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只有褻瀆才能辨識真正貞潔的修『女』
“連神聖剃刀獵魔團德懷特大審判官閣下的命令也不行?”凱文修士眉頭微皺,略微不悅的說:“大審判官比大主教更高一級,與行政總督和防衛軍將軍等同。即使與總督和將軍的命令相比,審判庭的同級命令還有優先權。『女』士,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守衛隊長爲難的說:“這個不是命令等級的高低,而是……”
“凱文修士,與這些『女』人羅嗦什麼。大審判官閣下給我們的命令是儘快找到三個『女』人,而不是最給教會面子最婆婆媽媽的走程序。”拉塞爾修士噌然拔出雙刀,盯着這些『女』人冷冷的說:“給你們兩個選擇,a,馬上帶路打開城『門』;b,我們自己……”
凱文修士連忙按住拉塞爾的嘴巴,喝斥道:“解釋幾句有『浪』費不了多少時間,肯定比你大開殺戒要省時間。而且我相信這些大姐開明又善解人意,肯定能給我們一個方便,你給我剋制點。”他又對着守衛隊長賠笑說:“很抱歉冒犯了諸位『女』士,我這位同伴『性』格比較極端,但絕對一心只有帝皇,永不停止爲帝皇的服務。諸位『女』士能不能通融一下,否則耽誤了惡魔審判庭的公務,而且這文件來自於大審判官德懷特閣下,可不是容易解釋清楚的。”
拉塞爾嘴巴被堵上了,但毒蛇一樣無情冷酷的雙眼一直盯着守衛隊長,手中的雙刀如毒蛇獠牙一般猙獰。守衛隊長這輩子只擅長欺負『女』囚,見到窮兇極惡的武裝修士就心裡猛發憷,不禁想起與三大審判庭有關的諸多風言風語,比如異端審判庭整垮某某大官,只因爲這大官不知道配合異端審判庭的工作;惡魔審判庭滅某某人家滿『門』,因爲這家人涉嫌邪惡巫術。她現在即擔心拉塞爾行兇傷人,又擔心惡魔審判庭追究下來時自己會被上司用來頂罪。她只好說:“我無法做主,那麼這樣吧,我帶你們去見典獄長『女』士。”
“多謝『女』士,真是非常感謝。”凱文修士微笑着說。
兩位修士隨着『女』守衛們走進島中心的城堡,大約一小時後帶着三個戴着黑頭套的高挑『女』犯人回到離島登船。當船遠離島後,凱文摘掉三個『女』犯人的頭套,『露』出三張黝黑粗糙如同農『婦』的臉。不過她們的眼神很凌厲,似乎要把視線化作長矛戳人。凱文修士一邊解除她們身上的繩索,一邊說:“別這樣看我,又不是我把你們劫走虐待,整得你們體無完膚之後把你們扔進監獄,被那些找不到男人泄『欲』,只好用黃瓜和茄子找『女』人消遣的『女』獄卒凌辱。”
三個戰鬥修『女』頓時又羞又怒,如果不是渾身痠軟無力,早就奪刀砍死這個嘴賤的凱文修士。她們哪裡有被『女』獄卒凌辱,只是一直被關在小黑屋裡,每天吃一頓稀粥和發黴的麪包。其實就憑她們現在比醜男還醜的鬼樣子,那些『女』獄卒怎麼可能看得上?
凱文修士解除捆綁後帶她們到一個船艙中,指着『牀』上銅盆中的一大堆瓶瓶罐罐:“這些是我們收集的各種淨化『藥』劑和解毒『藥』劑,標籤上都有名字和成分。我不知道你們中了什麼毒,但你們自己應該明白。我們就在隔壁的船艙,有什麼需要只管喊一聲。”
三個戰鬥修『女』頓時很是疑『惑』,難道這神秘的維克多兄弟真是來救她們的?
維克多兄弟沒在這裡多停留,直接到隔壁的船艙忙活。這裡是一個簡陋的廚房,有一口炭爐和許多船上特有的廚具和餐具。維克多抱着胳膊靠在『門』旁沒動,凱文很麻溜的煮菜湯煎薄餅燒香腸,很快做出幾桶樣式簡單但數量豐盛的食物。過了一會,三個肚子咕咕叫的修『女』來到廚房中。她們的僞裝已經去除,但與昔日的相貌截然不同——肌膚蒼白得沒有一點『色』素,漆黑無光的頭髮只有一寸多長,她們還非常瘦,瘦得眼睛深深陷入眼窩。
狹小的廚房沒有桌,凱文指着櫥櫃中的餐具說:“條件簡陋,你們將就着吃吧。”
如果按照戰鬥修『女』昔日的生活標準,現在的食物當真很簡陋,但對於這三個戰鬥修『女』來說不是的。這些天,她們過得真非常悽慘,簡直是在生死線上苦苦掙扎。每天的食物一碗幾乎是米湯的稀粥,兩塊發黴的麪包,這哪裡夠一個成年人吃。她們爲了活命連蟑螂和老鼠都生吞。現在這些蔬菜湯、烤香腸、煎薄餅對她們來說,簡直比皇宮夜宴的大菜都『誘』人。她們是如此的飢餓,連餐前的祈禱都忘得一乾二淨,手拿起薄餅和香腸就嗷嗷猛吃。
凱文看她們可憐,親手爲她們舀三杯湯放在竈臺上。一個被嚥到的修『女』很快拿起一杯咕嚕咕嚕的猛喝,衝下喉嚨中的『交』通堵塞之後繼續猛吃。凱文不得不說:“喂喂喂,你們是職業的戰士啊。吃慢些嚼得細一點,長久飢餓之後的暴飲暴食可是會致命的。”
凱文的告誡讓她們慢了一些,但相比普通人而言還是很快。
儘管她們想盡量多吃,把桶子都吞下去,但萎縮太久的胃囊沒有太多的空間,她們很快肚子脹痛得厲害,扶着竈臺皺着眉頭。凱文把三杯『乳』黃『色』『藥』湯放在她們面前,笑着說:“還好我準備這個,否則你們得辛苦了,這是促進消化緩和胃痛的山楂酸『奶』,請慢用。”
阿爾貝拉端起一杯山楂酸『奶』聞了聞,喝一口後閉目休息一會,突然乾巴巴的說:“謝謝。”另外兩個修『女』也跟着說謝謝,但語氣同樣的生硬幹澀。凱文笑着說:“我估計你們對普通平民肯定很少說謝謝,對我這種身份不明,疑似異端、惡魔、異形的傢伙更是不會說。”
阿爾貝拉睜開眼睛盯着凱文,目光沒有先前的兇惡,但依然沒有什麼善意。“你是什麼人?”她冷冷的問,但敵意並不太明顯。因爲她被劫走的時候,小皇『女』還沒有追殺懷言者教會幾百裡,紅堡區還沒被洗劫,天使軍團還沒進攻紅巖港,她以爲現在還是天下太平的時候,所以『精』神並不緊張。凱文微笑着聳聳肩,抹着臉說:“我連真面目都不暴『露』,你說我會告訴你我的真實名字嗎?呵呵,你只要知道我是一個僞裝成凱文-維克多的異端就成。”
阿爾貝拉眯着眼睛問:“那麼凱文-維克多,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我能僞裝成馬戲團的藝人,陪你們玩那麼久卻不被你們發現,肯定有強大而能幹的後勤,提供信息、物資什麼的。”凱文微笑着說:“你們也知道這個,那應該能夠理解我爲什麼能找到你們的下落。事實上,你們被劫持時我就知道。我一直有注意你們的動向,被關在那裡,被什麼人折磨。只不過劫持者沒有興趣侵犯你們,我也懶得救你們。反正你們平常壞事做盡做絕,現在你們親口品嚐你們送給別人的惡果,也算是惡有惡報,惡人自有惡人磨。”
阿爾貝拉憤怒的想要反駁,但不知道怎麼了,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禁止語言的魔『藥』已經解除,她可以輕鬆自如的說話,只是有些舌頭僵硬。她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沉默,因爲沉默的原因……是她的內心覺得反駁的語言太蒼白虛僞,無法鏗鏘有力的說出口。
凱文接着說:“我打算等你們吃盡苦頭了,再告訴小皇『女』你們的下落。畢竟僞裝成馬戲團表演的時候,你們對我們還『挺』不錯的,一直很捧場,還暗中設法讓那些貴公子們多給我們打賞。呵呵呵,雖然我們是假裝的藝人,但還是有受寵若驚的歡喜。不過最近的事情有些複雜,『亂』七八糟的事情層出不窮,害得我睡覺都不安心。小皇『女』肯定沒空接你們,我也不敢去見小皇『女』,因爲她一見到我,肯定會召喚‘誓約與勝利’砍我。”
阿爾貝拉立刻緊張的問:“殿下怎麼了?”
“你回去就明白了。”凱文說。
“那讓船快點。”阿爾貝拉說。
“不,如果只是要救你們,我安全沒必要親自動手,只需要寫信告訴小皇『女』。她沒空親自來接你們,也會派人來查看。”凱文沉下臉冷冷的說:“我帶你們出來,給你們自由,是讓你們見證一件泯滅人『性』的悲劇。這件事情由我而起,小皇『女』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所以我找上你們,讓你們代替你們的小皇『女』,與我一起處理這個悲劇。”
“什麼事?”阿爾貝拉沉聲問。
“小皇『女』很喜歡我的『女』兒,你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也知道。”凱文冷冷的說:“自從我們走之後,小皇『女』一直鬱鬱不樂,爲了獲得小皇『女』的歡心,斯塔派德-伯恩企圖找三個代替品,代替我的三個『女』兒。但問題在於,他找到的『女』嬰完全不像我的『女』兒,不聰明,不可愛,只會『尿』『牀』哇哇哭。他急於求成之下,找來很多專『精』人體改造的法師和醫師。”
“你說什麼?”阿爾貝拉瞪大眼睛厲喝:“怎麼會有這事?”
“那個地方不遠,你很快能見到的。”凱文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