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的事好辦。
歷史上那麼多精彩電影,隨便抄一個就行。
原創不是不可以,但愛麗絲又不是靠這碗吃飯的,比起文藝致死地玩什麼原創,還是把經典電影都烙上自己痕跡更有趣些。
但這也不是說,電影可以隨便拍。
現在就把《獨立日》的劇本寫出來試試?勞倫斯先生非哭死不可,這不難爲人嘛,又是大飛船又是空戰又是天地大毀滅的,咋拍啊?
說到底,現在最讓愛麗絲關心的,還是凱撒和自己的精神力那二三事。
不過,組建黑科技實驗室神馬的,可不是自己現在能完成的。雖然手頭資金能有個千多萬,但對於研那種東西而言,怕是連實驗室大門都建不起來吧。
不過,曲線救國的辦法還是有的。
暫時還不能給凱撒抽血,自己也不可能貢獻腦細胞,那讓其他人先去研究這個理論還不行嗎?
當然,不是要請個教授來研究那虛無縹緲的《體》。雖然女主角的境遇的原理和自己很類似,但人家摩根弗里曼可是研究了幾十年,才堪堪得出大腦高度開後可能帶來的後果而已,然後也只是被露西評價“思路基本正確”而已。
想了想,在落實到當前的具體工作上後,愛麗絲就知道自己該寫個什麼劇本了。
《入侵腦細胞》。
某2ooo年上映的好萊塢電影,製片地區包括了美國和德國,2oo9年時甚至拍下了第二部,只是成績就很不理想了。
故事講述,便態殺手卡爾-斯塔格在一處廢棄的農場修建了一所玻璃密室,在那裡,他溺死誘拐來的少女,並用她們的身體進行一種虐待狂的後現代儀式。之後,聯邦調查局找到了斯塔格並在逮捕中現,他已經昏迷在自己家裡。
和《沉默的羔羊》的水牛比爾不同,逮捕只是開端,警方現,受害人裡還有一個女孩還活着,但只有斯塔格知道她在哪裡。
爲了挽救最後的倖存女孩,一位潛心於一項突破性研究計劃的兒童臨牀醫學家,凱瑟琳-迪恩,受命用現代高科技進入到昏迷殺手的大腦當中。
毫無疑問,進入殺人兇手的靈魂肯定是一次奇異未知並且充滿危險的旅程。當她進入後,另一個fbi探員緊隨其後,同時間賽跑去揭開層層線索,查找那個失蹤女孩的下落。
不幸的是,事情並沒有像預期那樣的順利,凱瑟琳-迪恩現她被困在了這個殺手的思維世界裡,真正有欲罷不能的感覺。
當然,最後的結局是正能量的,在fbi探員的幫助下,主角成功地逃脫了昏迷殺手的大腦,同時她也獲知了最後倖存女孩的下落。然後,警員們找到那個女孩,並將變態殺手繩之於法,一切皆大歡喜,放煙花吧。
這部電影很特別,形象點說,它有着逼格很高的美學品味,而且整體風格偏驚悚暗黑,還是比較重口的。電影的看點ue全在夢境裡,不同角色的夢是完全不同的基調,導演的美學品味時刻滲透着心理學和宗教的痕跡,幾乎每個場景都能解讀出精神層面的映射,甚至還玩了把夢中夢。
對比起來,後來的《盜夢空間》設計看似更精緻複雜,卻缺乏這部電影深層次的人性關懷,較爲簡單粗暴。可惜的是,離開夢境後的追兇情節本身講得並不精彩,導演顯然只是個絕對的死文青,對商業化的激情碰撞很不擅長。
至於說愛麗絲爲什麼要選這部電影……
嘛,顧名思義,入侵腦細胞嘛。
愛麗絲-王,這個名字絕對會隨着一部部電影的署名,而以演藝界邊緣人士的身份名揚全球。要知道,演藝界的人就是靠出名來吃飯的,雖然後世的許多中國ds會狂噴戲子併爲科學家席地,以此咒罵無辜的媒體,但這本來就是雙方工作模式不同好不好?
所以,當她拍攝了連名字都叫做《入侵腦細胞》的這麼一部偏意識流的影片後,還怕科研界的腦領域學者不主動上門聯繫嗎?
要知道,寫寫劇本神馬的,畢竟只是愛麗絲的副業啊。
那麼,當好多個腦領域的專家匯聚到自己身邊後,科研團隊的雛形不就直接出現了?
愛麗絲是這麼規劃的,雖然實際情況很可能會有偏差,但這事本來就是零成本的嘛。拍什麼電影不是拍,能靠這麼部電影引來業界人士固然好,沒有……當然也無所謂啦。
劇本寫作仍然只是一個晚上的工作,就在從茜茜家回來後的當晚,愛麗絲便效率十足地忙了起來。
晚飯之後,檯燈一點,光芒照滿溫馨的臥室,通過窗戶,甚至能看到對面鄰居,同學麥克的臥室。
好吧,不去理會那小子,愛麗絲在給自己沏上一杯香濃奶茶後,便開始在鍵盤上敲起了字。
嗯,未成年人不能喝咖啡,愛麗絲可是好孩子呢。
對原劇情稍作改動是很有必要的,畢竟這部電影的歷史成績擺在那裡,並不是什麼特別出色的影片。
所以,正所謂愛麗絲出品必屬精品,演藝界方面,她腦海裡的經典劇本簡直數不勝數,如果前腳一個《肖申克的救贖》,後腳卻是個《惡搞暮光之城》神馬的,那也忒掉價了些。
所以,對於這部“不是特別精彩”的電影,她真的很有必要改編一下。
改變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主題突出,所謂“一開始以爲是什麼類型,結果褲子都脫了,卻給觀衆看那個”的電影,真心不要太少。
這部《入侵腦細胞》的主題,其實根本不是偵探懸疑方面,也不是什麼“入侵腦細胞”的科幻片,而是一部實實在在的心理學大作。美學、宗教學、病態心理學乃至s&m的精神思想無不透露在其中,而且不只是劇情,四周任意一處佈景都是在迎合着這些主題。
要知道,對於真正有水平的導演來說,沒有一秒鐘的鏡頭是多餘。
像好萊塢影后,娜塔莉-波特曼的奧斯卡得獎作品,同爲心理學大片的《黑天鵝》便是如此。在這部電影裡,不提天鵝本身代表了什麼異象,就連人物的衣着色調,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
在那部電影裡,白色粉色象徵純潔,是女主角妮娜;黑色象徵壓迫力和禁慾、**,是主角的母親、黑天鵝本身,等等;而作爲女主的引路人,唯一的男主角,舞團藝術總監托馬斯,則又是唯一的灰色。
就劇情細節的背景佈局而言,女主角妮娜的房間幾乎全部佈置成粉色;開場的第一個早晨,母親端上來的早餐是切成兩半的水果,妮娜就有如小女孩般呢喃:“粉色,多漂亮!”
妮娜的手機多次在畫面裡出現,可以看到,當她的手機屏幕上出現“mom”字樣時,底色是粉紅色的。而當妮娜獨自蜷坐在甬道中練習手臂動作時,圍巾也是淡粉色。
但是,到她被選爲“天鵝皇后”之後,那條絨毛狀的圍巾就不見了,這就是在象徵雛鳥褪毛。而在隨後的情節裡,隨着原本扮演白天鵝的妮娜一點點體會到黑天鵝的存在時,她周邊的色調也無不都是在向灰色、向黑色靠攏。
導演做得無聲無息,但正是細節處見真章,這正是文藝致死類電影的特點所在。
所以,給觀衆一個提前量是很有必要的。
《入侵腦細胞》原電影開篇,是女主角潛入某病人腦海的意識流,但真能把它和後續聯繫到一起的觀衆,可就寥寥無幾了。
而在戲肉開始後,電影展現的只是一個尋常的便態狂殺人作案紀實,和他的便態行爲藝術而已,再然後就是fbi按部就班的刑偵破案工作,直到女主角“寢犯”那個殺手前,全片一點文藝感都沒有,反而是懸疑刑偵風大勝。
如此,當影片轉向滿滿的文藝致死後,不被觀衆噴死纔怪。
所以,很有必要在正篇開始前,先來一段殺手自己的夢境,以這種不明覺厲的開頭,加上之前女主的那一場夢,讓一下子觀衆明白電影類型。
其實,觀衆的口味往往是很廣泛的,只要導演不拍出神轉折那種東西,大家對什麼情節都是喜聞樂見的。相反,像這部電影原先的導演那樣,先給大家一副警匪追兇的節奏,再上演一幕文藝致死的長篇大論……
觀衆:“我褲子都脫了,你卻給我看這個?”
所以,只要愛麗絲給出這個提前量,一部原本被好多觀衆噴死的電影,就算不會成爲文藝類經典,起碼票房是不會慘敗了~