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一四八
任雨澤現在聽到老婆江可蕊這樣一說,心裡也是有點擔憂的,因爲當初老同學容採菊,也就是洪仁昌的老婆曾經很隱晦的請求過自己,讓自己幫着盯好洪仁昌,當初任雨澤感到時有點莫名其妙的,現在看來,事情就是這個了,估計啊,這個洪仁昌在南方的時候,早就有了這偷雞摸狗,尋花問柳的壞毛病了,所以他的老婆對他很不放心。
不過任雨澤在仔細的想一想,似乎這毛病是個男人都存在吧,問題在於有的男人有機會,有實力,有經濟,有自由,有的男人沒有這些條件而已,否則啊,那個男人不偷吃呢?放一個漂漂亮亮的花姑娘~脫~的光光的,我就不信那個男人能無動於衷。
當然了,也有,據說古時候有個柳下惠就曾經坐懷不亂的,不過後來好像說,那生理上有缺陷,噓,不要告訴別人。
任雨澤就對江可蕊說:“嗯,我找個機會和他好好的談談,真不像話,怎麼能這樣呢?”
任雨澤說的好像有點義憤填膺的樣子,讓江可蕊也就放下了心。
本來任雨澤沒有太多的時間關心這些事情的,現在聽了江可蕊這麼的一說,他也察覺出來了問題,洪仁昌到新屏市已經有好長時間了,容採菊一直沒有出現,而欒若皎和洪仁昌之間,關係好像很親密。
任雨澤本身也是經歷了諸多的男女之事,對這些方面,有着天然的敏感,不過就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任雨澤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各家有各家的煩惱,洪仁昌的個人生活,任雨澤本來也是無法干預。
但就算不方便管,任雨澤還是對這個事情多了一份關注,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任雨澤也聽到其他一些這方面的傳言,說精明的欒若皎看上了洪仁昌,主要是看上他的家庭背景,欒若皎已經知道了洪仁昌結婚了,可是,這麼長時間,洪仁昌的愛人沒有到新屏市來,這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太融洽,還有,洪仁昌沒有小孩,沒有小孩的婚姻,是不牢靠的。
從小在普通家庭中長大的欒若皎,對家族背景有着很深的認識,在和洪仁昌接觸的過程中,欒若皎發現洪仁昌很優秀,大學畢業,學識豐厚,儀表堂堂,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欒若皎越看越是喜歡上了洪仁昌。
洪仁昌明白欒若皎的心思,剛開始的接觸過程中,洪仁昌沒有特別注意這個漂亮的女主播,隨着宣傳效果的出來,洪仁昌很快改變了對欒若皎的看法,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有着女強人的潛質,如果欒若皎能夠全力輔佐他,建材市場的發展,一定能夠加快度。
洪仁昌和欒若皎的感情發展很快,你情我願,三五兩下的就進入了實質階段,在賓館裡,洪仁昌看見了牀單上的血漬,知道了這是欒若皎的第一次,他的心中也就越加的珍惜起來。
要說啊,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有處~女情結的,處女,指未有過~性~交經歷的女人,處~女情結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內在情感,男子心中總是希望自己的伴侶沒有跟別的男子發生過~性~關係的一種思想。多數男子都會有處~女情結,並且一般會認爲對方是不是處~女會反映對方對婚姻是否忠貞,或者直接影響到自己的男性尊嚴,等等。
事實上,處~女情結主要來源於男人在本性中的佔有~欲,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完全屬於自己,因而往往難以接受被別的男人改造過的女人,亦即失去了完全佔有這個女人的權利,亦即是難以接受被其他男人與她在性~生活中,產生反應的物質所改變後的身體。因爲她的變化來源於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不是他。
此刻,洪仁昌開始重視和欒若皎之間的關係了,欒若皎有能力、有心機,這樣的女人,未嘗不是賢內助,前提是,只要他能夠好好控制住欒若皎,洪仁昌和老婆之間,並不和諧,當初是因爲賭氣、要證明自己,所以,和容採菊好了,最關鍵的,是容採菊的身體有缺陷,家族對這件事情很不滿意,要不是洪仁昌戀舊情,兩人早就離婚了。
齊玉玲和任雨澤都察覺到洪仁昌和欒若皎之間的變化,齊玉玲是女人,她觀察欒若皎走路的姿勢,判斷欒若皎已經成爲了女人,不再是少女了。
所以在一次電話中,齊玉玲也給任雨澤說了這件事情,希望任雨澤可以干預一下,任雨澤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和洪仁昌談談,這樣下去不是事情,這天剛好洪仁昌到任雨澤的辦公室來談點事情,在事情談完之後,任雨澤就說:“仁昌,在新屏市生活還習慣嗎。”
洪仁昌看看任雨澤說:“老同學,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直說,我知道你看出了一些事情。”
“是啊,仁昌,個人生活,我是不能干涉的,不過,我一直沒有看見容採菊,這麼長時間了,容採菊是不是有什麼事,不能到新屏市來啊。我沒有其他意思,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有些事情,該了斷的就要了斷,女人有時候是很感性的,稍微不注意,就會引事端的。”
洪仁昌滿不在乎的說:“老同學啊,我佩服你,也只有你這麼說,我才聽得進去,我和容採菊之間,確實有問題,我和欒若皎之間,是認真的,相互沒有欺騙的意思,我這人,在生活上,比較隨意,怎麼說呢,仗着有幾個錢,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我是對不起容採菊,不過,就是離婚,我也會給容採菊交待的。”
任雨澤嘆口氣,他實在也是無從說起,因爲對洪仁昌他們夫妻兩人的事情,任雨澤根本也不清楚,後來也只好泛泛的告誡了一番。
送走了洪仁昌,任雨澤搖搖頭,剛要感慨一下,卻見秘書小趙帶着劉副市長走了進來,任雨澤當然就只能放下心中對洪仁昌的一些想法,和劉副市長攀談起來,這個劉副市長最近一個階段到是不錯,很少給任雨澤掣肘,或許他自己也是看出了任雨澤在新屏市不斷上升的人氣和威望,覺得有一天任雨澤是一定能獨霸新屏。
所以劉副市長覺得自己儘量在這個時間段和任雨澤搞好關係,免得以後麻煩。
兩人談了幾個政府工作上的問題之後,本來以任雨澤的感覺,兩人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劉副市長應該離開了,但任雨澤奇怪的發現,劉副市長磨磨蹭蹭的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任雨澤也就靜下心來,給劉副市長再添了一杯水,說:“劉市長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就見劉副市長表情有點尷尬不定的樣子,笑笑說:“額,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就是。。。”
任雨澤笑着說:“你是老領導了,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們兩人還用的着這樣客客氣氣啊。”
劉副市長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的,他拿出了香菸,給任雨澤發上,還很殷勤的幫任雨澤點上,又悶頭抽了幾口才說:“任市長,是這麼一回事,現在南區不是趙猛過去了嗎?聽說最近他要對南區政府做一下調整。”
任雨澤點頭說:“有這事情,前些天趙猛還專門給我談過方案的。”說到這裡的時候,任雨澤有點警覺的問:“怎麼了?你。。。。。”
劉副市長有點囁嚅的說:“我有個親戚啊,也在南區,她很擔心這次會調整到她身上。”
任雨澤一聽是這個事情啊,問題不大:“奧,這樣啊,嗯,要是這樣的話,成,我可以給趙猛打個招呼的,這人是誰啊。”
劉副市長臉一紅,說:“是南區辦公室的主任,叫季紅。”
任雨澤一下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這個女人,不錯,上次趙猛彙報的時候還特意的提到了這個女人,任雨澤也老早就知道,這女人和莊峰當初有點不清不楚的,難道現在又改換了門庭,投身到劉副市長這裡了?
這確實是極有可能的,有的人啊,一旦嚐到了好處,走過一次捷徑,以後她會繼續走這條路的。
這個問題有點讓任雨澤爲難的,要是一般人的話,劉副市長都開口了,不管怎麼說也是能給個面子的,但這個女人一直以來給任雨澤的印象就不是太好,任雨澤遲疑着說:“這次調整有她嗎?”
這是任雨澤明知故問的,他知道有,現在他只是不好回答,隨便的拿個話題出來拖延一點時間。
劉副市長也是無法確定這個情況的,他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她,但她本人很擔心的,幾次說到這個問題,都是親戚,我也不好拒絕的。”
任雨澤真的有點想笑了,這怎麼季紅和你劉副市長也成了親戚,記得過去莊峰對別人也是這樣說的,莫非你劉副市長和莊峰也是親戚了,你們真搞笑啊,估計這個親戚是要打引號的。
任雨澤也就點頭說:“那這樣吧,我過後了問問趙猛,要是沒有在調整的範圍那就最好,要是在調整的範圍,就讓他考慮一下。怎麼樣?”
劉副市長連連的點頭,說:“謝謝,謝謝任市長。”
“客氣什麼,我過後就給趙猛去個電話。”
劉副市長見任雨澤如此說,心裡也是很高興的,最近季紅見了他都是說這個事情,但南區現在劉副市長根本都插不上話的,不管南區的書記還是區長,兩人對自己都有成見,自己在掉價也不能過去求他們兩個。
現在好了,任雨澤答應了,應該就沒問題。
任雨澤起初真的不想幫這個忙的,那女人讓任雨澤想着都噁心呢,不過好歹劉副市長說了一回,自己還是要照顧一下劉副市長的面子。
任雨澤在劉副市長離開之後,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趙猛:“趙區長啊,嘿嘿,我怎麼就不能叫你區長了,你這區長是名正言順的,又不是假的,呵呵呵,好吧,說正事啊,趙猛,剛纔劉副市長到我這來了一趟,談起了你們區調整的問題,也說到了你們那個辦公室主任季紅,嗯,我的意思是對她暫緩一下調整吧。”
“老大啊,這不太好吧,對她的調整纔是南區幹部都期盼的一件事情,現在怎麼把最關鍵的人放掉了。
任雨澤皺了一下眉頭,他到不是因爲趙猛的話,而是任雨澤也做過一把手,也涉及到很多次的調整,說真的,自己這樣插手下面的工作確實有點不符合程序,也的確給趙猛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干擾,但怎麼辦呢?自己已經是答應了劉副市長,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任雨澤想了想說:“反正這個事情你要遷就一下,畢竟人家老劉找上門了,我也答應了,能辦也要辦,不能辦也要辦,政治任務。”
“老大啊,不是吧,你怎麼也不講道理了。”
“嘿,你才知道我不講道理啊,晚了,反正你自己想辦法處理,按我的意思辦。”
說完任雨澤就掛上了電話,這事情不能老說,說到最後很可能自己感到沒有道理最後讓趙猛給說服了,事情扔給他,讓他趙猛去頭大吧,呵呵呵。
你別說,趙猛在放下電話之後真的是很頭大,這一個是對季紅的調整已經上過一次會了,在一個這個女人不調整下去,那其他被調整的人肯定更是難以接受了,大家都在互相的比着,你不把最爛的人動了,動誰誰都不舒服。
但任雨澤的命令已經是下了,電話中開玩笑是開玩笑的話,自己總不能對任雨澤的話置若盲聞吧,真的最後讓任雨澤發現自己根本沒理他,那事情就嚴重了。
但怎麼辦呢?
趙猛扣着腦袋想了好一會,還是想不出個好一點的辦法來。
他在辦公室愁眉苦臉的無計可施,卻接到了南區書記秦家勇的一個電話,談了兩件其他的小事,趙猛也是心不在焉的聽着,最後說:“好,那就按書記你說的辦,我沒意見,沒意見。”
打發了書記,趙猛放下電話,還在頭疼任雨澤的事情,卻看着看着電話,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這不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讓書記也難受一下。”
趙猛就很快到了秦書記的辦公室,這讓秦書記很費解,不是兩人剛剛通過電話嗎,他怎麼又來了。
兩人客氣幾句,趙猛就把任雨澤的意思給秦書記說了:“。。。。。秦書記,情況就是這樣的,你看現在怎麼辦?”
秦書記一聽也有點惱火起來,這事情搞的有點難纏了,雖然上次是個小範圍的預備會,但現在誰給你保密啊,恐怕大家都知道了,突然再變那直接就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這可是自己和趙猛在會上紅口白牙,鏗鏘有力的說出來的話,在收回來以後老臉還要吧?
兩人都沒折了,好一會秦書記才說:“要不我們兩人一起找找任市長,給他在彙報一下我們的難處,讓他體諒一下我們基層工作的困難。”
趙猛連連的搖頭說:“你敢去嗎?你想好了?真的敢去?”
秦書記也猶豫的說:“這事情,去找他好像也是有點不妥,市長就交給我們了這樣小的一件事情,我們搞的還讓他在費心。”
“可不是嗎?我也這樣擔心啊,算了,還是我們想辦法找個藉口變一下吧?”
兩人就都滿面的憂愁的思考起來了,也不知道兩人抽了幾盒煙了,最後辦法到底還是讓他們想出來了,那就是調整還是要調整的,但季紅的級別不動,讓她下去掛個鄉長,這說起來比她在南區辦公室又要好一點了,寧**頭不做鳳尾,下去好歹是一方諸侯。
這樣也好對別人解釋了,反正是調整下去了,沒想到鄉上剛好鄉長缺,這人家運氣好,頂上這位置了,這就沒辦法啊。
兩人感覺這辦法可行,秦書記就對趙猛說:“那就儘快把這個想法給任市長談談吧,看他滿意不滿意。”
趙猛就在秦書記的辦公室撥通了任雨澤的電話,把情況給任雨澤說了,任雨澤一聽也知道這事情真的難爲他們了,就連聲說:“行,行,那就按你們的想法來,不過啊,這個鄉長我看她也幹不好,先讓她幹幾個月,等年底了找個機會調整下來。”
趙猛就驚呼一聲:“唉呀呀,真實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任雨澤呸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上了,他考慮下一次遇上機會了,給劉副市長也說說,免得他心裡老惦記這事情。
任雨澤想的是好的,不過最近事情太多,他三忙兩忙的,就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對一個掌管着幾百萬人口的市長來說,這樣的事情真的太微不足道了。
可是要知道,對任雨澤來說一件很微不足道的是事情,放在別人那裡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就拿季紅來說吧,這個南區的調整對她就是要命的大事,她每天都在關注,每天都在打聽,每天都在發愁,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也很可憐的,自己的命運怎麼總是掌控在一些臭男人的手裡,不管是愛自己的,還是恨自己的,沒有那一次是自己能做主的。
她每天都孜孜不倦的想着這個問題。後來有一天,她一下想到了柳副書記和齊玉玲的對話,想到了她們正在進行的陰謀,季紅豁然開朗,不錯,自己本來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的,只要自己抓住機會。
這個想法讓季紅感到混身的燥熱起來,她有了一種衝動,有了一種激情。。。。。
任雨澤是渾然味覺的,也難怪,他最近的確很忙,所以圍繞着他,幾個女人的陰謀他是根本都不知道的,他最近忙的關鍵是財政收入和支出問題,看看到了下半年了,新屏市的大盤子也幾乎定型,今年的收入到時不錯,特別是開發區正常的運轉之後,給財政帶來了一大筆收入。
招商引資的效果也不錯,不管是出讓的土地,還是出租的土地,都給政府帶來了不小的收益,不過,開支也增大了,不僅上繳國家財政,今年所有的東西都在漲,包括工資,政府的壓力越來越大,建材市場外部的基礎設施建設,早就啓動了,國家的錢到是批了,但一時也難以到賬,任雨澤無奈,採用瞭如今流行的方式,建築企業承包工程以後,必須要先行墊資施工,年底政府解決資金。
但不能總是欠着,如果不能付給建築企業一些資金,做事的農民意味着拿不到工資,引的社會動盪,還是市政府的責任,但壓縮開支吧,政府部門還好說,市委部委,財政局就頂不住了,財政局的局長跑到任雨澤的辦公室叫苦,說紀委記、組織部長、宣傳部長、政法委記都給他打電話,詢問經費情況,自己一再解釋,還是常常遭遇訓斥。
任雨澤有什麼辦法,也只能勸慰一下,就在任雨澤焦頭爛額的時候,電視臺的主播欒若皎找到了任雨澤,要求採訪,目的是讓百姓瞭解,政府是一心爲他們辦實事的。
任雨澤哪裡有心情接受採訪,可是這樣的採訪,不能明確拒絕,廣電局是自己的老婆的孃家,而且電視臺也是江可蕊分管的,這一年來的工作,取得很大成績,宣傳了新屏市的形象,政府應該大力支持,於是,任雨澤將欒若皎推到了齊玉玲那裡,說齊玉玲是可以代表政府接受採訪。
主播欒若皎找了任雨澤幾次,看看實在說不動她,也只好作罷,帶着任雨澤的指示找到了齊玉玲,齊玉玲愉快接受了任務,一番打扮之後,鏡頭裡的齊玉玲落落大方,侃侃而談,專訪播出之後,市裡很多年青人迷上了齊主任。竟然有人直接給齊玉玲寄求愛信了。
任雨澤不願意接受專訪,其實就是躲避這件事情,他感到這個主播欒若皎的手段不簡單啊的,就心機來說,洪仁昌的老婆肯定不是欒若皎的對手,私下裡,任雨澤感覺自己還是不要和這樣的女人走的太近了。
最近的任雨澤一點都不快樂,他和王稼祥兩人不知算了多少次的帳了,財政收入不少,財政支出依舊是紅字,市直部門是不會理解的,增加了這麼多的財政收入,爲什麼會沒有錢,他們就是沒有算賬,該兌現的工資,市財政全部兌現了,新屏市拿財政工資的人,平均每月的工資,比過去要高出好多,這是任雨澤頂住了市委、市政府的壓力,堅決兌現的,在任雨澤看來,財政有錢了,應該讓幹部職工得到實惠,否則,財政收入增加了,幹部職工體會不到,大家辛辛苦苦,爲的什麼。
不過,人心是不會滿足的,增加收入,新屏市的幹部職工認爲是應該的,財政有錢啊,但最近真的緊張的很,特別是下半年的辦公費用省財政廳也一點都沒有發下來,大家只有勒緊褲腰帶,財政局的局長已經關掉了手機。
只有任雨澤和王稼祥等少數的幾個人可以找到他,財政局他是呆不下去了,索性躲到下面一個縣上去。任雨澤的手機又響了,這些天,都是市委領導打來電話,口氣很是客氣,就是請求任雨澤解決經費的,任雨澤低聲下氣解釋,在市委常委上,任雨澤已經和盤托出了財政支出的情況,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現在任雨澤看着這個電話,他實在是害怕接電話。
坐在他對面的王稼祥苦笑着搖頭說:“任市長,你手機響了好久了。”
“唉,都是市委那邊要錢的。”任雨澤一面說,一面無奈拿起手機。
電話中的聲音讓任雨澤一下愣了,這不是鍾菲依的聲音嗎?任雨澤也是好長時間都沒見到鍾菲依了,過去幾次到省城去,都是陰錯陽差的沒有見到鍾菲依的面,任雨澤趕忙說:“鍾處長,你是啊。”
“嘿嘿,你這市長可是真忙啊,怎麼老不接電話,不要又說你是上廁所啊,你尿沒有這麼長。”說完鍾菲依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有一次也是這樣的,任雨澤老不接電話,最後說自己在廁所。
任雨澤也笑了,說:“最近在省城嗎?找你幾次都沒遇上,什麼時候到這裡轉轉啊。”
“你別說,我正想抽時間去呢,記得當初你給我說過的,要教我到飛燕湖游泳的,你沒忘記吧?”
“沒有,沒有,你什麼時候來,我保證教你。”任雨澤信誓旦旦的說。
“吹吧你,現在人沒去你說的好聽的很,去了肯定有是很忙啊,開會啊什麼的,你那招數我熟悉的很。”
兩人就閒扯了幾句,沒想到鍾菲依給任雨澤卻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任雨澤聽聽的就激動起來了:“什麼,您是說項目資金下來了。。。太好了,最近我這資金有缺口,辦公費也沒着落,愁死我了,好好,謝謝你啊,今天我就派人到省城去辦手續。。。。”
放下電話,任雨澤哈哈大笑,王稼祥也聽見了,兩人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得到這個喜訊,任雨澤速迅給冀良青打了電話,有了這5000萬,短期問題就算解決了,等過了八月,省裡的下半年辦公費也能劃撥下來,那一下就鬆了。
任雨澤就讓王稼祥通知了財政局的局長,讓他帶上手續,今天就到省城去,解決這個問題。
這事情得以解決,讓任雨澤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剛要對王稼祥說點事情,就聽到了敲門聲,門很快被推開了,小趙帶着自己的同學容採菊走了進來,任雨澤忙站起來招呼:“咦,你什麼時候到的新屏市?”
說到這裡,任雨澤就發現容採菊的表情不太對,面容蒼白、眼睛有些紅。
王稼祥也發現有點不正常,他上次是見過容採菊的,只是自己和人家的關係還有一段距離的,所以王稼祥趕忙告辭離開了。
坐下之後,容採菊說:“我來看看你。”
“嗯,謝謝,其實我也正準備什麼時候找你聊聊的,但你也知道,我這一天事情太多了。”
“雨澤,你不要說了,我什麼事情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和洪仁昌已經談過了。”
任雨澤心一沉:“容採菊,你和洪仁昌到底怎麼了。”
容採菊沒有說話,眼淚很快流出來,她極力壓制住,沒有哭出聲。
“如果方便,說出來,我可能能夠幫忙的。”
“雨澤,這都是我的報應,沒有誰可以幫我的。。。”
隨着容採菊的訴說,任雨澤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在大學的時候,洪仁昌的家族不同意洪仁昌過早談朋友,他們希望洪仁昌能夠在社會上打拼,取得一定的成績後,再考慮個人問題,所以,容採菊一開始,就沒有得到秦洪仁昌家人的認可,處於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處境可想而知。
大學要畢業的時候,容採菊不小心懷孕了,兩人害怕這件事情暴露,於是,在私人診所去打胎,沒有想到,那次的打胎之後,容採菊就不能懷孕了,畢業之後,兩人匆匆舉行了婚禮,洪仁昌的家人考慮到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勉強認可了容採菊,不過,洪家提出了要求,容採菊必須在家裡照顧好洪仁昌的生活,讓洪仁昌全力在生意場打拼。
容採菊本來是分配到學校教的,爲了讓洪仁昌的家人滿意,爲了兩人生活的幸福,容採菊辭去工作,全心全意照顧洪仁昌,一年以後,容採菊不能懷孕的事情,還是被洪家人知道了,這是洪家不能容忍的事情,洪仁昌和容採菊到很多大醫院去檢查,結果都是一樣,容採菊因爲引產*作的失誤,造成了生殖系統的損害,懷孕的機率降低了。
因爲容採菊不能懷孕,洪仁昌在家族中的地位受到了影響,要不是父親支持洪仁昌,他很有可能被邊緣化,儘管這樣,洪仁昌還是受到了一些衝擊,萬般無奈情況下,洪仁昌想到了到外地展,北江省便是洪仁昌的選擇。
而新屏市建材批市場的成功,讓洪仁昌在家族中的地位迅上升,這個時候,容採菊不能懷孕的問題,再次被提出來了,洪仁昌的父親已經很明確說了,希望洪仁昌慎重考慮,家族需要有接班人。
洪仁昌個人生活不是很檢點,對男女關係比較隨意,這是容採菊和洪仁昌結婚後不久才現的,她經常聞到洪仁昌身上的香水味,不是自己用的類型,容採菊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女人不能懷孕,幾乎就是不能承受的打擊了,加之洪仁昌的好色,從那個時候開始,容採菊便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洪仁昌到新屏市去發展,容採菊有了不詳的預感,如果洪仁昌成功了,兩人之間的緣份,很有可能走到了盡頭。
任雨澤也是聽的感慨唏噓不已。
容採菊說:“昨天晚上,洪仁昌已經和我說了,與其這樣受折磨,不日早些了斷。”
任雨澤關心的問:“你今後的生活怎麼辦啊?”
“洪仁昌答應將北江省城的財產,全部劃歸到我的名下。”
“這麼說,你已經答應了。”
“嗯,我不答應,還能夠怎麼樣,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能夠怪誰啊,既然沒有緣份,強求也不是辦法。”
任雨澤無話可說了,他沒有說出欒若皎的事情,
容採菊夠可憐了,任雨澤不想刺激她,在這件事情上,任雨澤無法說誰對誰錯,洪仁昌是夠混蛋的,可是,好不容易在新屏市有了成績,如果因爲家庭的原因,再次被家庭拋棄,相信洪仁昌死不瞑目,和容採菊的感情也會走到盡頭,
容採菊也沒有錯,富貴人家的媳婦,不是那麼好做的,任雨澤不禁想到了欒若皎,這個有心機的女孩子,能夠得到洪家的認可嗎,能夠容忍洪仁昌的好色嗎。
任雨澤嘆口氣說:“希望你以後能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其實啊,有時候在那樣的家庭生活,未必就是一種快樂。”
“是的,雨澤,謝謝你還關心我。”
任雨澤擺擺手,對這個老同學,任雨澤真的不願意看到她有太多的痛苦,後來任雨澤親自帶車送她到了機場,回來的一路上,任雨澤都在黯然傷神,人的命運誰知道會事什麼樣子呢?在你正以爲踏進了富貴之門的時候,也許就是悲劇的開始。
夏若晴不也是那樣嗎?有時候,命運真不的不能寄託在金錢和權勢上,更不能寄託在別人的手上。。。。。。
不錯,任雨澤想的一點都不錯,就在此時此刻,在任雨澤的辦公室裡就坐着一個想要改變命運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季紅,她大義凜然的告訴秘書小趙,自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等着任市長回來親自告訴他,她對小趙的勸告置若罔聞,小趙臉皮很薄,而且也是認識這個辦公室主任的,最後也只能陪着她坐了下來,一起等待任雨澤的回來。
季紅今天穿的也是很漂亮的,雖然昨天晚上南區的人事調整會議讓她一度傷心欲絕,有一種被人拋棄,被人扼殺的感覺,但到了今天,她的情緒就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她想,自己爲什麼要依靠他人呢,上次劉副市長說已經給任市長說了自己的情況,任市長也答應幫忙,讓趙猛和秦書記不要調整自己,現在看來,都是他孃的騙人鬼話。
自己以後再也不靠他劉副市長了,自己要靠自己,靠自己的能力,靠自己手中的這幅好牌。
所以她刻意的把自己打扮的性~感而妖嬈,穿着透明的絲襪,緊繃的裙子把豐~滿的臀部緊緊包裹着,誘人無比,低~胸開領的衣服,半個白皙的胸部露在外面,白晃晃的吸引眼球,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襲來,這在年紀大的人眼裡,簡直就是雞的造型!
小趙也很憋屈,和這樣的一個女人坐在一起,他感到渾身不自在,也說不上是因爲什麼,說她不好看吧,也不是,相對來講,季紅的美貌還是出衆少有的,但小趙就是很不舒服,他只好遠遠的坐開,低頭寫着他的東西,如果不是擔心任雨澤辦公室裡有很多文件,小趙寧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個人待着。
季紅對小趙的這種反應一點都不在乎,她今天的目標不是小趙,你小趙算什麼,你既沒有成熟那人的魅力和權勢,也沒有年輕男孩的帥氣和陽剛,老孃才懶得理你。
季紅也是等的無聊,就隨手拿起了一張報子,翻來覆去的看着,連報子中縫的那些治療陽~痿早~泄的廣告她都差不多快看完了,這才總算是聽到了過道響起的一些人招呼任雨澤的聲音。
門被推開了,任雨澤滿頭的大汗,一身的熱氣走了進來,要說任雨澤早就應該回來了,送走了容採菊,任雨澤又跑了一趟開發區建材市場的工地,到那裡找到了洪仁昌,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但不管他再說,再罵,洪仁昌就是不說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氣的任雨澤最後也懶得說了,這纔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