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裡出來,楊秀峰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差點要說出與自己一起喝酒的人是市委的副主任,要是岳父知道滕兆海的身份,肯定會支持自己再多喝醉幾次。
但自己與滕兆海的關係還沒有穩定下來,總要讓兩人的錢處理好了,纔好主動去拉着滕兆海。見廖佩娟陰着臉,楊秀峰懶得去看她臉色,坐到客廳沙發上弄手機。
正準備去翻看,廖佩娟乘楊秀峰不注意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先看信息沒有什麼異常的。卻翻出一條:一老農進城買避孕套,到了藥店忘了避孕套怎麼講,猶豫再三終於小聲問營業員:同志,有沒有裝*的麻袋?
這條信息是劉浙西白天給楊秀峰發的,楊秀峰看過後笑了一會就想着報銷的錢和與滕兆海的往來,一時就忘記刪去。
廖佩娟讀後罵了聲“下流。”卻沒有把手機還給楊秀峰,翻到手機裡的通訊錄。
楊秀峰手機裡的通訊錄編排得很清楚,廖佩娟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突然檢查了,每一個好友都註明了身份,讓廖佩娟一看就知道對方是誰,方便廖佩娟檢查而懶得與她解釋。廖佩娟從開始第一個好友看起,突然,見到名單裡突然出現一個新的名字:蔣哥。
“這個人是誰?”廖佩娟說,語氣裡有些煩。
“誰啊。”楊秀峰不知道廖佩娟指的是誰。
“那個叫蔣哥的。”
“蔣哥啊,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才認識的?他是做什麼的?”
“你查人家戶口啊,沒見過這樣的。”楊秀峰也有些不耐煩。
“怎麼,現在還不能問了?交什麼樣的朋友做什麼樣的人。”
“神經過敏。”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我偏要看看這蔣哥是男是女。”廖佩娟說着點了撥號鍵,楊秀峰見了伸手一搶廖佩娟卻又了防備偏身一躲。
廖佩娟見楊秀峰反應過敏心裡更是疑慮重重,以前沒有見楊秀峰這樣敏感的。楊秀峰見廖佩娟無端端地撥了蔣繼成電話,心裡很急,那晚蔣繼成對自己算是比較好的了,自己要是沒事去打攪蔣繼成怕他反感。
廖佩娟用身體護住雙手藏起手機,楊秀峰打人的念頭都有了,卻也知道不能對廖佩娟動手。電話響了幾聲,對方就接了,廖佩娟聽到是男人的聲音把手機遞給楊秀峰。
楊秀峰連忙收住心神說“蔣哥,我是楊秀峰。幾天不見了,給蔣哥打電話不會打攪你吧。”
“是秀峰老弟啊,我們是朋友說什麼打攪?你給我電話,那是你惦記着我看得起我。”蔣繼成在電話裡大聲地說。
“蔣哥你是大領導,在柳北區嗯一聲大家都要聽的,能與蔣哥成爲朋友那是我的榮幸啊,就怕打攪了蔣哥影響蔣哥的工作和休息。”楊秀峰說,話語裡把自己放得很低。
“看你怎麼說話的?朋友之間說什麼職位,那不是把交情都淡了?這樣吧,今晚有沒有空?要是不忙我讓人來接你,我們聚一聚?”蔣繼成在電話裡說。
楊秀峰當然是求之不得,不能直接從滕兆海處往來,先於蔣繼成混熟了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