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和秋嵐也停止嬉鬧,跟在他後面離開。
送他們回到了家,司徒乾並沒有立刻開車離開。
他不走,秋嵐也不好意思進去啊,於是兩個人就僵在那裡。
瞅着她美麗的容顏,司徒乾半天吐不出一句話。
其實,他是想說對不起的,可怎麼醞釀,他都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夜晚的風帶着一絲涼意,秋嵐沒有穿太多,被吹來的風弄的有些發抖。
“對不起。”
良久,司徒乾淡淡道。
很平常的語氣,其實的歉意卻是那麼明顯,一個字,一個字的都刻在了秋嵐心上。
擺擺手,無所謂笑了笑,她裝作不在意:“沒事兒,那些事情都過去了,老子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不會計較的。”話落,她轉身,拖着慢悠悠走得寶貝跑了進去。
她無法想象,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真是匪夷所思啊。
她跑那麼快乾嘛,他又不是洪水猛獸。某人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不悅寫滿臉上。
想追過去問,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太小氣了,這等小小的事情都要計較!
不追過去吧,又不知道她爲何跑那麼快。
某人心中無線糾結。
糾結半天都沒有糾結出一個結果,煩心之餘,他開車離開。
第二天,茶水間。
秋嵐心情不錯,一路遇到人笑臉相迎,淺淺梨渦夠了完美弧度,隨意的衣服她卻穿出大家姿態。
司徒乾工作到一半,有些口渴,擡眸看了眼外面正在聚精會神工作的何秘書,自己起身去茶水間倒水。
他的秘書不少,何秘書是秘書長,一些緊要文件都需要她來處理。
“我們忙碌的司徒大總裁怎麼有心情來茶水間了。”
剛進茶水間就聽到某人的調侃。
司徒乾擡眸看她,那樣子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
秋嵐發怵,戳着面前的果汁,悶悶自語:“不就是調侃一下麼?沒想到司徒大總裁這麼經不起調侃。”
司徒乾糾正她:“不是經不起調侃,是你這個話題太過無聊了。”
司徒乾是何等人,就算你說的再小聲,他還是能從你的面部表情猜出你說了什麼,分毫不差。
秋嵐不服氣,擡頭盯着他:“憑什麼說這個話題很無聊。”
貌似,她的話題是過於無聊了一些。
秋嵐眨巴眨巴大眼,說完話後默默退到牆角。
司徒乾看她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
這孩子,還真是可愛的緊。
他自認爲認識的人很多,有方的,圓的,三角的,正方形的,但,都不像眼前這種。她可以隨時變換,精靈古怪,每一面都很美,不住的吸引你的視線。
司徒乾上前倒了水,卻並沒有着急離開,倚在茶水間一腳,雙腿交叉,慵懶隨意。
司徒總裁在這兒,釋放巨大冷氣,各位員工的偶乖乖的離開。
“怎麼,不去工作了,司徒集團要破產呢?”
秋嵐可沒有那個自覺性,自己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憑自己的心來。
最最重要的是,司徒乾根本沒有外面謠傳的那樣可怕。嗯,怎麼說呢?正經起來的時候面無表情,有些嚇人,除卻之外呢?就是個有些矯情的小孩子。
司徒乾斜她:“這和你有什麼聯繫,我喜歡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
秋嵐無所謂的聳肩,點頭:“對對對,那是你的事情,這和老子半點關係都沒有。”話落,她走了出去。
在她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司徒乾勾脣笑:“別介意,我那是開玩笑的。”
秋嵐風中凌亂。
天啊,這開玩笑的級別會不會太高了,真是無法想象啊。
呆愣着轉過身,秋嵐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你確定你沒有說謊?”
司徒乾點頭,心卻笑開了。
這孩子,露出這幅表情還真可愛。
心下柔軟,他露出了很少露出的笑容。秋嵐不由得看呆了,水潤的眸子裡盡是不相信。
司徒乾挑眉看她:“怎麼,對你所看到的還滿意嗎?”
秋嵐一怔,笑容咧開大大的:“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話落,她就灰溜溜的走了。
媽呀,怎麼經得住他的誘惑。
看着她慌不擇路的樣子,司徒乾咧開了大大的笑容,隨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啊,還是那樣可愛。
秋嵐發現司徒乾很怪,特別是最近這一段時間。
瞅着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司徒乾,秋嵐很想問一句:“你這是在做什麼?”
看見她詢問的眼神,司徒乾輕笑:“怎麼?有病不能來醫療室嗎?”
秋嵐送上一枚大大的白眼:“隨你便。”
而後她扭頭看向窗外。
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挑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藥,隨後站在門邊,眼帶笑意看着她:“作爲醫生,讓病人自己拿藥是不是不道德。”
秋嵐再次翻白眼:“你從進來就沒有告訴老子,你得了什麼病?”
說的全是她不對一般,她何曾做錯過一絲一毫。
“感冒,有些鼻塞,頭昏沉沉的。”
瞅了眼他手上的藥,秋嵐撇開臉,問:“你在做什麼?”
司徒乾笑:“我在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秋嵐也發覺,自己竟然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隨意揮了揮手,她無所謂道:“隨便你了。”
司徒乾無奈,雙手環胸:“什麼叫做隨我?”
不在跟他多說廢話,秋嵐扭頭看向外面。
風景大好的世界,陽光明媚,照在身體上很舒服。
司徒乾沒有離開,瞅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良久,彷彿這樣就能到永遠。
永遠,多麼簡單的一個字,可是執行起來又是多麼複雜。想要永遠的人太多了,可又有幾個走到了明天。
背後目光一直落在身上,秋嵐想不注意都不成。
她看了多長的時間的風景,別人就盯着她的後背看了多長時間。
“司徒乾,老子從來沒發覺,你居然這麼無聊。”
司徒乾看她,風輕雲淡:“怎麼,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秋嵐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您是大總裁,您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老子是平民百姓,管不着。”
她管不着總可以逃吧,秋嵐心想,腳下步伐邁開。
想跑?司徒乾眉頭一挑,在她路過自己身邊的視乎攔住她。
“現在是上班時間,這裡是你的工作地方,你想跑到哪裡去?”
秋嵐盯着他看,不耐煩在眼中流轉。
她能說,她很想暴打他一頓嗎?她能說,她忍不下去了嗎?她能說,司徒乾你就一神經病嗎?
以前,他不來騷擾自己的時候,她總覺得卻少了什麼東西,一顆心都掛在他心上,擔心他有點點的不舒服,但現在的她不這樣想了。
司徒乾就一賤人,自己賴着他的時候,像除狗皮膏藥一般,怎麼都要弄自己走,當她不纏着他的時候,他又自動湊上來了,還真是要命。
“你很美。”他看她,發出由衷的讚歎。
秋嵐笑,叉腰迴應他:“老子漂不漂亮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需要你來提醒嗎?當總裁就要有一個當總裁的樣子,別整天有事兒沒事兒在老子面前晃盪。”
話落,她轉身離開。
司徒乾揉揉額,提醒她:“這裡是醫療室,是你工作的地方,你還要跑到哪裡去。”
秋嵐折身跟他做鬼臉:“這是老子的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神經病,典型的神經病,不神經就會死的人!
心想着,她加快步伐離開。
司徒乾盯着她遠去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內心一直渴望着能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陪着他度過生命的長河。以前只能奢望,現在卻看到了希望。
但,他們真的能夠走到永久嗎?
司徒乾神經病發作,一次持續很長時間。
秋嵐以爲他都拿了藥,應該不會來騷擾自己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司徒乾居然又來騷擾自己!
上次拿藥,這次還是拿藥。
“司徒總裁,您最近很閒是不是?”秋嵐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看似甜美的笑容,眼底憤怒很深。
死如前無辜的聳肩,眼睛一眨一眨的:“怎麼?我最近有些上火,需要吃點藥調理一下不成嗎?”
秋嵐笑着點頭,一臉不以爲意:“行,行,怎麼不行。”
怎麼能行!
“這就對了啊。”司徒乾朝着她走過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說話不老實也就罷了,還成天老子老子的,不知道你的人還以爲你就是個女流氓呢。”
刷,一道眼刀子射過來,秋嵐環胸冷笑:“這感情好啊。老子在你眼裡就一母夜叉是不是!”
吼,她那麼善良,聰慧,善解人意怎麼就成了母夜叉,她那麼美麗大方,活潑可愛怎麼就成了女流氓!
她比那些女流氓好多了!
司徒乾掩嘴咳,擋不住的笑意從眼角泄露,點燃一張臉。
“司徒乾,你又笑什麼!”秋嵐壓低聲音吼道,“老子在你眼裡成了神經病就那麼好笑?”
司徒乾連忙捂嘴搖頭。
不不不,他不是這個意思,既是她這樣真的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