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邊這麼一個猛‘女’,楊秀峰也不會怕什麼,但他對與自己往來的‘女’人都是有選擇的,如今的楊秀峰更不會做出飢不擇食的事來。對賈寶‘玉’信得過,但對任倩這樣的‘女’人,能不能信得過在心裡卻有一個大問號。她是做什麼的?自己和錢維揚兩人在柳市也都是公衆人物,就算任倩不認出自己,但錢維揚她會不認識?或者,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與錢維揚的身份,那她的意圖又是什麼?單單是一夜之歡自然不會有什麼的,但看任倩對喝酒的潛規則這樣熟悉,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應該在體制裡‘混’得比較熟悉纔是。
體制裡的人靠近自己,對楊秀峰說來就更小心的。他和錢維揚不同,錢維揚在這樣的高位上,男‘女’之間的事,對他們說來那只是生活上的小節,只要不在其他方面給人抓住把柄,單一在‘女’人上不會有什麼吃虧的。可楊秀峰就不同,才副處級,‘女’人正是他們這一階層較大大的軟肋,一旦給拿住,市紀委可能就會找過來的。當然,要是沒有人鬧起來,你身邊有十個、一百個也都不會有人去搭理你的,但要是給對手揪住出證據來,就很難解脫了。
在柳市裡,有徐燕萍這個市長在,楊秀峰對‘女’人這一環節就很注意,平時的這幾個‘女’人,自己也都是深信她們對自己的那份情感。可不敢‘亂’來了。在與於萍之間的事,那是有錢維揚在,就會使得這樣的事不會有人去碰觸。
這個任倩看上去很不錯,但爲其如此,就可能會有更清晰的目的。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在開發區裡,手裡的職權不算什麼,但在另一些人看來或許就不是這樣。但她要是要在權勢上需要什麼,完全可以從金碧雲那邊走通錢維揚的路子,就更直接更有可能得到她所需要的。
心裡雖在不斷地猜忌,但楊秀峰沒有表現出來。就算聽到任倩問他是到賓館去,還是在車裡,也都沒有將那種‘激’動表現出來。對一個男人說來,聽到這種很直白的表示,都還沒有行動的人確實少見。任倩見他沒有動,轉臉看着他。只是,車裡沒有多少光,看不到他的表情。
楊秀峰拿出煙來,問任倩,“要‘抽’一支?”“不習慣‘抽’這個。”“哦,喜歡‘抽’哪樣的。”楊秀峰故意繼續調戲,任倩對男‘女’之間那種很流行的調戲熟悉的話,自己知道楊秀峰所指爲何。“那又怎麼樣?”任倩說,有些落寞,但卻還是那樣地直白而猛。楊秀峰雖說也時常在外‘混’着,但一直都少有機會四處勾‘女’的,對如今‘女’人們的心態瞭解並不完全。
像在柳夢會所裡,或在酒吧裡泡着的‘女’人,都是些曠‘女’怨‘女’,對男人們少加暗示就跟着進房間裡的做法,他是理解的,但任倩也是這樣的‘女’人?
楊秀峰‘抽’着煙,車裡即刻就瀰漫開那種煙味,任倩倒是沒有排斥,扭頭看着不遠處的江岸。江岸有路燈,也有些垂柳,還有夜裡還在貪涼的人們以及在江邊裡廝‘混’的、熱戀的男‘女’。
車裡的安靜,讓任倩對楊秀峰這個男人也琢磨不透,之前在喝酒時,兩人分明有了默契的,是不是之前自己那句話,就愛那個他給嚇住了?如今還有怕‘女’人而不敢在外面廝‘混’的男人?可看着他卻又不像。喝酒杯酒,在自己‘胸’脯上‘吮’吸,用手肘尖很準確地在自己‘乳’尖上劃過進行襲擾,都說明是一個經常在外面‘混’的男人。
但到關鍵時刻,還是自己先提出來,他卻不做表示了,那是什麼意思?從金碧雲哪裡,知道她要給她介紹一個不錯的野男人,對這樣的事對任倩說來不算什麼,只要對得來,玩一玩後大家一拍兩散,從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當然,主要還是對金碧雲很信任,到她這裡喝酒的時間多,也知道她酒吧裡的規矩,才感覺到她做人也是有規則的。說道各自的情感問題,金碧雲說給她介紹個男人吊在身邊,也沒有多問。今天來看,感覺還不錯。誰知道出來之後卻有着的狀況了。
原以爲這男人出來後會急不可耐地拉自己到賓館裡去,先解決生理問題,之後是不是談得來,要那邊要繼續‘交’往,那都是到時看是不是玩得開心在決定了。誰知道卻在柳水邊卻枯坐而不動起來,和對方又是第一次在一起,任倩也就沒有可能自己太顯得迫不及待地要獻給對方。這種‘交’往本來是雙方的,要是彼此順利那也就是一次玩樂,可要是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就有另外的含意在裡面了,作爲‘女’方,任倩不會再主動。
當然,要是往來的次數多,對對方瞭解了,那就不同可以直接提出心裡的想法也可以撒嬌,讓對方關注自己,而聽自己的。
吸完一支菸,楊秀峰說,“要不到柳水裡去遊一圈?”任倩沒有應,此時,她已經沒有那興頭了,更想回家裡去纔好。
“怎麼,沒有興趣了?”楊秀峰見她不作聲,又說,轉過頭來看。有淡淡的燈光從遠處‘射’來,勉強能夠看清她的臉。
“酒勁上頭了,怕掉進江裡給水捲走。”任倩說,也沒有直接回絕,換一種說法,就留下些餘地。
“送你去休息?”楊秀峰說,也沒有說送哪裡去,是不是去賓館裡開房。回家和去賓館自然會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楊秀峰此時也拿不準要怎麼做,和身邊的這‘女’人鬧一鬧,樂一樂,今後在金碧雲哪裡也算有所‘交’代,免得下次總是看着錢維揚和金碧雲兩人不要命地做毫無顧忌地叫喚給自己聽。
“好,我回家去。”任倩說,也是在心裡對楊秀峰進行試探,要是他對自己有想法,自然會有所行動,會留自己的,或直接開車到賓館裡去。
楊秀峰將車開走,繞過防洪提後,才說,“往哪邊走?”雖沒有直接問地方,但任倩也聽出他的意思來,要送自己回家。心裡不免有些起火,原本以爲會有一個比較好玩的夜裡,誰知道碰上這樣一個人。這種人給碰上了,比起遇上那些三分鐘就繳械的男人更讓人惱火。三分鐘的男人比例很大,自己遇上那也是很自然的事,還可以用其他方法來彌補。但遇上今晚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對自己無視了。不管怎麼說,自己在系統裡也算是很出‘色’的美‘女’了,今天居然給戲‘弄’。
“市農行宿舍。”任倩說,既然沒有意思,那就乾脆回家去。也不在意這男人知道自己的住處,是從金碧雲那裡給介紹的,也不擔心他會纏着自己。
“好單位,真讓人羨慕啊。”楊秀峰說,他不知道任倩是不是真的自己是在開發區裡。任倩卻沒有心思在多說話,今晚夠鬱悶了,再給他調戲那就慘了。見任倩沒有作聲,楊秀峰說,“要不我們再去喝一杯?”楊秀峰也知道自己對這‘女’人傷了,今後只怕都難以緩解的。
任倩還是不應,兩人都靜下來。楊秀峰將車開到市農行宿舍外,那裡是一個小區,一排樓都是柳市比較高檔的樓羣。雖有‘門’衛,但對進出的車也都不嚴查。任倩說一句,往前走六棟。宿舍外,樓與樓之間至少間隔三十米遠,對樓的採光不受影響。夜裡所看不到具體的綠化,但栽植還是看得出來的,不高,但都是些品種好的長青植被。
楊秀峰將車停在樓下,現在,基本上了解這‘女’人的來歷了,就算兩人不多不說自己的情況,也能夠從這些估計出來。
任倩等車停穩後,卻稍等了下,才推車‘門’的。楊秀峰說,“不請我去坐坐?”任倩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卻下車將車‘門’給關了。楊秀峰也下車來,等任倩繞過車頭過來,又說,“不請我去喝杯水?”
任倩不說話,但走得慢。宿舍區裡的光線不好,但人的神情還是看得出來,她給楊秀峰一種失落的落寞之感。楊秀峰見她不說話,也就站着不動,任倩將要進樓時,回頭說,“家裡男人在家,你敢上去喝水……”
“有什麼不敢?”楊秀峰說着,就跟了過來。任倩不說話也不排斥他跟着,就當身後沒有這樣一個人似的。
出了電梯,任倩還是那樣子,開了家裡的‘門’。楊秀峰見客廳裡非常大,足有四十多平米,擺了兩組沙發才顯得佈局合理而沒有空曠感。關上‘門’,任倩還是不作聲,給楊秀峰倒了杯水遞給他。楊秀峰接了後見任倩轉身離開,也不多說。一會,任倩換了室內的衣出來,說,還要喝水嗎?
這話可以理解爲逐客令了。楊秀峰說“謝謝。到這裡來,真沒有在賓館好。”
任倩就看着他,說,“男人已經睡下了。”楊秀峰自然知道她說假話,看着任倩,說,“其實,你這樣漂亮‘迷’人哪有男人會不動心的?只是我遇見美‘女’就會起不了,怕你失望啊。下次想見你那不見無法見到了?”
任倩不知道他所說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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