就到了。楊秀峰見周誠到來,站起來說,“周老哥,祝賀啊。”周誠聽了先看看田成東,見他手攤着表示與他無關,周誠對楊秀峰說,“還早呢,關鍵在京城。”
對楊秀峰倒是沒有什麼隱瞞,這種事情平時都不會去說,但他這樣說出來,也就表明了他的態度。一是對楊秀峰的認可,再者也是把握性大。周誠是那種惜字若金的人,不會亂說的,對自己的前途更不會亂說。
楊秀峰笑着,“遲早的事,照我看,最多一個月就能夠定下來。”
“或許入秋吧。”田成東說。周誠不參與兩人說這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當然,就算有,還沒有從中組部下正式文件來,都有可能發生變化。
說過這幾句話後,也就將楊秀峰要表示的意思表達出來,這種聚會,有時候會說轉移討論工作的,有時候又會一句工作都不說。楊秀峰知道此時不好多去議論周誠的進步情況,但周誠實現了進步後,對於他說來,今後在南方市裡會有更多的支持,通報說對人事上,重要位子的人選就佔了更多的優勢。
省管幹部到處級,當然,對於初級的位子,省委組織部一般不會直接干預,但某一個位子省委組織部在報批時,卡那麼一兩個,也是說得通的,推一兩個人上位,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楊秀峰說來,就有更足的底牌。當然,這些事也不用掛在嘴邊,具體問題上纔會相互溝通的。
給周誠敬兩杯酒,也都爽快地喝了,彼此之間的融洽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