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剛纔站着不動,有可能是回頭看自己那裡,徐燕萍心裡就更加着惱。手一收,就想將手收回來,可不能夠讓他這樣子總佔自己便宜的。但楊秀峰的手雖沒有捏重,但手卻緊,徐燕萍‘抽’了下沒有‘抽’出來。楊秀峰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站住回頭看,說,“怎麼了?”
徐燕萍怕他再回頭,說,“走吧,那麼多話。”
兩人走得慢,走過之前看到的崖下,見前面就平坦不少,水‘浪’更細一些,也就讓人感覺到這邊的水下會更平復一些。但兩人還要走一段水路才能夠到達,楊秀峰不知道徐燕萍站住了在看前面的景緻,兀自往前走,重心也就不穩但他卻沒有用力拉徐燕萍,自己就退一步,或許是踩在不平等石塊上,頓時一屁股坐在水裡。
沒有濺出什麼‘浪’‘花’,徐燕萍看見楊秀峰有些狼狽,頓時心情就歡暢起來,笑聲衝口而出,聲音清脆響亮,那種歡愉之情完全宣泄在外。楊秀峰自然不會惱的,見徐燕萍歡笑起來,之前對她的冒犯也就安全度過危機。當下站起來,手將水撩起潑向正笑得歡的徐燕萍。
給他撩潑水過來,徐燕萍自然不會就此聽任他欺負,當即進行還擊。兩手捧水猛地撩過去。楊秀峰像是要躲開她的撩潑,卻又一次沒有踩穩,身子偏轉倒進水裡。徐燕萍更加興奮起來,乘他還沒有站起來,走兩步到他身邊對着他更猛烈地撩潑着水。劈頭蓋臉地將水撩潑在他的頭上臉上,徐燕萍就感覺到一種對他報復‘性’的懲罰,心裡將先前那種惱恨之意釋放出來。
“投降、投降。”楊秀峰舉起雙手來,他是不想在這時鬧,要不徐燕萍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先第二次跌到就是裝出來的,要等她心緒再歡笑開心一下,逗一逗她,對自己會有更多的好處。楊秀峰雖說對徐燕萍那對寶物很是貪戀,但也很理智,知道不是他現在就能夠接近的,說不準一直都不會有什麼機會給他。有些東西雖好,卻不是自己能夠得到的,就要很理智地放手很理智地處理好這樣的關係,對自己纔是最好的選擇。
見楊秀峰舉手喊着投降,徐燕萍並沒有就這樣停下來,加緊撩潑幾下,才停住。臉上的興奮使得她更加生動而美妙起來,讓楊秀峰見了頓時就有種將她抱住狠狠地啃兩口才快意的衝動,但他還是強制地忍住了。這時要是再對她無禮,只怕事情就難以收場的。
“幹嘛,對投降的人都不放過。”楊秀峰說。“就不放過,對你這樣的人就不能放過。”徐燕萍說,臉上的歡喜還在,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那好,我們再來。”楊秀峰擺出一副要開水戰鬥架子來,徐燕萍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纔不會和他打水仗。
“落湯‘雞’,誰和落湯‘雞’打水仗……”徐燕萍說,楊秀峰此時全身溼透,連頭髮都是散‘亂’的。
“市長,你知道嗎,落湯‘雞’也分公母的。”說着就看着徐燕萍。意思自然很明確,自己是落湯‘雞’,那你也同樣是,只不過我是公的,你是母的。這話對徐燕萍而言就有些佔領點便宜。在體制裡,相互之間說這種話就隨處可見。平時,徐燕萍不是那種冷着臉的人,在耳邊就聽到更多,當然,都是在平級的人或在省裡時與市外的人往來,這種話就是經常‘性’的了。徐燕萍此時聽到,也不算反感,說,“想要再給打擊打擊是不是。”
“投降。”楊秀峰說,反正都投降過了,再多投降一次也無所謂。說後,楊秀峰伸手過去給徐燕萍,徐燕萍也是猶豫了下,見楊秀峰沒有縮回去的意思,纔將手給他牽着,算是表示兩人和解了。這一次牽手走着,卻讓兩人都有種和諧默契的感覺,徐燕萍跟在身後,也不說話。默默地體會着這種捉‘摸’不定卻有很真實的感覺。這種感覺給徐燕萍有種幸福的、留戀的意味,不想讓人驚擾,覺得就這樣走下去會很美。
江面上‘波’光粼粼,就有些刺眼,徐燕萍將眼微微眯起來,就覺得更好地體會到一種心靈慰籍的感覺。回想與前面這男人的‘交’往,當初在省裡要不是自己發覺他是柳市的人,才倉惶逃開,那晚肯定會‘交’給他了。要是發生這樣的事,現在兩人會怎麼樣?
想着這不可能的事,但在徐燕萍的心裡卻更在琢磨着面前這男人來。和男人之間本來是說不清的就發生了點什麼事,但眼前這個人,卻‘波’折起伏地,知道現在自己給他牽着,居然有種歸宿的意味,那是很危險的。可明知道危險,還是將自己的手‘交’給了他,是不是就是一位着自己將心靈之城‘門’向他打開了?要是他當真擠進來,今後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
徐燕萍在這一刻卻不想去想這些,只覺得讓他牽手是一種好,那就隨他吧。等走出着一個特定環境後,相信兩人都是理智的人會處理好彼此之間的關係的。安撫好了自己的擔心,徐燕萍不由地又假設起來,要是當初在省裡那一次,沒有人給他打電話,自己會不會給他‘迷’住?對自己的‘欲’望,徐燕萍是知道的。
瘋狂起來那真是太瘋了,也就是當年的一次偶然,在酒吧裡遭遇一個看起來落寞的男人,給帶進房間裡後,是他將自己的‘欲’望在一夜裡開發出來,才使得她發覺自己也是有着很貪的‘欲’情。後來有找過一個人,但卻沒有體會到那種滿足感,在家裡自己男人那種公式化的‘操’作,讓自己根本都沒有多少體會就草草地結束了。心裡的不甘,才總有種期待的念頭無法排除開吧。楊秀峰是不是很強,看上去不怎麼樣,但那天早上在醫院裡,高高將被單頂起的景象,卻深深地烙在她的心頭,總覺得那東西超出她的感知,有些誇張,這樣的東西如果……徐燕萍想到這裡,就感覺到推薦有種什麼給喚醒。
“呸”自己對自己罵一聲,不由地向楊秀峰看去。但他還是很小心地往前走着。看到他溼漉漉的背,就想到落湯‘雞’了,而自己卻是他口中所說的母落湯‘雞’,那不是說要那個自己?
在往前走,水就漸漸變淺了,也感覺到水裡的石子變成了小顆粒的鵝卵石。踩着就舒服多了。這時候本來就無需要在給他牽着,沒有什麼危險的。但楊秀峰沒有想到要放手,而徐燕萍也沒有要收回自己的手。兩人走着,楊秀峰說,“從這裡往下走,足有近兩百米的江堤都是這種鵝卵石,在這裡開辦游泳場所非常適合的。我曾經看過,往江裡走十幾米,水深纔有一米五左右,只要在江中打樁,設置安全防護,今後這裡只要收取少量的‘門’票,只要出租泳衣,出租換洗衣物的小房間,就有足夠的利潤可賺取。”
“是嗎?”徐燕萍也不是有什麼疑問,習慣地說。
“要不我們往前面遊一遊。”楊秀峰說,到這裡後,實地看一看是徐燕萍一貫的工作方法,要親自證實一下。楊秀峰說了就開始往江中深處走,徐燕萍也不是不會游水,只是身上穿着裙子、西裝等,也不是游水的樣子。但楊秀峰似乎興頭很大的樣子,一逗要給她看看才甘心似的。
兩人慢慢往江心走,要是不明白真相的人,會不會以爲兩人相約投江?走到水漫過膝蓋,回頭看已經離岸邊有六七米遠,徐燕萍面對寬闊的柳水,心裡就有些發怵。雖說自己也會游水,但從沒有到野外遊,都是在游泳池裡學與練的。要是穿着泳衣,那跳到水中歡暢地遊一番,還是很樂意的。兩人身上都穿着衣就容易出問題。
“怕啊。”楊秀峰見徐燕萍站住不走,回頭說,“這裡水流不急呢。”說着稍帶用了些力地拉着她走。感覺到水慢慢地漫上自己的‘腿’,每走一步,水就深了一些,徐燕萍不由地就靠近了楊秀峰。而此時,他卻在她沒有留意時,一下子坐到水裡去。徐燕萍受他所帶動也撲倒進水裡,嚇了一跳。手忙着支撐,見水並沒有更深而水流真的不急,坐進水裡涼意過後那種渾身舒泰之意。
回過神來,徐燕萍知道他又捉‘弄’自己,兩人坐在水裡很近,但卻沒有挨着。徐燕萍稍靠後一些,當即揮起拳頭就去捶打他的背。不輕不重地打兩下,楊秀峰纔回頭說,“坐在這裡不舒服啊?親近自然,一輩子都難得有這麼一回的。”
徐燕萍自然也感覺到這裡的美好來,一會也就適應了水裡,只是自己再一次溼透,而他回頭看着與自己說話時,分明眼睛就有些躲閃,同時也有些留戀。她清楚自己的情況,之前,曾和陳靜一起在泳池裡泡澡時,陳靜就說過很羨慕的話。他的眼神,分明就注意到自己了。徐燕萍一下子心裡就‘亂’,是不是就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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