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昨天的時候劉天手裡的那張紙條上寫的就是周蘭蘭被周家趕了出來,全然沒有消息。
當初那個搶銀行的柳若月是生化人,最後在劉家被找到了,是個人都明白這是故意有人陷害劉家,但是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可不是那麼好,如果有一絲的機會,恐怕都會抓住機會,狠狠的打壓,所以劉家自然就被一衆家族拿着這件事討誅了。
至於平常的老百姓可不清楚內情,誰是日國的漢奸,他們只看明面上的,所以劉家就成了衆矢之的。
雖然最終劉家保住了自己,不過也元氣大傷。
至於柳若月,劉天他們雖然也被劉家的能量給暫時的護了下來,但是那是因爲柳若月與劉天不是在燕京,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所以這才慢慢的淡忘,也沒想着在追究,如果兩人任何的一人再次出現,恐怕會引起社會的輿論與人們的討誅。
劉天清楚這一點,所以在看到紙條上面的字後,劉天首先就清楚,這是有人想要自己來燕京的消息暴露呢,是想要對付自己…
所以,劉天直接就確認了紙條上的消息,是真的!
成爲衆矢之的?被人討誅筆伐?劉天沒想過,他只知道,周蘭蘭和自己也有關係,自己成爲漢奸,那這個女人呢?
自己無所謂,劉天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所以在看到紙條的消息後,劉天就走了,沒有任何的猶豫,來了周家。
周家在燕京也算是巨頭了,周家的孫子訂婚,那可是大事,基本上各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過來捧場,誰這個時候搗亂,那絕對的事找不自在,而且也沒人會想着會有人找事。
所以對於這個找事的人,無不都是用好奇有意思的目光看着。
當劉天拿下鴨舌帽的時候,所有人怔住了。
劉天?
竟然是劉天!
這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劉天,大鬧周家,周自成爲此也死了,還有柳家的事情,等等,都讓整個劉天這個名字徹底被燕京所銘記。
見過劉天的都露出了深深地忌憚之情,因爲他們都知道劉天的能力,那駭人聽聞的實力,當年在燕京,出動了那麼多的警力,甚至動用了軍隊都沒能奈何。
至於沒見過劉天的,在知道來人是劉天以後,驚訝的同時,也有人不屑,明明知道自己在燕京可謂是過街老鼠一般,現在竟然還敢露頭,不是傻逼是什麼。
而在劉天摘掉帽子的時候,慕容劍南則是笑了,笑吟吟的看着劉天。
柳恆也平靜的打量着這個讓柳家近乎覆滅的年輕人,平靜的眼睛中泛着幾絲好奇,還有幾分的期待…雖然之前的柳家確實很菜…至少連個後臺沒有…
周永安老眼之中,也並沒有有過多的訝然之色,更多的是平靜,這個老頭一直都是那麼的平靜,當初周自成死的時候也是,這老傢伙就是如此的平靜,彷彿大海里一千年不動的磐石一般,忍他波濤洶涌也毫無動靜。
至於周大成在劉天摘下帽子那會兒,則是猶豫了一會兒,肥嘟嘟的臉上掛起了平靜的笑容,像是面對着一個普通的熟人一般,笑着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
周圍的一切,劉天都沒有在意,他一直在看着胖子,看着胖子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劉天有些心痛。
不管怎麼說,胖子算是自己半個兄弟。
至少這兩年枯燥的日子裡,一直是胖子陪着自己走過來的,一起翻牆逃課,一起喝酒一起抽菸,一起泡妞耍酷裝逼。
兄弟這個詞,劉天用在了胖子身上,所以當年劉天義無反顧的給胖子出頭,什麼寧雪,什麼杜天淇都特麼是毛線,所以在自己在燕京有事的時候,劉天不讓胖子亂來,最起碼,自己得對得起兄弟這倆字。
一直以來,劉天都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幸運的,至少當自己離開組織後,在現實的世界裡混的還不錯,哪怕現在的生活已經漸漸的遠離了自己的要求,或許胖子他們這些血肉之驅的普通人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但是至少自己有一個緬懷…曾經自己也是有那麼一個侃得來好兄弟…陪着自己度過了那些個所謂的扯淡的年華。
兄弟。
就是有苦一起抗有難一起擋。
兄弟。
就是有人打你了,我二話不說掂着板磚就衝上去。甭管有理沒理。
兄弟。
就是你被人誤會了,陷害了,沒事,哥們大的幫不了,誤會你的人,哥一個個的錘他就是了。
可是…
胖子沒有這麼做,周蘭蘭是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留在周家會給周家帶來一定的壓力,所以她被攆出去了,而胖子作爲周家的繼承人他完全有能力,卻並沒有幫自己護着她,護着他兄弟的女人。
當胖子微笑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劉天聽到了,也看出來了,胖子變了,變得更現實了。
他沒拿自己當兄弟…
“好久不見。”劉天咧咧嘴,笑笑。
“周蘭蘭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胖子也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劉天笑着搖了搖頭。
“呵呵,是嗎,那你還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我兄弟。”
“那你看到了嗎?”胖子怔了一下,隨即莞爾問道。
“看到了。”劉天點了點頭。
“那就好。”胖子笑了笑。
“胖子!”劉天突然大叫了一聲,聲音裡透露着一絲的悲憫,對,就是悲憫,那種死了兄弟的感覺。
周大成看着劉天。
“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兄弟。”劉天的聲音變得漸漸冷了起來,“如果周蘭蘭出了什麼事,你們周家,是我第一個報復的對象。”劉天的氣勢陡然的凌厲起來。
這一刻,劉天如君王一般,氣勢凌人,令人倍感壓抑。
“你有機會嗎?”胖子笑了笑。
劉天回過頭看着胖子。
“你就不該來。”胖子平靜的說了一句。剛說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來人,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