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下班以後,齊陽良副書記懷着鬱悶的心情,回到了家。老婆倒是很親熱的端茶遞水,準備好晚飯,招呼他坐下來吃。

齊陽良心中暗暗的稱奇,今天難道小舅子就沒來找他大姐,這不可能啊,按他往常的慣例,遇到屁大個事情,他都要來給他大姐訴苦求告的。

但要是找了,老婆怎麼隻字未提,齊陽良他是有點想不通了。

兩人閒談着吃完了飯,看看電視,時間不早就洗洗上了牀。

在牀上齊陽良的老婆見他心情不是太好,也不敢亂說話,就自己在牀上,不聲不響的脫光了衣裳,靠在了齊陽良的身上,一支小手就放進了齊陽良的褲~頭,握着那軟面陪他看書。

齊陽良起初也沒怎麼在意,在他靠牀上看書和思考問題的時候,他是喜歡這樣被把玩的。

後來慢慢的下面就弄出了動靜,齊陽良想想自己最近老是生氣,很多事情都不順暢,也冷落了老婆,就有了點歉意,對老婆說:“你隱犯了是吧。”

他老婆嬌笑着說:“不是我隱犯了,是怕你每天出去亂轉,我想先把你子彈卸了,免得你出去打錯了人。”。

齊陽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胡說什麼呢,我十幾年的子彈就從來沒有脫過靶。”

說話裡就放手放進了被窩,握住了老婆那坨綿軟的。

他老婆就把嘴一撇說:“不是你打的好,是我這靶子老是跟你的子彈跑”。

兩人都咯的笑了起來,他老婆不由的手上使了點勁,齊陽良忙說:“輕點輕點,槍管折彎了,子彈卡殼”。

兩人調笑幾句,都有點上火了,齊陽良忍不住的吞嚥下口水,伸手在老婆渾圓的裸~體上搓揉起來,當他的手碰觸到她的下面時,他老婆身體輕輕的發出顫抖。

她閉上眼睛承受這難得的快樂,對她說這確實是難得,結婚久了齊陽良的性趣早已經不如當年,再加上經常出去喝酒,應酬,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一次了,這對於一個發育正常的女性來說,也許是一種折磨。

齊陽良的手傳來溫柔的感覺,這感覺從她的下面慢慢的向全身擴散開來,讓她的全身都產生淡淡的甜美感,而下面更傳來陣陣涌出的快~感及肉~欲。

受到這種刺激,他老婆覺得大腦麻痹,同時全身火熱,猶如在夢中,快感從全身的每個細胞傳來,讓她無從思考,“啊…嗯……我怎麼了?…喔”。

她覺得快被擊倒了,齊陽良就低下頭吸~允和愛~撫起來,使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動起來,他的嘴繼續用力的吸着,吻着,更用舌頭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斷的打轉着。

她像是怕齊陽良跑掉似的緊抱着他的頭,將他的頭往自己的下面緊壓着。

這讓齊陽良心中的更加上漲,嘴裡吸得更起勁,而向上伸出的那隻按住那山峰的手,揉捏得更用力。

這一按一吸,使得她覺得渾身酸癢難耐,胸前那對山峰,似麻非麻,似癢非癢,一陣全身酸癢,深入骨子裡的酥麻,她享受着這滋味,咬緊牙根,鼻息急喘。

齊陽良再也忍受不了,他翻身上馬,一路馳騁廝殺,直到最後滾下戰馬,落花流水。

兩人擦拭乾淨,這時候,他老婆才說:“陽良,你這個縣委書記怎麼當的,你小舅子讓人家把所長個擼了,你也不管。”

齊陽良嘆口氣,心想,原來她是在這等着自己呢?就說嗎,那小子怎麼可能不過來找。

齊陽良有點怨憤的說:“這事情有點麻煩,你給小武說說,讓他不要整天的亂惹事情,他所長的問題,我以後給他想辦法,叫他再忍耐一段時間。”

他老婆就有點責怪的說:“又不是局長,縣長什麼的大官,一個破所長你也爲難,你給他們局裡打個招呼不就得了。”

齊陽良瞪了老婆一眼說:“你知道你那寶貝弟弟這次得罪的是誰?是任副縣長,是專門分管他們的領導,你說我好去打招呼嗎,讓他先忍忍,以後有機會了再說。”

他老婆一聽,事情不像是弟弟給自己說的那麼簡單了,也不敢多嘴了,知道男人肯定是有所顧慮,一時半會的不好插手。

齊陽良也有點累了,兩人不再說話,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齊陽良的老婆一大早就給她弟弟打了個電話:“小武啊,我昨天給你姐夫說了,但你姐夫說這是任縣長的意思,他暫時也不好辦,讓你忍耐一個階段,以後有機會了一定幫你。”

電話那頭傳喬小武咬牙切齒的聲音:“媽的,這個任雨澤也忒不是東西了,我就看看他能狂多久。”

他姐姐知道他那二流子脾氣,有點擔心的說:“你想幹什麼,你老實點,不要亂來。”

喬小武在那麼悶聲說了句:“嗯,知道了。”

喬小武掛上電話以後,越想越是個氣,自己在洋河縣這些年呼風喚雨的,誰不看在姐夫的面子給自己討好賣乖的,就是一些比自己級別搞的局長,鄉長們,見了自己也都客客氣氣,不敢以領導自居,沒想到讓任雨澤一個剛來沒多久的人一下子把自己的威風給滅了,他憑什麼,要說起來在縣上的排名,他和姐夫還差幾個位置呢,把他還給不得了了。

這人從來是不吃虧的,越想氣就越大,他就拿出了電話,打了幾個出去,到了下午,就召集了3個外地的混混,把他們安排到一家旅館住下,商量收拾任雨澤的計劃,他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要收拾的人是個副縣長。

安排妥當,他自己就很專業的開始了踩點,跟蹤,尋找合適的機會。

任雨澤是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向自己靠近,他本來原定的是今天一大早要回臨泉市看看父母的,已經幾周都沒回去了,但有時候自己的時間也不完全由自己掌握,昨天下午那個房地產公司的王培貴王老闆找了過來,說週末是個吉祥之日,要搞個開工奠基儀式,想請任雨澤去參見捧個場。

當時任雨澤就答應了,自己是分管城建的領導,又是自己說通人家王培貴置換了土地,到城外去修的賓館,自己不去於理不通,回家的事情就只好再緩一緩了。

任雨澤看看離典禮的時間還有一會,就在辦公室讀了幾份報子混了混時間,一會司機就上來了,來請任雨澤,昨天這車都安排過了,任雨澤和司機一起下了樓,上車到城外王培貴的工地去了。

王培貴在進城的要道邊準備修建一坐酒店,這個酒店以後將是洋河規模最大,也是目前最高的建築了,工期預計的是一年,不過任雨澤感覺有點玄,王培貴的一些手續還沒辦全,但他想早點先動,邊幹邊辦,哈縣長和任雨澤也都默許了他這個方式。

車很快就到了王培貴的工地,老遠就見一個木板搭起的臺子,臺子上那“精心組織,精心施工,爭創一流,確保銀河酒店順利建成”的大字橫幅高高掛起,很多的縣上領導都已經先到了,哈縣長也在向任雨澤招手。

任雨澤就和哈縣長站在了一起,聊了幾句,又過了一會,典禮正式開始了,就有主持人開始上臺做了工程的介紹,然後王培貴就上臺做了講話:“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全體員工同志們:大家好!今天我們歡聚在一起,共同迎接一個美好的時刻。由於縣委、縣政府領導的高度重視和親切關懷,縣直各部門,鎮黨委、政府的具體指導和幫助,經過公司全體員工共同努力大力支持。祝奠基儀式圓滿成功!謝謝。”

哈縣長就對任雨澤說:“任縣長啊,你看這小子今天講話還一套一套的,快趕上黨校的校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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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澤也就笑着說:“也辛苦他了,這麼多的字都沒念錯,估計昨天練習了一天。”

一會上面主持人就請縣上領導講話,哈縣長和任雨澤客氣了幾句就走到了臺上:“熱烈祝賀洋河縣山河酒店全面開工奠基儀式隆重舉行,縣領導,各位領導,各位嘉賓,同志們,朋友們程開工建設確保全面完成,向全縣人民交一份滿意的答卷!謝謝大家。”

接着又有嘉賓在講話,任雨澤站在下面,也更明白了聽別人講話是多麼的難受,不管上面講的多好,估計下面聽的都無聊。

王培貴對奠基儀式有特殊要求,對奠基的時間、方位、風水等都是很講究,還專門在外地請了師傅來計算,正式進行奠基的時候,鑼鼓喧天,奠基儀式設在主席臺後面,紅地毯從主席臺一直鋪設到奠基現場,任雨澤和大家一起從地毯上走過,音樂聲中,禮花炮也是噴射綵帶助興。

基牀四周用細土砂整齊堆碼成一圈30cm高的四方土牆,基牀上平穩放置基石,上面還系在個紅綢球,一旁備有好多把金色的鐵杴,任雨澤和哈縣長他們七,八個人用鐵杴將土牆推入基牀,培土奠定了基石。

王培貴今天是特別的興奮,跑上跑下,笑的嘴都合不攏,這裡儀式一結束,後面就是招待宴會了,王培貴就要請哈縣長和任雨澤一起參加,任雨澤看人太多,再說現在大白天的,喝那麼多酒沒意思,就再三的推辭,哈縣長也想推,但沒推掉,讓王培貴纏上了,藉着個機會,任雨澤就先溜掉了。

到了工地的外面,任雨澤就對司機小王說:“我先回去,你要沒事就在他這把飯吃了再走吧,聽說一會還有禮品呢。”

小王就笑笑說:“那我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回來,禮品我幫你帶上一份。”

任雨澤哈哈的笑笑說:“你一個人還準備要幾份禮品啊,你不要管我,我自己走回去,就當是散步了。”

司機還想說什麼,任雨澤搖要手,不等他說,就轉身走了。

就在任雨澤參見奠基儀式的時候,雲婷之也坐在車上正從臨泉市向洋河縣趕來,雲婷之坐在車上給任雨澤辦公室撥了個電話,在七,八下的振鈴後她掛斷了電話,心裡想:這麼早就出去了。

她就撥通了他的手機,也是有振鈴,沒人接聽,雲婷之就有點猶豫了,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去了萬一他不在,但想下,已經走了這一段路了,過去看看,而且就那麼大個洋河縣,他能跑的到那去,那就一會再打吧,車還是在飛快的跑。

她也是好長時間沒再見到任雨澤了,真的是有點想他,也有點對他的牽掛,一想到他,她就會記起任雨澤那次在她辦公室裡大膽瘋狂的激~情,那是多浪漫,多奇特,多強悍的刺~激啊,一想到他吻住自己那紫色的葡萄,雲婷之現在都會象過電般的全身一陣顫抖。

其實自己過去對性的要求很淡,現在也一樣,就是一月,兩月不去碰也沒什麼,還有人說女人多少天不做會如何如何,那都是扯淡。

可自從和任雨澤分手以後,她竟然有時候也會想那事了,可想象的對象沒有一次是老公,都是任雨澤,這讓她很羞愧,也很自責,可有什麼辦法呢?很多時候大腦也未必是自己可以掌握。

想是這樣想,可似乎她還是很有理性的,不會因爲想那事就把自己變的瘋狂,今天去洋河縣就不是衝那事去,她感覺到了這次任雨澤的被舉報事件中有很多的不正常的地方,華書記一次莫名其妙的對洋河縣檢查,沒幾天就生出了這個事件,而且作爲仲菲依來說,她對任雨澤的舉報也顯得有點出人意外,自己是看到過仲菲依望向任雨澤的眼神的,那種眼神自己不會搞錯,只有對一個人有了感情,纔會出現那樣的眼神,但就是她,竟然舉報了任雨澤,這其中大有蹊蹺。

這次她也想和任雨澤好好的溝通一下,提醒他加強防範和應對,以免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了紕漏。

剛纔在奠基儀式上又是鑼鼓,又是鞭炮的,任雨澤就沒有聽到雲婷之的電話,直到他離開了工地,獨自回家的時候,他才發現了雲婷之的電話,他趕緊邊走邊回過去電話,雲婷之告訴他,自己已經在政府的會議室等他了。

任雨澤沒再遲疑,也不散步了,招個的士,趕回了政府。

今天縣政府幹部大都休息了,雲婷之在會議室喝着茶,幾個有事留在縣政府的幹部正在那作陪,他們也沒有接到市長要來的通知,也不知道是應該彙報工作還是應該安排吃飯,雲婷之還不讓他們通知縣上其他的一些主要領導,這讓幾個小幹部都很緊張,真是難爲他們了,任雨澤一進來,這幾個人算是鬆了口氣。

看見任雨澤走了進來,雲婷之沒有站起來招呼他,只是用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那種眼光端詳着他,任雨澤好象說了幾句歡迎什麼的話,雲婷之還是沒有回答,眼光始終在圈定着他。

其他的人都感覺氣氛不大對頭,看來今天任雨澤要糟,我們撤,不然一會批評起來我們在這,那任縣長臉就掛不住了,幾個人就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原來人的情緒可以變換出這樣多的式樣,在他們走後,雲婷之要走那溼潤的眼睛流露出特別溫暖的光芒,這種光是她心靈的閃光,眼神在迷離中傳遞着愛意,在安靜中透着溫和,蘊滿了關愛;又像一條汩汩流淌的杏,不斷地流進任雨澤的.心。

他的目光也開始變的辣的,目光中有一種喜悅也有夜色一樣的深邃.現在雲婷之說話了:“怎麼樣,最近過的還好吧?”

任雨澤走近了幾步說:“我還好,你也好吧,最近忙,沒有時間去看望你,我挺想你。”

雲婷之感到非常的欣慰和舒心,就算因爲自己和任雨澤的關係,有過一點點的自責,此刻見到他,聽到他說想自己,那還有什麼不值得呢,她很滿足了。

任雨澤見她只是這樣柔情的看着自己,就說:“你還沒吃飯吧,我讓人安排下。”

雲婷之搖了下頭,眼光還是沒有離開他說:“不用到外面吃了,你還怕我天天沒人請,就在你們伙食上隨便吃點,我今天來想和你好好談談。”

任雨澤想想也是,市長一天請着吃飯的人排成隊,吃飯已經是她的負擔了,隨便點更好,就說:“那上我辦公室,一會叫他們把飯送過來,看來今天市長是有事情要指示吧。”

雲婷之站起身來,邊走邊說:“談不上指示,就想和你聊會。”

兩人來到了任雨澤辦公室,雲婷之四處的看了看,說:“沒想到你收拾的還算整齊。”

說完就在窗戶旁邊坐下,午後的陽光射到她的圓臉上,使她的兩頰更加紅潤;她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筆,手託着腮,張大的眼眶裡,晶亮的眸子緩慢遊動着,的下巴微微上翹,神態顯的年輕又可愛。

任雨澤就打了個電話給值班的幹部交代一會飯好了給自己這送兩份,再把市長的司機招呼好,給找個地方休息下。

雲婷之看他這樣細心,就有了一種甜甜的感覺,這麼多年的宦海生活,有的多是精神消耗,磨滅的是銳氣,消耗的是青春,還要不斷的提防,不斷的攻擊,而現在卻有了這樣的柔情,連她自己也不沒有想到。。

安排好以後,雲婷之就對他說:“我這次來想要提醒你一下,最近形勢有點緊張了,感覺華書記有點急躁起來。”

任雨澤點點頭說:“我明白,臨近年底,他一定會有所動作。”

雲婷之就關切的說:“那你要有個準備纔好,我倒是沒什麼怕的,他抓不住我什麼把柄,我就擔心他會從你頭上開刀。”

任雨澤就很坦白的對她說:“是的,前幾天的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有個懷疑,感覺他華書記到洋河來是有關聯的。”

雲婷之讚許的看了一眼任雨澤說:“嗯,不錯,我也這樣看,那麼你在想想,還有什麼事情會成爲他下手的藉口?”

任雨澤鄒起了眉頭,思索起來,他們兩個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最後任雨澤還是搖搖頭說:“我感覺應該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抓住,我一直都很小心謹慎的。”

雲婷之嘆口氣說:“讓你受累了,都是因爲受我的牽連,不然以你的能力,一定會做出很多成績來。”

任雨澤就自嘲的笑笑:“禍之福所依,我也是因爲你,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少人還在羨慕我呢。”

雲婷之笑笑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前幾天柳溝那段路修好了,通車儀式我們專門請了省人大程南熙主任過來,不過在儀式上卻發生了一點不愉快,那些柳溝的村民找到了程主任,說修路拆了他們的房子,補助很少,都要程主任給主持公道。”

任雨澤忙問:“那程主任的意思是什麼?”

雲婷之說:“程主任有點生氣,在昨天會上隱隱約約的指責了臨泉市的相關領導,不過聽他那話,對我沒什麼責怪,倒是針對華書記說了幾句,這應該歸功於你上次在省城給他做出的解釋。”

任雨澤就說:“不怪你就好。”

雲婷之說:“我在想,這件事情是不是也算一次機會,要不讓市裡專門組織個問題協調小組,把這事給他好好翻騰一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可以制衡華書記的漏洞來。”

任雨澤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他權衡了很久說:“雲市長,我個人認爲這事還是不要參與爲好,一個是他們就算有什麼交易,也很難找到突破口,再一個這個工程涉及的人員很多,現在是關鍵的時候,人氣對你也很重要。”

雲婷之也沉吟了一會才說:“是啊,我也一直有這個擔心,但就怕不反擊一下,讓華書記感覺我們過於軟弱,會不會激發他更爲激烈的進攻。”

任雨澤點點頭說:“這到是有可能的,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我們的忍讓,在很大成度上也是一種爭取民意的行爲,這樣會讓你顯的更大度,更仁厚,更大氣,相比而言,華書記就有點霸道專權,手段毒辣了。”

雲婷之也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說:“好,那我們就繼續忍耐,看看他還有什麼招數。”

剛說道這,辦公室值班的幾個小年輕就把飯送了上來,還捎帶着送了一盤水果,任雨澤客氣了幾句,就關上門,和雲婷之默默的吃了起來,簡單的飯菜在簡單和機械的動作下很快吃完。

任雨澤就拿起了茶几上的香蕉說:“市長,你嘗下,這是剛來的,味道不錯。”

雲婷之正在沉默的想一些問題,她不僅要考慮自己,還要爲任雨澤的未來想想,她不希望任雨澤作爲自己和華書記鬥爭的犧牲品,自己既然把他帶進了這暗流洶涌的渾水潭,那就一定要幫他度過重重的險灘和暗礁,現在華書記老是想從他身上找個突破口,就是最大的一個險灘,可現在應該怎麼辦?

她心不在焉的接過了香蕉,看了看說:“這東西也不容易,一路顛簸,到了內地,好多都在路上撞壞了。”也許她是想用這個比喻一下仕途的艱險吧。

任雨澤聽她說到香蕉的撞壞,就想到了一個故事,他要逗雲婷之高興起來就說:“說到香蕉撞壞的問題,我還見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呢。”

“奧,什麼故事啊,給我說說。”

雲婷之感興趣的問,在她的記憶裡,任雨澤從來沒給自己說過故事,除了瘋狂的時候把自己當成情人,平常總是把自己當做領導,對自己是尊敬有加,親熱不足,也許這正是他可愛的地方,他總是知道本分,而不是張狂。

任雨澤就很正經的說:“有一次我去省城辦事,那時候出差在外都是坐公交,我上車後就見一個婦女手上拿着個香蕉,我坐的離她不遠,車上人很多,見她怕香蕉被擠壞,就放到了後面褲子的口袋,她一個手抓住公交的扶手,一個手就把後面的香蕉抓住,車走了好幾站的路,這時候就聽他身後的一個男士哭喪着臉對她說:大姐,你現在放手好嗎,我都被你抓幾站路了。”

雲婷之還在聽,見他不講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看到他那臉上特有的壞壞的笑以後,就什麼都明白了,她一直保持的清高矜持和具有震懾力的氣質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就笑倒在了沙發上。

最近這幾年很少有人敢於在她的面前說這樣帶點葷的笑話了,不是她太過威嚴,而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往往會自輕自賤,會戰戰兢兢,因爲她有權,高傲,美麗,矜持。

看她笑成這樣,任雨澤的心裡多少有了點安慰,他也很關心她,牽掛她,他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事讓她爲難和頭疼,就繼續很嚴肅的問:“雲市長,你還吃香蕉嗎?”

雲婷之已經笑的氣都接不上了,他還要逗,就一把抓住了任雨澤的“香蕉”呵呵的笑着說:“走,我們也去坐公交去。”

任雨澤也裝不下去嚴肅了,就抱着雲婷之的頭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任雨澤是站在沙發旁邊的,雲婷之是坐在那裡,任雨澤現在這麼一抱,很自然的就把雲婷之這臉埋在了自己那個最薄弱的地方,本來就是夏末,任雨澤也就穿了一條單褲,他是不是穿的有褲頭,我到不很清楚,他就感覺到了一陣的熱氣從褲子外面呼了進去,真個身子一嘛,那敏感的話兒就騰空而起。

雲婷之在那地方哈了一口氣是故意的,沒想到任雨澤反應是如此的兇猛,那話兒一下就生硬的頂在了雲婷之的臉上,雲婷之也是身體一嘛,真個人就柔軟了下來,任憑任雨澤抱着自己的頭在那個地方蹭了起來。

一霎時,兩人所有的對華書記的擔心都消失了,他們就有了一份浪漫和溫馨,而夾在在其中的還有兩人的喘息和一惺望。

雲婷之體會到了任雨澤的,也聽到了他喘息的急促和厚重,同時,就算是隔着褲子,雲婷之也可以感覺到任雨澤那兵器的堅硬和火熱,她理解,任雨澤是動情了,來勁了,難以控制了。

雲婷之慢慢的移動了一下小手,輕輕的拉開了任雨澤的拉鍊,在稍微的一撥拉,那既漂亮,又火熱,又讓人心動的龐然大物就彈了出來,離雲婷之是這樣的貼近,她沒有猶豫的就把它捧在手中,張口吻了起來。

對任雨澤來說,這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快樂和享受,他的天在旋轉,地在模糊,也也走入了天堂的宮殿,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喘着粗氣,把雲婷之那美麗的頭顱抱的緊緊的,不斷的前後移動着,而每一下的移動,都讓他猶如穿越在浪尖之上。

任雨澤快要奔潰了,雲婷之感覺到了他收縮的頻率,她不希望如此,她也有了和,她猛然就脫離了那蠢蠢欲動的物件,把任雨澤從死亡的邊沿拉了回來。

她的臉色桃紅一片,他的眼中柔情萬千,任雨澤就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低着頭,如癡如醉的看着她的眼,說:“我要你,現在就要。”

雲婷之嬌媚慵懶的說:“抱緊我,在緊一點。我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

雲婷之那冷豔媚人的眼中迷迷濛濛,而那嫣紅的嘴脣在不斷的嬌喘,又像是對任雨澤不斷的召喚。

任雨澤就閉上眼睛,俯身吻了下去,一瞬間有電流通過兩人的全身,任雨澤只是感受到有兩片柔軟的嘴脣在自己的嘴脣上磨蹭,沒有更加深入,只是輕輕的壓在自己脣上,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雲婷之方纔還是緊繃著的身體開始慢慢放鬆了下來,她接受了任雨澤如清風一般的吻,這甜蜜輕柔美好的一吻。

任雨澤把她放在了裡間的牀上,他脫去了她的武裝,輕柔的撫摸雲婷之那平坦光滑的小腹,渾圓的臀部,還有那既又白嫩的大腿交界處,他望着雲婷之雪白如凝般的肌膚,微透着紅暈,豐腴白嫩的有着美妙的曲線,讓他感覺到她的就像雕像般的勻稱,一點暇疵也沒有。

她頭髮散開,依然是那楚楚動人臉頰,美麗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就像要飛起來似的,甜甜的嘴脣,細膩的肌膚,勻稱的大腿,他吻了她好久,他吻遍了她的全身。

接着雲婷之像頭溫順小羊,身子被任雨澤微微抓起,卻順勢捧起雲婷之一對尖挺飽滿的,渾圓的,讓它們夾着自己火熱的驕傲,上下滑動起來……最後,雲婷之似乎也忍受不住煎熬,終於讓乳燕歸巢。

在雲婷之離開的時候,她還是不斷的叮囑任雨澤一定要在最近這個時候小心防備,不要讓華書記找到破綻,有的話她沒有詳細的說,但任雨澤依然可以從她那隻言片語中聽出一些讓他不安的信息——江北省的政治格局正在進入一種難以預測的,紛繁變化的動盪之中。

送走了雲婷之,任雨澤也沒有出縣政府了,下午有兩個電話邀請他吃飯的,他都拒絕了,對於無謂的應酬,他開始逐步在迴避,出了自己實在不大喜歡那樣的場面外,他也知道自己要慎言謹行了,自己現在不完全是一個人的榮辱問題,自己的好壞還會影響到雲婷之,假如是因爲自己讓雲婷之受到傷害,那真是罪莫大焉。

他就在辦公室看看書,看看文件,後來還接到了夏若晴一個電話,夏若晴說她自己已經想通了很多問題,她也可以理解任雨澤的心態,只是希望任雨澤還能把她當成好朋友,好知己對待,這樣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任雨澤也像是放下了這揹負的承重包袱,他的心頭沒有了這些年因爲夏若晴而產生的心痛的感覺,他似乎有了一種輕鬆,一種解脫,在過去的那些歲月裡,他是那樣的虔誠的斷定,自己沒有了夏若晴,這一生都會在愛情的痛苦中度過。

而此刻,他卻有了一種寧靜,一種祥和,一種再也不會爲愛情失魂落魄的信心,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一種感覺出現,難道正如人們所說的那樣,得不到的永遠寶貴。

是不是因爲自己對夏若晴已經可以垂手可得了,所以那過去的濃濃期待和幻覺都變得異常清晰和現實,很多在痛苦和無望的懷念中,把許許多多感情和認識都過於美化了,當塵埃落定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更爲理智的看待雙方的距離和感情的差異。

夏若晴的確不錯,可是對這樣一個女強人,任雨澤是有畏懼的,他在夏若晴的面前,永遠是不能放開,永遠是心存顧忌,也永遠是有點自鄙,這樣的感覺在對比了自己和華悅蓮相處以後就更爲明顯,華悅蓮帶給任雨澤的是涓涓細流般的溫存,沒有壓力,沒有殘破的回憶,更沒有一點點的自鄙,任雨澤在每次和華悅蓮相處時,都是愉快的,這種快樂有時候會延續幾天。

就在剛纔,就在夏若晴還沒有打來電話的時候,任雨澤就想到過華悅蓮,當時連任雨澤自己都有點驚訝,自己和雲婷之分手沒有多長時間,自己的還沒完全的消容下去,爲什麼自己就會想到華悅蓮呢?難道她比雲婷之帶給自己的快樂還要深厚。

任雨澤找不到答案,他只能簡單的認爲,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多情的種子,自己也許很難做到從一而終,海枯石爛永不變心,對感情,對女人,自己好像希望獲得的更多一些。

當任雨澤和夏若晴都放下了心中的幻想,他們的談話就愉快了很多,夏若晴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自己公司的事情,任雨澤也給他談了很多自己工作中的矛盾和爲難,他們最後都彼此的鼓勵着對方,也在真心的期待着對方會做的更好,走的更遠。

放下電話,任雨澤第一次可以坦然面對夏若晴了,他猶如得到了一次純粹的,精神上的昇華。

下午任雨澤本來是想好好的在辦公室看看書的,沒想到還是沒能如願,許老闆帶着幾條煙又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這許老闆上次對時紀檢委劉永東交代了自己給任雨澤行賄的事情,一直也是坎坷不安,心神不寧的,他就想最近很低調的躲上一點時間,等任雨澤調離或者是下臺以後在拋頭露面,沒想到消息傳來,任雨澤沒事情了,自己給的那幾萬元錢,都讓任雨澤轉送給了學校,這就讓許老闆惱火了,任雨澤暫時肯定是不會離開洋河縣,那自己以後怎麼辦,自己不可能永遠的躲下去了。

他唉聲嘆氣,一籌莫展,對自己飼料廠的前途也開始擔憂起來,一個專管農牧的副縣長要給你穿小鞋,那還不簡單,就算自己可以花錢靠近吳書記,可是吳書記也不能事事幫忙,縣官不如現管,今後的麻煩是少不了的。

早上王老闆的奠基儀式他也在邀請之列,在會場上他是看到任雨澤的,任雨澤和哈縣長在一起,他也沒敢過去招呼,不過好像是任雨澤老遠的看到了他,還對他笑了一笑,任雨澤笑的是很平常,看着許老闆的眼裡那就不正常了,就感到任雨澤那笑容中充滿了殺機,讓許老闆惶恐了幾個小時。

他就說等吃飯的時候看有沒有機會給任雨澤敬杯酒,先看看他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在想下面的招數,但到了吃飯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任雨澤。

許老闆越想越是恐怖,越想越是危險,下午他就買了幾條軟中華和幾瓶五糧液,想來給任雨澤一個負薪請罪,他做好了所有的思想準備,不管任雨澤罵他也好,諷刺挖苦也好,就算任雨澤實在不解氣,踢上自己兩腳,自己也一定要態度誠懇的忍受,等他把氣出了,說不上對自己也就放過了。

任雨澤見了許老闆,也是一愣,咦!這小子膽子不小啊,還敢過來找自己,他就放下書,站起來似笑非笑的說:“許老闆,我們又見面了。”

這許老闆一聽任雨澤這話,兩腿就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有點結巴的說:“任,任縣長,我今天來.來請罪的,我錯了,我對不起任縣長你.你對我的關懷和幫助。”

任雨澤就瞪起了眼,臉色平平的說:“知道錯了,錯在什麼地方了?”

許老闆就坐了下來,任雨澤沒有讓他坐,但是他也顧不得了,他發現自己要是不趕快坐下,一會說不定就站不穩了,任雨澤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大聲的咆哮,但他那淡漠的神情更讓許老闆感到恐怖,任雨澤收拾畜牧局的局長,對付雷副縣長,全縣打黑的這些雷霆般手段,他是一樣樣的記在心頭的,他怎麼可能不膽怯。

坐下以後,他感覺鎮定了不少,才說:“我錯在不該在他們威脅之下把我們的事情說出來。”

任雨澤就靜靜的看着他,看了好一會突然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然後說:“你其實什麼都沒錯,在那種情況下換成我,我也會交代的,這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們現行的體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壓根就沒有怪過你。”

許老闆就把眼睛睜的圓圓的,呆呆的看着任雨澤,他分辨不出任雨澤說的是反話,還是真話,任雨澤也知道他一時難以理解自己的態度,就很誠懇的又說:“相反,我還應該感謝你,一個感謝你那個錢,至少讓學生半年的伙食有了着落,在一個感謝你事後能及時的通知我,雖然起不來什麼作用,但至少了是可以理解你迫不得已的心情,放心吧,好好做你的生意,我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

這時候,許老闆是可以感受到任雨澤的真誠了,這讓他不可想象,倘如任雨澤現在還是說的假話,那這個任雨澤也太會僞裝了,可是作爲任雨澤來說,他有必要對自己僞裝嗎?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他要報復和對付自己,完全就不用煞費心機。

許老闆也不是愚蠢的人,他也可以分析一些事物的可能性,他開始有點相信任雨澤的話了,而這種相信以後的感覺,就是更大的震驚和膜拜,任雨澤這樣的人,在官場少之又少,而他的無私,他的睿智,他的大氣,他的豪邁,他的寬闊的心懷,已完全可以註定他輝煌的未來。

許老闆徹底的折服在任雨澤的這種氣質中,他久久的看着任雨澤,他要多看看,或許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再要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只能從電視,或者新聞上看了。

而這樣的人,許老闆也很明白,已經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用感情和金錢來交結,控制的,如果自己算是一隻狼,那麼任雨澤就一定是虎,如果自己是虎,任雨澤就是龍,總之,自己和他永遠不會在一個平行線上。

他不得不有點後悔,要是當時自己在堅強一點,是不是自己和任雨澤的距離就會更接近一些,可惜啊,世上沒有後悔藥,不過讓許老闆值得欣慰的是,像任雨澤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對自己報復了,因爲他不屑,自己也不配他動手。

想通了這些問題,許老闆坦然了,他也很真誠的,由衷的對任雨澤說:“任縣長,認識你是我最大的一個收穫,我看懂了很多事情,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任雨澤沒有把他的話當成拍馬溜鬚,一個人是否再說真話,從他的眼中你是可以看的出來,當然,這要一個足夠明智,足夠思路清晰的人才看的出來,而任雨澤就恰恰是這種人。

他們就拋開了這一頁,一起聊了很多其他話題,任雨澤也對許老闆的飼料廠提出了一些合理的建議,比如讓他多看看國際糧油價格,隨時調整飼料的銷售價格,還有讓他花點代價,聘請幾個專職的技術配方員,只有不斷的提高飼料的出肉比例,才能佔領市場,做強做大。

等送走許老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任雨澤沒有離開縣政府,一個人在辦公室看書看到很晚才休息,讓那個一直在外面伺機報復的喬小武白白的等了一個晚上。

一大早剛剛上班,任雨澤還沒把報子看完,哈縣長就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對於哈縣長並不多見的造訪,任雨澤是有點戒備的,這次自己的問題,從表面上看,似乎和哈縣長沒有什麼關係,但作爲一個華書記忠實的鐵桿,哈縣長怎麼可能沒有參與其中,只是他藏匿的夠深罷了。

而哈縣長心情是很特別的,他看到了這次由華書記親自操刀對任雨澤的狙殺,本以爲是一擊必中,毫無懸念的,但結果讓他大感意外。

這樣的結果,讓哈縣長從而對任雨澤也有了更多的擔憂,這個人是自己所見過最爲強悍的一個對手,他有絕對的無畏,同時他還有縝密和謹慎,幾次的殺着都讓他輕易破解,那麼,自己還需要繼續和他爲敵,繼續對他狙殺嗎?

哈縣長是矛盾的,他想除去任雨澤,但他面對任雨澤的時候,他的心中有了過去從未有過的怯意,他怕,他怕自己一旦和任雨澤擺明了態度,讓兩個人這種表面的僞裝都不得不卸下,當任雨澤不得不奮力抗拒自己的時候,自己能不能抵擋住任雨澤的反擊。

這絕不是一種膽小,哈縣長不是一個愚昧或者毫無自知之明的人,他在幾十年的宦海生涯中,早就煉就了一雙好眼,他可以洞悉很多人的內心,也可以對自己的朋友和對手做出客觀的判斷,他更能預知很多毫無徵兆的危險。

任雨澤就是一個讓他感到很危險的人,他已經把任雨澤看成是一枚地雷了,任雨澤隱藏的很好,他的威力也很大,在排除他的時候也一樣是需要冒上很大的風險,自己有沒有必要親自去排這顆地雷呢?

哈縣長是拿不定主意的。

任雨澤就算是在戒備哈縣長,但他的臉上永遠都是微笑的,任雨澤笑笑說:“哈縣長怎麼過來了,請坐,請坐,小張,給哈縣長泡杯水。”

哈縣長搖着頭說:“不用,我辦公室也剛泡好的,我就坐幾分鐘,一會還要出去。”

任雨澤也就沒有給哈縣長泡水了,哈縣長說的也不錯,兩人辦公室也不遠,哈縣長也一定不會和自己長談,泡水沒必要,他就先給哈縣長髮了一根菸,幫哈縣長點上說:“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哈縣長笑笑,卻沒有說什麼,只是使用的吸了一口煙,任雨澤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扭頭對小張說:“小張,我和哈縣長聊會,不要讓別人過來打擾。”

小張明白,這是要自己離開的意思,他趕忙說:“好的,我這就過去看着。”

等小張離開以後,任雨澤採用徵詢的目光看着哈縣長。

哈縣長說:“也沒什麼大事情,就是昨天王老闆那奠基儀式你先跑了,人家王老闆讓我給你帶個紅包過來。”

任雨澤一聽這事情,就忙說:“不用了吧,我也沒給他幫上什麼忙。”

哈縣長笑着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也不用擔心,昨天所有的幹部都有紅包,我也拿了,這完全是一個禮尚往來,我們不是也給他送了花籃禮金嗎?”

任雨澤就心裡想笑了,我們送到額那禮金和花籃好像不是我們自己掏的錢吧,在他的猶豫間,哈縣長已經掏出了一個紅色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說:“我們兩個一樣多,呵呵,可沒偏向誰呦。”

任雨澤也明白,這樣的紅包是無法拒絕的,除非自己敢於和昨天所有拿了紅包的領導爲敵,他就掂了掂紅包說:“那行,我也謝謝哈縣長了。”

哈縣長搖手說:“謝我做什麼,我不過就是幫你帶過來,人家王老闆昨天吃飯的時候,對你那纔是一個崇拜,說要不是你,現在他還在和一夥刁民扯皮呢。”

任雨澤笑笑,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又給哈縣長彙報了幾個自己口上的工作,兩人這才分手。

等哈縣長離開以後,任雨澤打開了紅包一看,裡面裝了五千元,任雨澤大概的算了下,就昨天一個典禮,王老闆恐怕要搭進來好多萬的紅包錢了。

他拿這這五千元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留下吧?和自己一貫的原則有違,不留下?難道又哪去捐了?

他想了一會,就打電話把辦公室的黃主任叫了過來,準備把這錢給辦公室算了,在縣委和政府的很多科室,特別是一些缺錢少權的冷衙門,爲了調動本部門人員的工作積極性,也是平衡一下大家的心態,都會各自想點辦法,給科室找點福利,時間一長就成了規矩,哪個部門或者科室的領導每年找不的額外的福利,下面都對意見紛紛,很多人背後就會說些難聽的話。

以後這上來的部門領導都會把給科室的福利當成一件重要工作來落實,受害的一般就是下面的企業了,有很多利潤好一點的企業,一年要應付好多個部門的敲詐,你要不給,那你最好把洗乾淨,準備好人家背後剜你。

黃主任最近也是爲這事情費神,辦公室的科室很多,福利還不能比其他的部門少,他前幾天還和任雨澤聊天的時候說道這事情,今天一來,看到任雨澤給他了五千元,黃主任自然是喜出望外,看知道了這錢的來源他不大好意思的說:“任縣長,這是人家給你的紅包,我們拿了不大好吧。”

任雨澤說:“有什麼好不好的,我也是辦公室的人啊,總不能光叫你一個人爲難,背後別人罵你,我臉上也無光。”

黃主任感激的說:“那是,那是,這夥沒心肝的,只要一見了別的部門發福利,他們眼睛都紅了。”

任雨澤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那黃主任拿上這錢,心裡也是一陣感慨,他知道昨天去的領導還有好幾位呢,看看那些個傢伙,每次辦公室發福利他們最多,但從來都不知道爲辦公室做一點貢獻,當然了,這只是他心裡想,見了那幾個傢伙,他還是要笑臉相迎的。

任雨澤打發走了黃主任,就準備下鄉去看看,剛要叫小張一起走,就見昨天送自己參加典禮的司機小王又敲門走了進來。

任雨澤就問:“小王,今天派的是你的車?”

小王說:“不是的,我今天送冷副縣長到臨泉市去,你派的是小劉的車。”

任雨澤“奧”了一聲,就有點奇怪,那小王來找自己做什麼,他還沒想完,就見小王把一件盒裝的襯衣放到了桌上說:“任縣長,這是昨天奠基儀式吃飯的時候王老闆給發的禮品。”

任雨澤那起來一看,不錯,是一件很高檔的名牌襯衣,但看起來是女裝,就奇怪的問:“小王,這是給我的?”

小王錯解了任雨澤的意思,以爲任雨澤嫌禮品太薄了,他也不無怨言的說:“是啊,你看這王老闆吝嗇不吝嗇,都是發襯衣,我們這些小嘍囉就不說了,至少應該給你一個紅包吧,就這一件襯衣把人打發了。”

任雨澤嘿嘿的笑笑,說:“我意思是看起來怎麼是女裝?”

小王忙說:“發的時候有男裝有女裝,我也找不到你的衣服號碼,就拿了兩件女裝。”

任雨澤笑笑說:“那你回去受媳婦表揚了吧?”

小王笑笑說:“那是肯定的,這牌子到真不錯,我媳婦很喜歡。”

任雨澤說:“那這樣把,這件你也帶回去,我又沒媳婦,放着也是閒的。”

小王就賊賊的說:“任縣長,真人面前不收假話,我可是看到有些人在某天晚上帶着我們縣的美女警花在吃小吃呢,她那身材和我媳婦差不多,所以我才幫你也拿的女裝。”

任雨澤倒是一愣,呵呵,這小子,看起來上次帶華悅蓮吃夜市讓他瞅見了,這洋河縣就是太小,以後真該注意一點,任雨澤就呵呵呵的笑笑說:“你看到我準備不露面,我那天身上沒帶錢,最後都愁死了。”

小王了咯的笑了說:“我傻啊,那時候我過去,不是當電燈泡嗎?”

任雨澤就隨手把這衣服放在了辦公桌下面的櫃子裡,站起來說:“不扯了,我要下鄉去。”

兩人到了旁邊小張的辦公室門口,任雨澤叫上小張,一起下樓上了早就在樓下等待的汽車,摁聲喇叭,離開了政府。

初秋城郊的田野,就像是一件披在小城身上的外套,讓單調的建築羣增添了一些綺麗色彩。任雨澤打開了車窗,陣陣涼風吹來,空氣裡飄着濃濃的熟草香和被高溫蒸發的泥土腥味。

初秋的田野,有種淡淡的哀傷,淡淡的沉思,淡淡的迷茫,這是個非常適合稀釋一些濃縮愁緒的季節,一切都會變成淡淡的;

任雨澤看着這秋意中廣袤而蒼茫的美,就有了一種自信,堅韌,他的身上很快就透出了一種生命的力量。

任雨澤也希望自己猶如這秋風中路邊的野草一樣,柔而不屈,弱而不倒,卑而不委瑣,微而不退縮,從它的身上任雨澤也能獲得一股與命運抗爭的力量。

車內誰都沒有說話,只有車輪發出陣陣“沙,沙”的響聲,如二胡的長弓在葉弦上拉過,這時便有了種淡淡的深沉和蕭瑟的感覺。

一些散亂的思緒在風裡來回地飄着,任雨澤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想點什麼,耳邊只有風聲、水聲、蟲聲、鳥聲……。

又到了一個收穫的季節,任雨澤今天是要檢查一下高壩鄉的秋糧收購準備工作,這個鄉路途有點遙遠,相對於其他的鄉鎮,任雨澤是來的少一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鄉的書記張茂軍是哈鄉長得力的一員干將,由於他和哈縣長走的很爲親近,等閒的副縣長他也不是很買賬的。

任雨澤還算罷了,好歹佔了個縣常委的位置,張茂軍明面上還客氣一點,但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任雨澤是真的不大待見他。

一會車就到了鄉政府大院,任雨澤還沒下車就看到了計生委的小車也在鄉政府大院停着。

任雨澤暗暗的皺了一下眉頭,快到年底了,計劃生育工作也到了緊鑼密鼓攻堅收官的階段,仲菲依今天會不會也在高壩鄉呢?

秘書小張也看到了計生委的小車,他也很快的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從後視鏡中看到任雨澤有點猶豫,就說:“任縣長,要不我們先到下面村組去看看,一會在過來。”他也怕任縣長見到仲菲依以後兩人會尷尬。

任雨澤擡眼看看小張,說:“不錯啊,這一年你進步不小,呵呵,我們下車吧。”

小張臉紅了起來,他知道任雨澤已經看透了自己那點心思。

小張趕忙搶先下車,給任雨澤打開了車門,還沒等任雨澤下來站穩,幾個鄉上的領導就都走了出來,張茂軍人還沒到就喊起來了:“哎呀,任縣長几年沒來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老人家吹來了。”

這張茂軍已經有50歲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人送外號“滾刀肉”,意思就是他像那種帶筋連皮的豬肚子肉,你那刀都不好切它,一切他就一逛,使不上力氣。

他的身材不高,臉色灰黃,額頭有很深的幾道皺紋,鼻子和下巴張着一些不很稠密的鬍鬚,讓他顯得有點未老先衰的樣子。

任雨澤笑容滿面的說:“你老張是想壞我名聲是不是,讓領導聽到你這話那還得了,我以後還能在進步嗎?”

張茂軍也哈哈哈的笑着說:“今天你就是最高級別的領導,我們進步都還靠你呢,誰敢壞你名聲,我第一個掐死他。”

兩人握手笑談幾句,其他幾個鄉長也都一一的過來和任雨澤打了招呼,其中還有一個叫林逸的女副鄉長,30歲的樣子,也是很漂亮的,任雨澤也就打趣了幾句,一行人就王鄉會議室走去。

那張茂軍就說:“任縣長,仲副縣長也在呢?”

他也聽說過兩人最近的這段過節,沒想到他們今天同時到了高壩鄉,張茂軍就有點吃不準該怎麼接待了。

任雨澤只是很淡定的點了下頭說:“仲副縣長也在啊,她們計劃生育最近也抓的緊,你們鄉沒什麼問題吧。”

張茂軍說:“我這什麼問題都沒有,任縣長放心好了。”

擡頭,任雨澤就一眼看到仲菲依和計生委的趙主任也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兩人就一下子對上了眼,任雨澤稍微一愣就先招呼說:“仲縣長好啊,早知道你要來,我就蹭你的車過來。”

仲菲依臉上陰晴不定,她很難一下子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剛纔門衛給張茂軍打電話說縣政府的車進了鄉政府,仲菲依就有點擔心是任雨澤來了,因爲任雨澤分管的農村工作,最近又要秋糧收購了,他來的可能性很大。

她就想要回避一下,沒有和張茂軍他們一起出來,可是見他們往會議室走來了,自己不出去招呼也不大好,只好硬着頭皮出來了。

她有點尷尬的笑笑說:“你還蹭我的車坐,我都是蹭人家計生委的車,那你們先聊,我準備回去了。”

張茂軍有點遲疑,本來城裡到高壩鄉就要好幾個小時,現在已經快到吃飯的時候,就讓仲菲依這樣離開了,實在說不過去,但任雨澤和仲菲依兩人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可能坐在一起吃飯了,他爲難起來。

任雨澤就說話了:“老張,你有點不對了,現在幾點了,仲縣長一個志,飯都沒吃,再要回縣城那人怎麼受的了。”

張茂軍連忙說:“是啊,是啊,我今天都安排好了的,仲縣長肯定是不能走。”

仲菲依搖頭說:“不行啊,我回去下午還有其他事情,飯就不吃了,先走了。”

任雨澤是知道仲菲依的心情,他很認真的看着仲菲依說:“仲縣長,你就吃了飯再走吧,也算給我個面子,你要現在就走,那就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乾脆我先走。”

任雨澤把話都挑明瞭,仲菲依不好再說走的話了,本來這情形就很微妙,兩人再爭持幾句別人心裡更會多想了,她平常也不是個做作的女人,就只好對旁邊紀檢委的趙主任說:“任縣長把這都給上綱上線了,看起來我們今天是不能走了,行,你們先談工作,我們到鄉計生辦坐坐,一會一起吃飯。”

任雨澤很凝重的點點頭說:“那委屈仲縣長稍等,我和張書記他們先聊一會。”

兩人互相點個頭,任雨澤就帶上這鄉上的幾個幹部到會議室談工作去了。

現在離秋糧收購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工作要先走到前面去,農村工作的重點也就是兩個收購和農忙季節,秋糧收購一結束,農村也基本無大事了,村民該休息就休息,該打牌就打牌,一直要閒到明年的開春。

在會議室,任雨澤就秋糧收購是否執行國家惠農政策保護價及糧食質量標準、數量、代扣、代繳稅費、經營臺帳、統計報告等進行全面指示。

要求鄉上做好宣傳工作,提菇便,積極按保護價公示糧食收購價格和糧食收購質量標準,確保國家惠農政策落實到位,主要突出方面:秋糧收購價格、數量、質量、臺帳、報表留存規範。

鄉長和張茂軍也做了一個詳細的彙報,任雨澤聽的很認真,這不是一般務虛的彙報,在任雨澤的心裡,所有相關於老百姓的事情,他都會很專注,很細心,這或者也是他固有的草根出生決定了他的思維定勢。

彙報完了這些問題,張茂軍又提出了一個事情,他說:“任縣長,我們鄉給縣上打了幾次報告了,聽說農業局已經幫我們要到了灌溉渠的維修款了,任縣長能不能幫忙催一下,這秋糧收購一結束,我們可是要動工的。”

這個事情任雨澤是知道的,省農業局也確實把報告通過了,準備給撥點費用下來,只是暫時還沒到賬,任雨澤就告訴他們幾個說:“報告通過了,錢沒到縣上,回去我幫你們再催一下。”

幾個鄉上幹部聽說報告已經過了,都很高興,看看快1點多了,已經是過了吃午飯的時間,大家這才剎裝題,過去叫上仲菲依和計生委的幾個同志,一起到外面的飯店吃飯。

這是一家不大的飯店,樓下有四五張桌子,任雨澤他們一行人坐在了樓上的包間裡,包間也沒有裝修,只是簡單的用塗料把四壁刷了一遍,但酒菜還是很豐盛的,大碟子,小碗碗的擺了一大桌。

大家相互的謙虛了幾句,任雨澤就和仲菲依並列的坐在了上首,這也就體現了人民羣衆的創造性,本來上首隻有一個座位,但鄉上的同志還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把整個座椅都移動了一步,讓上首可以容納的下兩個縣長。

酒不是最好的酒,但這無關緊要,任雨澤不是一個很挑剔的人,而仲菲依剛上桌子就說自己最近感冒,不能喝酒,不怕她再會說,鄉上的領導們施展開哀求,威逼,利誘和堅韌,最後她門前的杯中還是給到滿了酒。

大家本來也餓了一會,上來也無需過於客氣,一時間觥籌交錯,杯盤狼藉,笑語不斷,張茂軍在整個酒宴上是活躍的,他超越了兩個縣長,完全主導了宴會的流程,用軟磨硬泡,用倚老賣老,用發動羣衆等等方式,不斷的給任雨澤和仲菲依添酒,兩個縣長不要說應付這麼多人,就對付一個張茂軍都很是吃力。

張茂軍本人也是喝的不少,現在他還是抓住酒瓶不放,一個個的給在座的各位倒酒,在他添到女副鄉長林逸的門前時,林鄉長就想推脫不喝,她說:“張書記,我們是自己人就不要到了吧,你給兩個縣長多到幾杯,把我就饒了。”

張茂軍怪眼一翻說:“就因爲是自己人,我纔要照顧,喝,林鄉長你不喝我是不會答應的。”

林逸恨恨的端起了酒杯說:“當書記的人,就知道欺壓我們手下。”

張茂軍就哈哈的笑笑說:“這就是我們的組織原則啊,鄉長在書記的下面,書記就是要使勁的壓鄉長。”

這話一說,酒桌上人都不說了,憋了幾秒鐘,才一起鬨然大笑起來。

林逸是滿臉通紅,這種玩笑在下面他們也是經常在開,但今天有兩個縣長在,她就有點受不了,但張茂軍是自己的領導,她也不好發氣。

仲菲依就有點聽不下去了,她對張茂軍說:“張書記,不過你可是忘了一個問題。”

“哦,我忘什麼了。”張茂軍就轉過頭看着仲菲依問道。

仲菲依淡淡的說:“這個問題就是,鄉上的書記都是鄉長升(生)的,所以你更應該尊重鄉長。”

張茂軍還在反應,其他人都是指着他哈哈哈大笑起來,連林逸也喜笑顏開的說:“唉,兒大不由娘啊。”

張茂軍這才知道仲菲依讓他吃了個悶虧,不過這人臉是很厚的,一點都不在乎,依然嘻嘻哈哈的和大家鬧騰着。

仲菲依見他如此臉大皮厚,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低頭看看腕上的手錶,任雨澤和她坐的很近,就問:“仲縣長下午還有事情忙啊。”

仲菲依轉頭看了一眼任雨澤,說:“都快4點了,晚上我在縣上還有個應酬的。”

任雨澤嗯了一聲,就對大家說:“各位,今天我和仲縣長很感謝大家的招待,酒喝到現在也夠了,下午仲縣長還有事情,我們就此結束。”

張茂軍還想在勸,但任雨澤臉色平平的對他搖了一下手,張茂軍知道縣長的心意已決,也就不敢在做勉強了。

任雨澤雖然來洋河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但他外柔內剛中透出的強硬和剛毅,也是很多基層幹部,包括張茂軍不敢輕視的。

一堆人先把仲菲依送上了小車,任雨澤毫無芥蒂的對仲菲依說:“路上慢點,時間還來得及。”

仲菲依也只能點點頭,客氣的說:“謝謝任縣長,我知道。”

任雨澤沒有急於離開,他在吃飯的時候又想到了幾個問題,就返回鄉政府會議室,繼續聊了一會,這才離開高壩鄉。

而仲菲依在返回縣城的幾個小時路途中,一直都默不作聲,似睡非睡的靠在靠墊上,對於任雨澤今天的行爲,仲菲依是無法解釋和理解的,她不相信任雨澤可以不計前嫌,依然如故的對待自己,但任雨澤的表情和行爲又確實沒有一點僞裝出來的樣子。

這更讓仲菲依感到後悔和懼怕,如果任雨澤是裝出來的,那這個人的深沉心機和陰險惡毒就不是常人可以比擬,和這樣的人爲敵,後果是恐怖的。

相反,如果今天任雨澤對自己的態度不是僞裝,是一種心胸開闊和大氣使然,那也說明了任雨澤的目標恢宏,眼光深遠,體現了任雨澤駕馭繁雜紛醞世界的能力,深謀遠慮的戰略胸懷,這樣的人同樣是危險的,因爲作爲他的敵人,最終都將被其消滅。

自己以後怎麼跟任雨澤相處呢?

這個問題仲菲依已經想了好多天了,而此刻,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離開洋河縣,離開任雨澤,再也不要讓他看到自己,這或者是自己最明智的選擇。

當任雨澤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他今天在高壩鄉吃飯吃的晚,回來一點都不餓,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顛簸了幾個小時,有點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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