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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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秘書長想,任雨澤今天的轉移退休教師處理工作,也就顯然是有極大的針對性了,既然你屈舜華想在背後搗鬼,這個事情就讓你來處理,處理不好,自然是你坐蠟。

屈舜華也一下就理解了任雨澤的意圖了,但他沒有辦法來拒絕這樣的一個工作安排,一旦拒絕,更爲明顯的就暴露出自己在這個件事情上起到的一切作用,他只能點點頭,說:”那行吧,我試着看看。“

”恩,謝謝舜華同志爲我分憂解難啊,我相信你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任雨澤意味深長的看了屈舜華一眼。

屈舜華暗自嘆口氣,在直面這個任雨澤的時候,他所有的勇氣都會很快的消失,但不能說他就願意聽任任雨澤的差遣,他這些年也是很憋氣的,從北江市老書記,再到雲婷之,最後到任雨澤上來,又到楊喻義徹底的倒下,但這麼多次權力的更換,卻好像和自己這個副書記一點關係都沒有,每一次,自己都只能看着新一個權貴走上了北江市的神壇。

他不舒服,他希望再有一次讓自己一躍而起的機會,不過想是可以,做起來就太難了,現在北江市的格局,屈舜華覺得自己很難掀起多大的風浪,任雨澤的強勢,翟清塵後臺的堅固,都讓屈舜華望洋生嘆。

但任何事情都不會是毫無機會,只要你認真的去找,認真的去發現,總是能看到其中的一些關聯,就如現在的北江市,任雨澤固然很強勢,但翟清塵的突然降臨,也就是一種對他限制和約束的開始,而翟清塵也是一樣的,雖然他的後臺堅固,但有任雨澤作爲強敵,他依然是有很大的風險。

那麼屈舜華要做到的就是在任雨澤和翟清塵之間找到矛盾的切入點,讓他們拼殺起來,做到這一點,自己說不上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上次選舉的時候,屈舜華稍微的做了一點手腳,他並沒有和翟清塵去溝通修改的那幾個人的名單,他知道,作爲任何一個市長,對那種情況都不會高興的,只要他不高心了,他和任雨澤的關係就會出現一點變化。

後來,他又稍微的暗示了一下和翟清塵關係好的幾個副市長,告訴他們,這幾個人的增加翟清塵市長可能並不滿意。

他們幾個副市長果然就在討論會上安排人發作起來,任雨澤肯定是聽到了那個信息,他也一定會把這個氣撒在翟清塵的身上,以任雨澤的脾氣,恐怕翟清塵多多少少是要受點委屈了,嘿嘿。

遺憾的是,後來這些人突然全部改口了,但改口未必就是翟清塵真心實意的馴服於任雨澤的淫威之下,火上是壓不住的。

還有那個教師的問題,屈舜華不過是想把事情擴大一點,給任雨澤的福利調整計劃增加一點不確定的因數,以便留給翟清塵一個可以對任雨澤發起攻擊的機會。

但看來也沒有奏效,這個翟清塵啊,真的是夠穩的了,真不知道他是對任雨澤害怕,還是要找到更大的一個漏洞才肯下手,可是不管怎麼樣吧,屈舜華覺得,任雨澤和翟清塵的爭鬥遲早一定會展開,自己不過是希望他們早點開始而已。

任雨澤在安排好了這幾個問題之後,心裡一點也沒有輕鬆下來,自己敲山震虎的警示了一下屈舜華,也不知道有沒有太多的效果,希望他能好自爲之,要說起來,屈舜華也確實有些委屈,這一點任雨澤也能理解,迎來送往的眼看着這麼多的人都上來了,自己卻原地不動,放在誰身上都是有氣的。

可是如果因爲自己的一點點怨恨,就做出很多影響到工作的事情,那還是讓任雨澤不能接受,所以適當的敲打一下他,是必須的措施。

任雨澤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屈舜華和翟清塵的聯手,只要他們各自爲政,自己一點都不怕,從目前來看,屈舜華並沒有敢於直接去對翟清塵表露心跡,這主要在於不管是屈舜華,還是翟清塵,這兩個人都是很有城府,很難琢磨的人,這樣的人與遇到了一起,誰都不敢對誰掏心窩,所以他們只能是試探。

任雨澤覺得,自己越是在表面和他們分別走的近一點,越能加深這兩人相互之間的猜疑,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想聯手,而又不敢聯手。

於是,在開完會之後,任雨澤很是親熱的把屈舜華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他介紹了很長一會的教師,留守兒童的事情,並給他說:”屈書記,這兩件事情我讓你做,實際上我是另有考慮的,這些年你作爲副手,能力有,但表現得機會不多,上面也好,同事們也好,都看不到你的功勞啊,這件事情你好好做,我還會從側面協助你,最後肯定你是會有收穫的。“

屈舜華嘴裡連聲的感謝着,說:”謝謝任書記,也只有你理解一個副職的尷尬啊,不過有你這樣的領導,我還是有信心幹好整個工作的。“

”那是肯定的,你放心好了,我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特別是留守兒童的問題,我現在心裡有點眉目了。“

屈舜華忙問:”任書記有什麼好辦法?“

任雨澤笑笑,說:”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屈舜華也只好陪着笑了起來,但心中不以爲然的,你任雨澤真實騙人連底稿都不打一下,真要好解決,有辦法,你能讓我負責處理,把我當傻子啊。

這樣想着,但屈舜華臉上還是笑着,對於表情和內心這常人本來連在一起的東西,屈舜華卻完全可以分開來得。

軍方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其實這也是因爲形勢所迫,我國的鋼材產量在世界上還是名列前茅的,可是在特種鋼材的生產上,卻是一片空白,當然普通的民用特殊鋼材,國內還是有幾家企業在生產,只是質量不是很好,但軍方要使用的特種鋼材,由於缺乏這種特種優質鋼材,很多國防軍事項目不得不推遲。軍方也想過向國外引進這門技術,可是由於西方國家的敵意封鎖,一直沒能如願。

所以,軍方在意外的知了北江市已經研製成功這個技術之後,他們的心情是迫切的,希望早點可以上馬投產,當然爲了遮人耳目,軍方決定找一家公司來生產,軍方只在幕後操縱,這個任務交給地方企業就在合適不過了。

幾天之後,總後技術裝備部的專家悄悄來到了北江省軍區,然後在省軍區魏政委和副參謀長,軍區後勤部長的陪同下,準備先檢驗技術的真僞,然後對工廠的廠址等其他相關配套設施進行實地考慮,當然對外的名義,是檢查北江省軍區的戰備情況,其真正的任務,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任雨澤在知道軍方有關領導到北江市檢查工作,當然就找了個理由出面宴請了一下,市委,市府主要的幾個領導都出席了宴會。

這次軍方到北江省檢查工作,明面上是檢查北江軍區的戰備準備情況,魏將軍和軍區司令就按要求把軍區的戰備工作彙報了一遍,無非是預備役部隊的演練情況及軍區所屬部隊的情況等等,如果其他一些幹部沒有提前聽到任雨澤的介紹,還以爲真的是檢查戰備工作呢。

聽完彙報後,檢查組的孫組長就讓魏將軍和任雨澤帶着檢查組到二公子的研發中心去看了一圈,總後的專家們對這個技術數據也坐了認真的分析,後來他們發現這個數據並不完善,任雨澤才趕忙讓王稼祥吧其中關鍵的那部分送了過來,經過總後專家們一天的詳細計算,認爲這個技術真實性是值得放心的。

這對軍方就是一個極大的鼓勵,接着幾天就是在下面走走,任雨澤是整天都陪同在一起的,這兩天裡,他和總後的這個孫中將也是打的火熱,今天就帶着總後檢查組一行到了南郊的那一片開闊地,這個地方,也就是任雨澤準備建立特種鋼廠的地址。

本來是沒有選定這個地方的,但考慮到投資規模要上幾個臺階,所以任雨澤就放棄了過去心中設想的那個位置,瞅上了南郊這個片寬闊的土地了。

檢查組不僅看了這片土地,還對周圍的環境,以及正在修建的北江大橋都做了認真的考察,檢查組在北江市一直呆了一個多星期,這才又到別的省份轉了轉,做了做樣子,就回總後去了。

檢查組回去後,任雨澤的心就懸着了,要知道,這優質特種鋼集團公司要是能和軍方合資,一下就緩解了北江市資金的壓力,擴大後的鋼廠,對北江市有很大的利益,另外啊,還關係着北江市的金新機械廠下一步和烏克蘭方面的合作,這個老廠子的前途和命運也已經掛在了這特種鋼廠上。

任雨澤心中的壓力也是很大的,他在晚上的時候,給魏將軍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魏將軍告訴他:“任書記啊,總後下派的調查組已全部回去了,不過總後現在有三種方案,一種方案是依託北京的首鋼,在北京附近建廠,這樣的好處,是離總部很近,而且北京是京師重鎮,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第二種方案是在東北建廠,那裡是我國的重工業老基地,各方面的技術力量都不錯。第三種方案就是在北江省你的地頭上建廠,然後利用你們省鋼的基礎鋼材。好處是地處內陸,就算有什麼情況發生,那裡也比較安全。”

任雨澤一聽,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這要是一換地方,估計北江市就沒戲了,雖然技術在自己手上,但真要是總後確定了投資位置,那個時候就由不得自己了,總後出面,誰能擋得住不給方便呢?

任雨澤緊張起來了,說話都有點結巴:“那。。。。那,,那魏將軍啊,他們到底偏重於那個方案?”

魏將軍也是有些爲難的說:“三種方案都有其利弊,現在總後還沒有最後確實下來,不過這優質特種鋼集團公司的建立是鐵板釘釘子的事。”

任雨澤一聽,就擔憂地問道:“魏政委,這北江市的希望到底有幾成?”

魏將軍在電話那頭沉思了一陣,說道:“恐怕不到四成,作爲總後,肯定是要多方考慮的。”

任雨澤聽到這個消息,心急如焚,這不是晃悠人嗎?本來以爲要撿個便宜的,誰知道最後弄不好自己連老母子都搭進去了,過去吧,雖然有很多障礙,雖然廠子規模小一點,但弄好了也能爲北江市解決很多問題,現在倒好,真搞到首鋼或者東北區了,北江市最多就是弄個小錢,在技術轉讓上掙個千兒八百萬的,沒意思,沒意思。

這個夜晚任雨澤是睡不着覺了,翻來覆去的搞的江可蕊也休息不好,任雨澤實在躺不住了,坐起來,披上了衣服,悄悄的到了客廳,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連續的抽了好幾根的煙,這倒不是他藉機抽菸過癮,他必須要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式來扭轉軍方的思路。

但談何容易呢?任雨澤這些年和軍方的接觸根本不多,都是和什麼武裝部,軍分區,軍區打交道,真正的軍方他是一抹兩眼黑的,根本不認識誰,就算上次考察來得那個孫中將,也不過就是陪人家轉了幾天,喝了幾次酒而已,更深的交情也不多。

任雨澤就在客廳苦思冥想着,越想是頭越大,天氣到底還是初春,晚上也涼,一會任雨澤的咳嗽起來,他儘量的壓低聲音,可還是把江可蕊給吵醒了,江可蕊也披上了一件衣服,走到了客廳。

“雨澤,又遇到什麼難題了吧?”江可蕊說着話,就靠在了任雨澤的肩膀上。

任雨澤怕江可蕊凍着,把她擁到了自己的懷裡,靜靜的抱着她,在黑夜中點點頭。

“是特種鋼廠的事情吧?”

“是啊,剛剛得到的消息,軍方未必會在北江市建廠。”任雨澤憂心忡忡的說。

“奧,這意味着可能不和我們建廠,那我們就自己建唄。”江可蕊在任雨澤的懷裡說。

任雨澤搖搖頭:“事情只怕沒有那麼簡單,軍方建廠已經確定,怕就怕最後他們通過上面來壓我們啊,最後拿走了我們的技術,到別處建廠了。”

“這,這不會吧?”

“難說啊,所以我必須想出一個恰當的方式來阻止他們的想法。”

江可蕊無限憐惜的擡頭看看自己的老公,心中暗自嘆口氣,這個人啊,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整天都在憂國憂民的,看看別人做官做得多麼輕鬆瀟灑,哪像他,半夜起來受涼揪心的發傻。

江可蕊用力的摟了摟任雨澤的腰,把自己的頭完全的埋進了任雨澤的胸膛,說:“要不明天給老爹說說,看他和軍方熟不熟悉。”

任雨澤有點黯然的搖搖頭說:“好像老爹和他們也沒多少交往。。。。。。”但說到這裡的時候,任雨澤就生出了一個想法,或許這就一個到北京總後去一趟,與其被動的等待,不如主動的出擊。

想到這裡,任雨澤就低頭吻了一下江可蕊,說:“看來,我要到京城走一趟了。”

“奧,真的準備找老爹?”

“恩,看情況吧。”說到這,任雨澤覺得自己的信心又恢復起來。

第二天,任雨澤就召開了一個會議,在會上,他要求北江市做好南郊特種鋼廠的選址工作,可以先行摸底調查,做好下一步的拆遷準備,另外,任雨澤宣佈,自己將帶上嶽蒼冥一道,去北京申請立項。

然後,他到了省委,給李雲中書記彙報了鋼廠的發展情況,說自己要到北京去泡泡立項報告,另外和軍方做一個切實有效的溝通,李雲中聽到任雨澤說這事成功的希望不到四成,也是十分着急,當聽到任雨澤說要到北京去想辦法時,李雲中立即就同意了,讓他在北京儘管放手去找關係,該喝的酒,放心去喝,該花的錢,大膽去花,總之一句話,就是要盡全力,讓這個項目落到北江市。

翟清塵前幾天得知這有軍方背景的優質特種鋼集團公司有可能在北江市落戶後,心裡自然十分關心這件事,要知道,如果這個企業真的落在北江市了,那給北江市的發展帶來的影響無疑是十分巨大的,而且自己也可能由此獲得一筆不菲的政績,做爲一個在仕途上混的人,誰不知道這政績對自己升遷的影響,而且,不管這個人品質到底如何,但多多少少從內心中還是希望自己能做一點事情,這是人類的天性。

但同時,翟清塵的心中也有許多的迷惑,任雨澤這樣自信滿滿的到北江市去,應該是有點把握的,這樣說來,任雨澤不僅在上層有總理那樣的關係,難道他在軍方也有很牢靠的依託嗎?可惜啊,他帶的是嶽蒼冥去,自己恐怕是無從得知他在北京的關係了。

翟清塵還是特意的到任雨澤的辦公室去了一趟,告訴任雨澤:“任書記,有你親自帶隊,我就放心了,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讓北江出什麼亂子,另外啊,我也隨時聽你的召喚,需要我協助的時候,只管說。”

任雨澤也是頻頻的點頭,說:“行啊,謝謝清塵同志對我工作的支持,本來我是想讓你一起去的,可是家裡這一攤子我也不放心啊,有你坐鎮,我才能心無旁騖的在那面爭取。”

“書記你客氣了。”

“這個可不是客氣,對了,遇到什麼難事情了,你也可以多和屈舜華同志溝通一下,這個同志經驗和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有時候啊,我遇到什麼難事了都要找他支招呢?”

翟清塵眼光閃動了一下,看來這個任雨澤和屈舜華的關係果然是很不錯啊:“恩,好的書記,你的話我記下了,還有啊,這兩天屈舜華還和我說到留守兒童的解決方案,看來老同志是靠得住的。”

任雨澤揮揮手說:“這舜華同志啊,我都給他說過了,留守兒童的問題,我心裡已經有一個好辦法了,讓他接手這個問題,不過是想增強一下他在北江市的威望,希望她可以多有一點政績讓上面關注到他,沒想到他自己先忙起來了,呵呵呵,副手難做啊,你我都曾經當過副手,所以我們有時候要多體諒一下他們的苦楚,也多給他們製造一點機會,你說對不對,清塵同志。”

“是啊,是啊,還是任書記懂得體恤下屬。”翟清塵算是理解了任雨澤的用意了,看來任雨澤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幫屈舜華,當然,這無可厚非的,只是希望他們兩人不要連成一線來對付自己,那樣的話,自己就慘了,特別是屈舜華同志,每當他看向自己的時候,你還別說,自己從他眼光的深處,看到的都是一片深不可徹啊。

等翟清塵離開辦公室之後,任雨澤又打電話叫來了屈舜華,希望在自己離開北江市的這段時間裡,他可以很好的和翟清塵合作,任雨澤說:“清塵同志剛剛從這裡離開,這真是個好同志,他主動的擔負起了很多的工作,我也把市委的一些工作暫時的轉交給他來負責了,你們要是遇到什麼難事,一定要多商量,清楚同志還是很有能力的。”

屈舜華心中在暗自詫異,任雨澤的眼光應該說是很刁鑽的,但他不可能不知道翟清塵是怎麼上來的吧,難道他和翟清塵真的就能和諧起來,這是在有點玄乎,但從最近一個階段來看,兩人又確實很合拍,就說上次選舉的事情,翟清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僅沒有生氣,還幫任雨澤做通了其他幾個副市長的關係,讓他們穩定住了代表。

對了,還有特種鋼材的事情,這個翟清塵也是按照任雨澤的想法,做通了二公子的工作,看來啊,官場中的很多關係,都具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自己還是小心一點,這個翟清塵看起來也不是一個爽快的人。

送走了屈舜華,任雨澤纔算是長吁了一口氣,他已經佈下了疑陣,相信不管是屈舜華,還是翟清塵,在短期內肯定是不敢走的太近,這樣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到北京去了。

第二天,任雨澤帶着嶽蒼冥,小劉,還有市財政局的一個科長,乘飛機直接到了北京,北京的氣溫要低一點,依舊有點寒冷。

剛出了機場,北江省駐京辦主任楊心英親自帶着手下到機場迎接,這個女主任是年前剛提升上來了,不到40歲的年紀,風韻正好,人長得很漂亮,這還在其次,關鍵是她清華大學畢業的那種知性女人的氣質,很是讓人仰慕,再加上能說會道,熱情嫵媚,讓所有到過駐京辦的人都讚不絕口,當然了,主要是男人,通常一個很完美的女人是無法在同性哪裡獲得好評的,好在中國這個地盤上,終究還是男領導要多一點。

“歡迎任書記一行入住我們這裡啊。”見面,這個和任雨澤關係並不是太熟的女主人就很熱情的招呼起來。

“哈哈,楊主任太客氣了,過去我們來這住的很少,這次雲中書記說我們駐京辦現在條件很不錯,所以我就來探個路。”

“嘻嘻,那是李書記鼓勵我們呢,要說起來,條件跟星級賓館比還是有差距的,但我們這裡的服務好啊,需要跑個腿什麼的,儘管吩咐。”楊心英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那可不敢,我們這都是來蹭的,誰讓我北江市沒有駐京辦呢?”

“任書記,你是在嚇我呢?你可是省委的常委,住這裡是正正當當的,誰敢說你蹭。”

嶽蒼冥在旁邊就嘆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幾個是蹭的了。”

這女主任一聽,忙說:“哪裡哪裡啊,你們可不要繞我,我嘴笨。”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任雨澤他們也就上了駐京辦的商務車,一路往駐京辦開去,駐京辦要說起來任雨澤真的很少來過,因爲來去幾次到北京都是回家住的,這次人太多,回去肯定是不方便了,而且駐京辦有個好處,第一不用掏錢,因爲任雨澤算是省裡的重要領導,是可以免單的,另一個好處,就是駐京辦有車,都什麼地方要方便一點,最後的好處就是駐京辦常年就是在這北京搞關係的,要遇到一些小事,通過他們還是能辦成的,至於帶個路啊,介紹幾個一般領導啊,訂購機場票啊,那都是小菜一碟了。

這駐京辦的楊心英主任過去一直都是在駐京辦上班的,已經在這裡待了多年了,說起來了北京,她是很熟悉,從上學,到現在基本就沒離開過,但對北江省的情況,她相對的不是太熟悉,除了知道幾個省裡和市裡的主要領導之外,沒到駐京辦住過的領導,他幾乎不知道,就是任雨澤,她也只是從電視和報紙上見過,真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她對嶽蒼冥這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她起初並不知道,後來還是任雨澤介紹了一下,說這是北江市的常務副市長,楊心英才顯得略微的客氣了一點,也是難怪的,楊心英這樣的人,天天在北京跑,等閒的領導她見的太多了,經常逛大街,轉王府井的時候,說不定一高跟鞋踩到一個,那就是什麼司長,廳長的。

她就看看嶽蒼冥說:“嶽市長對北京熟嗎?”

“恩,年輕的時候在這待過。”

楊心英一聽,估計這嶽蒼冥也和自己一樣,是在北京上過學的,就問:“嶽市長過去上的什麼學校啊。”

“恩,理工學院”

楊心英臉上露出了一種很謙虛的微笑:“哦,我是清華的。”

嶽蒼冥點頭說:“你好厲害,清華不錯。”

楊心英淡淡的笑着:“其實清華也不算難啦,你當初要是認真點學,說不上也能考上的。對了,你是北京理工?”

任雨澤在旁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接了一句:“他是麻省的理工學院的。”

嶽蒼冥很謙虛的點點頭。

再後來這一路,楊心英一句話都沒說了。

一行人直接到了駐京辦,這是北江省在北京買的一幢五層樓的建築,把它改建成了小型賓館,雖然規模不大,但裡面的設施卻是十分的豪華,這駐京辦還是十年前成立的,那時候,全國的各省,自治區,包括有些地市,都在北京設立駐京辦,專們負責協調本地和北京各部委的聯繫。

五年前,樂世祥當北江省委書記的時候,看到北京的房價有上漲的趨勢,就在常委會上提出駐京辦應該在北京購置房產,而不是每年租住別人的酒店,於是,北江省政府擠了一筆資金,在北京買下了這幢樓,改建成現在的駐京辦。

現在看來,樂世祥書記的決定還是正確的,先別說這幢樓現在增值至少10以上,就是和其他兄弟省的駐京辦還縮在租的四合院裡辦公相比,這檔次就上升了不知多少個層次。

北江省這頭號官場新貴任雨澤來了,楊心英自然不敢怠慢,她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替任雨澤一行接風,當然她那妙曼的身姿,一直圍着任雨澤不停地變幻,至於其他的那幾個隨從,楊心英則只是隨意地招呼了幾句。

當然大家也不會在意楊心英的舉動,這楊心英,就是在蘇良世的支持下,才坐上這駐京辦主任一職的,至於她和蘇良世有沒有什麼其他的關係,別人就不清楚了,至少一點,她肯定是深的蘇良世的親睞,不然這樣一個重要的肥缺,怎麼能輪到她來坐。

喝過酒後,因爲大家都累了,於是就各自回到房間休息,當然任雨澤住的是駐京辦最好的套間,據說裡面的設施,可以和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比美,不過任雨澤卻吃不準總統套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因爲很不好意思的說,任雨澤從來都沒在五星級的總統套間裡住過,但這裡的奢華,還是讓任雨澤嘖嘖稱奇。

任雨澤卻沒有馬上就休息,他和老岳父樂世祥聯繫了一下,樂世祥剛好也才從部裡下班回來,聽說任雨澤到了北京,自然也想見見了。

任雨澤就帶上了從家裡拿來的一些北江省的土特產,給楊心英說了一聲,安排了一輛小車,回到了那個熟悉,也很安靜的小小四合院裡。

樂世祥和江處長都在家裡,一見任雨澤進來,老兩口親熱的不得了,坐下來問長問短的,足足問了半個小時,什麼小雨最近怎麼樣啊,學習好不好啊,在幼兒園聽不聽話啊,還有江可蕊工作忙不不忙啊。

任雨澤是不厭其煩的一一做了回覆,一面回答着這些話,任雨澤心裡也是感到很溫馨的,在這遙遠的北京,依然有這個兩人關心和牽掛着自己一家人。

等說的差不多了,樂世祥才問起了正事:“雨澤,這次到北京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任雨澤點點頭,就把特種鋼廠的事情給樂世祥做了一個彙報,特別是說到現在軍方的情況,讓樂世祥也皺起了眉頭,顯然的,樂世祥這些年來,和軍方接觸的也不是很多,他沉思了一下,說:“要不我找人給你疏通一下,介紹幾個總後的領導你們接觸一下。”

任雨澤想了想,說:“先不用,我自己試試,實在是有什麼麻煩了,在求助與你,因爲現在的情況還有些不好把握,我先探探底再說。”

“恩,這樣也好,看看問題的癥結到底出在什麼地方,這樣纔好對症下藥。”

任雨澤頷首附和着,幫樂世祥添上了茶水,老岳母江處長是不喝茶的,現在見着爺兩談起了工作,她就坐在一邊看電視去了。

樂世祥接過茶杯,又說:“前些天啊,我見到總理了,總理對你的影響還不錯,就是說你有些不夠沉穩,還要多加努力啊。”

任雨澤有點慚愧的笑笑,他想起了總理到北江省的時候,自己還誤會了總理,以爲總理誤解了自己,所以還說了幾句血氣方剛的話,現在想來,自己真的有點幼稚了,人和人啊,就是不能比,只有在一起相處了,對一些事情共同處理了,才知道自己到底和別人差距有多大,過去自己似乎就有點夜郎自大的感覺,以爲自己很了不起,比起岳父樂世祥,比起總理這些人來,自己還是有很多不足之處。

樂世祥看着任雨澤有點愧意的表情,自己笑笑說:“這很正常的,歲數不到考慮問題的方式也就不同,想起來我自己年輕的時候,比起你現在,可是莽撞的多了,不管怎麼說吧,我覺得總理還是很欣賞你的,在中國,能讓總理欣賞的人,並不很多,所以你算是幸運的人了。”

任雨澤嘆口氣,說:“是啊,要不是總理到北江省去那一趟,我只怕麻煩會不小,可是最後我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機會說,總理就離開了。這次啊,我準備見一見總理。”

“奧,你要見總理?爲特種鋼廠的問題嗎?”

任雨澤微微的點點頭:“是啊,不然恐怕真的會有麻煩。”

“這樣啊,但你要想好,這樣的事情只怕總理是不會輕易表態的,畢竟這涉及到軍方的事情,總理會很謹慎的。”

“我知道,我只是見見他,並不打算讓他幫我去說服軍方,我也知道那肯定是一個過份的要求,這點請放心。”

“這樣啊,那就好,我是怕你弄巧成拙,有時候,對別人的欣賞是要懂得珍惜,不要輕易的去支配和淡化那份關愛。”

任雨澤也很凝重的點點頭,他理解樂世祥的含義,這其中夾雜了一些樂世祥對任雨澤的偏愛,嚴格意義上說吧,這話包含了一點點的人性中的私心,這個話樂世祥也只能是對自己說,因爲其中的含義是希望自己能把握住總理對自己的關愛,在關鍵的時候,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纔去動用那份感情,假如是爲一個工廠,爲一些小事就揮霍掉了總理對自己的關心,真的有些得不償失。

“謝謝爸爸,我心裡清楚。”

“恩恩,那就好,這樣的話,我來給你安排見總理的機會吧?”

任雨澤搖搖頭說:“我考慮讓王部長安排要好一點,因爲這次我是帶着鋼廠的立項報告的審批的任務,昨天給王部長打了個電話,他說報告在國家發改委壓着,按正常的進度,恐怕得一兩個月時間。”

“奧,你是想讓總理幫着催促一下?”

“是啊,有這個打算。”

樂世祥點點頭:“這倒是可以的,正常的談工作,但是切記我給你說的話,要是軍方實在不好通融,我給你再想想辦法。”

“行,我記住了。”

後來任雨澤還是沒有在家裡住,江可蕊沒有跟在一起,他在這裡多多少少的有點拘束,不如在駐京辦,自己一個人一間房子,隨便怎麼都很自在,就是扣扣腳丫子,也可以扣的坦然,淡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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