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山雨欲來風滿樓
吃完飯,任雨澤和江可蕊就坐上了車,出了城區,在郊外的公路上飛馳,兩邊的綠樹飛速從眼前向後掠過,跑了一會,車就把擁擠,喧囂,**,躁動,枯燥,壓抑,金錢至上的城市遠遠的甩在身後。
任雨澤很愜意的坐在副駕上,他很少坐在前排,但今天就他和江可蕊兩人,他自然不能坐在後面了,不過偶然的感覺一下坐在前面的滋味,這裡也還是不錯的,他打開了窗戶,吹着暖暖的風,突然對江可蕊說:“野泳你敢遊嗎?”
“什麼叫野泳?”江可蕊一面開着車,一面問。
“在江河湖海里游泳啊,我給起的名字,可能也有人這樣叫,野泳那美勁兒,是游泳池得不到的,我們這些“池中之物”應該回歸大自然。”任雨澤呲一口白牙笑着。
江可蕊一下就來了情緒:“好啊,去什麼地方?但是我們沒有帶游泳的用品啊。”
任雨澤就記起了上次接待仲菲依他們時候去過的那個飛燕湖,說:“放心,有賣的地方,你這身材很標準的,不需要特號游泳衣,繼續開,我給你指路。”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到了湖邊,開闊的湖面,陣陣溼潤的霧氣撲面而來,江可蕊站在湖畔,感覺渾身鬆爽,心情也很放鬆,湖面一眼望不到邊,遠處莽莽蒼蒼,幾隻叫不上名的水鳥貼着水面飛翔,天上大朵大朵白雲在飛涌,已經是下午了,水裡沒人游泳,顯得很安靜,象未醒的少女,還在懶懶地躺在牀上,肆意放浪的樣子讓人喜歡。
任雨澤便把車上的一塊帆布抖落開來,鋪在草地上,江可蕊先坐了下來,然後,便躺了下去,草地是略有些傾斜的,躺得就很舒服。她看着天空,看着飄浮的雲,再感受湖水釋放的清涼,說:“這裡真好,感覺空氣都是溼潤的。”
她是坐起來說那番話的,說完了,又躺了下去,江可蕊雖面對這一湖清水,面對這真切的愉快享受,以往的日子如灰塵刮過,環境影響人,江可蕊才發現生活中有許多讓人興味十足的東西,關鍵是你要深入進去,象深山探寶,日常的平庸麻痹了自己,發現不了生活中的美,以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些無謂的消耗中,那是生命的消耗,這種認識只有退下來,只有在眼前這個可愛的男人的誘導下,生活才爲她開啓了非常有意義、有趣兒的大門,她似乎剛剛悟出生活的真諦。
任雨澤也在江可蕊身邊坐下來,舉目四望,心裡便有些感慨,又想到了仲菲依,想到了自己過去穿梭在那些美女中的往事了,再想一想身邊的江可蕊,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江可蕊心曠神怡的在一起獨處了。
江可蕊看着任雨澤有點發呆的神情,問:“雨澤,你在想什麼?”
任雨澤看了看江可蕊,笑了笑,他當然不能把他這種感慨告訴她。他站起來,舒展着身子說:“我去買游泳衣,你坐一會我吧!”
江可蕊都知道他在耍滑頭,笑了起來,揚手在他**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任雨澤沒過多長時間就買來了游泳用品,他自己已經是戴着紅色泳帽,穿着小三角褲向她招手了,任雨澤讓江可蕊換上游泳衣,自己先下水試試水溫。
望着任雨澤那健壯的身體,江可蕊臉上一下子升起兩片紅雲,她喜歡那健康的身體,那閃着光的彈性肌肉充滿了力量,遠不是那些剛過盛年就鬆鬆垮垮耷拉着贅肉的男人。
江可蕊穿了一件酒紅色連體泳衣,下襬象芭蕾舞裙那樣出來一溜裙邊,把身體映襯得雪白。
任雨澤沒說話,只含笑衝江可蕊點點頭。湖邊是錯落的大青石,江可蕊第一次遊野泳戰戰兢兢,任雨澤牽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進水中,猛地淌進水裡,涼得江可蕊驚叫了一聲,任雨澤把她的胳膊也攙住了。
這裡視野開闊,水波盪漾,讓人在水中情緒亢奮,江可蕊擺脫了任雨澤的手,象條紅鯉魚鑽進水裡,任雨澤緊緊地尾隨着,兩尾美麗的魚在波濤中自由前進。
江可蕊說:“我要和你比一比,看誰遊得快。”
任雨澤很驚訝,說:“不會吧?你遊得能比我快嗎。”
她說:“我們可以試一下啊。”
笑了笑,任雨澤想:“自己就算遊得快,也不能江可蕊。”
江可蕊呶呶嘴問:“敢不敢比?”
任雨澤看了看遠處說:“不要遊得太遠了。”
江可蕊就笑了,說:“膽小鬼!”
兩人就遊了起來,任雨澤有意的放慢了速度,跟在江可蕊的後面,任雨澤說:“你遊得挺好。”
江可蕊卻停住了,說:“我累了,你揹着我吧。”
任雨澤知道這是愛妻在對自己撒嬌,就毫不猶豫的說:“沒問題,來吧,老公揹你好了。”
江可蕊笑嘻嘻的伏在了任雨澤的背上,其實江可蕊也並沒讓他真正背,她雙手摟着他脖子,雙腿卻不停地配合他的節奏划動,任雨澤背得也輕鬆,就感覺到她豐~盈的胸在背上柔軟地搓動,就感覺到水草一樣的東西磨擦他的**。
任雨澤的心兒撲撲跳,翻過身來,和江可蕊面對面,這樣,倒着向前遊,就可能騰出手,按在她**上,江可蕊問:“你要幹什麼?”
他說:“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江可蕊說:“這是在水裡。”
他說:“我知道。”
江可蕊說:“你不能亂來。”
任雨澤說:“我沒想亂來,我只想就這麼遊。”
江可蕊說:“這裡真的很好,地方又大,水又清涼,還沒有人。以後你要經常帶我來這游泳。”
“好,沒問題,以後我們有時間就來。”任雨澤依然不緊不慢地遊着,江可蕊便拿她的臉貼臉着他的臉。
江可蕊感覺到他的誘~惑了,也感覺到他有那心思了,就吻他,就騰出一隻手撫~摸他,開始是在外面的,後來就伸進褲頭去了,任雨澤有些遊不動了,就往岸邊靠,就夠着地了。任雨澤的手就**江可蕊的泳~褲裡,也不是要撫~摸她,只是用勁地往下拉,她也很配合,擡起腿,那泳~褲輕易便脫~下來了,她也幫他脫,才脫了一半,他就等不及地進入了。
停頓了一會,似是感受進入後的快感,然後,他才把自己的泳褲脫了。她接過他的泳褲,貼着他耳朵說:“大色狼!”
他們本來是企圖在水下完成了一次高難度的作業,但畢竟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中很難發揮各自的強項,任雨澤一點都沒有盡興,江可蕊也絲毫沒有滿足,後來任雨澤拍了拍她的臀,說:“我們上去吧?”
江可蕊感到自己的腳也夠着地了,但任雨澤沒有讓她走路,把她抱上了岸,然後,一起壓在那塊帆布上,很快,他便領略到了那塊帆布的好處,有一種在牀上的感覺,可以徹底地緊貼她,可以可勁地衝擊她,且感受江可蕊一次比一次熱烈地迎接他的衝擊。
江可蕊便雙手抱着他的腰說:“我要在上面。”
任雨澤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她就翻到了他身上,只見她坐起來,在李任雨澤身上前後搖晃起來了。
最後,她身子下臥,雙手撐着地,搖晃得更有勁,便哭樣地呻~吟起來,任雨澤撫~摸着她的背,那裡已沁了一層汗。
任雨澤說:“你很累嗎?。”
她輕輕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說:“這個姿勢,我很容易的。”
任雨澤說:“那就讓我也不容易一下吧?”
他便把她翻到身下,開始向她發起總攻。她抱着他,承受他的衝擊。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繃緊自己,迎接他的衝擊。她要讓他快樂,讓他滿足,讓他衝上瘋狂的頂點。
終於,任雨澤重重地倒在她身上,她便也虛脫地放軟了自己。
任雨澤在這個時候是幸福和快樂的,他忘記了昨天全市長給他發出的警告,也忘記了廣場項目帶給自己的煩惱,他全身心的融入到了和江可蕊的纏綿中。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這個花園廣場的項目,至少還有一個人也在惦記着,這就是上次讓任雨澤逼着賣了地的魯老闆,他在第一輪的篩選中存活了下來,但當他看到還有好幾個公司都是新屏市實力不俗的對手後,他心裡就緊張了。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冀良青的秘書小魏,所以他給小魏掛了一個電話:“魏秘書,我還想讓你幫個忙啊。”
小魏和魯老闆關係一直不錯,就直接說:“什麼事情啊?”
“我想要花園廣場的項目。”魯老闆直言不諱的說。
小魏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項目是任雨澤在負責,對新屏市別的什麼人,小魏都還是能說上話的,但唯獨這個任雨澤,上次已經是讓自己夠難堪的了,自己還一直有點心病,生怕他吧這事情告訴了冀良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自己也給任雨澤設定了一個圈套,但現在看來,莊副市長在對付任雨澤的事情上,好像也是有點力不從心啊,人家搶了他的風頭,出了他的醜,他莊峰到今天還是老老實實的,沒見什麼大的動作。
魏秘書說:“魯老闆啊,這事情有點難度的,你知道這個任雨澤不好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但還請魏秘書想想辦法啊。”
魏秘書就沉吟了片刻沒說話。
魯老闆見小魏沒說話,就又說了:“魏秘書,上次你說你想買房啊,我手上還剩了幾套特價房在,要不你那天過來看看,挑一套。”
魏秘書就精神一振,他早就想換房子了,過去那套是好幾年前買的,那時候房子的結構都不是很好,客廳太小,臥室的採光也不透,聽魯老闆這樣一說,魏秘書就動了心,說:“你讓我想想,有情況了在說吧。”
魏秘書搖搖頭,笑笑,這人啊,一當了官,什麼樣的好運都會自動找上門、撞到自己腦殼!現在??自己非常有家庭事業雙豐收的自豪感,自己從一個多年前的農村泥腿子鄉巴佬一躍而成公家的幹部,而且左右逢源也有點天神護佑地當起了新屏市一哥冀良青的生活秘書,這個職位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因爲有來頭、有背景,很多人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這就給自己打點精美壯麗的人生做下了極佳的鋪設,在新屏市,自己現在多少也算個成功人士了,而房子、車子等這些東西,都是衡量人生價值的最重要的硬件,更是身份和地位的標誌,如果敷衍了事、邋遢草率地胡亂應付着住在過去那個小區,給別人看來,十分的寒磣了,又叫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擱?
在這種情況下,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近期換一套房子。
錢呢?魏秘書到是也有一些,買房子夠了,但既然有魯老闆免費的房子在,自己何必自己掏錢呢?
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幫上魯老闆,這事情還是挺複雜了,掛上電話的魏秘書也着實有些傷腦筋,但是發愁這種情緒是短暫的,平心而論,現在的魏秘書在新屏市還能算的上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對充分動用各種人脈關係爲實現自己的目的服務,那可稱的上綽綽有餘了。
從自己命運發生轉折而至漸入佳境的一系列過程,讓他明白了這個時代生存的最致命的秘訣,那就是一種可以稱作一種類似互動的東西——既要忠實地服務好領導,也要巧妙地讓領導爲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和困難!
說實話,嚴格地分析領導的心態的話,大家都會發現,一般來說,通常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們雖然明面和口頭上都說:“爲人民服務”,“急羣衆所急”,但是在真實的社會現實裡,他們卻只是爲自己如何官帽再大一點、政治上如何進步、如何才能將自己功名顯揚更大更廣、生活怎樣更加滋潤着想,對於下層的小人物的訴求和願望,他們往往的心態都是視而不見的!
但是有一種情況卻是典型的例外,這個時候,對某一類掌本身沒有權利,但卻最能接近權利中心的人,他們對這類人卻也是噓寒問暖、呵護備至、主動關心的,而魏秘書就恰好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然,魏秘書也已經非常富有謀略和城府了,知道要看事情的難易程度來決定??該動用什麼樣級別的領導!如果說僅僅就爲別人的事情,要去麻煩最大的領導,這是一種典型的殺雞用了牛刀的愚蠢做法,也會很讓領導心煩和沒有面子的,他也沒有傻到區區細微瑣事就張五張六地去動用最大關係網的地步。
他瞅到了一個在花園項目招標組當副組長的市委副秘書長金鵬 ,魏秘書想,這件事情,請副秘書長金鵬 出面,應該還是有點把握的。
金副秘書長能當上市委副秘書長兼辦公室主任,主要靠兩大長處:一是思路開闊,文筆華麗而富有煽動性;二是工作勤奮,常年加班加點而從無怨言,冀良青就很看重他的文筆,把他提爲辦公室主任,所以他對冀良青是很感恩戴德,對魏秘書也是客客氣氣的。
有了這種周密而全面的考慮,魏秘書把電話打到副秘書長金鵬那頭,邀請着說:??“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我們找幾個朋友見見面,溝通下感情吧,我請客,給不給老弟我這個面子??啊”?
接到電話,副秘書長金鵬 相當犯難。這魏秘書是個難剃頭的主,總是得寸進尺的,他這種壞毛病和痞子作風,副秘書長金鵬也是親身領教了好多回,這個雜種確實太囂張,太目中無人了,好象他是冀良青的秘書,就成了整個新屏市的大管家一樣。
副秘書長金鵬 同他交往了幾次後就心裡十分不舒服,但舒服不舒服那是他的事情,對這個魏秘書他還是不願意得罪的,小人最可怕啊,萬一他在冀良青面前給自己說點壞話怎麼辦?副秘書長金鵬只能很爽朗地笑了起來,就裝出萬分樂意的樣子說:“看你老弟怎麼說的,我們都是哥們嘛,哪裡談得上給不給面子這一說呢”?
聽副秘書長金鵬答應,魏秘書便緊跟着提要求說:“多謝老兄給這個面子。這樣,光我們兩個也沒有多大意思,我看這樣,現在已經是5.6點了,我想再請一個有臉面的朋友,大家一起認識認識,共同樂上一樂,叫上魯老闆,順便一起吃個晚飯,怎麼樣”?
副秘書長金鵬 就答應了。
副秘書長金鵬此刻只正在一家按摩室讓一個身材高佻、面色白皙的小姐用一雙晶瑩剔透的小手使勁往自己身上按摩呢。
本來,象他這種人,長期沒有任何鍛鍊卻只是一個喜好牀上與女人進行肉搏大戰的人來說,除了按摩,他應該還對小姐在有着下一步在理上說是非分而對於自己卻是理所當然的要求的,他更知道當下女人的要求,不就是錢嗎,一兩張老人頭就解決了。
但是今天卻委實不行了,前天昨天連續領着小姐到賓館鏖戰半宿,身體垮得不得了,好象走着路、坐在辦公室裡,那副自己以往強渾有力的後腰輕飄飄的,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今天來??到這家叫做‘暗夜飄香“的按摩廳,只是拿出一副君子作派來,吩咐小姐說:“爲我搞個正規按摩。”
現如今的服務行業的小姐,誰不是見了衣着光鮮的男人就兩眼放出熱烈的光彩,其實剛纔按摩過程中,小姐就曖昧而粘着聲調問說:“老闆不需要點什麼特殊服務嗎?”
到了此情此景,副秘書長金鵬方纔知道也突然領會到,歷史以來,在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進行着的性大戰中,男人實際永遠處於弱勢,只不過因爲男人佔據了政治和經濟已經文化領域的優勢和主宰地位,才讓女人們做聲不得,自覺禁錮了自己的欲~望罷了。
副秘書長金鵬 擺手謝絕了小姐的好意,原想着等按摩完了,準備回去吃頓自家那個蠢婆娘做的飯菜,讓她也驚喜一次的,沒成想,當了官做了領導,你想不吃人家的飯、不收人家的禮,又談何容易呢?
他就想起一次和主管黨羣的尉遲副書記開玩笑時,聽他??說:“唉,這一當了官,你想做到清廉可就辦不到了”!
思路走到這裡,他忽然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奈的感覺......。
出了按摩院,一會的功夫,副秘書長金鵬 肥胖臃腫的身材就出現在魏秘書的視線,等他走近了,魏秘書’嗨“了一聲,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所處的位置。
副秘書長金鵬又一次氣的不打一處來:你看看,這小子賊狂,見了領導也是這般不知輕重、言行無狀的,居然猖狂到不喊我的職務了,真是小人與女子難養啊!
當然,對於眼前這個惹不起、躲不掉的刺頭,他並沒有輕易表現出什麼不悅的神色來,而是拿出久未謀面的老朋友那樣的態度連聲打着哈哈說:“老弟呀,週末你也不休息啊?”
魏秘書親熱地靠了過來,說:“ 走吧,我們去魯老闆那裡叫他。”
於是兩人坐了魏秘書開來的車,直奔魯老闆的公司,因爲魏秘書是經常來走的人,門口的保安向魏秘書他們行了個注目禮,沒敢問什麼,兩人棄車登上魯老闆的二樓辦公室。
到的時候,發現門隨意地虛掩着,魏秘書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沒有半點遲疑和忌諱,推開門就徑直走了進去,剛一擡頭,還沒有把親熱的話喊出聲來,眼前景色卻將魏秘書和金副秘書長驚詫得後退了那麼一兩步。
原來魯老闆正閉着眼,將身子舒服地仰到座椅上,座椅是被挪到了靠牆壁的邊上,魯老闆的褲子完全剝落在地,露出兩條汗毛遍佈的雙腿,一個裸着上身的女子背對着剛進去的魏秘書和副秘書長,用嘴含着魯老闆硬硬的小弟,正一下一下很有節奏地給他吹喇叭,兩個男女嘴裡一陣“呼嚕呼嚕”,又是一番連續的“啊啊”此??起彼伏地爽快的呻~吟着。
魏秘書和副秘書長的腳步聲並不十分輕微,一下就驚動了正縱~情於春色、體會着肉~體釋放快樂的魯老闆。
天也知道,做這種事情,最吃不住驚嚇,魯老闆猛一激靈,腰間鐵棒樣的硬物受了驚嚇,頃刻間一瀉千里,就噴出一股****,直線地射到女人這頭上,將她灑得滿臉都是。
兩人慌亂無比地站了起來,乘魏秘書善意地背轉過去的工夫,各自倉皇的將衣褲穿了。
等這兩個男女收拾完畢,魏秘書才發現女子原來就是魯老闆的貼身秘書小張,她滿臉通紅地匆匆從魏秘書和副秘書長身邊逃了出去。
魯老闆是各種場合混得油條一樣的人,只是那麼一瞬,就恢復了往常模樣,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 的,笑呵呵地朝魏秘書二人打招呼說:“呃,是魏秘書和秘書長駕到啊,怎麼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說罷很自然地握了握魏秘書的手。
估計這魏秘書同一切熱愛異性的人都是同路中人,卻也不嫌棄他的手,同樣伸過手,熱烈地握了,同時戲謔地??奚落魯老闆說:“你這個老闆當的可真夠愜意和大膽,怎麼這個時候也敢在自己辦公室亂來”?
魯老闆並無任何不自然,撓撓頭笑着說:“我這個辦公室,平時沒有我的同意,底下的人哪裡敢亂闖進來?沒想到今天是你們來了,倒讓你見笑了”。
雖然這樣,廖老闆心裡當然把將自己好事打斷的魏秘書恨的半死,原來魯老闆今天坐在辦公室裡給魏秘書打完了電話,心裡就一直擔心着廣場的項目,想了一會想的頭疼,閒着無事,就打開電腦胡亂進去網站裡瀏覽着什麼,這樣百無聊賴的東點一下、西搜一回的過程中,突然他孩子樣的好奇心就升了起來,頑皮地在搜索引擎裡打了“性.交‘那麼兩個字,剎時間就搜索出好多結果,他隨意地點擊了一個進去時,屏幕上就竄上裸着全身的一男一女呼哧呼哧地搞着世間男女都渴望的那種運動。
魯老闆瞧着??瞧着,就覺得自己下身也突然狂躁起來,小弟瞬間吃了大量興奮劑一般直立成一柱擎天的樣子來。 到了此時,就是神仙和聖人都是無法剋制的了,他一緊張一焦慮,就迫不及待、氣喘吁吁地把電話掛??到隔壁自己秘書小張那頭,讓她過來一下。
作爲女人,小張知道當下女人怎樣將身體優勢發揮到極致,她原本就是衝着魯老闆那萬貫家財來到公司的,來時就打定了不惜一切犧牲的主意,還在很早時候,就讓魯老闆抱上牀去搞過無數回的了,等應了魯老闆的召喚來到他面前,一看見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怎麼還能不清楚自己老闆要的是什麼?
卻無奈魯老闆辦公室竟遺漏了一樁,沒有配備專用情侶鏖戰的牀或什麼便利的東西,正遲疑間,魯老闆等不及了,就說:“你就替我把它吹出來吧。”
秘書小張想着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就義無返??顧地跪下身來,爲老闆把褲~子~~脫了,那根勇猛如鬥士的傢伙昂着頭,就猛然竄了出來,小張歡喜萬分,先是把老闆那紅得發~燙、硬的頂肉的小~弟上下來回地搓着自己的雙~乳,看着老闆實在耐不住了,又善解人意??地用自己嘴巴**了那東西,柔情萬般又熱烈猛火地慰安。
正極端熱鬧和難解難分之際,卻不防狗日的魏秘書闖了進來,將好事破了。
紅着臉跑出去的秘書小張和強站在原地的魯老闆都抱了相同的心思,一起拿着魏秘書在心裡咒罵:好不識數的雜種!
當然魯老闆知道,出現了這種事情,固然自己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緊張,當然也不好去怪罪魏秘書什麼的,自己還要求人家很多事情,兩人的關係也一直不錯,等定了心來就問:“魏秘書和秘書長今天是.......”
魏秘書就接過了話頭說:“我們一起坐坐吧。”
魯老闆多激靈的一個人,他知道副秘書長金鵬是廣場項目的招標組副組長,任雨澤是掛着一個組長,但具體的事情一般還金副秘書長在負責的。
他就連連說:“好啊,好啊,早就想和金秘書長一起坐坐了,今天我請客,我請客。”
金副秘書長本來還對這魯老闆不屑一顧的,加上剛纔他和小魏撞進門時,把個魯老闆和秘書晴天白日的竟在辦公室裡弄出這等膽大妄爲、無羞無恥的醜事瞧的個清清楚楚,看了個明明白白。
他當然十分佩服魏秘書和魯老闆的定力,面對這種事情居??然一個可以熟視無睹,另一個卻泰然自若,卻將他一人弄的口乾舌燥,緊張不已,心說看來這個醜惡橫行、廉恥喪盡的世道里,這些上層人物、商界精英看來都是一羣滿口仁義道德、暗地裡卻是男盜女娼的傢伙,他們平時裡都擺出道義君子的樣子,卻原來骨子裡、心頭上卻都是透着這樣的無恥啊!
不過這也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自己是沒有這個條件,有了這條件只怕要找兩個秘書給自己吹才過癮,另外這旁邊還有一個魏秘書在啊,他便也壓制住了滿腔怒火,笑盈盈地握着魯老闆的手說:“在新屏市誰人不知道魯老闆的大名啊,今後需要老闆支持的地方多着呢,”!
魯老闆笑哈哈說:“人說相逢就是緣分,”。他接着手一攤,思忖着說:“倒是想問一下,我們到底去吃什麼好呢”?
魏秘書便說:“對我們來說,還存在什麼想吃不想吃的呢?隨便找個地方,關鍵的是我們哥幾個交流一下感情而已。你隨便定奪就是了”。
魯老闆知道魏秘書在這方面確實是很不講究的人,就說:“那麼我們還是老規矩,到王朝酒店那裡得了”,爲了表示對金副秘書長的尊重,他略微偏了一下頭問:“怎麼樣”?
到哪裡吃本身就不重要,何況是王朝酒店這樣在新屏市都數得上的地方,金副秘書長連聲說;“我沒問題啊,聽從魯老闆的安排”。
三人又坐下閒聊了一番近久新屏市的各種逸聞趣事,等剛纔那個**的秘書聯繫好了包間,三人相約站了起來,下樓坐??進了魏秘書的專用車,魏秘書突然想起什麼,打趣地問魯老闆:“不把剛纔那位漂亮的女秘書一同去了”?
魯老闆說道:“叫她去幹什麼,到了地方,兩位喜歡,我另外叫幾個過來就行了”,接着他失口一笑,說;“玩女人嘛,要緊的是要經常換人換口味,什麼肉吃多了不膩啊,剛纔也是過於渴極了,不得以而爲之,倒讓你們見笑了,不好意思”。
幾個人的笑聲在車裡轟然作響。
到了酒店,把菜點齊,魯老闆果然又將電話拿了起來,嘰裡咕嚕地講了一通,隔不多久,果然包廂外面??傳來三人都十分喜歡的女人唧唧喳喳的說話聲,幾個人側耳聽了下,早見三、四個年紀約莫二十上下的小姐就鑽了進來,大大方方地分別傍着三個男人身旁坐了。
說話間酒菜已是上齊,可是三個男人此時的心思哪裡還在這上頭?
魯老闆和魏秘書是一直在男女歡場滾打的人,此時再不客氣,一邊用右手夾着菜,另外則一心二用地玩起彈鋼琴的能力來,左手就徑直望身邊小妹是嫩臉、挺乳和肥腿這些敏感部位摸着捏着,把兩個小姐弄的唧唧發笑,一躲一扭間就顯出了花枝亂顫的可愛樣子來。
金副秘書長自然也瞧得中間部位發硬,嘴上直咽口水,卻因爲自己和魯老闆不是太熟,怕影響不好,他只得剋制了自己的情緒。
魯老闆就一手端了酒杯朝着金副秘書長敬着說:“今天能和秘書長在一起吃飯,真是榮幸得很,來我先敬你一杯”。
兩人就碰了一下,喝了。
連魯老闆又對金副秘書長身邊的那個女孩說:“哎哎,叫你來不是吃飯的,人家領導不好意思,你自己就不能主動一點啊。”
這小姐一聽客人有意見了,趕忙陪着笑臉,手就放到了金副秘書長的那個鼓起的帳篷上,一下下的捏了起來。
魏秘書也笑着說:“秘書長啊,你老今天怎麼這樣規規矩矩的,你旁邊的小妹子可是急的上身發癢、下面流水的咯”,說畢,呵呵笑了起來。
一旁的魯老闆一邊樓着妹子的小蠻腰,一邊正往自己嘴裡送菜,聽得如此戲言,“噗”的笑了起來,竟將未嚥進的菜噴到桌前。
歷來的情況是,即使男人不喝酒,也本就是一身的色味,見不得女人的。聽了魏秘書揶揄的提示,金副秘書長此刻血液上涌,一副流氓地痞的作風就被幾杯灌進去的燒酒猛然放大,再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順勢把一旁的妹子抓了過來,單手就撕了妹子的內衣。
現在的天本來也熱了起來,象所有女人都穿着暴露以期**得男人饞眼從而試圖獲得男人們的金錢和生理安慰一樣,眼前妹子的衣服穿的也是極少,金副秘書長的手剛摸過去,就發覺妹子包在乳~罩下的**汗津津的,彷彿自家的手一不小心就會滑落一樣,他的手緊了一緊,死死地圍住了麪糰一樣的可愛之物,輕巧而蠻橫地來回搓~弄~擠壓着。
妹子果然身體和心理都滿意起來,埋了頭吃吃低笑着,閉着眼,單方春色無限地享受着被動強制揉~捏後釋放出來的快樂,現場一片淫~光盪漾,三個男人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胡鬧着。
過了一刻鐘的樣子,魏秘書並未忘記今天的核心任務,他將小癮略略過了,就突然現出正經形態,循循善誘地拿話題勾起金副秘書長的注意力:“秘書長啊,聽說最近前去報名投標廣場項目的人不少啊”。
金副秘書長不以爲然的說:“是很多,不過剛篩選了一輪,少了好幾家了。”
魯老闆就對魏秘書使了個眼色,魏秘書笑笑,說:“秘書長,這魯老闆也是入了圍的,你看看他這公司有沒有希望啊?”
金副秘書長剛要隨意的應付一下,但看看魏秘書和魯老闆的笑臉,心中也就明白了,奧,搞了半天這二人今天是爲這個事情來的,嘿嘿,我說嗎,他們怎麼今天想到請我出來了。
他就不陰不陽的說:“這事情不好說啊,你們也知道,我就是個招標組的副組長,權利有限的很,最後怎麼定,現在說不清。”
魯老闆的呵呵的乾笑了兩聲,對金副秘書長說:“秘書長你是客氣了,誰不知道在招標組你說了算啊,這次兄弟我就要靠一靠你了,只要你給幫忙,事情就**不離十,只是不知道秘書長願不願意提攜一下小弟啊。”
金副秘書長就搖搖頭說:“魯老闆,這你就冤枉我的,這事情我還真的未必能拿事,現在局面有點混亂呢。”
小魏見金副秘書長並不鬆口,就對魯老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魯老闆,你今天可是不仗義了。”
“奧,我怎麼不仗義?”
“你讓秘書長幫忙,這到沒什麼,這個社會誰都需要誰來幫忙的,但問題是秘書長又不是你魯老闆公司的人,憑什麼爲你幫忙?”魏秘書就把話遞到了魯老闆的嘴邊了。
魯老闆能做起如此大的生意,當然也不是吃素的,肯定心領神會,不過今天來的匆匆忙忙的,身上沒有帶足夠分量的籌碼,他略一思索,就說:“秘書長當然不是我老魯公司的人,哈哈,但我老魯還是知道規矩的,只要這件事情能成,別的不敢說,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我還是拿得出來,我這公司別的沒有,房子還是有幾套。”
金副秘書長聽的一愣,心中暗自掂量了一下,按說這麼大的項目給這點好處是不夠的,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項目未必自己一個人就能拍板,自己真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那個任雨澤實在有點不好對付,自己也只能在關鍵的時候錘錘邊鼓了,所以魯老闆出的這個價格也算不薄,想必他自己還有很多人要打發,包括面前這個小魏,他沒有好處能如此熱心?
這樣一想,金副秘書長心中也就有了一點想法,不過他也真不敢做出什麼保證來:“魏秘書和魯老闆,你們今天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這事情現在真的不好說,出了一點狀況。”
魏秘書就連忙的問:“什麼狀況?”
金副秘書長也敞開了說:“這事情啊,現在我感覺有點麻煩,好像全市長心有所屬了。”
“他也插手了?”魯老闆一驚。
“是啊,我們這第一輪篩選,本來按任市長的意識是挑條件好的留,但後來全市長給組裡的幾個人點撥了一下,最後很稀奇的把條件好的幾家還給弄下去了,你說這是爲什麼?”
金副秘書長是很善於分析的,在官場混了這些年,別的沒學到多少,但猜摸人意,推斷因果,他還是計較拿手。
魏秘書就也有點發愁了,說:“你們招標組你還控制不住。”
金副秘書長搖下頭說:“不瞞你魏老弟說,我不能絕對控制,裡面好幾個都是全市長的人,這次篩選也是他們搞的,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也懶得和他們認真,任市長倒是認真了,把幾個人狠狠的訓了一頓,聽任市長那口氣,事情搞不好還要推到重來。”
小魏和魯老闆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事情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本來以爲已經入圍了,現在看來還很麻煩,一個是全市長可能有人想中標,還有一個任雨澤要公平正直的憑實力,這兩個消息對魯老闆和小魏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小魏遲疑了一下說:“那秘書長你看全市長可能在幫誰?”
金副秘書長搖了一下頭:“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對你們來說,還不完全是全市長的問題,任雨澤一旦親自過問,只怕我們第一輪的篩選要作廢呢?那時候你魯老闆的這個條件,恐怕也是無緣此項目啊。”
魯老闆和魏秘書兩人對望了一眼,都有點憂心忡忡起來。
金副秘書長看着愁眉不展的這兩個人,心中是暗自冷笑,一支老手很隨意的撫~摸着身邊那個小姐的咪咪,心裡想,自己是要給他們施加足夠的壓力,才能讓他們知道老子的重要性。
看着面前的兩人有點灰心喪氣的樣子,金副秘書長就笑了,說:“其實有的事情啊,看似複雜,但只要認真分析,層層推究下來,也不是無路可走,沒聽過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句話了。”
這魯老闆和小魏一下就來了精神,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給我們講講。”
金副秘書長就使勁了捏了一下身邊小姐的咪~咪~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這事情啊,可以分兩步走,第一步,讓任雨澤不能推翻第一輪篩選的既定事實,這很重要,沒有了那幾家條件優越的對手,你們就少了很多壓力。”
魏秘書說:“這事情恐怕有點爲難吧,任雨澤那性格......。”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來對付,不是現在招標組有幾個全市長的人嗎,我稍加的利用一下,和他們一起聯手頂住任雨澤,也就成了。”
魏秘書和魯老闆都一起連連的點頭,問:“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是在等等,看清了全市長到底幫誰,那時候在想辦法全力對付這家公司,找到他們的問題,藉助任雨澤的正直,一舉淘汰那家公司,剩下的就是小事情了。”
魯老闆聽的精神煥發起來,連說幾個好字,又不斷的奉承着金副秘書長,說:“哎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秘書長就是胸有城府,技高一籌.......。”
這金副秘書長就聽的頭大了,你魯老闆什麼文化啊,還給老子咬文嚼字起來了,他就擺擺手,打斷了魯老闆的話,說:“不過理論上是如此,關鍵還要看實際操作。”
“嘿嘿,我們相信秘書長你沒有問題?”
金副秘書長一笑,說:“我?爲什麼是我?我就是說說方法而已,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小魏和魯老闆都愣了,最後還是小魏的反應快,就笑着答所非問的說了一句:“魯老闆啊,房子的事情什麼時候解決啊。”
魯老闆一下也就明白了,說:“明天,明天就請秘書長去看房子,看上了立即過戶辦證。”
金副秘書長就打個哈哈,裝着沒有聽見一樣,轉過身去親了一口身邊的小姐,回過頭看了看這兩位,三個人一起笑了。
任雨澤今天也是不斷的笑,江可蕊的到來爲他淡化了很多工作上的煩惱,兩人從湖邊回來之後,又到幾個商場都轉了一圈,看了看傢俱電器,作爲一個進了商場就頭大的人,今天任雨澤還行,硬是陪着江可蕊看完了幾個新屏市最大的商場,記住了江可蕊選定的那些傢俱。
第二天江可蕊就離開了新屏市,而任雨澤就從幸福的巔峰又回落到了繁雜的工作中來,在思考了很長時間以後,任雨澤還是決定召開一個招標組的會議,他雖然不敢和全市長明着幹,但他希望這個會議能引導別人走向自己的目標。
會議在三樓的小會議室召開的,參與的人也不多,就是招標組的十來個人,任雨澤就先談了一下虛話,說了一些口號,然後就轉入了正題:“同志們,對於廣場項目,我感覺其實它的技術含量並不太高吧,上面的規劃我們有圖紙,下面的商場也是有一層,所以差不多的公司都可以完成,但他們是否能給出一個優厚的條件,我想這一點很重要。”
說到這裡,任雨澤就用眼神環顧了一圈在座的各位,最後把眼光圈定了金副秘書長,任雨澤在想,金副秘書長應該能聽得懂自己的意思,而他是最好的一個盾牌,他代表的是市委,這對全市長是有一定的壓力的。
更重要的是,全市長給自己發出的威脅這些人是肯定不知道的,這個空子自己一定要鑽。
任雨澤就看着他,繼續說:“對於第一輪的篩選我想我們有必要總結一下,看看有那些好的經驗,有那些有待改善的地方,請金秘書長你先談談這個問題吧?”
金副秘書長就在臉上堆起了笑容,說:“任市長講的已經很透徹了,我就不用在畫蛇添足了吧?”
任雨澤暗自心中一沉,難道他聽不懂自己的意識,就算聽不懂,昨天自己在電話中對個別招標組的人員發脾氣,他難道也不知道?不可能的。
任雨澤下意思的搖了搖頭,這時候,一個從設計院請來的工程師說話了:“任市長的看法我很贊成,這個項目比起幾十層的樓房的確是沒有太多的難度,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們第一輪的篩選爲什麼要把很多條件優越的公司篩選掉,這不附和我們招投標的精神。”
任雨澤心中大喜,只要有人繼續的提出了質疑,自己就能想辦法推翻上次的結果,讓幾家條件好的公司重新入圍,這樣雖然是會讓全市長心裡不舒服,不過在自己假借了羣衆的名義下,量他全市長也不至於就和自己翻臉。
任雨澤連連的點頭,以示鼓勵,這個工程師也真是個實在人,就得得得的說了一排子,讓會議的方向朝着任雨澤期望的那個角度慢慢移動。
任雨澤在心中現在最希望的是再有幾個人提出異議,這樣自己就可以發揮一下自己的主導優勢,對上次的篩選來個否定了。
在這個工程師說完後,任雨澤的眼光又圈定了一個他感覺應該不是全市長嫡系的人身上,準備讓他在說說。
這個人看到了任雨澤的眼光,他也聽出了任雨澤的想法,每一個能在政府混跡的人,其他本領或許一般,但聽聲辯音,猜測上意的水平絕對都是夠格的,他就嘴動了動,準備說話了。
金副秘書長眉頭一皺,照這樣發展下去,只怕任雨澤真的就會否定了第一輪的篩選結果了,昨晚上自己給魏秘書和魯老闆的計劃就要落空了,那落空的可就是自己一套幾十萬元的三室二廳啊。
他沒有等那個人說話,自己先說了,他要扭轉任雨澤的會議路線:“嗯,剛纔李工的話啊,我是有點不同意見的,花園廣場項目是我市的一個標誌性項目,我們要認認真真的對待,不說是百年大計吧,至少也應該管上幾十年吧,所以質量不能馬虎,怎麼來衡量質量呢?那就是要把好評估和篩選的關,要公開公正的對待每一次篩選,你說是不是啊,李工?”
這個設計院的工程師沒想到金副秘書長說出了這樣一堆話來,他暗自吃驚不小,但也不敢在行反駁,只好不斷的點頭。
金副秘書長嚇住了這工程師之後,微微一笑,又說:“上次的篩選是大家一起研究,評定的,我想大家都還是認真負責的,所以任市長讓我們總結啊,我看,這總體來講,是好的,任市長你說對嗎?”
任雨澤就有點無語了,金副秘書長本來就是一個務虛的高手,他每句話都扣住大道理,甚至還把全體的招標組人員都扯了進來,這讓任雨澤怎麼說,說上次的不對,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否定所有人的成績,並且自己還不能那樣做的過頭,因爲全市長還在後面盯着自己。
現在很麻煩,上面有全市長,下面又憑空的出現了一個金副秘書長,這兩人本來應該是南轅北轍的,現在他們竟然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戰線,自己就無法在糾纏了。
任雨澤也很認同的點點頭,對金副秘書長說:“嗯,不錯,秘書長說的對啊,我們招標組的同志一直都是很認真的在對待這件事情,總體來說,我也是滿意的。”
那個剛纔發言的工程師就傻了,怎麼會這樣呢?你任市長剛纔不是明明想要讓我們說出一些問題啊,現在就突然的變了味了。
他當然是看不透這其中的變化莫測來。
這次的會議開的很不成功,任雨澤一直是微笑的,只有當他走出了會議室的時候,臉上才掛起了寒霜,他感受到了失敗的滋味,自己不是萬能的,在很多時候,權利,環境纔是真正的主宰,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心情鬱悶的任雨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久久沒有辦法揮去心中的不快。
就這樣認輸?看着他們把國家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裡面?任雨澤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假如他沒有直接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沒有爲這個項目付出過很多心力,或許他也能退讓一步,因爲他確實沒有能力來維護所有的公正。
但遺憾的是任雨澤已經參與其中了,他就不讓熟視無睹的讓這樣的事情從眼前飄過,他不能容忍,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