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秀的美目之中再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絲驚悚的恐懼。
高聳的酥xiong急劇的起伏,渾身輕微的抖動,一張原本就慘白的俏臉,此刻更是沒有半點人色。
你絲毫不懷疑她此刻就處在崩潰的邊緣。
可見事情雖然過了這麼多年,那天的經歷依然還是讓她銘記終生。此刻的情形就可見一般了。
她這樣的情形,看得連雲東大爲不忍,暗自一嘆,輕輕的伸手,捏住了她那交叉在一起,不斷顫抖的雙手,同時用力的握了握,希望藉此可以緩和她緊張的情緒。他也只能幫助她這點了。
鄭紅秀下意識的緊緊的反握住了他那有力的大手,給人的感覺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可見其心中的悽苦和無助。
片刻,鄭紅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稍微的冷靜了下來,感激的看了連雲東一眼,續道:“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每一刻所發生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任何事情,你想想一具屍體能做什麼?而且它也沒有任何的異常變化。但是那種靜的詭異到讓人發慌的氣氛卻壓抑的我無法喘息,整整一宿我都沒有敢閤眼,因爲我總感覺在我的身後有一雙冒着綠光的眼睛在暗中盯着我,我總是感覺在我身邊站着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鬼影。我甚至都感覺到他在對我笑……還有牀上的那句屍體,我不敢看他,但是又不得不看着他,因爲我害怕當我扭過頭去的時候,我就會發現他突然站起身來,朝我撲來扒光我的衣服……你能明白我當時的那種感受嗎?”
這或許就是一個心理上的原因在作祟,連連雲東也不得不承認,這真的很殘忍。
逼着一個女孩子去整整一宿的看着一具直挺挺的屍體,就算是她心理再怎麼恐懼,依然還是要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具屍體。
正如她所形容的那樣,她一不小心就會擔心這具屍體突然爬起來。
這是人之常情,換着任何處在那種氛圍的人也會不由自主的去這麼想象。因爲那樣的空間和氣氛本身就會讓去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連雲東暗自一嘆,這樣的情形不要說是一個女人,換着一個男人恐怕也會被這種氣氛壓抑的崩潰了。
難怪她會流露出如此恐懼的神情,那是因爲她經歷了那種束手無策的詭異氣氛。
有很多時候,沒有發生事情,往往比發生之後更加可怕。
那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除非你切身的去感受這種恐怖氛圍,否則你永遠也無法感受這件事情到底在她心中留下了多麼大的陰影?
老實說,她能支撐到今天,實在真的很不容易了,至少她很值得人去敬佩。
“直到天亮之後,我累了……我終於忍不住坐在哪裡閉上了眼睛,但是我也只是閉上了一小會之後馬上就被驚醒了……”
“爲什麼驚醒?”連雲東心中一動。
鄭紅秀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我是被凍醒的!因爲我感覺一股陰冷的寒氣靠近了我……”
凍醒的?寒氣?
連雲東大感不妙:“你們舉辦婚禮的那天不是在九月十八嗎?那個時候好像不會有這種現象吧?”
其實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在省長家中相信應該不可能會被凍醒一說了。
畢竟那裡的環境應該是很好了。
“對啊……”鄭紅秀臉色一變,喃喃自語道:“那個時候應該是不冷的啊,我是怎麼可能會被凍醒呢?可是我分明的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難道是……”說到這裡鄭紅秀臉色慘白,扭頭看向連雲東,嚴重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你的感覺不錯,那天你的丈夫是回來過了,而且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偷偷的看着你,最主要的是,他對你也很滿意。”連雲東長長一嘆。
“這……這怎麼可能?”鄭紅秀花容失色。“我記得林楚以前告訴過我,鬼魂回來的時候是必須要由地府的拘魂使者陪同的,就好像我們現在的犯人要允許探親一樣是需要有獄警的陪同……”
“你忘記了一點!”連雲東打斷道:“現在的犯人在兩種情況是不要獄警陪同的,一種是逃獄,一種是家裡特別的有背景或者是有錢的人……陰間和陽間一樣,很多規矩其實都是相互借鑑,相互流通的,畢竟陰間的人都是經歷過陽間的事情的。通常他們回魂的時候,是需要有拘魂使者的陪同。但是有幾種是例外的,比如說孤魂野鬼,比如說私自逃脫,再比如說有權有勢的。很不湊巧的是,你的丈夫剛好屬於第三者,它只需要稍微的給點那些小小的拘魂使者一些好處,那還不是跟串門似的那麼簡單?”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怎麼確定我們那天晚上……”鄭紅秀終於被嚇着了。甚至急的淚眼汪汪。
“你彆着急,他有沒有和你同房……嗯,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天之後你有沒有大病一場?”
“沒有!”鄭紅秀果斷的搖頭。
“那以後的日子裡呢?有沒有突然一夜起來之後,大病一場的經歷?尤其是你丈夫三週年的忌日那天。”稍微舒了一口氣之後,連雲東再次追問了一句,旋即又覺得這樣的追問很不科學,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以後的日子裡你有沒有因爲住在那間房間裡面,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體虛脫,四肢無力的症狀?當然,住在其它房間裡面無所謂了。”
“我總共住在哪裡一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住過了!”鄭紅秀滿臉疑惑的回答。
連雲東微微點頭一笑:“恭喜你,我現在可以保證你還是一個完整的身體,無論是在內在,還是外在,都是正宗的。”
鄭紅秀臉色飛起了一道緋紅,不過依然還是好奇的問道:“爲什麼?”
連雲東淡淡一笑:“鬼和人不一樣,人可以在外面偷香獵豔,還可以花錢嫖娼,如果是實在是情急了,甚至可以隨便找個菜地鑽鑽解決問題。但是鬼魂不一樣,它們必須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而這個安全的地方就是它的家中,而且必須要在回魂日的那天。除此之外,任何的一個地方和時間都是不安全的,一旦是被有修爲的人發現,它很有可能被打的魂消魄散,連做鬼的機會也沒有了。當然,你的丈夫既然是所謂的一方霸主,恐怕他的膽子會稍微大點,可以不必顧忌時間的選擇,但是地點他就不能不慎重了。因爲陰間時刻都是有遊神在巡視的,除非他在自己家中,否則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可能逃過遊神的嗅覺。而一旦是被遊神抓到他以非常的手段凌辱陽間的女人,無論是他有多大的背景,是一方諸侯也好,還是權勢滔天也罷。一旦是捅破了天之後,它勢必都是要抓回去下油鍋的,僅此懲罰還遠遠不夠,在經歷六道輪迴的時候,它還要墮入獸道。任何人都救不了他。畢竟我們的這個世界也是高手倍出的地方,就算是地府的某些貪官想包庇它,也需要先掂量一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能包庇它?當然,也有一些膽子大的不要命的,不過我敢肯定他再怎麼膽子大,依然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在另外一個地方如何,因爲它違反了天地的至理,擅自陰陽通婚。要知道所謂的冥婚,那是指男女之間都是已經過世了人舉辦的婚禮。而你的丈夫卻不是這樣,單單是這條罪命,就足夠把它打到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了。試問這麼多罪名加在一起,就算是他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亂來的。雖然陰間和陽間一樣,也是貪官污吏橫行,但是終究是天理昭昭,法不容情,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怎麼可能讓他如此的囂張呢?”
“說的這麼詳細,好像你去過那裡似的?”鄭紅秀滿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來連雲東剛纔的話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吃了。
連雲東不予理會,皺了皺眉頭:“幸好你沒有再回到那個房間,我敢保證,如果你回到哪裡,恐怕還真是危險了……”
鄭紅秀渾身一個哆嗦,頓了頓之後:“可是爲什麼我住在別的地方,依然還是會偶爾的感覺到被人暗中偷看的感覺呢?”
“像你這樣的女人被人偷窺是很正常的。”連雲東微微一笑,畢竟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誘人了。
“我指的是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晚上……”
連雲東悶哼一聲:“那是因爲它依然對你念念不舍,但是又不敢太明目張膽,所以只好偷偷的跟着……哼,幸好它還有自知自明,一旦是讓我遇到,我保證讓他魂飛魄散!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那……”鄭紅秀大喜過望,頓了頓之後,很不好意思的道:“那以後你能不能守在我身邊……”
連雲東狂汗一陣,那不是逼着他犯錯嗎?
要知道你丈夫偶爾出現的時間都在晚上,要命的是晚上這個時間偏偏是很容易讓人想到牀上。最致命的是,這個女人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會很容易的讓人聯想到牀。
他可以肯定,用不了了幾天,不用這個女人勾引自己,只需要穿着一件稍微暴露一點的睡衣在自己面前晃悠幾次,自己都會乖乖的爬到她的牀上去的。
再說了,萬一被夏妃知道了,自己的麻煩恐怕也不小了。
“你不願意嗎?還是因爲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付給你報酬?那你讓我怎麼辦?身體給你你不要,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鄭紅秀幽幽一嘆:“現在你該知道我的痛苦了,從舉辦婚禮那天,直到現在。你知道這將近八年來是我怎麼度過的嗎?每每到了晚上,我就度日如年,這樣的日子我整整過了八年,我絲毫不懷疑有一天我會突然的崩潰,甚至有一天徹底的瘋狂……”
鄭紅秀大口的喘着粗氣,酥胸急劇的起伏,顯然她相當的激動,直勾勾氣呼呼的盯着連雲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