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峰也弄不準梅霜到底是一個人來還是和朋友一起,只是按一般推理說來,估計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單獨過來,才符合紀委私下接觸他的意圖,要是張揚出去,從頭身上找到錢維揚的突破口那不就泄露了?梅霜這樣快答應他的約請,絕對不會是單純的人際往來。二是有一個或兩個朋友陪着,第一次見面總不好單獨相處,搞得像是私密約會似的,容易讓楊秀峰造成誤會。也會使得今後的往來,更容易把握彼此之間的距離感。
確實估計不到會是怎麼樣的情況,楊秀峰在這些天裡也想過要怎麼來應對梅霜,對梅霜的感覺也不錯,最理想的辦法是快刀斬亂麻地將她全部拿下,將兩人之間的情況高複雜,使得梅霜的心亂起來,就不會將火燒到自己身上。但要怎麼樣才能見面就將她拿下來?甜言蜜語顯然是威力不足,而在梅霜心裡肯定有很強的排斥力的,不容易讓她由抵制轉變爲接受並勾搭上手。
不過,只有看情況而定了。
雖說不想多招惹女人的,可梅霜卻是身份獨特,也唯有通過這樣的手段纔有可能將她拿下而變成順從自己。這就是一種手段而不是什麼情感的了,算不得是自己多情花心,也不會因爲梅霜而覺得對不起徐燕萍的。
自己在一邊再怎麼想,如今也無法揣測出梅霜的全部用意,畢竟兩人之間相處太少,瞭解不深。就算邢靜給楊秀峰提供了不少她的信息,這些也都只是表面的東西。特別是在工作上,她會怎麼樣來實現自己的意圖,楊秀峰還是有很深的防備的。
提前十分鐘到咖啡館定了個包間,包間稍大一些,以備梅霜真的約一票人過來,這樣做也表示自己在約她的問題上沒有多去深思,也能夠麻痹梅霜的。到門口等候着,梅霜也就到來,見是她一個人到來,楊秀峰心裡一喜,臉上的笑就有些得色。只要是她單人前來,帶她去開房的機率就大多了。迎上去,楊秀峰說,“梅科長好,又見漂亮了。”雖說天氣有些轉冷,但她卻是一身冬裙,身材妙俏,非常彰顯着她的氣質來。
有氣質的女人最是吸引人的,將她相貌就抵消了不少,也將身材的欠缺抵消了不少。
“謝謝。”梅霜說,女人給人說到漂亮,就會忘記很多事情的,這次過來赴約,也是接觸楊秀峰的第一步。這樣的行動,梅霜在紀委裡也沒有跟其他人提起,總要將工作做到一定程度後,再給領導彙報,慢慢採取必要的手段來將楊秀峰身後的存在慢慢摸清,最後的出擊該怎麼去做,也不是梅霜就能夠左右的。
“得我說謝謝纔是,請動美女,那是我天大的面子了。”楊秀峰說,梅霜就笑了笑,楊秀峰又說,“是不是我這樣顯得很淺薄?說真的,男人有時候就很無聊的,特別是在美女面前,會做出在別人看來很無聊的事。”
“我和美女無關呢。”梅霜辯解說。
“梅科長的氣質可是我所見過的人裡最好的,那種沉靜之美,在當今的女性身上那是極少見到了的。梅科長,你的朋友們呢?”楊秀峰捧幾句後,立即轉移話題,梅霜事先說過會有不少人一起來到的,如今只一個人到來,楊秀峰順口問一問也是必須的。
“他們臨時有事了。”梅霜搪塞說。
“那就請。”楊秀峰做了手勢,對這一家咖啡館梅霜也是熟悉,就少了必要的防範之心,順着楊秀峰的手勢往裡走。見楊秀峰所帶到的是咖啡館裡最大的包間,到裡面後梅霜看着楊秀峰,他就說,“不是說有朋友嗎,我就先定一個包間裡,免得臨時難找適合的位子。”
這樣的解釋算是合理,但兩人在這樣空大的包間裡喝咖啡卻少了一些氛圍的。楊秀峰說,“要不要換一個包間?只怕這時沒有空着的小間了。”兩人見面,在卡座裡本來也可,但梅霜也不想讓人見到她和楊秀峰在一起的。
“那就先問問吧。”梅霜說。
楊秀峰就將侍應生招來,問有沒有其他小包間,他們要調一間。侍應生到總檯看了卻沒有,兩人也就安下心來坐。上了咖啡,也就慢慢地聊起來。在包間裡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攪,煮好的咖啡拿進來後完全可舒緩下心情來享用。
先從咖啡聊起,梅霜見楊秀峰準備這樣一大間包間,對他的防範心也就少減弱了些。說道工作後,楊秀峰就談到開發區裡的情況,說道招商工作裡很多無奈的事,也就給梅霜一個在解釋上次涉及到的散款問題。梅霜不會在這樣的世上來做任何評價,但聽到楊秀峰的說法,也理解處在這樣的位置上確實是有些不爲人知的難處。
聊了一會,梅霜自然是極少提起自己的工作,紀委裡的工作多是一些隱秘的事。包間大,本來裡面就有不少的空處,楊秀峰見兩人說話的話題不多,也就提議跳舞。包間裡有輕音樂一直在響着,只要換了曲目就成舞曲的。梅霜稍猶豫,見楊秀峰執意地請,此時的心裡對楊秀峰那種將他看成是目標的心態就弱了些,不好太掃他臉面,也就站起來。
兩人在跳舞中楊秀峰還在一直引導着話題,一直在主動說着話。使得兩人的跳舞就少了些曖昧,也讓梅霜少了些提防。跳了幾曲,梅霜自己就有些累,兩人此時聊天說話也就顯得融洽了些,見楊秀峰一直都很有禮貌維持着彼此的距離感,也就找一個藉口推一推,免得會一曲曲地往下跳舞。梅霜說要去洗手間,楊秀峰也就在一曲終了後回到小桌邊,等梅霜走後,立即從自己皮夾包裡拿出一個小包,撕開了,將裡面的藥粉撒進梅霜的咖啡杯裡,並攪拌調勻。
這一切也就在短時間裡就毫無痕跡,楊秀峰做好這些事,端着自己的那杯喝兩口,之後在杯子裡放一小紙絲。
梅霜進來之後,楊秀峰也就站起來,說是也要去洗手間就離開包間裡。梅霜坐下來,慢慢地想着事,不知覺見就將杯子端了起來。等楊秀峰進包間來,先是一笑,說“梅科長,是不是累了呢?你跳舞姿勢優美,當真是最大的一種享受。”說着配合着笑,臉上給人一種暗示。邊說着,卻在注意自己杯裡的狀況,也擔心梅霜乘他不在給他弄手腳。見杯子裡的紙絲沒有變化,心裡也就放心下來。端起咖啡壺給梅霜添加,見她臉頰隱隱有一絲潮紅,只是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意識到。
梅霜的杯子裡咖啡見少了,楊秀峰加了後心裡也是有些擔心,之前的藥不易讓人察覺,但事後卻會想起,說不定就會給她意識到是自己動了手腳,反而會引起她的深切之恨。這時,唯有多說一些引發她慾念的話題,纔會讓她自己迷糊起來。
“梅科長,還想請你跳舞呢,肯不肯賞臉?”梅霜此時心頭有些亂,隱隱有種對男人的念想,楊秀峰之前的表現在她意識裡就越加地好,也不推脫,站了起來。兩人重新跳着,楊秀峰說,“梅科長,世人將跳舞當成一種交往,在我看來卻不完全這樣。”
“那是怎麼樣的?”
“其實,這是男女之間想找一個抱在一起的途徑,又要合法化,才演變成跳舞的。本質上說來,就是男人找這樣的途徑來吸引女人,達到佔領的目的。”楊秀峰說,此時的話題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瞎說,照你這樣說來,那不是人人都是壞人,跳舞交誼都心懷叵測了?”
“不是嗎?那怎麼解釋越漂亮的女人,邀跳舞的就越多?說心裡話,我就想請你注意一直跳下去,不要停呢。”
“那你也是壞人了。”
“我說過我是好人嗎?只不過,我不會像趙雲海那樣對女人而已,美女對男人說來,肯定是最爲直接的目標的,只是看怎麼樣完成這目標,和有沒有能力完成這樣的目標。”楊秀峰的論段聽在梅霜耳裡,此時竟然不怎麼刺耳。
“是不是男人都像趙雲海那樣,想將能夠弄到手的女人都弄來?”梅霜說時,臉頰的紅潮就更足了,也就更吸引人。楊秀峰沒有迴應而是直直地看着她,梅霜感覺到他的反應,看一眼,兩人的視線一撞梅霜就羞澀地移開。楊秀峰藉機手稍用力,兩人本來沒有貼在一起的身子就貼合了,梅霜雖說立即想掙開些,但卻沒有成功。
再走到舞步就顯得異常地曖昧起來,而梅霜心裡有一個聲音,有一股異常的熱力,在她四肢周身散開瀰漫。理智總是無法抵消,對楊秀峰的那種進犯意識也隱隱有着些興奮和滿足。
一曲沒有走完,楊秀峰見時機已到,偏頭親吻着梅霜的臉頰,繼而,梅霜也主動地來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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